他们起得早,四人一起,在院子里练习拳脚功夫,呼喝声比较大,吵得潘红英想睡懒觉都睡不太安稳。
气得在床上直骂人。
吵得睡不着,大清早的冻死个人,她也不想离开温暖的被窝,起来受罪。
这段时间,龚溪玥要闹什么幺蛾子,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还就不信了,秦家就两间能住人的房间,她还能白天就把人勾到房间里去睡不成。
农闲季节,他们就这么勤奋的练习着拳脚。
龚溪玥年纪本来就有点大,急于提升自己的武力,跟秦家人一起服用那苦涩的汤药,辅助练拳。
白蹭药不太好意思,她就按大概的补药钱价,补了点钱。
只算那些本地没有的名贵补药钱,没算秦永刚在山上自己挖的配药。
潘红英有时兴起,也跑院子里跟着他们一起耍了会拳。
很快就没了耐心,继续待旁边翻着带来的杂志书。
她对这种故事书没多大兴趣,看一会歇一会,纯粹是用来打发时间的。
潘红英跑这边住了一两天,她爸妈还不怎么管,过了四、五天,终于跑上来揪人。
“死丫头,胆子真大,还没嫁人,就敢住进别的男人家里,也不怕败坏自己的名声?”
潘母上来后,气不过她已经在秦家住了好几天,伸手就揪她的耳朵。
被她见机的快,闪身逃了。
“站住,有本事自己跑过来住别人家,就别跑啊!”
潘母追了一会,年纪大了追不上就放弃了。
扶着腰喘匀了气,再冲她吼着:“把东西收拾下,跟我回家!”
“不要,我任务没完成,才不回去。”
潘红英头直摇,马尾跟着一甩一甩的,“你女儿这样子的,人家还看不上呢!
再说表姐马上就会过来,他们秦家不敢乱来的。
到时我们跟秦家就是亲戚,能有什么闲话乱传出来?
我们三个女的住一起,又有谁敢乱传我的坏话?
被我听到了,看我不骂死他!”
“这又有你什么事,赶紧的,跟我回去!”
“不回!”
“你别逼我打人啊!”
潘母气得胸脯剧烈起伏,“我叫你不听是吧,到时我让你爸来找你。
看她知道你在这胡闹,会不会打断你的腿?”
“爸最疼我了,才不会说我!”
潘母看了下秦家围着在旁看热闹的几人,尴尬的笑笑,又冲女儿吼:“死丫头,回去了!
赖在别人家住,也不怕别人骂。”
“我已经交了住宿和伙食费的,谁骂我?”
“死丫头,你给了多少钱?是不是钱多了,烧得慌?”
潘母听了更气,伸手指着她,“再胡闹,我让你爸停了你的零花钱!”
“我爸才不会听你的。”
潘母气得话都不想说了。
转身就去收女儿的衣服,也不管那衣服才挂在竹竿上,湿漉漉的还没有晒干。
潘红英急了:“妈,妈,妈,衣服别收了,我还要穿的!
你把我衣服收了,我还得下去找人借。
到时我们家被别人笑话了,你可别怪我啊。
反正我这个月是不打算回去了。”
“你这疯丫头!真是要气死我了!”
潘母气得身体直哆嗦。
倒是没再收那湿的衣服,怕女儿真跑去借别人的衣服穿,那更加会闹得沸沸扬扬的。
无奈妥协的潘母,讪讪的冲秦永刚笑笑:“小英仔被她爸给宠坏了,在你家没闹出什么事吧?”
秦永刚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趁机告状的意思。
对于她带来的小麻烦,他好心的替她给遮掩过去了。
他率先摇头,意见给出,有心想告下状的连红叶,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本来她还想借着潘母过来抓人的机会,把赖在秦家的她赶走。
彻底的把这潜在的威胁给扫除掉。
潘母冲秦父点点头,继续拜托:“那就麻烦你们了。
如果她太胡闹,你把人给我赶出去就是。”
“在别人家住,别跟在家一样胡闹,也别太赖床,传出去你名声坏了,都不好嫁人。”
潘母无奈的离开前,在女儿耳边轻声叮嘱。
除了龚溪玥,其他三人服用过空间出产的汤药,不仅力气大增,连视力和听力都小有提升。
她们母女俩在那咬耳朵,离她们有几米远的三人,却听得清清楚楚。
不过面上不显罢了。
这叮嘱的话,太过平常,引不起他们的注意。
就这么的,潘红英学龚溪玥的样,赖在秦家住下不走,一晃就是整整一个月过去。
又到了放寒假,快要过年的时候。
她在秦家,吃的自家菜地里现摘的新鲜蔬菜,还有三只猎犬抓来的各色野味。
吃得竟比在家里还要丰盛。
她家经济算是不错,也没富裕到餐餐吃肉的程度。
来到秦家,她可是大饱口福了。
不仅各种野味吃到快腻味了,秦永刚,或是连红叶,龚溪玥做的饭菜,要比她爸妈的手艺强得多。
她在这边适应后,吃好玩好,吃得脸有点发福了。
才一个月,娇小的她已经多长了好几斤的肉。
她为了在秦家住,自己的零花钱大半用来交住宿费和伙食费了,剩下一点,不够她跑镇上去买零售吃的。
大冷天的,骑个自行车下去,再上来,她还懒得动。
加上在秦家吃得好,吃得饱,空闲下来,也没那种迫切想吃零食垫补下肚子的心思。
有她在一旁监视,两只眼睛时常盯着转,龚溪玥除了每日照常会勾引秦永刚,太出格的动作没有做。
不太敢,也不太好意思。
临近一个月之期临近,她既担忧,又隐有期待。
她看似不太重视潘红英的远房表姐马上过来,每日渐少的饭食,把她的焦急的心态完全给暴露出来了。
她自己还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其实在秦家的所有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敢去提醒,招惹她。
山雨欲来家中静,雷霆将至暗里忧。
一月之期终将到,定下去留不再愁。
就连向来不给她好脸色的潘红英,这些日子也是闭口不言。
免得她一个气不顺,拿自己出气。
龚溪玥在秦家勤奋练拳整整有一个月,每日还跟秦家一样的喝那种价钱不便宜的辅助汤药,力气和武力都有显着的提升。
收拾一个弱不禁风的她,不过是手拿把掐的的事情。
随着一个月之期越来越近,秦家的气氛越来越压抑,连说话都不敢太大声。
几人心思各异,不知道怎么看待这即将到来的时间。
恰好一月之期到,秦家人还在家里练拳,外面天才蒙蒙亮,外面突然传来了汽车声。
耳聪目明的他们,不用出去,就能够清楚的听到,这开进村的车,就是停在秦家屋外。
汪汪汪……
有陌生人赶到,秦家的三只猎犬低声叫唤了阵,就没再叫了。
它们停下练习动作,守着院子里不动。
砰砰砰!
随着急促的敲门声响,外面还传来一个兴奋的清脆女声:“刚哥,快来开门啊,我终于回来啦!”
正在练拳的秦永刚听了心情激荡之下,动作停了一息,跟其他人打的动作不太合拍。
同样乱了节奏的,还有新学乍练的龚溪玥。
不过她这次,并不是没把握好动作的尺度,而是突然惊到了。
听到这好听的女声,她就感觉压力大增。
光凭这声音,她就能想像那说话的女人相貌应该不比她差。
可能还更胜一筹。
而且胆子还比她要大一点。
最最主要的,她心的那个他,心里可能守着的,期待着的,就是门外的佳人。
而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