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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秀小时候

    两人一出牢门便碰上了岑召和卫池,这师徒俩在隔壁牢房外看了有一会了。

    秀秀情绪还没缓和回来,板着脸对他们点点头,刘非跟在她身边也就这么走过去了。

    岑召被这黑脸的秀秀吓了一跳,没跟上去,反而站在原地,悄悄对卫池道:“卫池,这包巡按一直都是这么吓人吗?”

    卫池看着秀秀的背影,叹了口气:“秀秀姐一直都这么英姿飒爽,以前收我做小弟时就是这般将我收服,可惜…”

    岑召皱眉,不可思议地打量他:“难道你是被她从小揍到大的?”

    “没有,就打了两回,我就被打服做了小弟。”卫池回忆起当初的秀秀还是少女,却也已经是大姐头了。

    刘非此时都已经跟秀秀进了总督审讯的那间牢房,却没有见岑召过来,便折返出去找两人。

    岑召在这边还是很好奇地道:“这包巡按一点都不像个女人,这样你和刘非还能喜欢?”

    “哪里不像女人了,秀秀姐多漂亮啊,她家当年有不少人提亲呢。可惜她当时有娃娃亲。”卫池神色暗淡,当年要是追上去会不会已经把秀秀带回家了呢?

    刘非走近了听到他们在谈论秀秀小时候,步子不自觉放的慢了许多,他也很好奇秀秀那些他不曾参与的过去。

    岑召啧了一声:“我看她当初半夜把我带出门,去医治刘非的时候,也不像这么凶的人,甚至还能低声下气地求人。”

    卫池被隔应了一下:“我病了秀秀姐也会很温柔的,小时候有次我发烧,她还拿糖葫芦送给我。”

    岑召很困惑:“发烧还吃糖葫芦?你胃口真好。”

    “这是我最大的优点,能吃能睡。”卫池说到这还得意了一番,“还有次啊,我新衣服破了,就是她帮我补的。”

    岑召看他很快又不伤心了,忍不住就想扎他一下:“别忘了她有两次机会,却从头到尾都没有选择你,走,该做正事去了。”说完后,他便往总督那边走去。

    卫池在他背后怨念地瞪了他一眼,悻悻地跟上,虽然他不爱听,但是也无法反驳。

    刘非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他们两个走了几步就碰到了刘非,他很自然地道:“你们怎么这么半天还不来?”

    “我和卫池聊聊天,去找总督吧。”岑召没察觉刘非已经听了会。

    刘非记下了,糖葫芦、补衣服,这些秀秀倒从来没跟他讲过,回头得问问。

    他们到的时候,秀秀已经跟总督讲过芦晖招供的事了。

    这边的同伙曹勇也坚持不了片刻就全招了,还交代出了府上有一个亲戚在这里做下人,扫院子时能看到夜明珠屋子的情况,第一次他们来的时候就是因为有人脉才这么顺利。

    这两个贼来之前只是酒肉朋友,介绍给对方做这事,只是想有个垫背的。

    这边的曹勇也说对方才是主谋,是进屋偷东西的,自己只是望风。不过对于外邦人这一点的供述倒是一致。

    总督知道府内还有人里应外合,有些生气,立刻让人去找了那个提供消息的下人。

    那人也是酒后吹牛随口说的府内情况,总督只得把他关起来,之后再处置。

    对这几个最末端犯事之人的处置,已经不是最紧要的了,现在要先去查那雇人偷走夜明珠的外邦人。

    几人在牢房外简单交流了信息,便又去书房安排后续事宜。

    到书房后,总督笑着对几人道:“这次多亏了包巡按和岑兄,事情终于有眉目了,如果找到真的贡品,本府便无须冒着欺君之罪用鱼目混珠了。”

    刘非按下刚才听来的事,先考虑起正事,沉思着道:“此事还未有结果,总督大人还是按照我们定好的计划继续上书皇上。还有五天时间,第一批来进贡的外邦人便要被放出来了,我们未必能找到真正的贡品。”

    秀秀经他一提醒,忽然发现问题所在:“曾大人,来进贡的外邦人都被你关进牢房了,那雇人偷东西的外邦人又是哪来的?”

    岑召明白了:“只有一种可能,偷东西的和来进贡的外邦人,不是一伙的。”

    卫池还是有点想不通:“那他们为什么要作对啊?自己国家万一因为这夜明珠和大明交恶了,大明不会损失什么,可他们没有了每年进贡的赏赐就是笔重大损失啊。”

    “问得好,这就是关键所在。恐怕只有找到那群外邦人才能知道。”刘非合拢扇子,忽然迅速道,“此时宜早不宜迟,今晚若是两个小贼不回去,他们恐怕会起疑。我们要先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师爷说得对,我们几个功夫好的先过去抓人,曾大人,你觉得怎么样?”秀秀决定后不忘问问总督,毕竟他的官职品级与秀秀相当。

    总督点点头:“那就麻烦包大人了,我去写折子速报皇上,贡品需尽快送达。”

    几人定下分工计划,便开始干活。

    秀秀带着一小批捕快过去,本想也许要搜寻一番才能找到那些外邦人,但到了渔村才发现,全村亮着灯的只有一套宅院。

    渔民们不富裕,晚上舍不得点灯,外邦人正点灯等着那两个人过来,倒是给他们省事了。

    院外大门禁闭,有两个矮小的外邦人带刀把守。

    刘非思考片刻道:“秀秀,我们带的人多,你带几个人潜入,别和他们起正面冲突,保全自身要紧。我带人守在外围,你们打探好了便撤回,知道情况我们再做打算。”

    “好,我看那守在外面的外邦人像萝卜头似的,战斗力一定不怎么样,阿非,你放心。”秀秀开始摩拳擦掌准备进入。

    秀秀指挥着几个捕快把守出入口,刘非与岑召在外照应,她则带着卫池和两个身手好的岑召手下从后院翻墙进去。

    秀秀跳上墙头,观察了一下,院中有六个人把守,那几个人没把这种小渔村放在眼里,也不会想到有什么武功高强的人会来,很悠闲地揣着刀,坐在院子里打盹。

    秀秀招呼几人一起上来,又轻功上了屋顶,几人在宅院瓦片上找屋中还没睡的人,打算先听听他们的谈话。

    一个手下听到自己踩的那间房间有交谈的人声,便学老鼠吱吱地叫,把秀秀她们聚集了过来。

    手下把瓦片薅起来一大片,几人细听,两个外邦人叽里咕噜地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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