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孩子甚至是幻想着眼前的这个人,
才是她们的亲爹爹,而曾经欺辱她们的人可能是假的。
“曾经的家里,我们只能挨无数的鞭子,
挨无数的耳光,还有很多村里的人去看热闹,
躲在墙头嗑瓜子,没有人帮我们,我们被堵在墙角,
只能低头瑟瑟发抖,什么都不敢做,就那样还是会挨打。”
孩子越说越委屈,河南川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孩子。
“这孩子曾经我的弟媳妇跟他们一个村的那一家,
真不是人,小孩子都下得去手,如果不是她男人在外面跟一个寡妇好上,
这还没办法离呢,到最后还不给和离书,非要搞个休书,
这不是折腾人家嫁不出去吗?”
说半天脑子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公子可是她嘴里说的那个嫁不出去,
女人的相公虽然是三姨娘,但也是主人的媳妇。
说着说着女人就闭上了嘴巴,她不敢再说下去了,
她害怕这主人会收拾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相公。
“云凤还是慎言吧!”
男人憋了半天,不咸不淡的劝了一句,自觉没趣,恨恨的瞪了女人一眼。
女人知道男人嘴上这样说,心里可真是恨死她了。
就在这时跑过来一个人,那人怕是备受欺凌,已经被折磨的疯疯傻傻都不认得人了。
“人是不能白疯的,可已经这样了,
留在这里又跑了出来,万一被主人看到如何是好?!”
村长刘老头摇着头,叹息着这人虽然疯了,可他还是要吃要喝的,如何是好呢?
“主人呐,这人也是我们村的的,因为媳妇被别人给欺负了,
他与人争论,不过那些人更加过分,
当着他的面欺辱他的媳妇,他就受不了刺激疯了。”
被称之为疯子的人缩在墙角坐着,听着人们的脚步声和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声。
“好好照顾他吧,别让他跑出来吓住别人了。”
何南川平淡的说了一句,对他而言,这人能变成这样,
还是说明过去的一切不是那么的轻描淡写。
村长看向河南川,不知为何,他已经笃定对方,
对方的脸绝不是他所熟知的暴君的神情。
“即然村长已经安排好你的大儿子和大儿媳在这里照顾所有的人,
那我就放心了,正好我还有一些文章没写,我去忙了。”
被称之为疯子的男人,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哆嗦,
一时之间万念俱灰,连变白的勇气都失去了。
大家并不知道他并没有真正的风,只是过于胆小,
又没有什么人替他出头,只能伪造一堆天衣无缝的疯相。
看那疯子的样子,村长心里“咯噔”一声,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就简简单单的平安的活着吧,可不要做什么恶事,要不然公子不会饶你的。”
看着就拽着男人的手走向不远处的村庄,
他不愿意让这个疯疯癫癫的人打扰到公子的生活。
就是这样的举止,让男人的心越发的凉,
他想留下来,他想看着这个所谓的主人到底是什么样。
可他想的越多,别人越是害怕他闯祸。
何南川经过系统的提醒,听到了这些,
只是哼了一声,扭过身子,不肯再搭理任何人。
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变得像众人说的那样,英姿勃发,
或者拥有烂漫无忧的心态,想着想着不禁嘴唇轻咬,脸上划过一丝坚韧。
他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或者在寻找什么,
满脑子都是不同人的话语,仿佛那些断断续续的可以打断他淡淡的愁绪,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顺着别人的安排去选择,
还搞什么一个被休,还带了两个女孩的女人做什么姨娘啊?
乱乱的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就那么喜欢搞破鞋吗?
“脑子嗅到了吧,现实生活中,难道你没有听过吗?
那些谈男女朋友的,可比这女子风流太多了,
人家只不过是正常结离婚,哪里用得上破鞋二字?”
系统纠正的话语,河南川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
愣了愣,悄然烟笑,平平无奇的女子竟然让她呆呆愣愣半天都没回过神。
“他那两个孩子都八岁了,能把我当回事吗?我到底作了什么孽?
两个八岁的丫头又帮她自家的哥哥搞两个双胞胎儿子,
我这是上辈子没有后代,这辈子来补吗?”
我干咳了几声,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打发这个人,让他满心喜悦的离开。
可事实上,这人满脸的忧愁遮都遮不住,
似乎他还是在反感自己位高权重的时候,
也不能随心所欲,哼!何况现在只是个富家公子!
“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和你继续交流了,
我也不知道那么多的达官显贵,聚商复纣他们,
你怎么不选呢?难道你的眼力有问题?
还是没有见识过那些人家里面摆放的真意首饰?”
系统被他问的哑口无言,他不知道为什么经过这一段的悲喜,
河南川让他觉得此时是如此的陌生。
“这的孩子很皮实,很好养大的,
你看看五六岁都知道跟着大人的身后去割猪草挖野菜。”
河南川像个炸毛的公鸡,瞪大眼睛看向系统虚幻的影子。
那神情又是惊讶又是喜悦,连说话的声音也在轻轻颤抖。
“的意思是那两个小女孩还有那还在吃奶的两个小男孩,
以后就像对待下人一样对待吗?”
系统连说不的勇气都没有,就有人脆生生的再次开口。
“只要我还有一文钱,我就不可能让孩子过上那样的生活,
不管他们有没有血缘关系,我都不会让他们为生活而忧愁,
没有童年的孩子有什么意义,就算他们出身低贱,可在我的院里长大,我不想。”
听着河南川的话,系统开心起来,
他知道他没有看错人,虽然他不能对那些女人万千宠爱在一身或者体贴温柔,
但至少在孩子那里,他是不忍心说绝情的话。
“看你呀,是相思欲狂吧?”
说这话还故意抿嘴一笑,仿佛他看到了什么。
“我不是你推想中的翩翩世家公子,从某种角度来说,
我更像是一个天涯流落的游子,衣饰简洁,
我神情中只有故乡的明月和天空中的游云。”
河南川的话,令系统笑了笑。
“谁说不是呢,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
从某角度来说,你这次买的奴基本上都可以跟你算成同乡,
他们以后也会把这里当做自己的第二故乡。
何南川神色在脸上一闪即过,黄坚顺作顿悟状。
“第二故乡,那是一个遥远的地方来,
来这里已经很久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我能不能做自己?!”
河南川抬头看了看天,又叹了口气,
所谓的天空也不过如此,在这房子里隔着窗户看外面的月亮,
整个人都没办法再去做,那满腹才情风度翩翩的家世公子。
系统也跟着唉声叹气。
“那你的意思是在房顶上弄一个透天亮呗?
那容易你兑换一大块玻璃窗,让那些砖瓦匠安一个就行呗!”
何南川猛地摇头,他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说,
只能拿过桌上的清茶溪水一般一口饮尽。
“我想做一个自在无拘,坦荡率直,让人有好感的,可以让女人们清新卫生的。”
系统摇摇头,你既是这里的主人,也是东家,
怎么会怀有这样的心思呢?你潇洒,那他们呢?
河南川自嘲似的一笑。
“在现实中,我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喽喽在别人的指挥安排下,
做着所有的事,可现在来到这里,
我成了用有太多下人的人,你叫我如何学着他们这里的人欺负人家,打骂人家吗?”
何南川刚说完,这些门就被敲响了。
“那两个姨娘年龄小,不一个夫人一个姨娘,
我作为三姨娘又比她们大,是要懂事一点。”
仔细听取,竟然是那两个双胞胎丫头的娘亲,也就是大伙说的钱君姐。
“君姐呀,你回去吧,两个院子虽然近,
但毕竟是夜里,你一个人走路还是不太安全的。”
在外面干咳了两声,她不知为何明明是嫌弃,却要让她做三夫人。
“可我并不想回去,我不能在这里白吃白喝,
还带着孩子在这里麻烦你。”
到这里,河南川如果还关着门,不出去的话,确实有些让人难堪了。
河南川抬起头,面带笑意,打开门,冲着女人开口。
“我把你落籍吧,改变你奴的身份,
两个丫头也是这样,还有那两个小仔仔,不要让他们成为奴的身份。”
女人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她知道成为奴以后余生的悲欢都在主人的诗情画意下,
主人如果想让她死,那她就不能任由年华渐渐老去,
而是一个不小心就成了坟头长草的角色。
“如果这样的话,那大夫人和二夫人她们的奴籍会不会也改呢?”
何南川不习惯的挠挠头,他觉得自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显然,他并没有做这样的打算。
“年龄还小,以后再改也行。再说了,你已经21岁了,以后还有可能会有孩子,
如果不及时改变,那以后再改会很麻烦的。”
女人麻木的往后退了几步,甚至想立刻在河南川的视线中消失。
“我可能再也不能生了,就因为这样,那夫家才休了,
我还不顾家人的劝阻卖了我,我身体受过伤。”
女人说着这番话,连哭的勇气都没有,就那样低着脑袋。
何南川快速收回目光回身缓步想要走回桌前。
“如果你介意,你也可以给我一份休书,我没问题的。”
女人想恳请河南川不要误了身份。
“胡说八道,什么我可不是那种人,
再说了,那毁了身体也不是一个人的事儿。”
河南川语气坚定毫不犹豫。
此时的他并没有庆幸像欣赏猎物一般让女人变得依赖于他,只是嘿嘿的笑出了声。
“不会生了也好,连避免的事情都不用做了。”
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话,他只知道女人一辈子都要稀里糊涂的,不停的怀不停的生。
“我不懂主人的话,不公子的话。”
何南川一把拉起她拍了拍她肩膀,
女人显然还是有点微微的担心,害怕自己说出这些有些轻率。
“其实我的身体也受损了,也不可能让你生。”
女人听到这里,立马像是明白了什么,
拉出自己的衣服袖子,从腰上取了一个鞭子。
“那就把心中的不快发泄出来吧,我皮实经得住打。”
河南川一把抢过女人手上的鞭子,恶狠狠的摔到地上。
“女人也是有人权的,女人也是需要被人珍惜,
被人爱的,哪里像你说的那样有什么气都撒到女人身上,那还能叫男人吗?”
女人只是抬头傻傻的看着他,他不敢托付于她,
他也不敢想象什么,洛吉似乎在他觉得从卖成奴的那一刻,注定了落籍无望。
“我没有什么令人垂涎的美貌身材,也没有那两位妹妹娇俏,所以公子说的话。”
……
何南川愣住了,这女人是不是有什么难以启齿?
“你怎么了?!”
没忍住,还是没忍住,就这样问出来了。
“我没什么,你需要什么说清楚,我配合你就行了,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毕竟你的脸面也是我的脸面。”
女人的话,让河南川真想躲到书房中练字,
不知道女人到底因为什么样的变故夺走了自己该有的纯真。
“不早了,你还是回去吧,孩子们小,
不能离开大人,有什么事情咱们改天再说。”
女人点点头,他知道他也听说过那些富贵人家很多妾室并不是因病而亡,
其实都是不堪忍受那些所谓的主子凌辱才自尽而死的。
“放心吧,我会安排好两个孩子,
到时候找人照顾他们,我来照顾你。”
何南川彻底无语了,我什么时候催促过你照顾我了?
他想轻巧的避开女人,可女人脸色阴沉,
仿佛有什么无法推辞的事情,他想躲过,
可他知道自古红颜多薄命,其实这些女人会被人无声无息的践踏,
欺凌,命如草芥,都是时代的缘故。
“要是孩子不太闹腾,那你也带着孩子搬到这个院住吧!”
“孩子还小,哥嫂也可以搬到你现在住的院子住。”
女人猛地的抬头看向何南川。
“意思是两个小男孩先由我姐姐跟姐夫一起带住到我现在住的院子,
我带着两个八岁的女儿来你院子陪你?!”
何南川摆摆手示意她离开,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