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一边悠闲地躲开了坏相的攻击,一边在不断观察者手中的小不点,虽然是人类但是却有一种奇怪的味道。第一眼本来还以为是改造人,星际的改造人可以说是千奇百怪,毕竟有的地方越奇怪价格越贵,有钱人总会喜欢稀奇玩意儿。
不过仔细闻了几下,似乎又和接受了身体改造的人不一样,准确来说更像是污染物和人类生出来的东西。
而且看样子才生出来没多久吧?
眼睛里都还带着清澈的愚蠢。
一分钟之后终于玩腻了的司徒,在坏相马上要拼命的姿势下,手一甩,把血涂丢给了对方,血涂也成功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带着哭声的弧度。
没有理会身后两个哭诉的兄弟,司徒转过身,金色的眸子打量了一下全身都写满了戒备的两个人,一个粉毛,一个橘毛。
两人身体上似乎有着特殊的能量波动,难道这是咒术师吗?
好奇心再次被激发出来的司徒,黑色的皮靴踩在沥青公路上,故意地踩出了压迫人心的脚步声,像是玩弄猎物的猫科动物。
坚定认为有着高道德的司徒皱着眉头,用着近乎正义的口吻谴责了二人,“作为大人,这么欺负两个小朋友可不好吧?”
“啊?”钉崎用手背擦了一下因为刚才爆炸的冲击而从额头流下的鲜血,疑惑的情绪瞬间填满了脸上的空白,右臂的衣袖早就因为刚才的战斗破损了,露出了还钉着钉子的手臂。
橘毛的眼睛向上抬起,带着怒气说道,“你在说些什么啊?你突然闯入的家伙到底是……”
“喂!钉崎。”虎杖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赶紧把钉崎推开了几米。
一阵风吹走了虎杖剩下的声音。
不,不是风,是拳头。
司徒几乎是在一秒钟不到就从数十米开外跑到了虎杖的面前,因为速度超越了眼睛可以捕捉的速度,所以根本没法看清。
正中一拳的虎杖直接被打飞了出去,留下一路的鲜血。
“喂,没事吧?”
钉崎用钉锤勾住了虎杖的帽子,把对方直直拖了下来,避免虎杖被抛入了后方的火堆。
虎杖也顺势借力,一个前翻身,以前后脚的姿势落地,稳住了身体,随后立马摆出了战斗的姿势。
很帅气,
就是如果嘴角没有在流血就好了。
“完全没问题!只是断了几根肋骨。”
虎杖中气十足的声音刚落地,就感受到耳边的空气开始了波动。
“是吗?”
不是钉崎的声音。
是那个家伙的声音!
司徒站在虎杖和钉崎之间,像是好朋友一样,搭在两人的肩膀上。
当虎杖和钉崎近乎懵逼地转过头的时候,结果成功地发现,
根本动不了。
不,不止,手臂似乎也断掉了。
钉锤砸在了地上,被司徒一脚踩得四分五裂。
望着两个小可爱脸上无措的表情,司徒愉快地笑了一声,“因为担心你们打我嘛,就先折断了你们的手臂,放心这点小伤完全不影响和我沟通哦!”
「我觉得你已经没救了。」
没有理会脑中发癫的S,司徒哥俩好一般压在了两人身上,完全没有看到两人颤抖的双腿和快要窒息的红脸,自顾自地说道,“那,你们两个是咒术师吧?居然这么欺负小孩,太坏咯。”
钉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抬起一只脚指着坏相和血涂,“那两个咒灵哪里像是小孩啊!还有你这个混蛋赶紧放开我啊!”
虎杖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场景,“喂,钉崎,快抬头,朝前看!”
“看啥?!你看我像是可以抬头的样……”
看了之后,钉崎也陷入了沉默。
因为眼前的场景,诡异,太诡异了。
那个绿油油的咒灵,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冒出了眼泪,正在外骚高个男的怀里肆意地哭泣着,看起来很是伤心,和小学生告状一般哭诉着,“兄长,好痛啊,呜呜呜呜呜呜,这个游戏,不好玩……”
整个荒野只能听见两个咒灵的哭声。
虎杖和钉崎瞬间变成了豆豆眼。
而后就是叽叽喳喳地反驳声,
“诶?诶?!这两个家伙为什么哭了,我们才是被打的人啊!”
“等一下,现在咒灵是也会演戏了吗?开玩笑的吧,刚才完全不是这个样子啊!”
“有没有搞错啊,这样显得我们像是反派了吗?”
……
被吵到头疼的司徒再次用力,两个人瞬间收声。
“吵死了。”
坏相抱着血涂,看着眼前这个没有咒力的女人,“你是兄长派来的人?”
兄长似乎说过,自己并不信任那个诅咒师和咒灵。
“兄长,兄长!兄长,在哪里?我要和兄长玩!”不知道血涂想到了什么瞬间手舞足蹈了起来,挂在坏相身上四处张望。
司徒纠正了一下他们的措辞,“不是派来的哦,是请我来的,注意下说话啊,小鬼。本来还以为你们哥哥瞎担心,结果你们这么差劲,还出来做什么任务啊。”
虎杖和钉崎:他们好像是队友吧?
随后两人对视了一眼,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对方的含义。
在司徒忙着对话的时候,钉崎和虎杖一同跃起。
如果司徒不放手,那么大概率以被勒住的脖子为基点,而后在两个人所带起的重力之下,轰然倒地。
一秒钟后
虎杖和钉崎仰面倒在了地上,灰尘和碎石扑了一嘴。
“没想到啊,你们蛮喜欢玩相扑游戏的。怎么样,有没有玩得很开心呢?”
头都被砸出了血的两人:……
“你们怎么不说话啊?”
一脚踩在了虎杖的背上,一声惨叫。
虽然没有踩断脊梁骨,但是也大差不差了。
司徒蹲下身,粗暴地拽起了两人的头,“有一点我想还是要告诉你们一下,虽然那两个家伙有奇怪的地方,但是总体来讲应该也算是人类,看来你们咒术师也和诅咒师差不了多少啊,你们工资一般多少啊?”
「现在不是考虑跳槽的时候吧!!」
司徒回以白眼。
这话一出,整个四周都安静了,不只是钉崎和虎杖。对面的坏相和血涂也愣住了。
四个人的心理活动诡异地同步了,
这个女人在说什么啊?
司徒接着拽着粉毛,和少年的棕红色瞳孔对视了一眼,最后目光在少年眼下黑色的纹身处,一秒后,嘴角咧成了一个带着恶意的笑容,
“而且,比起他们的话,你身上似乎被污染的气息更重吧?嗯,用你们的话来说,也就是你身上的咒灵味道才更重吧。让我想想,我应该在哪里听过你来着。”
没有回头,拳头却准确打在了想要偷袭的橘毛的腿上,一声骨裂,两声惨叫。
“哦,想起来了,你叫做虎杖悠仁,咒灵就是被你唤醒的?”
一句话宛若惊雷,落在了两人中间。
时间倒退到司徒开车狂飙的时候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是八十八桥的诅咒的话,你不是查了帖子,应该很早就开始了,那怎么会六月才爆发?”
S迟疑了一秒,带着一点不可思议。
「你是在动脑子吗?」
“现在是你才没有脑子吧?只剩个芯片的家伙。”
「……我去查了,没什么特别的。但是在一个诅咒师的论坛上,我发现,说是六月,两面宿傩的容器现身了。」
戴着头盔发出的声音天然就带上了一丝嘲讽的味道,“两面宿傩?名字可真难听,不过为什么诅咒师有论坛,咒术师没有啊,不会咒术师是群半截入土的老古董吧?”
因为加速而发出的轰鸣声吓跑了路边的一群小鸟。
「谁知道呢?不过也只有这个和诅咒相关的消息对得上了,那个少年现在好像进入专门的学校学习了。」
“所以,罪魁祸首就是那个两面什么了?躲在人类身体里,和那些躲躲藏藏的污染物也没有什么区别嘛。要是遇到了,要不把那个少年干掉吧?”
「你有没有听我讲话啊,对方是个咒术师,我们对于情况一点都不了解,不要擅自行动。」
“切,不了解就直接抓个咒术师来问。”
……
不过问话进行的并不顺利。
“腐烂术式极之番——翅王!”
坏相发动了术式。
红色的像是翅膀一样的血液从坏相的背后喷涌而出,像是蜘蛛网一样密密麻麻布满了半个天空,高速流动且带着些腐蚀性的血液完全足够刺穿人的身体。
糟糕,这次没有办法再躲了啊。
欸?
钉崎再次感受了一下身体在前面跑,脑子在后面追的感觉。
司徒一个肩膀扛起一个,就开始在像是万箭齐发一样的攻击中开始狂奔,每一次都准确无误地避开了血液,带着灰尘的碎石如何也追不上女人的脚步。
“等等,慢一点啊!要吐啦!”
“钉崎这个时候可不是吐的时候啊!”
坏相看着眼前的场景,表示不理解,“这位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问题没有得到答案,因为司徒已经来到了面前,把两个沙袋随意摔下后,几乎是瞬间就不由分说地打出了好几拳。
鲜血从坏相嘴里流出,身体在重击之下不断变形,根本反抗不了,最后司徒成功一脚把坏相和血涂都踢了出去,带着一路裂开的地表。
随后一个起步,似乎是闪现一般来到已经倒下近乎昏迷的坏相面前,把拳头高高扬起,一拳砸穿了坏相的腹部。
全程不超过一分钟。
司徒起身,甩了甩手,黑靴踩在了对方的喉咙处,上半身压在膝盖上,就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两只新生儿,隔了好几秒,才懒懒开口,“啧,小家伙,没看见我在问话吗?懂点礼貌啊,再说的绅士一点。”
司徒背过身,摸摸了左耳一连串的黑色圆环耳钉,视线接着扫过还晃晃悠悠站了起来的橘毛和粉毛,嗤笑了一声,混合着某种动物般吼叫的声音穿透了在场人的耳膜,“搞清楚自己的货色啊,垃圾就该有垃圾的样子,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