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琴拉开门,见是秦飞和赵思思俩人携伴而至,很是受宠若惊。
三人走进客厅,莫琴指了指楼上,“秦飞,天一在上面。”
秦飞没有说话,点了点头,走向楼梯。
“思思,谢谢。”莫琴很是感激抓住赵思思的手。
“不用这么客气,其实秦飞心里还是想来的,不然我也劝不动。”赵思思说。
她是真的这么想。
自家男人是什么性格他很清楚,重情重义,旁人看得很重的,比如钱和名,他视若草芥,旁人需要时说丢就丢的,比如情分,他抓得比什么都紧。
秦飞上了二楼,推开主卧室的门,一股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窗帘拉着,屋里昏暗一片。
徐天一四仰八叉躺着,呼呼大睡。
他在屋里转了一圈,在床头柜上看到了一杯水,顺手端起来泼向徐天一,跟着去把窗帘拉开,阳光放肆进入,被水给泼醒的徐天一一时间睁不开眼。
秦飞拉了一把椅子做到床边,然后掏出烟点了一根,很是耐心等待徐天一醒过神来。
徐天一晃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坐起来,视线也聚焦好了,看清了秦飞。
他一脸错愕,完全没有预料到秦飞会突然出现,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徐天一,你挺有本事的。”秦飞吐出一口烟,淡淡开口,“让自个儿老婆低声下气去求人,以前倒是不知道,你这么有本事。”
徐天一自然听出了秦飞话里话外满满的讽刺,却又无力反驳。
“你来做什么?”徐天一问。
“我来欣赏一下废物是什么样子。”秦飞语气完全不是在说什么激将话,而是真的看不起徐天一。
“欣赏完了吧,可以走了。”徐天一抓起被子擦了一把脸,愠怒回应。
“我知道你现在很急,但你先别急。”秦飞笑了笑,“我来都来了,三句话就完事,你当我跟你一样,闲的只能当废物?”
“呵呵,你继续。”徐天一冷笑。
“你还别不高兴。”秦飞继续说,“你要不找个镜子照照你现在什么样子,马路上的野狗都能踩你两脚。”
“你够了!”徐天一咬牙切齿低吼,额头青筋暴起,“我不需要你在这阴阳怪气,老子当废物,也跟你没关系!”
“呦呵,脾气倒是不小!”秦飞笑出声来,“继续继续,我就喜欢别人看我不爽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秦飞,你是不是有病!”徐天一闻言暴起,抓起床头柜上的台灯猛然砸向地板。
听到楼上轰隆一声,赵思思和莫琴被吓了个激灵。
“打起来了?要不要上去看看?”莫琴很是害怕。
“应该不会。”赵思思想了想说,“秦飞有分寸的。”
徐天一举起台灯要砸的时候,秦飞一动不动,浑然不惧,犹如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你刚刚要是砸我脸上,我倒有几分瞧得起你了。”秦飞从容不迫说,“可惜,废物就是废物,这点胆子都没有!”
“你到底要干什么!”徐天一快被气疯了,这个昔日的兄弟,早已一刀两断的人,跑上门来,难道就是为了变着法的骂他几句废物?“你要是在玩什么激将法,觉得自己很幽默,你现在就可以滚了!”
“激将法?”秦飞扯了扯嘴角,“你也配我费那心思?”
“那你到底要干什么!”徐天一濒临崩溃,绝望怒吼,在这样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来。
“给你一个机会。”秦飞淡淡说,“要不要?”
“不需要!”徐天一下果断拒绝。
“确定?你可要想好了。”秦飞说,“抓住这个机会,你就可以东山再起,活出个人样来。”
“不需要。”徐天一还是如此说。
“行吧。”秦飞阴阳怪气说,“要不是莫琴去求我,我才懒得管你这个废物,我可是疲乏得很,没时间跟你废话,你继续当你的废物吧。”
说完这句,秦飞起身就走。
“等等。”
就在秦飞要开门离去的前一秒,徐天一喊了出来。
“怎么?改主意了?”秦飞转过身,眼神玩味打量着徐天一。
徐天一脸色阴晴不定,理智告诉他如果秦飞说的是真的,他没有理由拒绝,可感性也在逼他,秦飞如此咄咄逼人,说话字字带刺,他不能一点脸都不要了。
“想东山再起,活出个人样来,又想舒舒服服,体体面面的,这世上哪有这种好事?”秦飞说,“既要又要,往往两手空空,徐天一,你可要想好了,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徐天一紧咬牙关,死死盯着秦飞。
“你说吧,什么机会。”徐天一最终还是松了心底那口气,低下头沉沉说。
“行,没枉费我一番心思。”秦飞笑了笑,重新坐了回去。
徐天一猛然抬头,他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懂秦飞在搞什么幺蛾子。
“我要在临海拿一块地,用来建服装厂。”秦飞开门见山,“你帮我把这件事做好,咱们再谈,这就是我给你的机会。”
“我帮你拿地?”徐天一觉得是不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他变成今天这个鬼样子,就是因为对红桥开发区的一块地执迷不悟,现如今秦飞竟然要他去拿地,到底怎么想的?
“没错。”秦飞点了点头,“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你只管按照你的想法去操作,我给你兜底。”
“我搞不懂你到底什么意思。”徐天一看着秦飞,“你为什么要让我去帮你拿地?”
“我不是很想解释太多,你就说你干不干吧。”秦飞耸了耸肩。
屋里安静下来,徐天一陷入沉思。
秦飞并不着急,掏出烟点了一根,慢悠悠抽着烟。
大约五分钟过去后,徐天一做出了决定。
“好,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