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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1章 要冷静分析

    在市纪委书记林华西的办公室里,气氛压抑而沉闷。林华西躺在办公椅上,听到林华南说要在罗正财的药中加入精神类药物,长期服用后可能使假精神病变成真的精神病,则缓缓抬起眼皮,目光有些疲惫地看着林华南。

    林华南见林华西有了反应,眼神中满是期待。忙搬开办公桌前的凳子,一屁股坐了下来,身体微微前倾,认真地说道:“华西啊,你想,现在罗正财关在精神病院里,除了知道内情的几个人,谁能说他是真疯还是假疯?病人在医院本就需要吃药,药量多少由医生控制,医生按照治疗精神病的方式给他治病,我们能有什么错?这就叫假戏真做,瞒天过海。”

    林华西听完,微微前倾身体,伸出手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说道:“这个主意比你之前要弄掉罗正财的那个想法好多了。”

    林华南连忙说道:“唉,我说杀人也不过是气话而已,咱们这身份和地位,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华西,你觉得这个思路怎么样?”

    林华西扶着额头,又缓缓躺在椅子上,陷入沉思。片刻后,说道:“为了华北的事,我们已经违反了党纪国法。你是正县级的煤炭局局长,我是副厅级的纪委书记,如果事情败露,我们有何颜面面对组织?面对群众?”

    林华南知道自己这个兄弟一直在省城工作,接触的都是素质高、水平高的领导干部,总是站在党纪国法的角度考虑问题。也轻轻敲了敲桌子,说道:“华西啊,你想过没有?如果连华北这样的亲兄弟都置之不管,我们如何面对家人?百年之后又如何去见父母?对家人都没有感情的干部,我不信他对群众能有感情。华西啊,你不能为了自己的‘羽毛’连亲兄弟都不顾了吧?”

    林华西本就在纠结与犹豫之间,听到林华南的这番话,内心一阵纠结,脸上露出无奈之色。则缓缓坐直身子,双手撑着额头,目光凝视着桌面。办公室里安静极了,只有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响着,仿佛在为林华西的内心挣扎打着节拍。

    林华西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事已至此,已经无可挽回了。医院里那个人靠得住吧?”

    “放心,是你嫂子那边的实在亲戚。再说,本来药量多少就是主治医生自主的权利。到时候罗正财真的疯了,谁又能查得出来?”林华南胸有成竹地说道。

    林华西双手揉了揉太阳穴,不看林华南,问道:“这药发挥作用要多长时间?”

    “具体的我没细问。不过按照他们的说法,估计和药量有关系。”林华南回答道。

    “和药量有关系。现在市委办公室已经打来电话,要求市纪委尽快完成对罗正财的处置程序。罗正财处置完之后,市纪委就没了拿捏他的办法。这次纪委常委会不研究,下次的纪委常委会就必须要研究了。也就是说,你最多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林华西说道。

    林华南作为市煤炭局党委书记、局长,对党委工作很清楚。他知道纪委会研究过后,还要拿到市委常委会上研究,这中间估计也有半个月的时间。他想了想,说道:“吃药吃一个月,我看罗正财肯定也就彻底疯了。”

    “哎,有个问题,罗正财如果不吃药怎么办?”林华西有些担忧地问道。

    “华西啊,医生有办法。医生可以盯着他吃嘛,如果他不吃,也可以强硬往里塞。”林华南一脸淡然地说道。

    林华西听完,微微皱眉,说道:“掰开嘴往里塞,不太好吧?”

    林华南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笑道:“华西,我昨天和他们交流了,精神病院里抗拒吃药的人多了去了,说自己没精神病的也到处都是。但只要进了精神病院,谁是正常人,谁是精神病?关键看医生嘛。我看医院不放人,市公安局还能强行把人带走啊?”

    林华西听完,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注意安全。等到罗正财这事儿过去之后,你一定要郑重地告诉华北,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哪怕当个普通老百姓,也别再折腾了。”

    “哦,对了,下午的时候我要回一趟临平,华东大哥已经协调好,法院下午开庭审理。这次华北无罪释放之后,我非得重重地踹他几脚不可。”林华南有些气愤地说道。

    林华西低着头,伸出一只手,摆了摆手,示意林华南可以走了。

    在临平县法院,审判林华北涉嫌买卖枪支案的庭审正在进行。法庭内,国徽高悬,庄严肃穆。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一道道明亮的光线。林华南和林华东坐在旁听席上,脸色凝重,心中五味杂陈。

    法庭上,控辩双方语气平和,配合默契。罗焕清和林华北两人在被告席上,罗焕清目光呆滞,林华北则一脸淡然。

    法官严肃地问道:“罗焕清,你作为经警大队大队长,是否知道经警大队的枪支管理情况?”

    罗焕清赶忙说道:“县经警大队共有六把手枪,其中一把是我从公安局治安科领取的,当时交了500押金,给了我们一盒子弹。这把枪领回来之后,林华西觉得连枪带子弹都要了回去,不到一个月,就让我去公安局再买一盒子弹,说子弹都被他打兔子了。后来,煤炭运输过程路上不太平,煤炭公司就安排经警大队随车保卫。后来觉得只跟着人,没有枪起不到震慑作用,我就去公安局治安科申请枪支,治安科以每个单位只配发一支枪支为由拒绝再领。后来林华北私人就又买了五把枪,交由经警大队使用。”

    法官追问道:“只买了枪,子弹呢?”

    “子弹是在县公安局张科那里买的,一颗一块钱。”罗焕清回答道。

    法官转头看向林华北,问道:“林华北,罗焕清所说是否属实?”

    林华北往后伸了伸脖子,抬头看向法官,说道:“罗焕清所说不属实。煤炭公司运输业务有专门的运输科,我并不负责运输业务,怎么会操心煤炭运输的事?”

    法官点了点头,又看向罗焕清,说道:“罗焕清,以上所说,可否有证据?”

    “当时是林华北叫我和董先刃叫到办公室,亲手将枪支交到我们手上的。”罗焕清说道。

    “罗焕清,请你不要胡言乱语,扰乱法庭秩序。董先刃已经被枪毙了,怎么能作为证人呢?”法官严肃地说道。

    事实上,董先刃被枪毙确实走了特殊流程,因为其枪杀公安局副局长,性质恶劣,相应的材料都是特办特批。罗焕清在看守所关了许久,对于董先刃被枪毙的事情并不知情。听完法官的话,他一脸震惊,目瞪口呆地看着林华北,说道:“被枪毙了?”

    法庭之上,并没有人回应罗焕清的话。

    法官继续说道:“在公安机关提供的材料里,你已经明确承认,是你在担任煤炭公司经警大队大队长期间购买了五把枪支,主要是用于煤炭公司的保卫工作,并由你签字按印。这是否属实?”

    罗焕清有些着急,忙说道:“当时是林华北让我顶罪,我才说的谎话。事实上,枪是林华北买的。”

    法官轻轻敲了敲法锤,提醒道:“罗焕清,请你听清楚我的问题,我问的是是否由你签字并按手印。”

    罗焕清点了点头,说道:“是我签的字,但当时有特殊原因。林华北说,每个月给我两万块钱,让我顶罪,出狱之后再让我担任煤炭公司运输科的科长。”

    法官听完,看向林华北,说道:“林华北,罗焕清所指认的是否属实?”

    林华北双手一摊,说道:“他在诬陷我,这不属实啊!”

    旁边的王律师接着说道:“法官,罗焕清已经在公安机关的文书上签字并确认,如今又反口称是林华北买的枪支,前后说法矛盾,语言逻辑混乱,完全是属于捏造事实,藐视法庭,其目的就是为了逃避法律的制裁。”

    罗焕清一听,大声骂道:“林华北,你他妈的骗子!”说着就有些着急地想上前理论,却被身后的法警紧紧按住胳膊。法官提醒道:“罗焕清,我提醒你注意维持法庭纪律。”

    法官转头看向王律师,说道:“王律师,您现在是否还有什么话要说?”

    王律师说道:“法官,按照举证原则,现在控方所提供的证据仅凭罗焕清的证词,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能够证明林华北实际购买了枪支,这与事实严重不符。我们申请法庭能够为林华北主持公道。”

    罗焕清又喊道:“林华北他嫖娼,他让人去勾引市委组织部的领导,是临平最坏的人!”

    法官再次敲响法锤,语气严厉地说道:“罗焕清,这里是人民法院法庭,不是菜市场,讲究的是证据!”

    王律师在旁边插话道:“罗焕清,你所谓的什么嫖娼、什么勾引,有没有证据?我作为林华北的律师,是可以起诉你诽谤公民林华北的。”

    台上的三位法官交头接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现在休庭十分钟,十分钟之后开庭宣判。”

    林华南听完,心情放松下来。几人走到法庭外的院子里,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林华南一边抽烟,一边环顾四周,又看了看林华东,说道:“大哥,这个罗焕清,家里没人啊,怎么一个人也没来?”

    林华东对罗焕清的情况比较清楚,说道:“你不在临平,对于这个罗焕清不太熟悉。他是县长罗正财的一个堂侄,父母双亡,靠着罗正财的关系来了煤炭公司。还娶了以前县政府办公室的主任钟潇虹,自从罗焕清被抓之后,俩人也就离婚了,所以现在这个罗焕清是孤家寡人一个啊。”

    林华南冷哼了一声,说道:“哎呀,如今这罗家真是彻底衰败了呀。打个官司,连家里人都不来。这样的人就算死在监狱里,恐怕也没人收尸啊。”

    两人抽了支烟,上了个厕所,便回到法庭。法官看到县政法委书记林华东已经进来,点头微笑。法官清了清嗓子,宣布继续开庭。整个法庭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将目光聚焦在台上的三位法官身上。

    中间的法官说道:“经过对案件证据的仔细审查和双方陈述,本庭认为相关证据不足以证明林华北购买枪支的事实,应予无罪释放。罗焕清在县公安机关文书上签字确认,且现在提供的证据与之前说法矛盾。”法官的声音清晰而有力,在法庭里回荡。

    罗焕清听到这里,情绪激动地大喊:“我不服,我不服!”法警迅速上前控制住,防止做出过激行为。

    而现场除了罗焕清之外,其他人似乎都对这种行为已经见怪不怪。

    法官继续说道:“关于罗焕清提出的所谓‘特殊原因’,并无充分证据支持。本庭依法认定罗焕清购买枪支罪名成立,由于董先刃使用罗焕清购买的枪支,造成一名公安人员牺牲,情节恶劣,后果严重,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有关条款判处罗焕清有期徒刑15年。如不服本判决,可在收到本判决书之日起六个月内向东原市中级人民法院申请上诉……”

    罗焕清听到判决,情绪激动得近乎癫狂,他一边挣扎着,一边朝着林华北怒吼道:“林华北,你们是一伙的,我不服!不要以为我好欺负,罗正财是我叔!”

    法官走了下来,抖了抖衣服,走到罗焕清旁边,看似无意地说了一句:“罗正财现在已经精神失常,关在精神病院里了。”

    罗焕清听到之后,仿佛被击中一般,身体瘫软下来,眼神空洞,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太狠了,你们这些人太狠了……”

    看着被当庭释放的林华北和面如死灰的罗焕清,县政法委书记林华东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自己在这件事情上,虽然没有明确授意,但私下里还是组织了林华北的律师和法院的院长见了一面。林华东更清楚,林华北被无罪释放,和自己这个县政法委书记不无关系。

    林华南接走林华北,看着自己的兄弟满身疲惫憔悴,说道:“走,换几身新衣服,洗个澡,晚上的时候一起在煤炭宾馆庆祝。”

    林华东送走了王律师,又对着法官客套了几句之后,便骑着自己那辆老旧的自行车来到县委大院。如今,家里的亲戚不断来跟他说麻坡乡群众非常激动,他不得不主动放下身段,再去找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邹新民,好让邹新民给陈光宇打个招呼,把麻坡乡大集的村支书老郭给换了。

    到了邹新民的办公室,还没等他坐下,邹新民就主动问道:“华东大哥,华北兄弟的结果出来没有?”

    “啊,华北的事情出来了。县法院公平公正地做了判决,无罪释放,买卖枪支的事情都是罗焕清干的,那小子判了15年。”林华东说道。

    邹新民听到罗焕清被判了15年,十分诧异,问道:“怎么把他给判了15年?”

    “哎,他在公安机关的文书上之前签过字,已经承认枪支弹药都是他买的,五把手枪,又让我们牺牲了一名同志,白纸黑字还能狡辩?”林华东解释道。

    邹新民听完,十分惊愕,点了点头,说道:“非经手不签字,这个,这个真的是公平合理呀。”

    “晚上的时候华南要为华北搞个活动,就在咱们煤炭宾馆,到时候华西也要来。华西专门让我给你说一声,请你务必参加。”林华东说道。

    邹新民听到林华西要来,不觉得前列腺都肿大了,心里暗暗骂道:“这个林华西摆了老子两次了,晚上是该和他见个面。”嘴上却说道:“一定,一定去。”

    两人讨论了一会案情之后,林华东话锋一转,说道:“新民啊,修铁路的事,你要注意啊,个别地方的干部,在线路选择上,犹犹豫豫,不够果断。”

    事实上,林华东一张口,邹新民就明白林华东担心的还是自家祖坟。

    虽然在铁路规划之后,前后挪个几十米并不影响什么,但铁路线一旦画下来,轻易就不会再动,毕竟照顾这个考虑那个,铁路线就修成了“S”字形。所以改线的权利,别说县里没有,省铁路都只能提建议。邹新民说道:“华东大哥,不是都已经抓了几个吗?”

    “哎呀,总不能把麻坡乡大集上的群众都抓了,乡里乡亲的,还是要以和为贵嘛。现在,麻坡乡大集上的村支书是最大的问题。就算是铁路走了,麻坡乡大集搞新的场镇建设,他也没有那个能力,而且一直是阳奉阴违。所以我的意思是你给陈光宇说一声,让他把那个支书老郭给换了。”林华东说道。

    邹新民说道:“这个倒问题不大,只是换一个村支书嘛。”

    林华东说道:“老家人说老郭还在鼓动大家坚持不配合修铁路,新民啊,我们家祖坟事小,支持国家战略工程事大啊,都知道你在牵头这个工程,按说我该替你出头的。你知道的,我也是麻坡乡大集上长大的,有些话我不好说,但你完全可以以推动工作不利为由,把他给换了嘛。”

    邹新民心里暗道:这个时候还给我唱高调,反正挖的不是邹家祖坟,扒的也不是自家房子,只能和稀泥道:“这个老郭,确实是太不像话了。那这样我再给陈光宇打个电话,请他一定要落实好领导的指示。也让华东大哥为了祖坟的事心安啊。”

    林华东笑了笑,说道:“你别说我这个人迷信,你说这次华北能够逢凶化吉逃过此劫,难道就和祖宗庇护没有关系?”

    邹新民道:实不相瞒,我们家里还供着财神爷那。

    晚上的晚饭,林华西作为职务最高的人,按说应该是最后一个到。但下午接到林华南的电话之后就匆匆出门,直接回到了临平林华北的家里。一进门,看到林华北,马上对身后的司机道:你回去吧,明天早上来接我。

    司机走了之后,林华西就关上了门,二话不说,看到了地上的扫把就拿了起来,照着林华北的屁股就是一扫把。林华西一边打一边道:“胡作非为,胆大包天,看你长不长记性”

    每打一下,林华北的媳妇就眨一下眼,林华南在旁边略显心疼,劝慰道:“差不多了,差不多了,人都40多了。”

    林华西撸了撸袖子,说道:“大哥,你别管。这次不让他长教训,下次还要惹事。”

    林华北的媳妇想劝,上前走了两步,又又慢慢退了回来。直到林华东骑着自行车进门之后,林华西才停了手。

    知道林华北无罪释放后,我也赶到县委大院向张叔汇报,在门口等了十多分钟,待梁满仓主任出来之后,便进了门。

    张叔看到是我,站起来十分放松的伸了一个懒腰,说道:什么事啊?

    我自是将林华北被无罪释放的事给张叔做了汇报。

    张叔听完,点头问道:“恩,和预想的差不多嘛。”

    “是啊,无罪释放,罗焕清被判了15年。我感觉县法院有包庇林华北的嫌疑啊。”

    张叔点了点头,问道:“既然知道了,那你打算怎么办呀?”

    我心里想着林家五兄弟,除了林华北外,其余的林家四兄弟如今都在东原市和临平县的关键岗位上。想着张叔对邹新民所讲的“收服”二字,感叹了一句,说道:“张叔,这个时候还是以大局为重,追求团结吧?”

    张叔点了点头,说道:“追求团结是应该的,但你这个明显是证据不足,斗争失败嘛。

    张叔,我们准备还是充分的,只是,有不可抗拒的因素在。

    哎,充分还是不够充足,不过也不影响什么,一时办不到的事,必须允许逐步去办嘛,拉锯战,你来我往才能将问题推向深入,我们还是坚持,有理有利有节嘛。

    张叔,林华北无罪释放了,有利的条件又少了一个吧。

    张叔淡定一笑道:哎,矛盾嘛,它是动态的,是存在于发展运动的趋势之中,以后的矛盾会更多更大,主席讲啊,击溃十个师不如歼灭一个师,你要学会在动态的矛盾中冷静分析,抓住主要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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