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哈利被魔法部警告,继而被关在屋子里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
他被韦斯莱们带到了他们家中,准备度过开学前剩余的日子。
赫敏·格兰杰也暂住在这里,哈利很开心有很多魔法世界的朋友陪伴着他,只是还没有收到苏里的回信。
蜘蛛尾巷。
“西弗勒斯,那套浅粉色的帽衫找不到了。”苏里委屈地窝在沙发里,一脸生无可恋地冲着斯内普诉苦。
斯内普穿着一套休闲的衣服,事不关己地靠在门边,没有对她作出回应。
事实上,他正不耐烦地向四周张望,企图打发时间。
在听到苏里第一百七十八次呼唤时,斯内普只好皱着眉回头,面无表情地开口,“波特小姐,”他顿了一下,这个名字本就让他感到烦躁,“还有15分钟,本人认为你应该加快速度收拾东西,而不是只会张嘴说话。还有,你的东西我从来没有碰过,所以,希望你说话之前考虑一下,你可怜的教父收拾垃圾堆一般的衣服时的无助。”
苏里眨眨眼,听到教父都不叫她名字了,她立马闭嘴,拿起魔杖上楼收拾一些需要拿走的东西了。
“西弗勒斯,我马上来,只需要把这些有用的没用的东西全部都收拾进行李箱,马上,五分钟就行。”
斯内普扭回去,不搭理她了。
这地方是西弗雷斯·斯内普多年的旧居,自小便住在这里,但是自从开始抚养苏里·波特,他就被邓布利多建议换一个房子居住,因为一个女孩子的缘故。
他听从了建议,搬到了另一处幽静的小洋楼里,当然,支付了更多的金钱。苏里自小便在那里,可也偶尔回来。斯内普经常在这里制作魔药,却将她留在小洋楼,她只好使出浑身解数,悄悄跑来。然后被发现,被骂,被关禁闭,下一次再来。
斯内普没办法,只好将这两处的壁炉连在了一起,让苏里在这里也有了一处安身之所。
但是最近就快要开学了,苏里的必需物品和一些要带到其他地方去的东西正成堆地堆在这里,所以两人只好腾出时间跑来收拾,免得到时候光荣地上不了学,开心地丢个人。
西弗雷斯·斯内普很无奈,但也对她没有任何办法,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苏里需要的东西会有那么多,且成堆地都摆在这个房子里,而那个两层小洋楼里还有更多。
所以明明他自己的东西很少,却不得不放弃研究魔药的时间跑来这里浪费人生。
因为家里有个麻烦鬼,所以他的生活也变得充实了起来呢。
“还有五分钟,苏里。”斯内普看了眼怀表,拖着腔调提醒她,“门钥匙可不等人,如果你真的想去那滑稽的可笑的韦斯莱的家的话,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收拾好了。”
苏里拿着魔杖在这个小家里跑来跑去,这儿挥一下那儿挥一下,忙得不可开交,东西都在空中飘着,被分门别类地收拾进不同的箱子里。
“wait,wait,很快就好,教父!我真的有好多东西需要带走的!”
斯内普勾唇,看着她上窜下跳地“指挥交通”,不由发出嘲讽,“我也这么认为,但你首先要把你的愚蠢带走,苏里小姐。不然你就别走了。”
苏里把最后一个箱子合上,才松了口气。五六个箱子一齐落在了门口的垫子上,发出了一声巨响。
她这才腾出功夫来反驳她的教父,“只是东西多了一点而已,西弗,您这么说我真的很伤心。”
斯内普挑眉,抱着胳膊看她,“天呐,让您这么伤心可不行,如果您待在狮子堆里不回来了可怎么办。那可怜的我本人将会遭遇到过去发生了无数次的恶劣事件——自己跑出去没个踪影,独留本人惶恐不安。”
苏里无语,她一边把箱子缩小装进口袋一边说道:“西弗勒斯,你根本没有那么不安,而且,”她声音弱了下来,有点心虚,“而且我会给你写信的,真的,你一定会对韦斯莱一家的生活感兴趣的,我觉得他们很有趣,他们的生活肯定也是如此精彩。”
斯内普露出了警惕的表情,“我从不感兴趣,苏里,希望下次收到你的消息已经是在九月了。”他又看了眼时间,终于把门钥匙递给了她。
苏里暗笑两声,手中握着门钥匙,环顾四周确认没有落下的东西后,满意地点点头。
然后就来到了韦斯莱一家的陋居。
到饭点了,很多人都在餐厅里准备开饭,见到她来了,哈利等人很是兴奋地围了上去。
“苏里,你来的刚刚好,我妈妈做了好多饭,就等着你呢。”罗恩高兴地说道。
哈利弯着眼眸站在她身边,给她介绍众人,苏里礼貌地一一打过招呼,众人一同坐下来吃饭。赫敏坐在她身旁,跟她讲自己没来时发生的事情。
弗雷德和乔治则神秘兮兮地跟她说,“你知道哈利是怎么来我们家的吗?是我开车将他从监狱里救出来的!”“嘿,明明是我开的车,弗雷德!”“别闹了,本来就是我!”
珀西向她点头示意,韦斯莱夫人热情地款待了她,给了她一个拥抱,又将最多的三碗饭递给了赫敏,哈利与她。
她笑意满满地和赫敏聊着天,谈论着有关于哈利越狱的具体情况。
“真的吗,哥哥,他们把你关起来了?”苏里皱着眉说道。
哈利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思索在妹妹面前是不是显得有些没用。
罗恩狠狠地点头,“当然,苏里,你是不知道,那几个麻瓜听到动静还试图把哈利拽回去,平日里也不给他吃饭,简直是太可恶了!”
哈利弱弱开口:“也没那么严重。”
韦斯莱先生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哈利,我觉得你应该和邓布利多反应一下这个事情,他们似乎做得有点过分。”
哈利睁大了眼睛,“找邓布利多校长?就为这一件小事?”
罗恩反驳道:“是有关哈利你的大事!救世主在家里被虐待,这简直出了大问题!”
赫敏捂着嘴笑,乔治挑眉对他的弟弟说道:“罗恩,你这么说哈利该害羞了。”弗雷德在一旁应和,“哦,不对,是我们的小妹妹金妮要再一次又一次地羞红脸了!”“怎么会呢,她要站出来跟哈利的姨夫姨妈决斗的!”
金妮坐在座位上,在两位哥哥的夸张表演中恼羞成怒,却偷偷看着哈利,将自己缩进珀西怀里,脸红了一片。
韦斯莱夫人打了他们两下,两人才消停下来,“不许欺负你们的妹妹!关注一下自己的成绩!看看珀西,再看看你们!”
“完美的珀西~”两人哭丧着脸,假装哀嚎道。
苏里跟赫敏聊着天,两人皆对此笑而不语。
赫敏:“苏里,你的魔药课论文写完了吗?我想我有两个地方出现了一点小问题,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苏里眨眨眼,“当然没问题。”
饭后,两位姑娘领着小金妮上楼去了,几位小伙子窝在沙发上聊天,韦斯莱先生边看报纸边陶醉地听着广播。哈利本想帮忙搬行李,可是没有找到行李箱,他有疑惑地问过苏里,苏里给他从兜里掏出了五六个袖珍小箱子,笑眯眯地表示下次也教给他。
哈利:“……”心碎的感觉,有被打击到。
不过他重整信心,大半个假期没有见到妹妹,哈利的心里也是十分想念的,尤其是在他知道自己收不到信件的缘由,是因为一只激动的家养小精灵多比。一想到妹妹很可能给自己寄了很多信,却一直收不到回复,他就忍不住有些莫名的愧疚。
哈利蔫了吧唧地窝在沙发上,一边和罗恩一起玩棋,一边心不在焉地思考什么时候能和苏里单独地相处一段时间,然后令珀西不可置信地赢了罗恩一回。
珀西懊恼地盯着哈利,抱怨道:“哈利,你实话说,只有我赌你赢的时候你不会赢,是不是?”
哈利回过神来,尴尬地看着珀西笑了笑,也是十分惊讶于自己的运气。
弗雷德,“哦,别这么说自己,珀西,完美的人都是这样的。”
乔治,“是啊,打赌时百分之一百的败率,邓布利多都还没有做到过呢!”
珀西瞪了他们两眼,他的运气实在不好,被双胞胎一唱一和钱数赌地越来越大。
韦斯莱先生也从报纸后面抬起头来,看他们面前摆了一堆钱币,说道:“别在你们妈妈面前说这些,她不太赞同你们玩这些。”
双胞胎齐声高喊:“当然,老爸!”
罗恩挑眉,“嘿,兄弟,你刚才最后几步怎么想到的?酷毙了!”
哈利干巴巴地开口,“没注意,刚才在走神,随便放了两颗。”
罗恩靠在沙发上,“这比你说自己突然开窍了更让我难过。”
弗雷德笑了,“哦,可怜的小罗尼~”
罗恩炸毛,“不许叫这个!”
*
在陋居,由于人多,赫敏和苏里合住在查理的房间。傍晚,拥有规律作息的赫敏·格兰杰小姐早早便躺在床上熟睡过去。
苏里轻轻地,为了不吵醒她,坐到书桌前写着信件。月光刚好透过窗子倒在纸上,映出上面青涩的字迹。
她在给韦希特写信,有关于一些事情的部署,从马尔福庄园离开,到她来到这里之前,苏里还马不停蹄地去见过他一面。两人聊了聊德国前段时间的一些趣闻,以及英国这边的奇怪现象。
“这里太潮湿了,几乎每天都在下雨。”他抱怨道。
苏里面无表情,“那只是对于麻瓜来说,先生,以您现在的水平,光束都无法真把您怎么样。”
韦斯特很开心,“听到波特小姐的赞美,真是太荣幸了,我回去之后一定要跟其他几个人炫耀一下。”
苏里白了他一眼。
当然,他们也不会忘了原先的约定内容,韦希特向她认真了解了有关于黑魔王的事情,并将一些事件都交给了苏里,然后若有所思。
“伏地魔,倒是不常听说,我只知道那位被关进监狱的格林德沃。”
苏里抬眸,她正坐在韦斯特的书桌前,翻阅着他带来的羊皮纸。
“你当然知道了,先生。差点统治巫师界的德国贵族,我听说他跟邓布利多校长曾亲如手足,哦对了,”她停顿了一下,“邓布利多校长先生您总该知道吧。”
“当然。”
书房被装饰地富丽堂皇,韦斯特慵懒地倚在窗户边,手指勾着丝绸窗帘上的小装饰品玩,苏里看他嘴唇一开一合地嘟囔着,时不时露出他的虎牙,苏里沉思。
没等她开口询问,韦希特便自己笑了起来,“我当然知道他啦,苏里,我的牙齿已经不需要掩饰了,你想说这个对吧?”
苏里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手上的动作却已经停了下来。
“你猜猜看,我是因为什么途径知道他们两人的?”他笑地有些狡猾。
苏里上下打量他,一身很传统的贵族服饰,甚至很讲究地佩戴着家族的族徽。
族徽。苏里略有些惊讶,她要是没有看错,那是格林德沃的象征。
“你攻击了他们?”苏里询问地说道,“所以能力提升这么快,你收了新的血奴?”
韦斯特没说话,良久才叹了口气,伤心地摇摇头,“您这么认为我的?野蛮,无理。事实上,我已经有两三年不咬人了。”
“如果不是那我非常抱歉。”
韦希特环顾四周,觉得自己不能一直站着,他坐在沙发上,优雅地微微直身,“格林德沃家族的迪恩斯族长几年前病重,寿命就要走向尽头。你知道,我父亲来历一直不明,他死得早,我母亲作为一个很传统的吸血鬼也不是很清楚,但血缘石总不会作假。”
他看苏里很疑惑,笑道:“哦,就是那种昼伏夜出的蝙蝠体质,她很难知道很多事情。”
苏里抿嘴神情恍惚地看着他,她一下想起来挺多事情,“竟然是格林德沃的子辈,先生,这很酷。那卢修斯先生请你来是?”
“他自然是知道分寸,因为邓布利多先生的缘故,家族还是很具有争议的,当然了,也更加尊贵。”他感叹道,“感谢两位的倾情奉献。”
“有些业务需要往来,我最近还是挺忙的,小姐,你可能最近也就能见我这一面。所以,回归正题。
“那位死掉的黑魔王,到底有什么魔力?跟你,跟他们都有什么联系?”韦斯特眼神冷了下来,审视着观察她。
苏里轻声说道,“如果正如您所说,您听到了太多消息,就该知道,我的父母就是被他迫害。这个你不应该不知道对吧,有关于英国的救世主,那是我的亲哥哥。”
韦希特沉默片刻,两人眼神对视,都在谋算着自己可以侵犯的利益范围。
良久,苏里·波特起身,随手一挥,羊皮纸听话地被携带上了,她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仪,然后转身离开。
韦斯特叫住她,“阿不思·邓布利多的态度照旧?”
苏里头也不回,“一直是这样。”
“我明白了,我会去做的。”他承诺道。
*
苏里脱离回忆,看了眼自己刚写完的信件,她叹了口气,将信件绑在猫头鹰的腿上,轻柔地摸了摸它,就将它放飞了。
“格林德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