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了，你在这儿别乱跑。”

    艾莉丝知道他是要去继续探查这边的情况，但还是叫住了他：“等等，接下来我有一个坏消息要宣布。”

    “怎么?”

    “我来月经了。”

    “……难怪，我还以为是昨天的伤口还在流血。”艾利克小声说了句。

    “什么?”

    “没什么，你继续说。”

    “卫生巾已经没有了，之前去超市，忘记的就是这个东西。应该是因为货架上的卫生巾都被扫走了，我没看见它，也就没想起这回事。”

    “拿点东西垫垫，我们去找。”

    “抱歉，”艾莉丝摇了摇头，“我现在有点难受。”

    艾利克看到她嘴唇发白，甚至额头上还渗出了细汗。他顺着门边的墙原地坐下来：“虽然概率不高，但现在不能让你一个人待着。”

    她倒在沙发上缩成一团，余光瞥见艾利克忽然邪魅一笑。“你在想什么?”

    “你的血不是可以让丧尸清醒吗，不如——”

    “闭嘴。”

    “只要不告诉他们就好了，反正……”

    “我宁愿被针管抽干而死。”

    “可是从利用效率上来说……”

    “把嘴闭上。”

    艾利克笑了好一阵，然后空气又恢复宁静。他看着沙发上那一团，又想到昨天她神气扬扬的样子，心中恶念突起：“不如现在就把她杀了，恢复自由身。”

    “我听到了哦。”

    “啊，不好意思，不小心把埋藏在内心深处的想法说出来了。”对方没接茬，他等了一会，艾莉丝半天没动静。“喂，先别死，我还没动手呢。”

    艾莉丝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

    “肚子疼?”

    “小腹。”

    “为什么会这么难受?每次都这样吗？”

    “谁知道，以前很少这样，可能泡面和过期食品吃多了，营养跟不上?呵……”

    “你现在看上去就像风中的残烛。”

    “谢谢，我离残烛还早得很呢。依我以前的经验，下午应该就好转了。”

    “原来不会死啊？”

    “?原来你真的以为我会死啊？”

    ……

    艾莉丝犯了困，半眯着眼看着门边那具离她五六米远的犯贱小丧尸：“为什么一直坐在那儿?”

    “你最好别让我闻见太浓的血味，不然我‘内心深处的想法’就真要实现了。”

    ……

    她阖上眼。

    浮——沉……浮——沉……

    她感到自己又轻又重，身体很重，仿佛在下沉，灵魂很轻，好像在往上飘。

    她又做梦了，很长很长，就像亲身经历了一场两个多小时的电影。

    砰，好像是敲门声。

    砰砰，是谁在敲门?

    艾莉丝猛地睁眼，她往门的方向看去，艾利克正拿着那根战绩不菲的钢棍站在门口，手搭在把手上。

    “醒了就把桌上的开水喝了。”艾利克下拧门把手，猛地踹开门闪身出去，然后左手往后一挥把门带上，动作一气呵成。

    所有场景都被那扇门阻隔，艾莉丝只能听到外面乒乒乓乓的打斗声。不久外面就安静了。

    “咚咚咚”又响起了敲门声。

    “开门。”

    她去把门打开，看到了一个沾满丧尸浆液的艾利克。他看了一眼桌上的杯子：“你居然真的在心安理得地喝开水?”

    “错了，我在胆战心惊地喝开水。毕竟你没打赢的话他们就要来攻击我了。”

    “……那么，你现在好点没有？”

    “好多了，谢谢你。离天黑还有差不多两小时，还要出去找卫生巾吗？”

    艾利克摇头：“隔着扇门都有丧尸找过来，好在数量在我能解决的范围内，还是不要轻易出去了。”

    “嗯。”

    他们在房子里蜗居了三天，期间艾莉丝都是用自制的简易卫生巾垫着。之前找上门来的丧尸大概都是这层楼附近的徘徊者，解决掉后也没再有新的麻烦。

    “我经期差不多过去了。”第四天，艾莉丝已经完全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好像我提这些的时候你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什么反应?”

    “比如局促啊、害羞什么的。”

    “对普通生理现象有什么好局促害羞的?”

    艾莉丝笑了笑：“这方面，你比很多同龄人都成熟。”

    “哼，我其他方面也比他们成熟。”

    面对男生的“孔雀开屏”，她少见地没有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