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堆同学都在讨论题目,或者凑在一起复习时,一个飞奔的女孩显得非常突兀。
乱蓬蓬的淡红色头发下是她惨白的脸,淡棕色的眼睛闪闪发光,却有些浮肿。
大概是一个考的很差,却不好意思当面哭出来的人吧。于是看到的人,就都不感兴趣的继续各干各的。
“怎么了?”珍妮挡在她面前,“你担心斯内普?!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我再也不用操他的心了。”萨拉冷冷地说,她竭力高傲地抬头,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我不想听到他的名字,再也不想!现在,麻烦请让一让。”
珍妮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高兴地让开了,看着萨拉跑得越来越远,随后又后知后觉地疑惑起来。
……
公共休息室内,冷冷清清的,只有萨拉和莱克瑟斯两个人。莱克瑟斯无声地坐在旁边,看着萨拉坐在凳子上,两只胳膊放在桌面上蜷起来,把脸埋到胳膊圈住的阴影里,控制不住的打嗝。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难道是没有憋住笑吗?她止不住的委屈,然后是被骂了泥巴种的愤怒。
但是想到泥巴种的前一个单词,她开始控制不住的恨他……不去管其他的,她喜欢他的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知道,他知道,她已经死去的母亲,从事着什么工作,但是却不介意,甚至安慰她……现在想想,都是假的!斯内普把她,把她看成是,和她母亲一样的人……
她羞耻于,以前居然喜欢他?!但有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把想法说出去,否则,脸就彻底丢干净了!
……
“斯内普叫你,”莱克瑟斯进来,对她说,“否则他就要回答鹰状青铜门环的谜语进来了。”
“那我就去寝室,”萨拉抬起头,用肿着的眼睛看着他,“我那个室友肯定不在。”
“他早就猜到你会这么说,”莱克瑟斯说,“他说,如果你这样说的话……他就要睡在外面!”
萨拉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不情不愿的出去了。
斯内普远远的站着,看到她出来了,连忙走过去。
“对不起。”
“你以为我会说没关系吗?”
“对不起!”
“别白费口舌了。”萨拉厌恶地说,“莱克瑟斯说你扬言要睡在这里我才出来的,幸好大家都在礼堂,否则我脸都要丢光了。”
“我就要睡在这里。我觉得不是故意叫你泥巴种的,我只是——”
“只是说漏了嘴?”萨拉竭力让自己冷静,因为她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像个只会吵架的疯婆子,“我不管你是什么居心,但我很佩服你居然隐瞒了这么久,真是太能忍了,我没有见过比你更能忍的。”
“不是的——”
“不,是的!你知道为什么前段时间我的朋友都不理我吗?因为我跟你说话,这么多年我一直原谅你,但是我真的再也不能视而不见了!你和你那些亲爱的食死徒朋友鬼混在一起——我早该挑明的!你迫不及待的想成为神秘人的手下!”
斯内普的嘴巴张了张,但没有说话,随后又闭上了。
“我真的再也不能视而不见了!”萨拉越来越激动,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重复了一遍先前的话,“我再也不用□□的心了,这让我像个傻蛋。”
“不——听我说,我不是故意——”
“——叫我泥巴种?颠来倒去,就这一句话,我都听腻了。”萨拉高抬着头,轻轻地说,“而且,前一个单词,才让我感觉恶心,看来你觉得我和我母亲没什么不同吧……”
斯内普脸色苍白。
“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你在这里打多久的地铺都不会改变这个事实。”
斯内普还想再说什么,但萨拉跑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