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如今已经是末春了,想起抄家那时还是仲春都已经过去了十多天。
昨天夜里,姜悦倒是睡了个好觉,不知是是不是因为昨天那个树叶的缘故反正自从被炒家后,她便一直没睡安稳过,一闭上眼睛就自动映出姜辞的脸,她每天晚上都会偷偷的哭,她知道自己永远也走不出这阴霾。
姜悦走到院子里,抬头看了看天空,刺眼的阳光好像在驱赶姜悦身上的抑郁寡欢,不断的输入生机勃勃的能量,但好像对她一点都不管用,她看见院墙上红杏花长到院里了。
那红杏花与同一颗树开的花有点不一样,今年春季比往年降雨的次数只增不减,同颗杏树的花,花瓣被雨水冲垮落在地上,而这朵花因为长到这院中,而墙上有房檐给花遮挡,便保护了这朵花的花瓣不被冲垮掉落。
姜悦一直盯着看这红杏花,不知道在思考这什么。
另一边,皇宫御花园里太后宋清嬛正坐在千秋亭里一边赏着她最喜爱的牡丹花,一边吃着鲛鲨翅,身上穿着的衣物是南京的云锦面料上面的刺绣是苏绣。宋太后身边的随从就有五十多个,可见过的有多么的奢侈淫逸。
如今这宋太后已经垂帘听政数十年,朝中几乎全部都是太后的人,可见这几十年里宋太后身后的势力根深蒂固,在太后眼里,准确的说在所有人眼里这位皇帝,是一位没有手段,愚昧无知,软弱无能之辈。
但在她们所有人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这位傀儡皇帝真在一步一步的规划好了接下来的一切,迅速成长为了一个足智多谋,隐忍不发,豁达有为的天子。
姜悦带了个帷帽和蕴盏一起去了当铺,把自己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部都当了,除了那块用和田玉制成的圆形镂空玉佩,这个玉佩与寻常的镂空玉佩不一样,这枚镂空玉佩里面是雕成半轮月的形状,这枚玉佩重点在于这半轮月在中间,旁边是镂空的部分最后才是王佩的外道,这半轮月上下两段分别有两颗细小浅绿色的冰透翡翠,看起来清新淡雅别有一番风味 。
那个月牙玉佩是姜悦母亲留给她的,玉佩的形状也是她母亲林洛馨亲手设计的,姜悦小时候自己将那玉佩放在枕头下面,醒来后发现不见了以为自己弄丢了伤心了好久,之后找到玉佩了,姜悦就一直戴着从不离身。
当了那些东西后姜悦手头上的银子到比之前阔绰得多。她要攒钱要回到京城只有这样才可以为以后做准备。
在外面以男子的身份比叫方便于是姜悦换了一身男装将头发用发带束了起来,自己一个人去了昌云县最大酒楼锦鹤楼,让蕴盏先回院。
锦鹤楼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姜悦坐了下来,点了一盘松仁糕和一盏茶,姜悦来锦鹤楼里是专门来听他们讲如今发生的事情,没想到全是些闲聊八卦,没坐多久就走了。
二楼上面有一个长相十分狡黠的人,从姜悦进来就一直盯着她,眼里泛着欲,“去查查,刚刚那个人的身份,我竟不知这昌云县还有这人。”男人对下人吩咐道。
“陈兄,你打听他的身份干嘛?你不是向来只对女子感兴趣吗?”旁边的人问道。
“哼,你好好看看,他可不是什么男子,刚刚那人可是位女子就算她把脸涂黑了也可以看得出她身材高挑纤细,最主要的是她没有结喉”
那人夸赞的说:“陈兄可真是好眼力啊!”两人笑同时笑出了声。
那位“陈兄”是昌云县,县令陈志围嫡出的独儿陈禄,而他旁边的那人是县丞之子王靖,他们二人在这昌云县为非作歹,这名声也称的上是臭名昭著。在这昌云县没人敢管着他们,他们也就变得更加目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