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下旬,一眨眼随着运动会一起流逝窗外槐树的开花期早已过了两个月,现如今已经开始结果了,带着风沙呼呼的吹着,透过那层层茂密的槐叶,婆娑了不知谁的心思。
考完试后又过了个周末的星期一,那壮观的场面基本是每个学校都能看见不可少的的奇景。
学生们依旧在教室里勤笔赶奋的补着作业,由于运动会那天人人都兴奋地玩,完全无暇顾及作业,现在个个都在那鬼哭狼叫的补着。
同学a:“艹,老牛跟黄老,他俩的作业咋布置了这么多啊?感动我手都累了。”
同学b:“唉,你做完了没?那个那个借我抄一下,我试卷也还没抄完,等我抄完就借给你抄。”
同学c:“懂不懂什么叫做先来后到啊?我先找人借的,你滚一边去,待会吧!”
纪枞还行,在校运会期间,无聊的时候,他也有写些作业,所以此刻并不用补,但是一进到教室就看到这样场景,不禁有点……
同学d:“纪哥,你回来了,赶紧的,江湖救急,我的“救世主”啊,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李岩闪过来,一秒撞开了同学d,“我跟他是好朋友,他肯定先借我。”
纪枞撇了一眼,把作业本和几沓试卷随手放在桌面,接着朝着厕所的方向走去了。
等上完厕所回来,桌面的作业本试卷一张不剩,艹,一个个的真不要脸。
“……”
十分钟过去了,上课的铃打响了,众人闹哄哄的回到了各自的座位,有些人未抄完作业干脆把别人的试卷打包一起带回自己的位置。
刘大力严肃的板着个脸踏入教室门口,一身格子衬衫把他衬得肥肥滚滚的,看起来真像上了年纪的老班。
他望了望讲台上的众人低着头,没错,所有人都在赶着作业,只有为数几个不少的成绩前茅的学生在认真的坐着,刘大力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脸我早就知道的样子。
“全部都给我停下笔,没做完的都别抄了,这么明显,当老师我瞎的?我还没到那个年纪呢,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光明正大的在班主任面前抄,给点面子给我好吗?”
李岩一脸黑笑着看着老师,放下了笔,捉弄的回答着
“哎呀,老牛不是我们不给你面子,你就当个顺水人情,假装没看到就行了,你讲你的,我们吵我们的。”
刘大力眉头一皱,恶狠狠的撇了撇李岩,表露出比刚刚更严肃的状态,略带些怒气
“李岩,你要带头违反班纪律是吧?那你就把班里面的学生守则给我抄个二十遍,让纪律教你怎么做人!记得啊,今天中午吃饭前交到我办公桌上,不然的话你就等着你的家长来跟我面圣吧!”
李岩脸色一变,少了几分,刚才对老师的那种叛逆,两眼眯笑着看着刘大力好笑好言道
“别动用私刑啊,刘班我他妈就开个玩笑,你说啥就是啥,咱这就放下笔不吵了,刚才你说的那个惩罚,我们就当算了,叫家长就不必了,咱都这么熟了,沟通不需要通过家长了,咱俩面对面谈就行,多增进一点师生关系嘛,找家长多疏忽咱俩的感情是吧?”
“就你那张小嘴会叭叭是吧?还讲脏话,二十遍变成四十遍,每遍每个字都不许给我露,再说就加到六十遍!”
“嘚咧”
李岩见刘大力真没再跟他开玩笑,他也就收敛了一下,好声好气的应下了这一份惩罚,抓了把头发烦躁的开始认真的做着听讲。
言听今天早上来的早,阿奶让她出门前带了几个灌汤包,她早上吃完后,也开始赶着昨晚还没做完的语文作文。
但庆幸的是她在早读课前早已补完了,所以为数不多的几个没补作业的好学生,其中就有她一位,她刚没看了那一场“小牛对大牛”的剧,这会正抠着笔发呆,双眼望着窗外那棵槐树。
槐树的叶子会在秋天同别的大树一样落得满地都是吗?她想大概不会吧,自心认为槐树是与众不同的,肯定不会落的。
微风顺随着方向吹拂着,越看了不知多少人的青春章节,翻着翻着,仿佛也经历了一场盛大的见面,它们高兴地说着交响的一切。
刘大力缓了缓脑子,然后又拍了两下桌子
“行了行了,我刚要说什么来着……哦,对今天下午开始准备一下这个月的月考,还是老规矩,不及格的全部都给我到走廊上抄书!行啊,就这些破事了,看早读课下课的时间也浪费得差不多了,你们认真的利用一下剩下的时间背背书。”
哈啊――
班下的众人发出了痛苦的悲鸣,这会谁还有心情继续抄着作业,心里头疼,应该是下午的那一场月考,果然,该来的还是躲不过。
这不正应了那某句话,该降临到你身上的,始终都会降临或早或晚。
……
下午第一节考的是数学,也是不少人头疼的地方,数学好的能迎难而解,数学差的抓破了脑袋,也想不出答案,人与人的差距总是这么大。
言听就是前者,但是第二节的其他文科相对于来说就是言听的必败弱点之一,言听向来文科只有语文和理科特别好,其他的文科都很容易划水,经常上上下下的徘徊,尽管她用心,用时间去背了,但依旧不能理解。
可能当上天给了你一个好的优点,那毕定也会有个致命的弱点。
当然,这次也好不到哪去,一就是拿到考卷有点不理解题目。
考试只分了三天就考完了,所有全校学生都感觉到了释放,甚至有不少人提倡出去庆祝这次月考的结束,实际上就是拿庆祝的名义去放松一下考试带给他们的压迫力。
今天正好是星期四,众人想着考完试后去找找乐趣,就拉上了不少班里的女生一起,还有不少早恋的拉上自己的男女朋友。
纪枞听见他们说要团体出去开party,自然也少不了邀请他,但他接了个电话,神色有点匆忙,敷衍的讲道。
“我得看看晚上有没有空?等会得回家忙点事儿,你们先去着,如果晚上你们开完后,我还没去的话,那大概就是还忙吧,那什么,你把你们那房卡给我,有时间我一定去。”
“行啊,等着你。”
因为靳星也被邀请了一起去,男生们顺带看了眼新转来的言听,也喊上她一起去,一开始言听本想拒绝的,可是耐不住靳星的热情就一同陪着她去了。
在KTV里,DJ喧嚣着整个环境,到处都是蹦迪的男男女女,吧台上是驻唱的乐队,其中有一个女的染着一头耀眼的金发,还有一个男的染着偏橘一点的红色,但另外一个男生却是一头黑发,看起来与乐队一点都不搭显得有点另类。
言听和靳星一起循着房间号找到了包间,比他们早到的人已经坐满了办个包间,现在正玩得嗨呢,这一现象就能发现不少早恋的人,其中还有几个在阴暗的桌子边亲吻着。
那场面看的言听脸渐渐的爬上了红色,眼睛没(mò)在黑色那里,有对躲在角落亲吻比较激烈的早恋情侣。
其实言听并不排斥男女间发生这样亲密的事,只是大多跟着阿奶在电视上略看过一二,亲眼见总归是不一样的感受。
言听看了看周围,试图想看见那个令她期待的男生,果然,还是没有来。
她失望的眼神落了落,唉,但还是找了个位置坐下,她看了一下桌面所剩的果盘和鸡翅还有不少的冷啤跟可乐。
当然,在KTV不可缺的肯定就是骰子和扑克牌。
同学a见人来的差不多了,于是就提出了众人一起玩一个游戏,俗套的真心话与大冒险。
言听兴致不太高,便拒绝了,也没有玩,坐在了一个隐秘的角落坐着看他们玩。
所有人都知道言听同学是个内向的性子,自然也没太逼她玩,帮她点了杯柠檬汁,就开始了游戏。
玩了会儿,赵昊并发出了一声声嘲笑,痞坏的看着靳星
“哈哈哈,靳星开门红啊,一上来就是你,你这点数也忒小了吧?命中注定要把你的小秘密全爆出来,挺倒霉的啊。”
靳星感到满头都是晦气,一脸无语的瞪了瞪那个笑得像傻逼的赵昊,怼了一个“滚”回去,犹豫了会儿选了个大冒险。
何铭贱兮兮的提了个不要脸的大冒险,一脸憨笑地说道
“向你前男友表白。”
靳星刚想拒绝就被打断了。
“愿赌服输哦,阿星不会玩不起吧?”
言听看见他们玩的这么大,不禁为靳星感到同情,靳星之前是有给她提过这件事情的,她有点担心靳星的老脸过不去。
然而让靳星最容易的上当的,不当之法就是激将法,每次用这一招,她总是能一糊脑的答应下。
靳星一眼直射,摇了摇头有几分抗拒的按下了她的上一任男友的手机号,咬了咬牙。
“靳星?”
电话对面传来的是一个清纯的少年声,大抵能猜的出来是个好学生,不过听靳星以前交往的时候说过那是个比她小一岁的竹马邻居。
但当初她非要犯贱说想试一试谈恋爱的感觉,结果后来自己又嫌她的前男友太成熟,而且占有欲还有点强,没谈一个星期,就转手把人给甩了,而且当时只是初三的时候的少女情怀因色迷心窍答应了竹马邻居的追求而得来的一场不明不白的初次恋爱。
“额额,那啥,你现在在干嘛?”
对面男生发出了一声不羁的笑,仿佛是在用自嘲的语气问道,“你找我有事?”
周围的同学都在无声的暗示着靳星快点完成任务,何铭没法说出声音的,用嘴型比了几个字。
“早死早超生快点。”
靳星觉得何铭说的有道理,为自己捏了把汗,但嘴巴还是有点颤抖,按耐不住的说了出来。
“驰琛远,我还喜欢着你。”
说完后靳星趁着驰琛远还没反应过来,手机眼快的按下了挂断键,为自己舒了口气。
言听也为这大大的修罗场捏了把汗,心里也在庆幸着,刚刚没有加入这个游戏,然后不知道感到有点困,于是带上MP3,就眯着眼坐着睡了。
没过一会儿,他们几个已经玩了有十几盘了,最振奋的那一局,包间的门打开了。
“哟,纪哥来了,一起玩,我们一起联手虐杀他们。”
李岩的脸上早已被贴满了白条,看见纪枞像看见了救星,激动的两眼汪汪。
纪枞前发已经被汗打湿了,稍长的刘海却看起来变成一缕缕的摇晃着,粘在发梢上的汗珠落到了脸上,他用手将汗水擦拭。
纪枞先看了看周围的人,然后直径地走向了一旁的沙发,何铭李岩他们几个为了寻求刺激感,把灯光调的很暗,几乎很难看见沙发的人影。
“不了,我先坐会,你们继续玩。”
纪枞找了个近沙发角的地方坐下,在坐下那一刻仿佛嗅到了淡淡的槐花香,他以为这是KTV的香水没有太在意。
言听睡得正熟,她仿佛在睡梦中见到了她第某次见纪枞那天,那个不一样还有另外一面的他,在梦里的纪枞没有那么高冷无趣,他是一个喜欢撸猫的人。
他的另外不一样的一面是温柔的,也是她喜欢的,少年温柔斯文,绅士高昂礼貌谦虚,她看见梦里面的纪枞弄到了人会道歉,是个爱帮助人的他。
做着做着,言听恍然了一下美梦打破了,她的旁边好像有个人正坐着,她闻到了一股清新柠檬味,熟悉的味道,然后她嗖了一下,往右边挪了挪,紧张的看着左边的纪枞。
纪枞仿佛也是一脸懵地与她四目相对,两人都没注意到彼此在旁边,突然冒出这么一个人,是挺恐怖又惊讶的。
言听紧张的瞄了几眼后,立刻闪走目光,紧张的说了一句缓解尴尬的话。
“嗯……你好纪同学。”
纪枞也往左挪了挪,两人尽量的拉开了点距离,他笑着回应道。
“言听,对不起,做噩梦了?满脸的汗?刚刚没看到你在这,就坐了,吓到你了?”
不对不对,气氛不对,这又不是第一次见面,说什么你好啊,好尴尬。
言听心里脑里一搅混,有点止不住都结巴了起来。
“没……没……没有,我……也差不多……要醒了,我去上个……厕所。”
言听刚想迈出脚步,往厕所的方向走去,又被一道声给喊住了。
“可是,言听,你头发都湿了真的没事吗?你本来睡得也好好的都怪我把你给弄醒了,对不起啊,真的。”
“没……没事的,刚刚也没……没吓到我,我胆大着呢,真的,我……先去了。”
言听说完像屁股着了火似的冲去厕所,她进到厕所后,就立刻用门锁卡住,接着紧张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着自己的脸太红了,幸亏刚刚灯光都是暗的,不然就有点闹乌龙了。
当她洗完脸出厕所后,班里的人也已经玩的差不多了,所有人都说着要赶回家,一致的说辞都是家里人管的太紧。
靳星玩了几局结果因为手气不好,被按耐不住的同学灌了几杯冰啤,此刻已被灌的靳星走路还算协调,而且人还是很清醒,她拽着言听,硬是说着要送她回家。
“斤斤,等一下,我送你回去吧,大晚上的不安全。”
“星星可是你喝了酒,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不用送我了,我自己能回家,我搭公交。”
“那我看着你过马路,我再走,安全点,我顺便叫多几个班里的男生送你回家先。”
“那样太麻烦了,而且他们也喝的不少。”
靳星安排了班里面比较壮实的一个男生,也是靳星的好哥们叫彭恒,接收了“哥们”的任务自然有讲义气的答应了下来。
“行,我送新同学回去,安全点,保证完成任务。”
靳星也觉得虽然自己喝的不大,但是多少已经有点晕坨坨,于是就跟着剩下群男生一起回去了。
现在已经是晚上9点了,路边灯红酒绿,汽车依旧那么喧哗,只是天不知何时抹上惹黑突突的色彩,但城市依旧是那么的光亮,晚上有点冷空气,吹来的风都是凉飕飕的,令人忍不住发冷的抖着打了个呲牙。
彭恒和言听缓缓的朝着公交站走去,按这个时间点算,大概还有最后一班车,所以她和彭恒一起小跑的赶着。
果然等不到五分钟车就来了,然后他们两个都上了公交车的,彭恒坐在外面,而言听安心的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着,接着又从口袋又掏出了MP3塞住了耳朵,等待着她的终点。
当言听回到破旧的小区时,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等候她归来的阿奶,老人似乎已经等了很久,双腿忒明显有看得出风吹过的一抖一抖。
言听下车前向彭恒道了谢,从包里面随手掏出一颗白兔奶糖递给了彭恒以示感谢。
彭恒有点不好意思,在言听走后回到家时经过靳星家充公给了她那颗白兔奶糖。
“……”
言听急匆匆的跑到阿奶身边,有点生气的指责着老人。
“阿奶,我不是说让你吃完饭先休息吗?或者看过看会电视也行啊,不用等我的,你怎么在这又等我?能找你自己了,怎么办呀?到时候受罪的是你,我得多心疼。”
阿奶慈和的看着自己的孙女教训着自己,并没感到生气,反倒哈哈的笑了,然后哄着自己生气的小孙女。
“斤斤,我这不是怕你晚上回来危险吗?我在这安心一点,等着你回来,我前几天看了不少新闻,经常有女学生在大晚上出去玩,被抓了,这多危险啊,这心里面还是不踏实的,你不回来,我哪睡得着哪看得下电视啊?”
言听转了转脸,收起了,刚刚那一副教训人的脸,也跟着阿奶笑了起来,接着也有点感动与心疼。
“阿奶对我真好,斤斤不应该凶你的,你也是为了我着想,我语气太冲了,阿奶,希望你不要生气,我们一起回家看电视吧!”
阿奶慈爱的摸了摸言听的头,点了点示意,一起回家看电视,于是一小一老一起互相牵着对方走回了家。
言听回到家后第一时间是先与阿奶看了一段小品,然后就去洗了个澡。
刚从浴室出来,阿奶就又拉着她到沙发讲了讲,不用猜,想问的就是他最近的精神进况,言听说自己的安眠药也在慢慢的减量,可能今晚不用再吃安眠药入睡了。
阿奶听完后紧张的心沉下了大海,喜悦的让言听继续保持这个状态,尽量能慢慢的把言听的抑郁症从中度变为轻度。
两人老小又聊了会,由于言听明天要上学,然后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言听翻了翻他那个黑色的心记本,写下了少女心事。
“9月17日,今天是我跟他的距离最近的一次,有点紧张激动,近来我的病也有在慢慢的好转,奶奶的生意也在慢慢的变好,原来生活不一定全都是坏的,它也有让我尝到甜头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