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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刺杀

    十年后。

    这一天,灵泽派的弟子不经意经过新雨楼,都能听到其中,灵动的琴声。

    新雨楼是冯青黛的住处,案上摆着茶杯酒具,孟啼月坐在席前,他神色认真得看着书。

    一时之间,琴音不绝。

    冯青黛的婢女名字叫花序,花序看着孟啼月,心说果然如此:少主素日料峭冷凝的神色,只有在青黛姐姐的面前,才会为之融化一二。

    花序在新雨楼是个小婢女,但是冯小姐对她很是纵容:若是没有,他人在场,花序称呼冯小姐为青黛姐姐。

    但她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且因为没有修行天赋,常年呆在山上:最喜欢的事情,便是去山下收些话本上来。

    灵泽派的门主名叫孟沉香,门主夫人名叫曲烟雨。曲烟雨大夜国的女帝云萱的义妹。云烟膝下只有一个儿子:名叫孟啼月。

    曲烟雨着一袭青色冬袄,带着两名侍女,从微雨楼的远门前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孟啼月看着画本的闲事样,孟啼月嘴角微微勾着。

    见到曲烟雨进来,冯青黛抬起眼来,停下了动作:“姑母。”

    曲烟雨看着她,依稀看见了几分云琊王姬的摸样,她和这位王姬并不熟捻,只是见过面的关系:当年云琊王姬前往蓬莱,死在了光阴海下,后来云萱派人几番探寻未果。

    曲烟雨这次来,是给自己二十岁的侄女商议婚事的:无论对方,是否真是,那位的女儿;在我这里,玹山横遭飞祸,既然义兄将她送来了,我便该尽责。

    她赞道:“阿青你的琴技,愈发精进,阿月还专门跑来,在这个时辰都在这里,也不知来我这里,咳……”

    曲烟雨的婢女名唤锦绣、若灯。她们二人的手中,放着两个箱子:放着曲烟雨挑过的合适的世家公子,名门俊秀的画像卷轴。

    曲烟雨:“放到这里。”

    她坐到圆凳上。冯青黛坐到她对面,看见这两个箱子: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宝贝?

    但冯青黛只敢想着、看着,却不敢造次。

    曲烟雨笑了一下,她打开箱子,拿出最上面叠起来的一副卷轴,唤了声:“阿青,你看下这位,慕家的四公子,长相俊美,姑母问过了,这孩子品行兼备,该是个良配。最重要的是,慕家的习惯,家中男丁娶妻,素来只娶一人。”

    冯青黛生了兴趣,能让姑母说俊美得,究竟是什么样的男子?

    她看了一眼画像,见画中人眉目端方,气势凛冽,便知道是个刚正不阿的性子。

    但就是,她还不知此人人品,冯青黛:天地之大,若是没有理想的,我还是,喜欢一个人。

    思及此,冯青黛摇了摇头,看向曲烟雨道:“我未曾了解他。”

    冯青黛的话,曲烟雨是明白的,她也不急:“这箱子里的人品皆有考正,看看先挑出能够合你眼缘的。”

    冯青黛:姑母有心,我也不能,枉费了她的好意。

    冯青黛点了点头。

    孟啼月:娘亲,她要给青黛说亲了。

    孟啼月抿了抿唇,他合上书,望向二人,一时沉默着,瞥眼那幅画也不走。

    孟啼月走到圆桌旁边,却见画上的青年俊美,赫然落在他的眼中。

    孟啼月面色默然,挑剔得说:“长得也不过一般,怎么能配阿青?”

    曲烟雨鼻中哼笑:“那你说说,有哪个合适的?”

    孟啼月半晌,没有说出一个名字,他抿着唇,似乎不太开心。

    识海中传出来一个冷笑,他听到这声笑,眉头一皱。

    孟啼月:“阿青是瀛洲第一美人。”

    曲烟雨嘴唇微张叹出一口气,看向冯青黛的眼睛:“我倒是希望,你没有这个称号。”

    冯青黛望向曲烟雨的眼睛,眉眼间有一丝犹豫,道:“姑母,一月后便是千程山会,我……想去。”

    曲烟雨:千程山会各大门派、世家有约,只能派出十名弟子,这次二十九城,四十四派精英弟子齐聚,阿青有一战之力的,但她容貌,太过惹眼。

    曲烟雨:“这件事情容我考虑一下。”

    许风华躲在微雨楼的花园假山内,她怔怔得躲着,看着屋子的方向。

    天上飘着雪粒,静静得飘着,落在她的脚边,抚育着梅花,吹着瓣。

    许风华在识海里;“前世这个时候,我也是躲在这个地方。”

    剧情君;“你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许风华:“也是这件,但他穿得,是绿色的。”

    剧情君听到她的话,纠正道:“是青楸色。”

    数日前。许风华接到明光城的城主,也就是她现在师父的任务:“玹安,这是灵泽派孟啼月,这是不夜城余晖。千程山会十年一次,不日后,他会动身去,你届时以烬雨山影戎派弟子身份前往,需将这二人除掉。”

    许风华:“只我一人?”

    师父看了眼这个徒弟:“嗯。”

    许风华看了一眼谢沂,抿了抿唇道:“是。”或许是因为这一世表现得太好了,刺杀尝无败绩:反而不得信任。

    千程山位于瀛洲,在江风州。江风州周围烟雾萦绕,人迹罕至;千程山千里蔚然,万物生然。这里栖息着很多猛兽禽鸟。但因为某中不知名的原因,它虽处于瀛洲,却又游离在十州三岛之外,需通过神华门而入:隧古以来,凡有神华门出现地方,便有琳琅至宝现时。但神华门,如地震海啸,无人能知究竟是如何期至。

    但这神华门有一特点:一处一门,一人一入。便是表明:每个人只能进去一次,也只有一次机会。

    在原书里,女四接到任务后,谢沂担心她实力不足,便调动了一批死侍于她,且与影戎派首席弟子:周望知,一同执行任务。

    许风华:“现在,该怎么办?”

    剧情君:“这几年你,不是存了钱,拿点出来雇一批顶尖杀手就可以了。”

    明光城的黑市,许风华:“福阁主。”

    流州第一大杀手组织枫叶门,价格昂贵,保密性好,门中有二护法二十九阁主。生意做遍大江南北,第一优选:反派势力。

    江水阁副阁主:“十万极品灵石。”

    许风华:“……”她没钱:“怎么办?”

    剧情君:“……”

    剧情君:“你上回,不是抓了,一个灵山江氏的嫡子:得了件宝贝。可以用它。”

    许风华听他风描淡写,心中不悦,抿了抿唇:“你可知道,这些黑市,最喜欢做黑吃黑的事了。”

    剧情君无言:“……”

    见副阁主看向她,许风华:“这件古器:名唤紫霞相铃,为一对铃铛,功用想必有所耳闻,我需要阁中第一刺客,这一只便先作定金子,事成之后,另一件相予。”

    紫霞相铃:这可是件寻人的宝贝。

    副阁主目光上下扫她,猜测不出身份,身家约莫困乏。

    他若有所思:“好。便这样了,未辞,你便跟她去一趟。”

    江未辞:“是。”

    剧情君不满:“为什么只有一个?”

    许风华:“刺杀一事,是在于精。”

    剧情君:“我看重的是这个么,我看中的是排面啊!”

    静默一会,许风华不免迟疑,应了一声:“好。”

    许风华:“除了他之外,再来四十个,事成之后,赏钱自不会少。”

    副阁主:“规矩一向,是先交一半定金。”

    许风华:“……”

    许风华拿出血汗钱:“这里面是,五万上品灵石。”

    副阁主:“可以。”

    于是:女四先去了明光城的黑市,挑了匹刺客;后去了烬雨山的影戎派,来到了瀛洲。赶到瀛洲的时候,按照剧情君地提示,孤身一人、迫不及待得混进了灵泽派,隐匿在男主的身侧:作为暗恋男二的女配,她看见男主看女主的眼神,当天若有所思,便发现了男主的秘密。

    至于男主,他早就发现了女四,但常年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对她自然是不屑的,甚至有意等她暴露蛛丝马迹。

    灵泽派门主:以血缘制为传承;灵泽派掌教:管理门中大小事务。

    三日后,男女主与灵泽派掌教之子许玲琅,与另外七名精英弟子,这些弟子在女四眼里,皆是:拥护男主的走狗。

    前世,许风华压根没想过,去刺杀男主:对方有主角光环,她不觉得,能够杀死对方。便尾随在谢惊鸿的身边,寸步不离。

    冯青黛摸了摸白云飞鹏,看见这五只大鸟:“我们这次,是坐它们去吗?”

    孟啼月看向她的眼睛,嘴角微微勾着一丝笑:“白云飞鹏日行万里,今日的雪小、风平,风光甚佳。”

    孟余香知道他们的灵力并不低微,曲烟雨也无奈得笑了笑。

    冯青黛坐上飞骑,向灵泽派的门主和夫人挥手:“姑父,姑母,我们走了。”

    孟啼月:“爹,娘,我们走了。”

    孟余香鼻中叹出一口气,点了点头;曲烟雨道:“一路小心,若是有事,及时报信,命最重要。”

    在男女主一同前往千程山会,在附近的山水镇落角时,便要开始女四的:第一波刺杀。

    灵泽派的白飞云鹏在天上行驶着,许风华和一众刺客在后面御剑飞行,时不时刺客就落在了她的身后:看起来修为不高的样子。

    天地大雪飘摇,望向一地,皓白裹依,瀛洲万里冰封,小桥流水不动。

    白飞云鹏之上,孟啼月用灵力护着冯青黛,隔着繁华雪色。这点寒冷对于,修仙之人来说,算不得什么。

    他囊中自然有飞舟一类的灵器,可他:只是想能这样,多与她相互久处一刻。

    孟啼月和冯青黛同乘一骑。冯青黛已经有许久,未曾见到这样美得雄壮,扶摇万里的景色,喜上眉梢:“阿月。”

    孟啼月转眼看向她,见到对方满脸喜色,唇角微微勾了勾。

    冯青黛:“我们到江风州了吗?”

    孟啼月默默凝视着下面,点了点头。

    剧情君:“到点了,你该开始行刺男主了。”

    许风华:“好。”

    按小说剧情:几经准备后,女四可以预支,刺杀男主的难度之大,便决定挟持女主,再将男主引出来威胁他。

    山水镇,依山傍水,千山如黛,这一处地方人少地广,虽有人烟,却无城池繁华。

    千程山会一开,山水镇是十年中的前所未有的人流,每回千程山会一开,镇上的青年便会举办一次星火大会,再这场大会上:可以选出“榜首”、“榜眼”、“探花”。

    大晚上,桥上人来人往,她蹲在角落里,看见这二人一同在灯市里。他们在擂台之外,冯青黛手中提着琉璃灯笼,在摊位上牵起来一个灯笼:灯笼华美异常,流苏垂下,微风追逐,做工精致,是一个莲花形状、睡着兔儿的摸样。

    冯青黛:“好看吗?”

    孟啼月抿了抿唇,仔细看了眼这只蠢兔子,又移开双眸,看向冯青黛的眼睛,无奈得说道:“好看。”

    冯青黛:“老板,不用找,我买了。”

    老板笑了开来:“好。”

    她的视线放在这二位郎才女貌的人身上,般配得像是画中走出来的神仙眷侣。

    老板眼神游移在二人之间:笑了笑。

    许风华叹:“哎。”

    剧情君道:“羡慕了呢?”

    见到冯青黛将灯笼递给孟啼月时,往前走去。

    孟啼月摩挲了下被她握过的地方,那里似乎有带着温度。

    冯青黛意识到表弟没有跟上来,转过身去,笑了一笑:“走了。”

    孟啼月跟了上去,另一只手都不知道在哪里放的样子。素来在许风华面前神色冷漠、漫不经心的人,原来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上辈子这时候,许风华还在想着怎么在,这方天地安个家,在这时候,还在想着:等一切结束了,去哪里住着?任务便竹篮打水,由周望知去办。

    许风华道:“不能羡慕?”

    剧情君:“人流将人冲散了。”

    他说完,旁观得道:“快点上。”

    未辞和许风华也不敢错过,在人涌上之时,将人迷晕。还没来得及喊出口救命,冯青黛就听见一声紧张地声音道:“阿青!”

    许风华:“要不要迷晕?”

    剧情君;“不要。”

    许风华:“用不用禁言?”

    剧情君:“不用。”

    孟啼月循着匕首上的信纸去,到了一处郊外,本是落英缤纷,红色梅瓣遮天蔽日。

    许风华掀起眼皮,想起来,这里是何处了:江风州,千程山,山水镇:九千梅林。

    若是在前世,看见这样的灵树,许风华定然是满脸惊愕,以为误入了仙境。

    剧情君:【冯青黛被刺客挟持住了。】

    【这刺客心狠手辣。她的脖子上的利剑,挟持着她。她拼命开口,让孟啼月赶紧走。】

    【孟啼月脚下像生了根,上前一步:“放开她!”】

    许风华:“……”

    冯青黛见到孟啼月来了,瞪大美眸,她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冯青黛:“别过来,你别管我,快点走!”

    孟啼月:“你想要什么?”

    许风华;“我想拿你的命。”

    孟啼月沉默片刻,他面色冷淡,“你本该是要冲着我来,为何要卷入别的人?我就站在这里了,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说完,向冯青黛望向了去,示意她别害怕。

    冯青黛摇了摇头,挣扎起来:“快走!”

    其他杀手都没有说话,许风华冷哼了声:“好一对共命鸳鸯。”

    她在冯青黛的脖子,割了一道浅浅的伤痕,冯青黛也没有吭痛。

    孟啼月眉头一皱,神色间带上了一丝紧张:“放开她!”

    许风华一声冷笑:“你的人头,可以用来,换她。”

    孟啼月看向女杀手的眼睛,原本想拖延下时间,所以一再和她废话:像这种亡命之徒,早就已经视生死予身外。

    见到冯青黛脖子上的血痕越来越深,孟啼月冷脸说:“你别伤她。”

    许风华道:“跪下。”

    冯青黛急促得摇头:“不要!”

    孟啼月怕女主受到伤害,果然跪下了。

    她站着,他跪着:原来他,这么喜欢。

    许风华眼眶酸涩,语气冰冰冷冷,嗤笑一声,眼神示意未辞:“你去,将他杀了。”

    当未辞走过了去时,当孟啼月抬起眼睛时,冯青黛狠狠得咬住了她的手,将许风华拍了一掌:这一掌灵力深厚,很明显,这绝对不是,一个年轻小姑娘,可以拥有的修为。

    许风华被震飞了出去,倒在了墙壁上,吐出了一口鲜血:“……”

    未辞眉头一皱,没来得及,回过头去,伸出匕首,身法犹如鬼魅。

    未辞还没得手,便被冯青黛,抱住了去,推到了地上。

    她下意识抽出了腰间的匕首,见到了满手的猩红:“啊!”

    这把匕首从未见过血,没想到第一次见到血,是在这种情况。

    这一刀刺得十分精准,入了胸口的心头之处,未辞当即毙命。

    冯青黛抬眼看他,一副欲语凝咽的摸样:“阿月,我好怕。”

    孟啼月蹙起眉头,抿了抿唇角,显然是生气了:“以后不要这样冲动了,要是刚才那个刺客,将你伤了,我该怎么办?”

    冯青黛见到他眼里的担忧,张了张唇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知道了。”

    孟啼月注意到冯青黛颤抖着双手,见他美眸凝着迷雾,要去探那个刺客的鼻息。

    虽然确定这个杀手已经断了气,他伸出手,截住了她的玉手,掏出身上常带的手帕,将这双柔荑上沾着血迹的玉指耐心得擦干净,语气不重得道:“人都有一死,从他走上这条路的时候,死亡的时间便加速了。”

    若是在前世,许风华一定会讥讽得道:“真是一对狗男女。”

    可是现在:她的心中五味杂陈,不是滋味。她和孟啼月前世的种种,终归是变成了回忆,只有她一个人记得的一切。

    许风华看了眼出现在周围的灵剑派弟子,捂着胸口:“走!”

    剩下的刺客,见到连未辞都断气了,见对方的援兵也来了,忙转身遁去。

    许玲琅:“将他们拿下!”

    剧情君:“嗯?不能走啊!”

    许风华蹙眉:“为何?”

    剧情君;“按书里这一段,该是男女主携手杀敌,天上鸳鸯,海中浪涛,人间侠侣。”

    许风华沉默了;“……”

    许风华一阵吃痛,受了内伤,见到灵泽派弟子将他们围住。

    许风华站直身板,转过身来,看似是灵泽派的弟子将他们围住。可实际上:若是轮人数的话,她这边有三十九人,比对方多了四倍:“你确定?”

    剧情君:“嗯。”

    许风华冷笑一声;“找死,给我杀!”

    满林冬风,梅花作契。

    许琳琅挡在身前,皱眉扫去,见到许风华——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理当先将这人,捉拿、严加拷问、斩杀。

    许琳琅盯着贼首,鼻中冷哼,什么都没有说,赶紧上前和她打了起来,势均力敌。他看着这人,神色凝重,心中透出一股寒意:这人用的,是灵泽剑法。

    “啪”一声,许琳琅地剑法被拆了,他心中冷笑,眉眼冷凝。

    许琳琅:“我竟没有想过你会这招,是谁儿教你灵泽剑法的!”

    许风华抿了抿唇:“偷师罢了。”

    她望向男女主那边:冯青黛修为高,靠着灵力便能杀人;孟啼月护着她,看着她的眼神信任。

    许琳琅突然怒了起来;“你竟还分神!”

    许风华望向许琳琅的眼底去;“没有。”

    冯青黛挥手引来一圈花团,绯红花瓣发着荧光。

    这是一阵风,抖落着刀刃,刺向刺客们。

    她的灵力,像是昙花一现般,照亮了整片的红梅林。

    许风华往一侧躲去,防止被这些“刀刃”将面上的面具打掉了。

    鲜血染红了红梅林,冯青黛虽将这些人拿下了:却没有伤到他们的性命。

    剧情君:【许琳琅掐住一个刺客的下巴,剑放在他的脖子上:“是谁让你们来得?”】

    【刺客: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种在他们身体里的灵咒就燃了开口,口中流出一口鲜血,死了。】

    【孟啼月眉头一皱:“‘凡心咒’,十州三岛的一些人常用来控制手下圈养的死侍,这种灵咒是种在□□上的,不会伤及灵台(神魂之处)。在胸口里,种着施咒人的一缕灵力:可以随意控制人的生死。”】

    【冯青黛:“你是说,这个主使就在附近?”】

    【孟啼月点了点头:“培养一个杀手,是需要花费时间和资源的,可以看出来,培养这个杀手的组织,不一般。”】

    【冯青黛:“既然如此,那个主使为什么不亲自动手?”】

    许风华:“……”她真的不知道,上辈子:她在开小差的时候,原来谢沂人也来了千程山。怪不得那几天,她时常觉得心口疼痛难耐,忽得脑海中闪过了一丝什么,但这一丝,过得极快,席卷过脑海便过去了。

    许风华看了一眼这些杀手,一副冷酷无情的摸样:“走。”

    许琳琅踱步上前,祭出灵绳,将这些人挨个打包:像是一串鹌鹑。

    许琳琅望向这群刺客,抿了抿唇:“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

    一个刺客打了个喷嚏,他好像有些感冒:该死的,都怪那个人害他在路上,吹了那么久的风。

    另一个刺客,他还是新入阁的弟子,来得时候都不知道自己要刺杀谁,跟着大家就来了:反正人这么多,他怕个屁!

    孟啼月见到这.些刺客,有的摇头,或点头,抑有一动不动得,眉头一皱:“是谁让你们来得?”

    一个刺客老实答道:“她带着面具,我们也不知道她的身份;但看身形,是个女子。”

    许琳琅:“是刚才那个杀手?”

    这个刺客:疯狂点头。

    许风华回了茶肆去,点了点人头,还剩下三个。

    许风华看向这群刺客,望向伤最轻的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杀手一,他正要开口,就见到未辞从窗外翻了进来,他沉默了下:“……”

    杀手一:“斯人。”

    突然出现个人,见到是末辞,她松了口气。

    许风华;“加上这个,还有四个,凑上我,五个够了。”

    剧情君;“……”

    视线落到未辞的身上: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这么重的伤都可以保住性命。

    许风华:“救人要紧。斯人,你且过来,替他清理,”

    她脱下对方的胸口,见到那抹已经干涸的血迹。便知道:未辞不愧是第一刺客,没有被女主弱女子的表象所迷惑,这一次用全部的灵气护住心脉,否则早就祭天了。

    也得感谢女主:没有想要杀人,这位存了杀人心思,哪里有人能够逃掉。

    将未辞伤得鲜血淋漓:失手之过。

    忙完事情,便到后半夜。修仙之人:需要睡眠。次日,天光正盛,她一出门,就收到了周望知的消息: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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