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时间，助理上星耀二层休息室。
舒南烟还在发脾气，助理推开门，正好David抬头，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现在不适合进来，叫她先出去。
助理只好先退出来。
其实她虽然是舒南烟的助理，但是做的时间不长，而且也只负责部分事情，舒南烟也从不和她聊天，她只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各种活动帮忙拿礼服，去剧组负责照顾饮食起居，打伞等一些小事。
她面试是来兴耀面试，进了公司直接分到David手下工作。
她不光是舒南烟的个人助理，有时David手底下其他艺人需要，她也临时被拉过去帮忙。
舒南烟不好应付，事情多，对于娱乐圈没有什么欲望和目标，她有次跟舒南烟出席活动，目的地定在桦城半山别墅。
半山别墅不少保安认得舒南烟，因此她想舒南烟应该是家世不错，至于为什么不想待在演艺圈，又不和兴耀解约她不明白。
不过圈子里的事情哪是一两句话解释的清楚的。
不过是富丽堂皇，表面光鲜亮丽罢了，背后隐藏的原因又有谁在乎。
舒南烟气没消，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生起闷气。
David撇撇嘴无奈道：“周导那边，我今天早上就给说了，哪能不管你的事。”
舒南烟冷笑：“你这叫管我？”
“娱乐圈的事情我比你清楚，哪些事情该做，哪些不该做，我清楚的很，放心吧，我又不是跟钱过不去，你好我不也好嘛。”
舒南烟就不说话了，没回David就拿这些来敷衍她。
公司何苦给她安排这么个经纪人，可偏偏David业务能力说得过去。
David说：“你早上没有戏份，下午去剧组就好了，到时候给周导赔个不是，他对你的印象没你想的那么糟糕，你戏份不多，只要之后按时进组就行了，演技方面……你是新人，总得慢慢学习，你在他面前表现表现，拿出态度来就行，认真点，平时在片场多向前辈讨教一下，让周导看到。”
舒南烟翻白眼：“多假。”
“你第一天进娱乐圈？”David摇头：“娱乐圈拼演技，拼的可不只是演那两步电影的时候，谁不假谁不愿意装，谁就完蛋。”
雪花晶莹剔透，落在窗口，在阳光照射下闪着光，舒南烟走到窗边，打开窗户，任凭还没停歇的雪花飘进来。
“又是你自己那一套，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跟我说你的这些歪门邪道。”
David坐在沙发边上抬头：“我这些怎么就是歪门邪道，这是事实，是真理，大小姐，你能不能别老活在你的幻想里，这年头，谁不为了挣点钱呢！”
舒南烟也不愿和他争辩：“你挣就挣，别拉我下水。”
“公司把你安排在我手下，我这怎么叫拉你下水，我是在帮你，我们双赢啊。你不想当大明星？不想火？我又不会害你，你看看我手下带过的艺人，以前有比你火的，不过我后来来了兴耀，可惜了。”
雪还在下，天却晴朗，兴耀二楼窗口正好梧桐树枝挡在窗前，在脸上投下阴影。
舒南烟往身后写字桌上一靠：“你那不是来兴耀才失去那些艺人，是人家不愿意跟你来，你看看你自己，要我我也不愿意，我恨不得早点摆脱你，哪怕还留在兴耀，在其他经纪人手下也行。”
“那你就得赶快红才好，光说这些也没用，要不然违约金一交，可以彻底和兴耀说拜拜。可你这不是交不起违约金嘛，那可是几千万，你家在商界的名声不小，但你跟你爸的关系，估计他也不愿给你交几千万的违约金吧！更何况我听说……”
舒南烟皱起眉头。
“我听说当初你进演艺圈，就是你爸介绍的。”
舒南烟冷笑：“你真是闲的没事干。”
David走过来，把窗子关上。
“别在风口吹风，这天气冻感冒可不好，周导那边可不能再请假了。”
见David把窗户关上，舒南烟也没心情站在写字桌边上了，索性又回来，重新坐回沙发。
David说：“我可不是闲的没事做，你那点事情我早打听的清清楚楚，我David是什么人，娱乐圈有我不知道的事？向你这样的娱乐圈又不止你一个，噢，对了，这么说我还想起来一个人。”
舒南烟背对着David，感觉很烦躁，但David还在喋喋不休。
“我一直跟花愉的温绥挣资源，她手下的许时，就是和你同剧组的，你应该有印象吧。”
舒南烟回头，低垂着眼皮文问：“她怎么了。”
David挑眉：“她和你一样啊，不对……还不如你，十四岁进演艺圈，听说是替父还债，许家在桦城商圈还算有些地位，你应该清楚的哈。”
“你这些从哪打听来的，乱七八糟，捕风捉影的事情。”
“我可不是乱说，温绥是我多年的竞争对手，对于自己的敌人，我比朋友还清楚，我给你说这些的原因，就是想你安分点，安安静静演戏，参加综艺，活动，别给我找事，合同我们都是白纸黑字签好了的，违约金付不起你就一直是兴耀的人。”
舒南烟气愤，却又无处可发，只好冷哼着开口：“那你倒是看看人家经纪人，可不给艺人接什么乱七八糟的通告，也不搞什么热搜水军，人家才能好好演戏，你看看你，要这么说，我还比她火呢！你真是既当又立，没本事还什么都想要。这次连我家里人都给算计起来了，真有你的。”
David也不恼，见外面助理在门口站了很久，走到门口，开门。
助理拿着楼下便利店买的盒饭，穿了件白色羽绒服，见门推开赶紧从靠墙状态站直。
“怎么不进来？”David问。
“见你和舒姐在聊。”助理怯生生的朝里看了一眼，随后目光又转向David脸上。
David摇头：“没什么好看的，跟她聊点最近工作的事，来，盒饭给我，你去休息吧，等一会儿去剧组我电话叫你。”
David接过助理手中的盒饭，打发人离开，才拿着两份温热的盒饭进来。
盒饭放桌子上，David也坐下。
他说：“趁热吃点吧，一会儿去剧组，我看过了，你今天下午三场戏，估计要拍到很晚，还有夜场的两场。”
舒南烟瞥了眼说：“不吃。又是楼下便利店，吃腻了。”
David摇摇头：“外面围着一堆记者粉丝呢，你不吃便利店还想吃什么。”
“反正不想吃，我可以不吃。”
David也不勉强：“那你就饿着吧，别说我虐待你，提醒过你的，下午拍戏时间长，到时候胃痛别找我。”
“我什么时候指望过你。”
David自己坐在沙发上吃起鸡扒饭，沙拉番茄酱，配时蔬，再来一份麻婆豆腐，楼下便利店的盒饭做不出什么新花样，来来回回也就这几种。
David吃了一半，突然抬起头问：“说起你表兄，我还真没听你提起过，他家里是做什么的。”
舒南烟正玩消消乐，玩到三百多关，消了冰块拿到三颗星，她手机上就这一个游戏，用来消遣时间。
下一关还未点开始，舒南烟意味深长看着David：“你不是号称无所不能，所有消息都瞒不住你吗？怎么这点事情就查不清楚了。”
“我也不能查人家隐私不是。”David笑。
“你查人隐私的时候也不少。”
David直接约过舒南烟的挑衅，开口：“你爸妈离婚的早，你跟你父亲，说起来你和你表兄是不是不熟？”
这话没有说错，她以前还在国外上过几年学，大学毕业以后才回来，回来进了演艺圈，跟谢淮礼确实很多年没有见过，现在这年头亲兄妹都未必说的上话，更何况表兄妹之间。
舒南烟对母亲的印象都已经很模糊了，一年见一次已经是奢侈，对于谢淮礼的印象就停留在小时候。
要不是这次上热搜，估计两人也没什么交集。
更何况舒南烟知道，谢淮礼家里是什么情况，谢家岂是她说高攀就能高攀的。
当年谢淮礼的母亲，她的大姨，都不曾被谢家老爷子待见，在谢家过得并不如意，受人排挤，遭人嫌恶。
那么多年没见，表兄也有自己的生活，她不便多问，免得给自己和对方招惹麻烦。
舒南烟说：“我熟不熟也不关你的事情，你不是手段多吗，你不是总喜欢打听人隐私吗，那你就自己打听去，反正我不说。”
David也自知无聊，但谢淮礼的身份实在让人着迷，透露出来的信息越少，他的身份就越是高不可攀。
David说：“他在《间不容发》剧组当个不入流的小编剧，难道真是家里没条件？”
“你想套我的话。”舒南烟戳穿他：“哼哼，真无聊，你说你何必如此。”
“我真想不出他是什么身份，但你越不肯说我越想知道，他是不是另有所图，所以才在剧组心甘情愿当个小编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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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过后，许时从保姆车重新返回剧组，雪已经停了，阳光正好落在雪地上，银光闪闪，一番景色很是养眼。
打开手机，热搜已经开始讨论起“男主人公”的背景，很快有人扒出，他是编剧。
许时想这消息还真是快。
网上不少网友已经扒到最新消息，说谢淮礼是《间不容发》剧组的编剧。
网上立刻有不少回应的消息。
【什么？间不容发？我喜欢的演员演男二欸，这下这部电影两个墙头了，到时候一定要去电影院看。】
【听说还在拍摄，那也就是说我去剧组可以看到帅哥对吧。救命，好像去看看真人什么样啊！】
【不让进的吧，毕竟影城拍摄的时候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见着的。】
许时感慨长得帅确实也有一堆麻烦事。
舒南烟下午来了，许时不意外，毕竟网上舆论已经褪去，来剧组也不会有记者问东问西。
拍摄进行的还算顺利，舒南烟跟许时两场对手戏，今天也意外的还不错，周导还在片场夸舒南烟演技好。
下午拍摄完，打算回趟家，拿点换洗衣服，日用品。
走的时候见David叫上舒南烟，周导，以及投资人一起去吃饭，大概饭局上各种不愉快两杯酒就能解开。
许时打电话叫小刘，小刘说他进不来，影城附近人多。
许时见舒南烟被记者围住了，她解释了一下绯闻的事，不过微博上已经澄清过，舒南烟便不再多说。
许时电话响起来，来电显示竟然是谢淮礼。
许时心跳的有些快，昨天晚上她发完消息，对方没回，今天一整天也没有回她消息，她想是不是谢淮礼生气了。
正犹豫要不要接电话，听见生活汽车喇叭声响了两下。
许时转过头，谢淮礼的车。
他回桦城了？
许时记得昨天他发微博澄清的时候，地址显示加拿大。
许时先接通电话，电话那头谢淮礼的声音沉稳低沉。
“我在车上。”
许时走过去，钻进后座。
她没有说话，没有问他怎么今天回来了。
许时悄悄瞥了眼谢淮礼，试探性的问他：“你生气了？”
“嗯？”谢淮礼回过头：“飞机十多个小时，手机关机，消息我看到了，我知道，都是成年人。不过，我会负责，我说过的。”
许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外面人群挤过来，人多了。
许时坐在谢淮礼边上，车上很安静。
谢淮礼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谢淮礼低头在电脑上办公，他的脸隐藏在阴影里。
许时问：“今天影城的人怎么这么多。”
“绯闻的事情闹大了。”
许时说：“我知道了，她们是来看你的，你看外面都是女生。”
“可我不想让她们看，只想让你一个人看。”
许时脸一红，没想到谢淮礼会这么说。
他什么时候变这样了？
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许时和他也就几天没见的光景。
“你认真的？”
“我从来不说假话。”
“是挺好看的。”许时说出来就后悔了。
谢淮礼坐在旁边勾起嘴角。
“那以后多看看，我不介意。”
许时见自己思路逐渐被带跑偏，想要结束这个话题。
谢淮礼正了正声，开口：“开车吧。”
前座驾驶位司机发动引擎，车子开出数米。
谢淮礼声音真正经，仿佛刚刚的场面是她的幻想。
她不死心微微偏过头，余光瞥谢淮礼的侧脸。
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波澜不惊，丝毫没有刚才玩世不恭的样子。
“太太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谢淮礼边在键盘上敲字，边幽幽开口，没有抬头，声音却听得清晰。
许时：“……”
“你说过随便看，不介意。”
谢淮礼眼睑微微上浮，笑容不经意间流露。
许时偏过头，看向窗外，以免和对方四目相对产生尴尬。
离开影城，人就少了，没人发现这里的秘密，也没人注意到她们找的谢淮礼就坐在车里。
窗外又开始下雪，今年雪特别多，就像雨季也特别长，桦城许久没有这样了。
经过商业街，灯火通明，路灯下面，雪花飞舞，眼前有些凌乱，霓虹灯的灯光也变换的飞快，就跟内心的情绪。
许时坐在后座位上，车内又陷入了沉默。
她跟谢淮礼算什么关系？
协议婚姻，联姻，还是其他什么？
也许脱离这联姻所带上的枷锁，脱离三年契约，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必这么别扭。
反倒是现在，虽然出现在同一个红本上的两个人，却好像还不如普通的朋友之间相处的顺畅。
斑马线对面灯由红变绿，车子重新启动。
许时带着那些理不清的情绪，感情，又回到他们的家。
晚上睡着了，做了许多梦，梦里的事都和谢淮礼有关，梦到很多年前她被绯闻缠身，梦到在国外，竟然也看到谢淮礼的身影。
醒来才发现是梦，那时候她和谢淮礼还不认识呢。
果然梦里是没有逻辑的。
-
早上起来，下楼。
谢淮礼已经离开，张妈做好的早餐在餐桌上摆着。
见她下来，忙招呼：“太太起来了？快来吃吧，早饭做好快凉了。”
“去洗漱。”许时说着上楼。
张妈回应她：“那我再热一热。”
许时换好衣服，洗漱完毕，重新下楼，张妈还在厨房里忙。
从门口玄关后面进来一个女人。
及肩的中长发，发尾微卷，上扬的眼尾也带不走的疲倦，样子是好看的，身材也高挑，白皙的皮肤透着红。
但脸上的疲倦感过重，像是被生活打压过后的疲倦。
许时从未见过这个人，但是却觉得她的眉眼有些熟悉。
像谁？
许时思索。
原来是像谢淮礼。
这张脸从眉毛，眼睛，到鼻梁，嘴角，跟谢淮礼如出一辙。
只是作为女性，这张脸上多了些柔和。
年纪不大，估摸着三十上下。
比脸上的疲倦感更让许时注意的是，她脸上的无措。
是一种神经质的无措，这种感觉让许时觉得，对方好像陷入了一个很深的漩涡，脱不开，逃不掉。
“阿淮在吗？”女人见到许时轻声问。
许时一怔，随后摇头：“他不在。”
女人好像愣住了，思绪有片刻的抽离，过了片刻，她回过神，握住许时的手，温和的笑道：“你是小许吧，我听阿淮提起过你。”
许时并不认得女人是谁。
女人也不介绍，只说：“挺好的，你和阿淮真是让人羡慕的一对，早就看过你的电影，本人比电影里漂亮，怪不得阿淮对你念念不忘。”
许时愣住。
“好了，阿淮在家，我下次再来找他。”
女人只说了几句，便匆匆离开，留下许时不知所措。
张妈从厨房出来：“早饭好了，太太。”
许时看着女人的背影问：“那是谁？”
张妈只见到一个背影：“谁？”
“和谢淮礼长得七八分像，年纪三十上下，就是……就是有点憔悴。”
张妈恍然：“啊，那是先生的姐姐，谢韵林，两人同岁，不过几年前已经嫁人，嫁给东贸集团的郑家。”
“原来是这样，他的姐姐吗？”许时喃喃自语：“倒是真像。”
张妈笑道：“小时候更像呢。”
许时偏过头：“你见过？”
“先生房中有相片，你看了就知道，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谢淮礼小时候，许时想他小时候应该也是帅气的，要不就是个可爱的小男孩。
“改天给我看看。”
“好，等太太有空了。”
许时坐下吃早餐。
吃到一半，手机响了。
“我现在在门口。”电话接通，温绥的声音，依旧干练。
许时问：“你今天接我去剧组？”
“废话，人都来了。”温绥笑：“吃完早饭了吗？”
“差不多了，我现在出来。”
许时套上羽绒服，下过雪的第二天比头天冷许多，温度估计又降了好几度。
许时赶紧钻进车里，才感觉身上暖和了些。
许时上了车，搓手，说：“听乔敏说，你最近太忙，郁清还接新综艺你要跟组。”
“不跟她了，公司给安排了其他人，我最近主要心思放你这。”
“我？”
许时疑惑。
温绥没回复许时的疑惑，转而问许时。
“刚刚出去的那个女人是谁？”
“哪个？”
“就是那个长得挺漂亮的。”温绥坐车上，给许时指指前面不远处穿着呢子大衣的女人：“这个我看着像谢家大小姐，嫁给郑家联姻那个。”
“你认识？”许时问。
“也不算认识，就是见过一面，我最近拉代言，就是郑家集团的，见过两次。”
许时眼皮一挑：“给郁清的代言。”
“对啊。”温绥耸耸肩：“David还想跟我争来着，不过最后还是到我手里。记得几年前郑家谢家联姻还上过娱乐板块，纸媒报道过几次。”
许时随意敷衍掉，吧话题重新引回拍戏上。
她问：“我最近拍戏，也没什么需要你跟的，我一个人在剧组应付得来，何必退掉郁清的综艺，来跟我。”
温绥说：“你拍戏拍糊涂了？过些天你们不是就要去桦城郊区的山区拍戏，我总得跟两天吧。”
许时才想起来，上个月周导跟她说过，《空想家》有些取景不在影城，要转拍摄场地，许时这段时间拍戏忙，倒是给忘了。
上周工作人员还提醒过她。
许时笑道：“怪不得，不过我去那边也就一周，而且正常走戏份。”
温绥说：“重要戏份，我还是去吧，因为有舒南烟的戏份，所以David也跟着去，我不放心。”
原来如此。
“好吧，David我未必应付得来，你来了我就心放下大半。”
保姆车里空调正暖。
从别墅区开出，往影城方向开，路面打滑，车开的慢。
许时感觉自己快要睡着了，这种氛围确实容易犯困。
温绥在手机上回复消息，或是发一段语音。
许时也不打扰她工作。
车快开到影城的时候，温绥才终于头转向她这边：“阿时，突然想起来，这段山区的戏份，是新加的。”
“新加的？周导他……”
“不是，是归里啦，他写的剧本，听说找周导改动了一下后续情节。”
许时抿了抿唇。
温绥接着说：“我看过剧本了，给你加了一些戏份，山区拍摄那些基本你的戏份最多，看起来归里很看好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