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那关于你下一个剧本的版权，我们就这样说定了。”
从写字楼的会议室出来，谢淮礼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服帖在身上，矜贵有度，额前几捋碎发在午后阳光照射下闪着细碎的光。
他声音沉而且低，像是热烈阳光下从山间流淌出的冷峻溪流。
“好，有事电话联系。”他说。
抬眼看到前方不远处的苏临，谢淮礼觉得眼熟，目光移过去迟疑了两秒，下了结论。
是许时的朋友。
前不久在家附近的烧烤店见过，是个小有名气的作家。
苏临看他的目光并不算友善，他走过去，那目光直盯着他投过来，谢淮礼心里疑惑，面上却并未显露分毫。
只是跟她眼神交流，算是打了个招呼。
他出来，苏临进去。
谢淮礼跟身边人问：“她来这边做什么？”
那人回答：“新书的版权相关，来了好几次，不过不知什么原因没谈妥。”
“她是太太的朋友。”
身边人跟谢淮礼时间久了，也是头一次听说，不免转过头去看那个身影：“太太的朋友？”
谢淮礼问：“太太最近情况怎么样？”
那人一愣，不明白谢淮礼的意思，只是下意识接上他的话：“太太？就还那样，在剧组拍戏，每天按部就班，不过……”
“嗯？”谢淮礼听旁边声音顿了顿，偏过头眉间微微蹙起：“不过什么？”
那人欲言又止，最终拿出手机，打开热搜指给谢淮礼：“先生你上热搜了。”
谢淮礼对热搜的事情一无所知，正疑惑看着最高热度词条＃舒南烟恋情曝光＃，问：“是这个？”
身边人点点头，应一声。
谢淮礼点开词条，底下热度已经发酵，评论转发多达百万。
两人前后脚上了电梯，皮鞋在地板上的声音沉闷，那人看谢淮礼的脸色也愈发沉下来。
在电梯里开口道：“在热搜上挂了一天了，听那个大v说明天爆料男方资料。”
谢淮礼指骨分明的手滑动屏幕，越向下滑动，他的眉间就蹙的越紧：“怎么不通知我。”
“您在飞机上，下了飞机又直奔这边，这两天忙的脚不沾地，董事长催的又紧，还要兼顾珠宝厂的生意，我就没……”
电梯门打开了，谢淮礼余光瞥他一眼：“以后这种事情，第一时间通知我。”
那人点头，额前出了些虚汗：“好的，不会再犯类似错误。”
写字楼外面太阳艳的很，司机把车开到写字楼门口，身后那人给开了车门。
一上车，谢淮礼说：“先去趟珠宝厂。”
司机应声，发动引擎。
“先生，微博的事情怎么办，表小姐她……”
“这事情我会处理。”谢淮礼坐在副驾驶，淡淡开口。
以真实身份注册了一个新的微博账号，编辑了一条微博，微博内容是对舒南烟的相关事宜做出澄清，微博不外乎两个内容。
一，照片中男方是自己，二，两人关系是表兄妹。希望大家不要恶意揣测，理智吃瓜，诸如此类。
后座的人说：“先生，热搜要撤下来吗？”
谢淮礼指尖一顿：“先等等，现在通知网管把我刚刚发的微博热度顶上去。”
借着这波热度，正好把事情澄清了，免得日后麻烦，热搜先挂一阵。
车往珠宝厂开，后座的人也不说话了，他不知道谢淮礼怎么想，对这件事的态度他也不好揣测。
不过他总有他的道理，舒南烟是谢淮礼的表妹，是他母亲妹妹的女儿，不过平常来往并不多，就连亲近的人也很少见过舒南烟。
他跟在谢淮礼身边时间长了，但对于舒南烟他是不熟悉的。
舒家在桦城商界也算排的上号，不过跟谢家比起来，就差点意思，桦城的半山别墅区，没有舒家的位置，不过舒南烟却因母亲的缘故，有时也会去趟半山别墅区。
平日里谢淮礼忙着他剧本的各种事宜，头几个月也几乎在多伦多，不在桦城，而舒南烟自从前几年进了娱乐圈，各种通告代言，拍戏进组，也忙的不可开交。
两个忙不过来的人，几乎没怎么见过面，更何况，谢淮礼和舒南烟相差几岁，谢淮礼从小也比他人成熟，两人从小就没玩到过一块。
要不是都进了这个圈子，估计就是零交集。
那天在酒店门口拍到的照片，不过是和小姨一家人吃完饭，他送二人回酒店时拍到的，当时舒南烟的母亲也前后脚下车。
他根本未进酒店的大门。
不过演艺圈就是这样，几张模糊不清的照片，便可以大做文章，捕风捉影。
更何况舒南烟是这两年的流量小花，热度正高，处于上升期，热度自然也就大。
惹出这么大的麻烦，谢淮礼是没想到的。
车才开到中段，离珠宝厂还有三四公里。
谢淮礼想了想，打开微信，给许时发了条消息过去。
【不要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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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时刚从洗手间出来，听到飘窗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这么晚，谁发来的消息？
许时带着疑惑走过去，屏幕亮着。
屏幕上显示谢淮礼的信息。
【不要误会。】
许时心中有疑惑。
打开微信，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但很久没发来消息，许时看着刚刚发来的四个字发呆。
不要误会。
他在给她解释吗？
许时打开微博，微博热搜第一的词条已经换了。
从＃舒南烟恋情曝光＃变成了＃神秘男友竟是表兄＃。
即使已经是凌晨，热搜后面还是有一个“爆”的字样。
许时记得刚刚她跟苏临视频后，这条热搜还没上来，短短不过一个小时……
许时感叹网友速度惊人。
她点开词条。
底下评论区果然炸了。
【什么，原来是闹了个大乌龙，果然某些营销号不要太离谱，不过是表兄送表妹罢了，人家父母都在边上呢，拍个酒店外面就一通乱说。】
【无良媒体，辱我爱豆。我家女鹅真惨，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真是纯纯大冤种。看来以后明星都不能有亲戚了是吧。】
【就是就是，我家女鹅好惨，明明什么都没做，被人在热搜骂了一整天，有些人能不能长点脑子，几张酒店外面的图，就脑补两人什么都做了，现在网友人均大作家啊！】
词条在热搜第一的位置上迅速发酵，很快，事情就得到了转机，许时也是在娱乐圈混的，在这个圈子里待了十几年。
她知道这种程度的反转，除了有谢淮礼发的那条微博作用外，背后还有人在推波助澜。
不然以一个新注册的微博号，不可能在短短不到一小时的时间里迅速扭转局势。
不过以谢淮礼的作风，和谢家的地位，想要买个热搜，撤个热搜也是容易的事情。
许时重新打开谢淮礼那条发来的信息。
那边还没有消息发过来，许时索性发消息过去。
她打下一排字：【误会什么？如果你说的是那晚的意外，我想说大家都是成年人，而且我们之间有契约，我不会干涉你的私生活，就算是真的，你也不需要向我解释。】
许时看着屏幕上方：对方正在输入……，重新变为备注。
等了许久对面也没有发来消息。
-
第二天，桦城下了场雪。
半夜许时起来时看了眼手机，没有消息发过来，雪是半夜下的，半夜起来时天边一片红色。
许时晚上几乎没睡着，早上起来时发现才七点一刻，天还没亮。
玻璃上以结上冰花，雾蒙蒙的，遮住了视线，许时披了衣服，打开窗子，从酒店窗户往楼下望去，雪已经下了厚厚一层，天地之间浑然一色，仿佛只剩下了银白。
今年冬天不知怎么回事，全球都在降温，桦城几年未曾降下的雪，今年冬天以降下来了几次。
雪还在下，许时关上窗子，看了看今天的日程，戏份不少。
刚刚飘进来的雪花，落在飘窗上，以化成水珠。
手机振动起来。
许时想是否是谢淮礼发来消息。
一看，是乔敏。
乔敏说：【姐，早饭喝豆浆还是小米粥。】
有些失望。
许时摸不太清自己的心思，明明昨天半夜的话说的过于理智，却还期盼对方发来消息，明明说不需要解释，却还是在看到热搜的时候心态大乱。
许时越来越看不懂自己的心的。
以前，工作就是她的全部啊。
现在好像还掺杂了一些其他的东西进来，是一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很微妙，像是打翻了一瓶不知是什么调配出的香料，在心里弥漫开来，越扩散心跳的越快。
【姐，还有叉烧跟烧麦。】乔敏又发来一条消息。
【小米粥，烧麦。】许时随手打下几个字。
那边回复了一个“好”字。
没过两分钟，乔敏开始敲门。
许时正好换完衣服，打开门。
乔敏提着早餐进来，小米粥，烧麦，一一放在桌子上：“外面可真冷。”
乔敏一边把早餐的塑料袋打开，一边回头跟许时抱怨。
许时见她没穿羽绒服，只在毛衣上套了件春秋外套，说：“多穿点，天气预报说近几天降温，感冒了可不是闹着玩的，疫情严重，冬天是多发季节。”
乔敏笑笑：“没事，我身体挺好，倒是你，绥姐嘱咐我要照顾好你，拍摄进度紧张，她说她有空就来。”
许时正对着镜子化妆，身上刚换的连帽衫，米色针织，里面半高领深色打底，许时平日在剧组对衣服要求不高，舒适即可。
“温绥最近在忙什么。好几天没她消息。”许时正用粉扑拍粉，散粉细碎的粉末在空气中飞扬，有点呛：“她前段时间因为郁清的代言忙了还一阵子，现在代言谈下来了？”
“谈下来了，主要David跟兴耀那边最近出了舒南烟的绯闻，还有其他艺人的事情绊住了，代言送了口，没再跟绥姐抢，倒是谈的顺利。”
许时化好妆，往桌边走：“以前没听说。”
乔敏回她：“我也是才听绥姐说的，昨天跟她聊起舒南烟的绯闻，顺嘴提了一句，欸，姐，你看热搜了吗？舒南烟的事情反转了。”
许时喝了口小米粥，淡淡道：“看了，昨天晚上微博上可热闹，比现在热度高。”
这会儿热搜已经降到第七的位置，好多相关词条也已经撤下来。
乔敏惊讶：“那么晚了，你还没睡，热搜是半夜上去的吧？”
“也不算太晚，洗完澡跟人视频了一阵，睡觉前正好看到热搜上去，就看了看。”许时吃完烧麦，垃圾扔进垃圾桶。
乔敏在旁边吃叉烧，边吃边翻看热搜相关词条，时不时抬头感慨一句。
“真没想到谢淮礼和舒南烟是表兄妹，姐，你知道谢淮礼的吧？”
许时本来已经吃完，打算起身了，听到乔敏的声音，偏过头。
乔敏抬起头，给许时说：“就是隔壁剧组的一个编剧，前段时间我们还一起打雪仗的，说起来进《空想家》剧组以来，还见过几回。”
许时心想，怎么会不认识，他们还在同一个红本上。
就在几个小时前，她和谢淮礼才在微信上相互发过消息。
乔敏接着表达自己的看法：“说起来，如果是舒南烟的表兄，也是够低调的，从来没在圈子里听过这号人，要不是大家隔壁剧组，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估计也不认识……姐，他人长得挺帅的吧。”
“啊？”许时一愣，是挺帅的，在红本上那张照片，许时在他身边都显得有些黯然失色，谢淮礼要是进娱乐圈，也不必那些流量差，她点头：“不过颜值高，人家志不在此。”
乔敏表示惋惜：“可惜了，他那张脸放在娱乐圈一众流量中，也不至于被埋没，若是有人捧，两年内必火。”
许时哑然：“世上又不止做演员一种工作。”
“那也太低调了，表妹是当红流量，他从来没在剧组提过，你看看咱们剧组和隔壁剧组谁知道他是舒南烟的亲戚啊，换做其他人早就到处宣传了。”乔敏愤愤，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许时被她逗笑，仿佛看到了粉丝追星的心态。
不过乔敏的话倒是不假，低调是真低调。
乔敏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开口道：“突然想起来，舒南烟的家世不错吧，听说是桦城商界名门，那谢淮礼家里应该也不差的。”
许时想何止是不差，整个桦城商圈加起来，估计都不及谢家的家底。
乔敏两手合十：“这么说起来，他不仅那张脸好看，还是个富二代，怪不得身上气质和一般人不同。”
许时来了兴趣，看着乔敏崇拜的眼神笑起来：“怎么不同。”
“反正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样，你说他怎么肯甘心只做个小编剧。”乔敏惋惜。
谢淮礼可不止是个小编剧，许时想《空想家》的剧本就是他写的，业界知名度不低，可惜真人不露面的。
记得还未进组之前，周导叫她去因南公馆参加一个饭局，饭局的主要目的便是要介绍归里给她认识，当然也不光介绍给她，准确来说介绍给业界的其他人，可惜归里当天并未路面。
许时当时还纳闷，跟温绥探讨过这个问题，是归里对她有意见吗？
后来进组很久了，许时才知道谢淮礼是归里，业界知名编剧。
许时一时间都有些错乱。
到现在她其实也不太明白谢淮礼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那么神秘。
乔敏说：“我猜他是真人不露相，没准厉害着呢，姐，你在桦城商圈就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
许时站起身，笑她：“好了，走啦，你已经聊了他一早上了，怎么？换新偶像了？你不是上个月还喜欢花林乐团的那个谁……”
乔敏鼓起腮帮：“我墙头多，不行吗？谢淮礼算一个。”
许时摇摇头，右手附上门把手：“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都几个月了，也没见你把人家当偶像。”
“这不他现在火了嘛，姐，你不是没看到，往上有多少讨论他的。”
这话不假。
从昨天晚上热搜上来，底下本来最开始还是讨论关于舒南烟的，但很快大家的势头就变了。
【难道没有人发现这男的好帅，天哪，这五官，这颜值，放在娱乐圈也不至于被埋没好吧，怪不得舒南烟出道就被夸颜值，果然一家子基因都好绝。】
【要不是这次绯闻，我还不知道咱们桦城还有这样的帅哥呢，一天之内，我要他全部资料。】
【疯狂舔屏，我宣布他就是我新一任老公，应该没结婚吧，我反正我在网上舔颜应该也不犯法。】
底下几条评论，被疯狂点赞顶上热门。
势头竟然完全从舒南烟的绯闻转成了讨论谢淮礼的颜值。
完全意想不到的发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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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剧组，雪还没停，地上路滑，路边台阶沿边结了薄冰。
许时带着围巾，毛线帽，全副武装把自己包裹起来。
缩在羽绒服里，人也显得臃肿了不少。
剧组人不多，许时来片场这边就往后面休息室走，几个工作人员正在搭今天拍戏的架子，准备道具。
李姐没来，化妆时间要延后，许时早上戏份拍的不前，也不着急。
剧组女演员讨论舒南烟的绯闻。
和昨天的画风完全相反，今天的话听起来似乎也不那么刺耳。
娱乐圈是八卦聚集区，片场就是八卦绯闻的中心。
绯闻传起来比流感还快。
旁边女演员递了袋小饼干：“许时，你跟舒南烟的戏份比较多，你知道她有表哥的事情吗？”
许时摇头，她知道的未必有她们清楚，每天在剧组讨论八卦的这些人，消息比她灵通，若不是热搜，许时也不知道谢淮礼和舒南烟的关系。
旁边两人见许时不知，也不再问她，两个人便又聊起来：“想不到谢淮礼竟是舒南烟的亲戚，平常也见，怎么就没见两人说过话，同在影城。”
“我和我表兄也不熟，表兄妹嘛，不熟正常，而且不是说舒南烟家里背景不一般，越是这种有钱家庭，越没有人情味，亲兄弟，父子爷孙都有可能成为敌人，更别说表兄妹了。”
“倒也是，还真别说，舒南烟跟谢淮礼还有几分像呢。”
那人摇摇头：“我觉得不像，虽然颜值都不差，但真不像，你看他，五官立体，眉骨突出，眼睛深邃，和舒南烟不是一款长相。”
“哪有你这么比的，男女长相本身就不能一概而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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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南烟在快中午的时候也发了微博。
“表兄。本人单身。”
配了相关证明的图片，顺便点赞了谢淮礼的微博。
很快转发评论多达几十万。
底下无疑都是粉丝痛哭，我家姐姐好惨，女鹅受苦了，无良媒体，不做人。
舒南烟自登上热搜以来第一次现身。
发了微博又销声匿迹。
这一波操作，属实把热搜玩明白了，拿捏住了人心，网友脑补了一大堆前因后果，当事人情绪，纷纷留言。
【舆论可以毁掉一个人，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舒南烟好惨一女的，明明只是和家人普通的一次见面，就被网上舆论引导成如今这样，她消失的这一天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哭死，明星也是人啊，更何况人家又没做错什么，舆论真是可怕，希望小舒要好好的，不要影响心情，好好面对生活。】
David坐在皮质沙发上耍热搜，看到地下的评论，不禁拍腿叫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舒南烟双手环胸坐在沙发另一侧，翻了个白眼，继续低头看她的手机。
David凑过去点：“南烟，别这么大脾气，现在这样不好吗？你看现在网上对你的评论都是好的。”
舒南烟不理他。
“我知道你对我的做法，对公司的做法不认同，但是我们这不都为了你好吗？现在你乘着这波热度涨了粉，网友都同情你，对你没坏处，你说不想走红黑路线，我也没硬让你走不是，现在我就通知公司公关，还有工作室，把舆论再顶一顶，放心舆论的风向肯定是向着你的。”
舒南烟抬头：“你有完没完，这次热度还不够大？还想怎么来？”
David对于舒南烟的脾气早就摸的清清楚楚，也不生气，反倒过来哄，现在舒南烟可是公司的招财树，更是他手底下的宝贝，这个圈子捧红一个人说容易容易，说难也难。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舒南烟有长相有身材，演技不行问题不大，现在是流量时代，有流量就有钱赚，演技不行就多接综艺。
但这些也得靠机遇，虽说舆论背后有人推波助澜，有娱乐公司兜底，但想要大火，机遇太重要了，多少人眼巴巴的看着一个位置，多少人盯着那块蛋糕。
David在圈子里摸爬滚打久了，这些他最清楚。
艺人说到底是商品，商品推销出去了才是你的本事，他就是太明白这些，才能在这个圈子混下去，不然早就淘汰出局，另谋出路。
摸清艺人心里想什么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还得让她照着你的想法来，照着能挣钱的想法来。
David笑着说：“都是对你好的舆论，到时候再找些水军来，放心，你的口碑不会差的。”
“够了吧，你消停一会行不行，周导那边怎么说，我消失了一天，他估计对我意见非常大，你说的好口碑就是这样？把圈子里的导演得罪完了，以后谁还找我拍戏？谁敢找我拍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