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我是二刷,尽管很多剧情已经知道,但到了那个点还是该哭哭该害怕害怕。
阿帕基的情绪倒是没有特别大的起伏,但他没睡着,就说明电影是好看的。
开场前我买了大桶爆米花,一会儿塞一把一会儿塞一把,散场的时候一大桶爆米花都被我吃到底了,阿帕基看了看我红红的眼尾、鼓鼓的腮帮子,突然拿起了手机。
我毫无防备,被他拍了个现行。
真想把爆米花桶扣在阿帕基脸上,但我不敢。
“你抹黑我形象。”我把爆米花当成他,嘎吱嘎吱咬得用力。
“嗯。”阿帕基编辑完消息就关了手机。
手机翁嗡嗡震个不停,我总被打断,于是决定先处理消息。不看还好,一看傻眼了。
【阿帕基】[图片]
【阿帕基】红眼仓鼠
【纳兰迦】好图,存了
【米斯达】救命,怎么又这么大一桶
【米斯达】那天就是这么大一桶
【米斯达】她是什么爆米花杀手吗
……惹了我你算是捏到软柿子了!
【摩耶】这个桶我不扔了
【摩耶】我今天一定要去你家把这个桶扣在你脑袋上
【摩耶】脸给我气焦绿.jpg
【米斯达】不是吧不是吧,这么记仇?
【纳兰迦】我也去我也去我也去!
【米斯达】?
我一回消息自然走得慢,阿帕基见状,手一伸,捏住我的后颈皮。
“我是什么小动物吗?”我应激地抬头,气呼呼地看他。
“嗯,小狗?”阿帕基懒洋洋地说。
他还真回答我呀!
“再次想念布加拉提。”我扁着嘴,“只有布加拉提是真的爱我,你们都是虚情假意。尤其是你。”
阿帕基闻言,捏着我后颈的手用了点力。
“小白眼狼。”
“我一开始是仓鼠,然后变成小狗,现在怎么又成小白眼狼了?我是孙悟空吗那么能变?”我避重就轻,因为我常白嫖阿帕基,我理亏,“那一会儿是什么?”
阿帕基不假思索:“哼哼唧唧,是小猪。”
“你才是小——”
阿帕基的手不捏后颈了,捏住了我的脸颊,一挤,肉鼓起来,我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定定地看着我,眼睛里带着浅浅的笑意:“小猪。”
阿帕基的眼睛真好看啊,不过他刚才说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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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被阿帕基拎下楼了,说好要扣在米斯达脑袋上的爆米花空桶也被他交给了清洁人员。
我有些遗憾:“米斯达的新帽子没了。”
“他可能并不稀罕这顶新帽子。”
“可是那顶帽子多特别啊。”我比比划划,“他可以去cos铁桶僵尸。嗯,不对,爆米花桶僵尸。”
阿帕基不予置评,而是拍了拍我说:“前面的人是你朋友吗?她在看这边。”
我本来落后阿帕基一步,视线因此被他的身高遮挡了一点。听到他的话之后我往外挪了挪,于是看清了前面的人。
啊,特莉休?她也来看电影吗?
我于是小跑了两步过去跟她打招呼:“下午好,特莉休,你一个人来的吗,还是和朋友一起?”
“和网友。”特莉休说,“我们约在这里,但是好像走了不同的门,现在还没汇合。”
顿了顿,特莉休看向已经走到我们身边的阿帕基,迟疑着问好:“你好。”
阿帕基点了点头,算作回礼。
特莉休的眼神在我们两个之间来回摇摆,她没说话,但我感觉她在问我这是谁。
“阿帕基,这是特莉休,我没搬家之前,她住在我隔壁,我们从小就认识。”我夹在中间做介绍人,“特莉休,这是阿帕基,我初中时候就跟他认识了,那段时间他也算我半个监护人了。”
虽然布加拉提和阿帕基没大我几岁,但就像米斯达形容的,有时候他俩真的很像我们爸妈——我们,指纳兰迦、米斯达和我。
特莉休不知为何有点遗憾:“啊,这个也不是。”
“啊?”我没跟上她,“不是什么?”
“没事。”特莉休摆摆手。她手机亮了一下,好像是有新消息,她看了一眼,然后跟我和阿帕基告别,“我先去找人了,明天见。”
她看起来挺急的,我也没说什么,摆了摆手。
“明天你们有约?”阿帕基提取信息、抓重点的能力一向不错。
“嗯,一起逛街。”我点点头。
特莉休毕竟和阿帕基不熟,贸然提起她的事并不礼貌。所以我就用了一个含混的借口,阿帕基也不会追问具体的事项。
“两天都不在家,没关系?”他确实没问逛街的事,转而问了别的。
所以我说阿帕基提起信息、抓重点的能力一向很不错。这不是直接透过现象看到本质了吗?
“有关系的那个,我用可丽饼哄好了。”讲到这儿我还有点小骄傲,我哄人一直很厉害。
“真好哄啊。”阿帕基似感慨。
仗助确实很好哄,正是因为这样他才特别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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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加拉提在休息途中开了下手机。
群里很热闹,他往上一滑就看到了阿帕基拍的照片。
点开大图,摩耶两手捧着几乎见底的爆米花桶,鼓着脸颊咀嚼,眼睛睁得大大的,呆呆地看着镜头。
提查诺笑了一声:“是上次来看你还给你烤饼干的小妹妹?真可爱。”
这也是布加拉提想说的,正好提查诺帮他说出来了。
“认识多久了?”
“她读初中的时候吧,现在也有快四年了。”
“四年啊,那就是她在读高一?”
“嗯,马上高二。”
提查诺吸走余粉,轻轻咦了一声。
“那马上就成年了嘛,而且你们也只差四岁——好了好了,别那么看着我,布加拉提,我就那么一说。”
他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可神情和语气都不是真心诚恳道歉的表现。
布加拉提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最后什么也没说,锁上了手机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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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去吃饭的路上看到了小游戏摊,打中气球可以兑换不同玩偶。
“阿帕基,那个那个。”很难不心动,我坐在摩托车后座拉了拉阿帕基的衣服,希望他能帮我拿下。
“你几岁了?”虽然这样说着,阿帕基却减速并调头,带我折了回去。
他停下来,双脚撑在地上,单手解开头盔挂在扶手上,锁了车后起身。柔软的银发被风带起来一些,有几缕落在他的唇边。他不甚在意地拂去。
行人不少为他驻足,或者是因为他的脸,或者是因为他的身段,又或者是因为他的气场。总之,很多人都在看他。
阿帕基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注视,他并不在意,低头问我:“要哪个?”
“大白熊。”我指着最里面那个,“毛又细又软,抱着睡一定很舒服。”
“真不嫌热。”
“我冬天抱着。”
阿帕基没再说什么,抬脚走过去,向老板询价:“拿走那只熊要打掉多少气球?”
“那一圈气球是30个,超过25个就行。”
对普通人来说是有难度的,但对阿帕基,不过是洒洒水。只见他拿起气//枪试了试重量,又开了一枪试了试手感,找准感觉后,很快就结束了这场降维打击般的射击游戏。
老板游戏体验好不好我不知道,反正我特别好。
“阿帕基就是最厉害的!”我振臂高呼。
老板把大白熊递了过来,阿帕基单手抱住,冲我挑了挑眉:“怎么谢我?”
“请你喝全糖珍珠奶茶。”我哈哈笑个不停。
阿帕基也吃甜食,但喝不来奶茶,尤其是全糖奶茶。
他用大白熊呼我,塑料袋子跟我的脸亲密接触,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恩将仇报。”
我把大白熊抱在怀里,从塑料袋下面露出脑袋,看着阿帕基笑个不停。
阿帕基捏了一下我的鼻梁,但也舒展着眉眼,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