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伦迫不及待地去给西撒看新泳衣,先跑了下去,我在她后面。下到一楼的时候乔瑟夫正好出来,短袖衬衫还没扣好,肌肉轮廓清晰可见。
这不是第一次见,在更衣室的时候他几乎脱//光了,可冲击力依然在,我下意识移开了眼睛。
乔瑟夫噗嗤笑出来:“害羞什么啊?我身上你都摸了个七七八八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整个人都快熟了,急忙去捂他的嘴。
可这恰好中了他的圈套,乔瑟夫把我抱了个满怀,我的手也因为本能地格挡动作正正好好摸上他的胸肌。
我们之间只要再靠近一点点就会双唇相贴,但是乔瑟夫没有亲上来。
就像那天的承太郎,停在了一个微妙的距离。
“……不亲吗?”我很小声地问。
“要亲吗?”他反问。
在乔瑟夫漾着笑意的绿眸里有一个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脸更红了一些。好几次欲言又止,乔瑟夫也很耐心地等着。
最后一次我终于张开了嘴,声音小的我自己都快听不到了:“就亲一下。”
乔瑟夫笑了一声:“遵命。”
和更衣室里带着诱导意味和侵略性的吻截然不同,这次乔瑟夫温柔了很多。可越是缓慢,我越能清楚地感觉到他在一寸寸掠夺我的呼吸和神智。
太不妙了,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
不过温柔的吻盖不住他流氓的本性。乔瑟夫的手从腰窝往下到了屁股,大手挤压着那一处的肉,然后再继续向下,在平角裤的边缘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蹭。
“…唔,你又乱摸。”
“抱歉抱歉,但我忍不住嘛。”他舔了舔唇,笑得毫无悔改之意,“现在出去肯定会被发现的,所以,让我再抱一会儿吧?”
“……不许乱摸。”
“小气,只是摸一下屁股而已。再说了,你的手也不算老实吧?摸我的胸,中途去摸了摸腹肌,现在也快到我的屁股了吧?”
他不说我还真没发现。最开始我是撑着他的胸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手一路下滑,现在正抓着他的泳裤边。
“这离屁股好远呢!”我整个头都是红的,但依然据理力争。
输人不能输阵!
但我低估了乔瑟夫的手段。他毫不犹豫拉着我的两条胳膊,用力一拽,只听啪地一声,他强行把我的两只手摁在了他的屁股上。
“这还远吗?”
我的头还是红的,但这次不是羞的,是气的。
“你耍赖皮!!”
-
上次BBQ徐伦因为拔牙没能敞开肚皮吃,这次影响她发挥的因素不存在了,因此她格外有斗志。
但有斗志是一方面,战斗力有限是另一方面。加上小孩的天性就是吃一会儿玩一会儿,食物中饮料占了大比例,徐伦也是如此。
一转头的功夫,她就扔下叉子跑走了。
刚吃饱不能立刻游泳,她于是开始跟伊奇玩丢飞盘。就算丢到水里也没关系,迪亚哥在水里,会把飞盘重新扔上岸。
虽然他的表情看起来很嫌弃这种行为,但我觉得他乐在其中。
玩了一会儿徐伦就准备下水了,这时候菠萝烤好了,我嘴里嚼着牛肉奔向烧烤架,准备做第一个吃菠萝的人。
“你上辈子是饿死鬼吧跑这么快!”仗助就在我后面一点,用胳膊拐了拐我吐槽道。
“少管我。”我做不了鬼脸,于是也拿胳膊拐回去。
菠萝刚烤出来,还很烫,西撒切了一小片给我,还不忘再叮嘱一句:“烫,吹一吹再吃。”
“小西撒,我也要~”乔瑟夫把盘子往前一伸。
西撒风度仍在,但他切了一大块,完全没办法吹凉。
“不客气,JoJo。”
“什么啊这我怎么吃?小西撒你好过分。”
“别得寸进尺,JoJo,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我咬着菠萝片笑,听到徐伦在喊:“我也要吃菠萝!”
乔瑟夫脚步一转就去了泳池边,叉子插着那块菠萝递给徐伦。
徐伦不知情,一口咬下去,发出尖锐爆鸣声,而乔瑟夫笑得花枝乱颤。
“好屑的哥哥。”乔尼锐评。
“呜哇哇哇!!舌头烫掉了!!”
小鲨鱼伸出舌头,愤怒地朝岸上泼水,但只造成了溅射伤害。
“该怎么说呢,感觉二哥带孩子就挺危险的。”我吃着第二片烤菠萝感慨着,“他应该就是网上梗图里那种,进动物园把小孩倒抱着去看犀牛的父亲。”
“他会不会干这种事我不知道,但我学自行车那段时间,他在前面骑我在后面追。”仗助眼神死了。
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想到那个画面就很好笑。
“那你怎么学会的?”
“我教的。”承太郎接话。
仗助点点头,顿了顿说:“乔鲁诺骑自行车也是承哥教的。”
算一算年纪,他们学骑自行车最多是小学二三年级,那时候承太郎也就初中生左右的年纪,应该还没进化到臭脸臭脾气的地步,之前翻照片就能感觉出那会儿还挺阳光可爱的。
好想看看啊。
“姐姐自行车是怎么学会的?”乔鲁诺问我。
“我学的很晚了,初二才会骑。”我把菠萝咽下去,“阿帕基教我的。”
我差不多上手之后阿帕基就让我自己骑了很长的一段路,虽然整个过程十分顺利,但为此布加拉提还是埋怨了阿帕基,毕竟对于当时来说我确实是个自行车小白,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就糟糕透顶了。
那之后一直到我能顺利骑行上路在车流中穿梭,阿帕基都跟个护法一样随行在侧。
“又是阿帕基?你游泳就是他教的吧?”乔瑟夫这时候回头看我,眉头一扬。
我点点头。其实阿帕基并不是会主动教别人的类型,那都是布加拉提为了拉近我们的关系拜托他的,阿帕基绝不会驳布加拉提的面子。
当然,我们的关系也确实在这些过程中实现了飞跃——质的飞跃。
那天的亲吻像做梦,我和阿帕基的关系并没有因为它变质,我们一如往常,该聊天聊天,该互怼互怼,该玩笑玩笑。阿帕基也不问我临别时我印在他眼睛的那个吻是怎么回事,以他的性格,大约会平常心对待,并不过多深究。
奇怪的是我似乎也觉得当时亲上去的行为是自然而然的、正常的。但我和仗助、承太郎、乔瑟夫亲吻后都有过不同程度的担忧和困惑,对阿帕基我却没有产生类似的情绪,也不觉得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有什么问题。
我一时分不清,究竟是阿帕基对我来说与众不同,还是法律约束下的亲情关系更令我难以释怀。
“我原以为你和纳兰迦的关系更好些。”仗助把鸡腿肉切开,喂进嘴里,咀嚼使得他口齿不清。
我也在咀嚼,慢吞吞地说:“是,我是和纳兰迦关系更好,这是事实。但我和纳兰迦关系好,和我和阿帕基关系好,并不冲突,因为他们关系也很好。”
“那如果布加拉提、阿帕基、纳兰迦和米斯达都掉进水里,姐姐救谁?”乔鲁诺冷不丁问。
我不假思索:“布加拉提。”
仗助猛地把鸡腿肉块塞进我嘴里:“你还是吃东西吧,别说话了!惹人生气!”
??
我又怎么了?他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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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谈及到的人名都很陌生,普奇就没太在意,但他注意到迪奥的脸色不大好。
“迪奥?”普奇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你在嫉妒吗?”
虽然迪奥大多数时候看起来都一个样,喜怒不形于色,但多年相识加上一点神职人员的天赋异禀,普奇能迅速且精准地辨认出迪奥的情绪。
是的,嫉妒,普奇确信,迪奥在嫉妒。
“很多年没听到这个词了。”迪奥收回视线,眼睛落回到杯底还剩一小汪的白葡萄酒,然后抬起,与普奇四目相对,坦荡、直白、毫无掩饰地说,“但你说对了,恩里克,我在嫉妒。”
但究竟在嫉妒谁呢,迪奥自己都说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