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纳兰迦问我在迈阿密都玩了些什么,他问这个我可就精神了。
“我学会冲浪了。”我得意地摇头晃脑。
“不可能,就你那平衡能力,绝对不可能。”米斯达连连摆手。
“还不信是不是?行,下次找个能冲浪的地儿,我冲给你看。”
“得了吧,满共没几天假期,匀给夏日祭之后你就要去夏季班了,哪还有时间找冲浪的地方?等下次有假,你又都忘了。”纳兰迦切了一声,往嘴里塞了一块煎鱼。
“真学会了?”布加拉提问我。
“真的,我骗你们干嘛啊。”我再次重申,“虽然呛了不少水,特别高特别急的浪我也爬不上去,但普通的我坚持一会儿绝对没问题。”
阿帕基应该是想说什么扎心的话,布加拉提用眼神制止了他,于是再出口的话就变得好听了那么一点:“行,不打消你积极性,你说会就会。”
“姐姐学会冲浪是什么很不得了的事情吗?”徐伦戳戳米斯达。
“我也奇怪,只是学冲浪而已,你们怎么都这么不可思议?”福葛也问。
“因为她平衡能力太差了,学自行车都学那么久,何况冲浪。”米斯达解释完,张嘴就要说我的黑历史。
我赶紧把天妇罗怼进他嘴里。当然,纳兰迦的我也随后一起堵上了。
大概是也不想就这个话题耽误太久,布加拉提另起了一个:“浴衣你怎么买?”
“当然是和我一起去买。”纳兰迦飞快把天妇罗咽下去,抢答道,“从初一开始每年都是这样,今年也不许有例外。”
“有梦想谁都了不起。但是吧,不是我打击你,哥哥们不会同意的。”徐伦一脸惋惜地看着纳兰迦。
“我决定约特莉休,一来她是女孩子,更容易拿到通行证;二来我们破镜重——”福葛正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我咳了一声,“我们重归于好,当然是有机会就聚,而且我也有礼物要给她呢。”
“也是,女孩跟女孩一起肯定更方便。”布加拉提表示理解,甚至我在他脸上读出了欣慰。
纳兰迦对着我做了一个击毙的动作,我举手格挡:“反弹!”
“反弹无效!”
“好好吃饭。”阿帕基啧了一声,他坐我旁边,腿碰了碰我,动作倒是没有语气那么凶。
我飞快看了他一眼,他面上端的四平八稳,毫无破绽。
说起来,上次问他米斯达是不是发现了,他也没回我。今天也没听米斯达再提起,难道上次是我太敏感又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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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刷碗,猜拳输了的去。很不幸,我中奖了;但不幸中的万幸,还有阿帕基陪我。
突然就有了两个人的空间,虽然是站在水池前,但也挺开心的。
“洗碗都这么高兴?”阿帕基问我。
“你不高兴?除了进门,只有现在咱俩才独处。”我哼了一声,用胳膊肘顶他,“怎么,不喜欢啊?不喜欢我离你远点。”
“别老问这么没意思的问题。”阿帕基低头看了我一眼,“问烦了我就把他们都叫进来,让他们看着我亲你。”
你别说,阿帕基还真干得出来。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给我留点脸吧。”我赶紧举手投降。
阿帕基手上动作比我快,连我手里的他都代劳了。他把碗盘放回架子上,我收拾筷子勺子。
刚放好,阿帕基双手撑在我身侧,没给我太多反应时间,低头吻了过来。
这次是认真的亲,他像是要把这些日子没见面的份全补回来,一上来就很凶。我生怕谁走进厨房发现我俩,神经都紧绷着,想回应又怕被带走了思绪,很是纠结。
“别怕。”
阿帕基的声音太有穿透力,也太有杀伤力,近距离贴着耳朵简直要命。我的手抓住他的衣服,声音很低:“会被看见。”
“饮料零食都还有,这种情况下,再多给一个小时他们都不会进厨房。”阿帕基勾了勾唇,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什么,“当然,我们也不会留那么久。最多十分钟,他们聊的正热闹,不会在意这十分钟。”
算得明明白白,真不愧是阿帕基。
“万一他们进来了?”
“就说洗洁精进眼睛了我给你吹。”
拙劣的借口,我笑起来,阿帕基扣住我的手,嘴唇重新贴过来。
客厅里笑闹不止,而我和阿帕基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厨房里唇齿交缠。他的右手从台子移到了腰上,左手掌心贴住了我的脸,手指捏着耳朵。
“福葛送的?”
“嗯,好看吗?”
阿帕基用大拇指蹭了蹭我的脸:“回头给你买更好看的。”
“回头是什么时候?”
“下次见面的时候。”
我们两个在厨房腻得太久了,不能再待下去了,否则肯定会把他们招来。阿帕基帮我擦掉嘴上的口红,让我先出去,他跟我打个时间差再出去。
我迈出厨房的时候突然觉得像偷//情,随后又忍不住想抽自己。这一天天的,净跟乔瑟夫学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了。果然,好的难学,坏的一学就会。
都怪乔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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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纳兰迦带着徐伦继续做模型,吃饱了饭,徐伦看起来更有干劲了,带的纳兰迦也跟打了鸡血一样。
米斯达和福葛连着手柄玩赛车游戏,我坐在布加拉提和阿帕基中间,三个人一起用平板看电影。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再醒过来电影都开始放最后的谢幕名单了,我茫然地眨了两下眼睛,和看着我的布加拉提大眼瞪小眼。
“醒了?”他好笑地看着我。
我摸了摸鼻子,从阿帕基身上起来。我睡着之后倒在了他身上,阿帕基不想吵醒我,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一个多小时,就算是他,这会儿半边身子也麻了。
本来没什么,直到米斯达结束一局,突然笑着说了一句:“你以前都是靠着布加拉提睡,今天靠着阿帕基。”
他看向我的眼神,就像那天视频里看我的一样。
我一个激灵,清醒了不说,汗毛都立起来了。
不对,还不止,小脑都给我干萎缩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布加拉提却轻松又自然地接茬,化解了这一通山雨欲来:“她以前又不是没靠过阿帕基。”
阿帕基没理,捏着胳膊头都没抬。过了一会儿问:“还看吗?”
“看,我这次肯定不睡觉了。”我坐直了身子,从茶几上拿了一包薯片,“这样我肯定不睡。”
布加拉提换了一部片子,阿帕基吐槽我吃得多又得胖,我狠狠塞了一把薯片封住了他的嘴。
福葛作为亲历过战场的第一人,无声地叹了口气,唤回米斯达的注意力:“还打吗?”
“打,继续,我这次绝对虐翻你。”
懒得回应米斯达的挑衅,福葛平静地选了座驾,趁BGM比较躁,又问:“你跟阿帕基到底过去没过去?”
“本来过去了,现在又过不去了。”米斯达皮笑肉不笑。
布加拉提那句无心之言跟刀刻斧凿一样扎在他可以说是千疮百孔的心上。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反正现在也很好不是吗?
他和摩耶过去了,连摩耶自己都这么说。可偏偏他,他现在过不去一点。
为什么偏偏就是他遇上这么抓马的剧情呢?
米斯达越想越糟心,干脆补了句:“过不去了。”
“不是,啊??”
明明这也不关他的事啊,可是福葛就是觉得心好累。
布加拉提到底是怎么操持这一大家子的?瑞思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