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岛咲主动将降谷零推到在榻榻米上，他身上浅绿色的浴衣被扯开大半，牛奶巧克力般的胸肌剧烈的一起一伏。

    英俊漂亮的他躺在那里让她予取予求，她突然有点下不了手。

    自己是否也在强求他呢……

    月岛咲冰冷的长发落在他滚烫的胸膛前，她贴近降谷零的面庞，却发现自己看不清他的模样。

    “零君，你想要我吗。”

    她是喝多了吧，降谷零伸手摸上她的黑发，温柔的从头顶抚摸到发尾。

    “咲，不要勉强自己。”

    月岛咲摇了摇头，她对于感情总是容易妥协。

    她想再次感受到由他带来的真切痛楚。

    这样才能说服自己，不再对降谷零抱有期待。

    “你为什么不动……”

    只有她一人的独角戏让月岛咲感到疲倦，贴在降谷零被自己扒开的□□胸膛上。

    他的心跳很快，身体也有了反应，平时的话，她亲亲他，降谷零马上就会做出热情的回应。

    “你不想要我吗？零君。”

    月岛咲抬起头，他锋利的下颚线也有点模糊，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

    她是在用伤害自己的方法伤害他吗，明明她是想给他补偿的。

    “咲真正想要是什么。”降谷零摸摸月岛咲头。

    月岛咲喃喃道，“我想要平静。”

    她的心不想再因他而跳动。

    天花板的日光灯有些刺眼，深秋吹来的寒风冷却了灼热的身体。

    月岛咲的眼皮有点沉重，她强撑着向前趴到了降谷零的脸前，像是小猫般蹭了下他的脸颊。

    “你真的不做吗？”

    降谷零眼睛牢牢的盯着月岛咲。“我尊重你的想法。”

    “咲想要我的话，我的全部都可以给你。”

    月岛咲的慢慢抚摸上他的脸。

    “我马上要离开日本，离开你的身边。”

    “我已经不能给你想要的东西了，所以我想要满足你的愿望。”

    同时也是为了让他们之间的感情两清。

    “这样做能让咲获得想要的东西吗……平静。”

    降谷零捉住月岛咲的手，亲了一下她的无名指，又把手放到自己滚烫的胸口，温暖她冰凉的指尖。

    月岛咲抿住嘴，把脸藏在他怀里，“嗯……”

    降谷零轻吻了她的发顶，“那么咲就出去放松一下，不用担心我。”

    寒风被他特意微侧的身躯阻断，月岛咲的身体笼罩在他怀里，温暖舒适的环境让她更加感受到困意袭来。

    “你真的真的不需要我吗……”月岛咲松了口气，强迫自己亲近他的痛楚也减了。

    “嗯，我只要你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

    不知道为何，月岛咲有点失落，混沌的大脑控制不住身体的举动，伸手摸了一把他轮廓清晰的腹肌。

    她离开后，就再也摸不到那么美好的□□了。

    可能是碰到他的痒处，降谷零在月岛咲头顶轻笑了一下，他主动将已经被拉开的浴衣衣襟又扯下一些，上半身几乎都要全部褪下。

    “咲，其他地方也可以，我是你的。”

    降谷零脸色有点红，所幸皮肤较深，眼晕的月岛咲看不出来，她打了个哈欠，握住他线条分明的手臂。

    “我要睡了，明天还要早起。”

    月岛咲这次是真的困了，她昨晚思考纠结了一整晚夜没睡好，她也不是非要降谷零和她做。

    如果他不继续，她也没办法再进一步了，这已经是她忍着心痛亲近他的极限。

    既然降谷零觉得这样就可以，那么月岛咲也不再对抗酒意，慢慢进入梦乡。

    最后一晚，她就让他抱着睡觉吧。

    反正月岛咲一直都睡得很熟，特别是喝了酒之后。

    这也是她要彻底离开他后，对降谷零一点微不足道的抚慰和回忆。

    降谷零看着穿着粉色浴衣的少女，伸手将她的头发别在耳后，她晶莹的耳垂还是冷淡的白皙。

    不像他自己的，连耳尖都红透了。

    喜欢的人靠近自己，深深亲吻还有拥抱，降谷零怎可能不激动，交感神经兴奋起来，心跳加快，大脑的理智被热量蒸发。

    数月的分离，长时间亲密后的压抑，让降谷零几乎到了忍耐的边缘。

    可是月岛咲喝下的那几杯酒，不像她生日的那晚，为了掩饰羞涩和紧张，借着酒劲想要他的爱。

    她是为了掩盖自己的不安和恐惧，强忍着不情愿来接近他的。

    月岛咲看向他的眼里没有期待，也没有闪亮的星星，用醉意隐藏眼底的痛苦和悲伤。

    认清楚这一点后，降谷零过热的大脑就像被泼了冷水，冷静下来。

    他现在不能抱她。

    在她做好准备重新接受自己之前。

    降谷零将月岛咲安置在旅馆的铺好的床铺中，在她身边侧身躺下，手挑起她的头发感受发丝从手心流过。

    从最初的时候，降谷零就觉得咲穿浴衣很可爱，在她向自己告白的时候，她也穿着浴衣。

    他还记得那天春寒料峭，樱花初绽，她眼里有着羞涩也掩盖不住的爱意。

    她说春天快到了。

    现在寒冷的冬天来临，降谷零独自一人泡在房间外的私人温泉里，抬头看漫天的雪花降落。

    这是今年的初雪。

    月岛咲早上是被降谷零叫醒的，她是7点的飞机，从草津温泉到成田国际机场至少要两个多小时，更何况还要预留出来值机服务时间。

    月岛咲半梦半醒地做起身，闭着眼，低着头，让降谷零给她梳头擦脸。

    “外面温泉你泡了吗？”

    在降谷零给她将长发编成辫子的时候，月岛咲迷迷糊糊的闻到了硫磺的味道。

    “是呀，温泉很好，我们下次再一起来吧。”

    降谷零看着月岛咲露出来的一点后颈，昨天晚上她扑过来的时候，动作有点大，盘好的头发一下散开了，就像是惑人的女妖。

    昨天忍住真的是不容易，降谷零用和同样的冷水激了一下月岛咲的脸，让她清醒起来。

    “在车上再睡，咲。”

    “嗯。”

    看着月岛咲摇摇晃晃去洗手间刷牙换衣服，降谷零不由得想叹气。

    要是他不叫醒她，她会错过飞机的时间，这样怎么能让他放心她一个人去外国独立。

    降谷零此时还不知道月岛咲会在年末回国的事情，他只查到了她定了没有归程的机票。

    要不然还是想个办法快点追她去外国，让她回来，就算她不情愿。

    “零君，今天下雪了。”

    月岛咲换好衣服，兴奋的和降谷零分享她的新发现。

    她的嘴角上翘，轻快明亮的笑容在脸上绽放，这是降谷零很长时间没有看见过的，月岛咲真心愉快的笑容。

    降谷零突然惊觉，月岛咲在他身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

    他是不是为了一己之私，让月岛咲处于被他束缚的痛苦之中。

    明明他要让她获得幸福，没有重担一直轻松快乐的。

    降谷零此时才明白，他的爱对于月岛咲来说，过于不合适了。

    尽管时间紧急，降谷零还是看着月岛咲小心翼翼地伸手捧起窗外的雪，对着手心里冰凉的雪小声惊呼。

    月岛咲笑眼盈盈，“我们一起迎接了初雪真好呢，几乎除了樱花全部都看了，零君。”

    “嗯。”降谷零温柔的笑了，他其实还想和她一起看樱花，夏天的时候也想一起去真正的大海，但他不敢说出口。

    现在他们什么约定都无法定下。

    因为时间紧急，降谷零的车开的飞快，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月岛咲长呼一口气，接过他从后备箱里拿出来之前放好的行李。

    在登机口前，月岛咲和降谷零告别，“我要走了，落地会和你联络的。”

    降谷零向她确认道，“你后面也会和我联系的，是吧。”

    “当然了，我会和你联系的。”

    “不会不接我的电话吧。”

    “我会接的。”

    “我们还在交往吧。”

    “当然了，我们还在交往。”

    月岛咲的声音越来越轻，她在说着期限将至的约定。

    “你会……”降谷零想问月岛咲会不会再回来，可看她在自己不断逼问下不自觉皱起的眉头，才发觉自己又在做她不快的事情。

    “路上平安，不要忘记东西，带好护照。”

    “我会的。”月岛咲点点头，她还以为降谷零想让她和电视里的情侣那样，和他来个告别之吻之类的。

    不过她也有对不住他的地方，都要走了，还是满足他一下这个愿望吧。

    月岛咲上前，抱住了降谷零，在他肩膀上安慰的拍了两下。

    “我会回来的，那时候再见面吧。”

    虽然可能是月岛咲和降谷零提过分手之后。

    降谷零微笑着和她挥手道别，“我会等你的。”

    月岛咲离开前，回首看了他一眼，独自站在那里的男人，看起来非常寂寞的样子。

    她还是多和他聊聊天，慢慢的让他适应没有她的生活，不再空虚迷茫，找到生活的目标。

    飞机要起飞了，月岛咲关上手机，同时也关掉旅社发过来定下的12月23日回日本的机票。

    降谷零站在机场外，看着他心爱的女孩乘上白鸟向远方飞去。

    在冬日，他还是放开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