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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前祈语   桌前谈判

    人情世故还是要讲究的,薛敏学会了给上司挑礼物。上司喜欢金条,她这个对外贫穷的人着实送不起,选择了从身边人下手。当一款包装精美的礼盒摆到原寂卧桌面上时,他的气就已经消了一半。像薛敏这般清高自持的人,也有五斗米折腰的时候,同他们之流无差别。彼时,原寂卧有种压制不住的雀跃欢涌。他喜欢见清贵之人自落泥潭,染了污秽便是不可饶恕之人。

    “薛科长,这是何意?”他指着盒子明知故问。

    “新春贺礼,望兄长笑纳。”一句兄长就代表了这是妹妹对哥哥的情义并非下属对上司的贿赂。原寂卧心满意足的点头,嘴上推脱说不好,不何规矩,动作上毫不犹豫收入囊中。

    见这心口不一的举动,胡秘书内心嗤笑,想着做长官的都是一个德行,今天椅子上坐的是屁股,明天是脑袋,毫无差别。

    大部分人都喜欢听好听的,原寂卧也不例外,薛敏也准备了一套说辞投其所好。他虽然板着一张脸,心里十分受用。

    赞美之言只是让原寂卧的猜忌心稍稍下降,他喜欢干净的,听话的,最好是和他是同一根蚂蚱上的人。显然,薛敏并不符合要求。

    有眼色的胡秘书在恰当时机上了两杯热茶,打断了双方的情绪。茶水冒着热气,手里握着有些发烫,原寂卧轻晃着茶杯,尝了一口,抬眼看了看薛敏吐出这么几句:“我相信薛科长识得茶品,此茶名为太平猴魁,产自安徽太平县,为茶中精品。在南京风靡一时。南京的太平猴魁可买可卖可用可品,唯独不可种。而南洲更是如此。茶树干预过多会死,事插手过多人会亡。薛敏,你可明白?”

    “我是个粗人,不懂品茶的雅好,请站长指点迷津。”薛敏一脸天真的反思样子,似乎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薛敏在装傻充愣,原寂卧也不再过多解释,有些话点到就好,还没有到撕破脸的地步。就在薛敏离开的时候,原寂卧还是补充了一句。“薛敏,死人是没有价值的,南洲这地方,重庆的手摸不到底,南京更是。”

    薛敏一顿,没有回身,平淡的回了句,“可是站长,死人也是人。”随后走出了办公室。

    他严肃冷淡的脸透露出明显的寒冷之感,品味着薛敏这句话。随后他从手边码放一排的文件里抽出一份,这是一份人物档案,所纪录的人就是薛敏,档案里的几页纸详细写着薛敏的家庭背景,先前金怀恩让胡秘书调查的事情最终交到了原寂卧的手中,他翻阅着,上面的人物对应着平生事迹灌入了他的脑海,死人的确也是人,一股无名之火窜入他的胸膛,那份档案被摔到地下,散落一地,“薛敏,你凭什么!姓薛的死了也给活人添堵。”

    知趣的胡桃里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等原寂卧的气消了方才开口:“站长,您消消气。曾经的薛家的确显赫,但如今已是人走茶凉,还能剩下几分荣耀,就算是留有余情,又有几人愿意报答呢?”

    听了胡桃里的话,原寂卧沉思了一会儿,问:“据我所知,胡秘书同薛科长私交不错,住院都是亲自探望,那么您觉得薛敏是否有□□嫌疑呢?”

    “站长,您火眼金睛都看不出来的事情,我怎么能看出来呢?”胡秘书强颜欢笑,弯腰添热茶水,自言了几声“不好说,不好说…”

    原寂卧听进了耳朵,记在了心里。

    东海咖啡馆位于华丰路,同南洲最大的裁缝店《灵犀裁缝店》隔街对望,裁缝店的女主人是位俏丽佳人,常在闹清闲时来喝咖啡。一辆黄包车奔跑而来,不凑巧的是和那位打算喝咖啡的佳人迎头相撞,女主人哎呦一声灵活的躲开了,接着瞪了车夫一眼,厌恶的用手绢掸了掸身上的灰,娇嗔怒骂,“真是个不长眼的。”

    车夫是个老实人,讲话都有些结巴,憨憨的说着,对不起。

    女主人还要说些什么,黄包车上的人抬腿下了车,“哎呦,这不是郑老板,今个生意不忙,有空来喝咖啡。”

    郑钰霖,女主人的本名。她这才发现下来的人是林学生,林学生是她店的常客。西装基本上都出自她的设计。

    见是熟人,郑钰霖翻了白眼,转身进了咖啡馆,手绢抖了林学生一脸的灰。

    咖啡馆里人员嘈杂,放着舒缓的西方古典音乐。林学生挑了个中间的位置,点了杯蓝山咖啡,咖啡苦,他喝时常要放许多的糖。等待的时间有些无聊,他想和郑钰霖开个玩笑,发现她在靠窗的位置望外出神。林学生笑了笑,翻开了今日的报纸。

    中华日报上没什么新鲜的,唯一令人惊喜的是《往事不堪》完结了,他仔细的阅读,不由得感慨堂前雁的文采。

    “先生,请问我可以坐到这里吗?”说话的人是中年男子,平顶帽压的很低,有着络腮胡,明显喝了酒,还没有等林学生同意便端起林学生的咖啡咕咚咕咚喝起个干净。

    林学生颇感生气,又觉得不值得,便忍了下来,叫了服务生点了两杯,一杯不加糖的蓝山咖啡推到了中年男子前面,大声道:“今天小爷心情好,我请你老头。”

    “谢了爷,”他抬手朝林学生作了个江湖礼,以表感谢。

    “老沙,你终于来找我了,是有新任务了吗?”林学生低声而兴奋。

    “前方药品紧缺,组织希望你尽可能多的弄到药品,尤其是抗生素类。”

    “我明白了,老沙。保证完成任务。”他是严肃的,坚毅的。

    老沙有些欣慰,早些年的愣头小子,现在也逐渐成长。

    “老沙,你知道堂前雁吗?她是薛敏。我觉得薛敏就是白鸽。”他向他的上级述说他的猜测,他知道自己没有证据证明白鸽确切身份,只不过他信任自己的直觉,所以他更希望他的上级能够给他确定的答案。

    其实当年刘成也说过这样的话,但是猜测与直觉是最不可取的,谁都不敢保证对面的人是不是同志,如果有差错,后果严重。老沙同样有这样的感觉,但是不能赌。

    “学生,我知道你心急,但我们需要证据。我们不能拿同志的命来冒险。”

    “可是老沙,张金泰有疑点。”

    “如何证明当时的张金泰叛变属实而不是薛敏说谎?”

    “当时敏姐快死了,也会说谎吗?”

    “死去的人更不会为自己辩驳。记得你的身份,切勿情感用事。”老沙尽力劝告这个年轻人,他们是最不能感情用事的一类人。

    林学生还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口。他对女子小队确实有着不同一般的情感,他承认而后沉默。

    老沙深看他一次,故意打碎了咖啡,溅了林学生一身。他惊的站起,嫌弃的擦了擦衣服,开始骂骂咧咧,“死老头,真是疯子。”

    老沙表现出失去神智的一面,踉踉跄跄的逃开。

    被打扰了兴致的郑钰霖再旁看着热闹,除了心疼那身她裁剪的西装,就只剩下嘲笑,林二世祖也有这么吃瘪的时候是少见的。

    刚迈出军统站的大门,李若梦笑着一张脸就凑了上来。薛敏记得今天是福隆饭店重新开业的日子,她这个新上任的接班人不应该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吗?她心想着疑问,李若梦接着就回答了她,“放心吧,敏姐,那些个叔叔伯伯只要还想有钱进账就不会惹事生非。爸爸的产业不会消失在我的手中。”她说这些时,神情自信张扬。

    短短时日,这位年轻的继承人已经初具锋芒,当日意气风发的李浮生仿佛在她的身上重现。薛敏有些欣慰,看来掌上明珠并没有那么易碎。

    让薛敏出乎意料的是姚兰亭也在,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一同出现。姚兰亭是个文静的人,怀里抱着陈苏,喜欢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她的眼窝有些浅,脸颊微红,似乎是天气太冷的缘故,总是眼泪汪汪,望向薛敏时含着抹不开的悲伤。

    薛敏见她一愣,随后笑了起来。伸手接过孩子,又握了握因天气发冷的手,忍不住微微皱眉,有些心痛,生病的人冬天是难熬的,这点她感同身受。

    “兰亭,我就在南洲,有需要可以来找我的。”

    若是做为朋友,她是不忍心的。

    “近来有你照顾,一切都好。只是那天我来找过你,旁人说你不在。想来新年,你应当和家人一起过的。今天又想见你,所以便来了。没想到偶遇了若梦小姐。”

    轻声细语间是见到了想见的人的欣喜。

    薛敏刚想回应句话,那边就被李若梦的“喷喷”声音打断。

    “哎呦,敏姐,我的手也冻僵了呢。你只管弱柳扶风的林妹妹,眼里没有我这个妹妹了嘛?”

    这是强自夺理的撒娇吃醋。

    记得女子小队刚刚成立时,柳如烟就时常故意争风吃醋的逗她玩,那时候她会一视同仁把双方骂一顿,对于这俩也总不能骂一顿吧。于是薛敏宠溺地叹了口气,也去捂了捂李若梦的手。

    李若梦的双手并不冷,掌心的温度反倒温暖了她。

    薛敏这个人太过正经,连这样的小事也如此。李若梦觉得她可爱,不禁莞尔。

    闹玩笑的事情结束了,经二人的提醒,薛敏才记起今天是正月十五元宵节。

    南洲城西有座寺庙名唤慧文寺,据说是因在明代有个法号慧文的得道高僧在此圆寂,尸身不腐,黄金塑身,故此得名。不知道是不是沾了得道高僧的光,此寺许愿十分灵验。后来延伸出一个传统,在每年正月十五元宵节前来祈福,以保安康。

    多少年来,南洲城几经战火洗刷,多少古建筑毁于一旦,唯慧文寺屹立不倒。也算奇迹。

    寺庙前熙熙攘攘,寺庙内香火鼎盛。

    人群往来,多数愁容而来,欣喜而走。或许是圣僧听到了他们的愿望,给予了希望。也有不少人来还愿,怀着虔诚之心,偶有人痛哭流涕。寺庙住持双手合十,念着阿弥陀佛。

    薛敏看着这兴盛的佛家之地,佛祖垂眸之下的期盼哀求的芸芸众生,心有空余,有所思续。

    她从未去过寺庙,也从不信所谓神佛。她以为她所坚信的唯物主义基于现实自救为真,所以从不寄托于虚无缥缈的神佛精怪。

    她停留在前,里面的住持目光于她身上停留。

    “敏姐,怎么了?”李若梦问。

    “若神佛为真,普渡众生,为何世间苦难者为多。”姚兰亭好像看出来了薛敏的困惑。

    “哎,我带你们来是排忧解难的,现在看是徒增烦恼。”

    到底是年轻气盛,李若梦本质是不信这些的,更爱凑热闹。看二人兴致不高,但秉承着来都来都原则,还是打算求个签再走。所谓心诚则灵,她心既不诚也没打算灵验。

    相比较求签之事,薛敏更对庙前的大槐树感兴趣。年轮经过岁月的滋养,疯狂的生长,枝干粗壮,枝繁叶茂,少说也有百年。薛敏摘下脖子上玉佩,又从外套里面拿出另外四枚。曾经阿郎爷爷佛前所求又要归还于佛前。

    平安符护佑不住所思之人,菩萨佛祖也圆不了天下人的平安。

    “若能灵验一次就好了。”这是薛敏第一次许愿神明,轻声的,小心的。

    姚兰亭在身后注视着薛敏,不发一言。李若梦悄悄询问过她是否对想去拜拜佛祖,姚兰亭则回别无他求。她似乎对这些事情完全不感兴趣。小陈苏在她的怀里好奇张望,她还不懂什么是寺庙,又什么是许愿。

    殿内,佛铜像庄重肃穆,慈悲睥睨。佛前人信为真,行叩拜求成真。

    李若梦学着样子准备求签,住持却叫住叫她。

    “施主今日所求何愿?”

    住持年岁已大,留了白胡。匀称体型,慈眉善目,衣着素朴。

    “什么愿望都可以许吗?”

    “我佛慈悲,普渡众生。违天地纲常不可。”

    “那佛祖还挺讲原则呢。”她笑了笑,想着佛祖也不是什么人都帮。于是她瞄了眼等待的薛敏,脱口:“圣僧,我求友情。”

    “可与槐树下许愿施主有关?”

    “圣僧怎知?”她反问,总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缘由。

    住持没有回答,而是让一位小和尚拿来一桶竹签让她抽选。李若梦摇了又摇,一枚竹签落地。小和尚拾起递给她。

    此签为上,李若梦欣喜。

    主持却摇摇头,盘着佛珠,念句“阿弥陀佛。”

    李若梦不解,住持遂答:“若梦为虚,阴阳两隔。”

    “谁虚?谁阴?谁阳?老和尚,你把话说明白。”明明是上签却是听见这样的解语。李若梦忽然暴躁。

    哪怕李若梦暴跳如雷,老主持没有再多说一句。

    生气极了的李若梦忍不住踹了一脚殿门,该说不该说的脏话都说了“什么破寺庙,死骗子,一点都不像准。”

    眼见着李若梦情绪失态,薛敏将她拉走了。

    “哪天我拆了你这破庙!”怨气冲天的誓言。

    殿内,主持毫无波动,一如既往平静。

    “师傅,这位女施主同那位刘施主相识吗?”小和尚问。

    主持念着佛经,只道:“有缘无分,执念太深,善哉善哉。”

    回来的路上刚开始李若梦还在为住持的话生气,转念一想她既然不是诚心所求,那么解语也必定不准,然后心情又愉快了起来。薛敏想问她求到了什么,她支支吾吾不肯回答,最后弄了句天机不可泄露,薛敏对此十分无奈。

    节日理应该庆祝,李若梦在自家饭店特意留了一间用来招待薛敏。许是刚恢复营业,前来捧场的人不在少数,那些面熟的人李若梦一个一个上前打招呼,叔叔伯伯婶婶伯母的叫,人家高兴了会回一句生意兴隆。

    楼上的人默默注视着楼下,薛敏有所察觉,那是充满敌意的眼光。她抬眼望去扫视着那些个形形色色的人,摸了摸腰间的枪,晓得这顿饭必然不会平静。

    三人被邀请上楼,是个比较隐蔽的包间。隔绝了外界,相对安静。饭菜上来的刚刚好,还温了几壶酒。小孩子容易饿,直勾勾的盯着丰盛的菜,姚兰亭有些不好意思。李若梦摸了摸陈苏的小脑瓜,不停的往碗里加菜。

    有人惯孩子,有人叮嘱慢些吃。

    屁股刚坐热,门外就敲响了门。来者自诉是青龙帮谢必安的人。

    听到谢必安在福隆饭店,薛敏下意识瞟一眼李若梦。李若梦领会,和她耳语了几句。薛敏听后,叮嘱了姚兰亭几句,出于安全考虑,叫她直接回家。之后应了谢必安的邀请。

    姚兰亭见了全程,并非不懂,心里担忧。

    “你好像十分在意薛敏?”李若梦好奇的问。

    姚兰亭一笑,不答反问,“你不也一样吗?若梦小姐今日求的签与薛敏有关吧。”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

    姚兰亭淡淡的表情,李若梦对她的答案也不惊讶。她们素不相识,偏偏在意同一个人。那就是薛敏,虽然原因各不相同。

    谢必安的饭局和她们只隔了两间。房间有窗对着街,刚好观察人员进出。

    出乎意料的是房间里只有两个人,谢必安和他的儿子谢致远。三人六目,薛敏算是知道那仇恨的眼神来自何处。怒目而视的谢致远好像被困的老虎,压制着自己的张牙舞爪。

    薛敏见了反倒放松起来。她落了坐,叠些双腿,高高翘起,遂道:“如此良辰美景,谢帮主特意邀我,不知道有何事情?”

    “薛敏,你算什么东西?还敢插手我们青龙帮的事情。”谢必安没说什么,谢致远倒是最先绷不住直接骂了出来。

    “谢公子,好大的火气。是暖厢阁的妙娘子不漂亮还是赌场的生意不好做?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谢公子,莫名讨了这句骂。”薛敏是故意的。

    “薛敏!”他咬牙切齿,气急败坏的掏出枪几乎顶到薛敏的脑门,“去死吧。”

    “致远,停手。”谢必安出口制止。谢致远好一会儿才不情愿的放下枪。

    有些时间不见,谢必安的精神倒是远不如前。双眼有些凹陷,气色还算不错,仔细看看还带了一层淡妆。他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看向薛敏,眼神凌厉,好似老鹰。老鹰虽病,余威尚在。

    薛敏开始期待老鹰的最后威力。

    谢必安的饭局和她们只隔了两间。房间有窗对着街,刚好观察人员进出。

    出乎意料的是房间里只有两个人,谢必安和他的儿子谢致远。三人六目,薛敏算是知道那仇恨的眼神来自何处。怒目而视的谢致远好像被困的老虎,压制着自己的张牙舞爪。

    薛敏见了反倒放松起来。她落了坐,叠些双腿,高高翘起,遂道:“如此良辰美景,谢帮主特意邀我,不知道有何事情?”

    “薛敏,你算什么东西?还敢插手我们青龙帮的事情。”谢必安没说什么,谢致远倒是最先绷不住直接骂了出来。

    “谢公子,好大的火气。是暖厢阁的妙娘子不漂亮还是赌场的生意不好做?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谢公子,莫名讨了这句骂。”薛敏是故意的。

    “薛敏!”他咬牙切齿,气急败坏的掏出枪几乎顶到薛敏的脑门,“去死吧。”

    “致远,停手。”谢必安出口制止。谢致远好一会儿才不情愿的放下枪。

    有些时间不见,谢必安的精神倒是远不如前。双眼有些凹陷,气色还算不错,仔细看看还带了一层淡妆。他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看向薛敏,眼神凌厉,好似老鹰。老鹰虽病,余威尚在。

    薛敏开始期待老鹰的最后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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