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医生们一上班,何清秀便去找萧医生。
萧医生告诉她:“专家们会诊之后,一致认为患者得的是肺癌和肝癌,而且已经进入了晚期,只能进行保守治疗。
或者带些药,回家静养一段时间。”
离开医生办公室之后,她的大脑在不停地运转着,思索着克服眼前危局的办法,想着想着,她便想到了钟澜。
以前听同学们提起过,钟澜读了首都医科大学的研究生。
后来便留在了京城,好像就是在首都肿瘤医院上班。
治疗云峰的病,也许他会有办法。
为了不白跑一趟,她想向同学们求证这个消息的可靠性,她又想到了乌兰。
第二天一早,安顿好谢云峰,何清秀便打车去了司法厅。
到了司法厅一打听,才知道乌兰已经调到了省大,当了法学院的院长。
她又打车去了省大,正好乌兰也在办公室。
乌兰对何清秀的模样依稀还有一些印象,乌兰猜测道:“你是何——何清秀吗?”
“是我。”
“看看,都十几年没见了,仿佛作了一场梦似的,时间过得可真快!
坐,赶快坐!
我给你泡杯茶,坐下慢慢聊。”
“快别忙乱了,我来是向你打听个事。”
“什么事儿?”
“你知道钟澜所在医院的确切消息吗?”
“知道,我还有他办公室的电话和他的手机号呢!”
“他在哪所医院上班?”
“首都肿瘤医院啊!”
“看来,今天我是真来对了!
你把他的单位地址和联系方式给我写下来。”
乌兰查了手机后,便把首都肿瘤医院的详细地址与钟澜的联系电话写给了何清秀。
乌兰问道:“你找他干什么?”
“我家那口子或许得了看不了的病,省城医院一点办法都没有。
钟澜是这方面的大专家,也许他会有办法。”
乌兰对何清秀充满了同情,可她也无能为力。
乌兰想留何清秀吃个饭,何清秀说道:“病人还在医院,我得回去照顾他。”
乌兰追问何清秀所去的医院和所住的病房,何清秀说道:“快别麻烦了。
一两、天后,我们便去京城了。”
道过别,何清秀又打车回了医院。
回到病房,已到中午时分,何清秀便去食堂打饭。
晚上,乌兰、邸洛蒙、王一平、叶原、兰羽、刘大河、沙浩然几人不知使用了何种神通,竟然找到了病房,看望何清秀与谢云峰。<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div>
几人手中还提着果篮、饮品等一大堆东西。
问候过谢云峰,嘱咐他安心养病。
众人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何清秀也起身去送众人。
走出病房,乌兰将一万五千元塞给了何清秀,何清秀说什么都不收。
乌兰说道:“钱多钱少都是大伙的一片心意。
上医院花钱的地方多,你就收下吧。”
何清秀只好收下。
王一平走在最后面,待大家走远后,王一平又跑来塞给何清秀一万元,何清秀死活不肯要。
王一平说道:“出门看病不容易,全是花钱的地方,就算是我借给你的。”
把钱塞到何清秀衣服口袋里后,追其他几人去了。
何清秀回到病房后,对谢云峰说道:“这家医院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
这么长时间了,诊断还是没个结果。
也不给治疗,只是给吃些小药片。
要不咱们到京城去查查吧?
我的一位同学还是那里一家医院的医生,去了也有人照应。
你说呢?”
谢云峰点了点头。
过了一天,何清秀便给谢云峰办理了出院手续。
临出院时,把带不走的水果等送给了护士和同室的病友。
她提前买了两张卧铺票,这是她第一次去京城,也是第一次坐卧铺,可她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下车之后,天早已经黑了下来,便在火车站附近的小旅馆中住了一宿。
第二天早早起床后,便打车去了肿瘤医院。
到了医院后,安顿好谢云峰,何清秀便去排队挂号。
这里排队挂号的人是省城医院的好多倍。
偌大的大厅里,摩肩接踵,人头攒动。
好不容易挪到挂号窗口前,何清秀说要挂钟澜的号。
工作人员告诉她,钟澜今天不坐诊,明天才坐诊。
何清秀还是坚持挂了钟澜的号。
挂完号后,两人就近找了家小旅馆,住了下来。
早晨七点多,两人便离开了小旅馆,向肿瘤医院走去。
到了医院,医生还没上班。
何清秀向问事处的工作人员打听到钟澜的接诊处所后,便领着谢云峰赶到了接诊点。
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们来来往往,都捂得严严实实,确实也辨不出哪一个才是钟澜。
当护士喊着一号患者时,何清秀便拉了谢云峰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