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快乐:wb:oott(车
孟宴臣简单去浴室冲澡,换好西装从卧室出来,阿瑾坐在沙发上挠猫的脖子:“怎么不换衣服?去医院。”
“我这样怎么换。”
孟宴臣走去阿瑾的衣柜,除睡衣和内衣外,她自己的衣服偏修身版型只有两套,下过雨后燕城更冷了,像入冬。
孟宴臣从自己衣柜中翻找出一件袖口不收紧的毛衣外套,衣服拿到阿瑾面前时她仰着下巴说:“那帮我把衣服脱了吧。”
孟宴臣把毛衣穿在那件黑色衬衫的外面,阿瑾抗议:“很丑。”
衣服很大很长,遮住了阿瑾的臀部:“你有照镜子看过你自己吗?”他把从阿瑾衣柜中拿出的浅色直筒牛仔裤递给她:“自己穿。”
“帮我把裙子拉链拉下来,我一只手不好操作。”
孟宴臣手被毛衣盖住绕到阿瑾的腰上往下拉隐藏拉链。
“要不要摸一把啊,我觉得我——”
“快穿,我还要上班。”孟宴臣用牛仔裤盖住她的头,转身去厨房泡燕麦吃。
阿瑾穿好裤子,孟宴臣早饭吃好,他把碗端给阿瑾:“吃点。”
“我想喝咖啡。”
“没有。”
“那我不吃了。”
“随便。”孟宴臣穿着皮鞋说。
阿瑾赤着脚站在他面前:“我的鞋。”
“袜子呢。”
“穿着很麻烦。”
孟宴臣听出阿瑾的潜台词,是想让孟宴臣给她穿:“那就光着脚吧。”
“鞋。”
孟宴臣去鞋柜找阿瑾的鞋,找来找去也没找到,他想到阿瑾好像就只带了一双鞋,那双鞋现在在肖亦骁的酒吧里。
光着脚又不能让她再穿昨晚那双露脚背的矮跟皮鞋,孟宴臣想到许沁,家里好像有她的鞋。孟宴臣去大衣帽间找,找到一个鞋盒,里面的运动鞋还是新的。
“穿这个。”孟宴臣觉得她和许沁的脚差不了太多。
阿瑾直接把脚踩进鞋里,腰都不弯,鞋舌缩在鞋子里,孟宴臣实在看不过去,握住她的脚踝帮人穿鞋。
不经意看到她的脚底,上次被玻璃扎的位置隐约浅痕,孟宴臣起身去拿阿瑾的袜子,给她耐心的穿袜子最后帮她穿鞋。
“孟宴臣,你人还怪好的。”阿瑾用食指碰碰孟宴臣的嘴唇:“可以给我一个早安吻吗。”
“你刷牙了吗?”
“好恶毒。”
上午十点公司有大会议,孟宴臣赶时间。路上开车他照平常快了不少,到私立医院,专人负责专人接待,医生说阿瑾的胳膊恢复的不错,给她拆了石膏,她那只胳膊得以重见天日。
石膏拆后,肘关节僵硬,伸不直也弯曲不大,医生让阿瑾来康复治疗几次,毕竟医院专业。
从医院出来,孟宴臣开车把阿瑾送回家楼下,好巧不巧碰见华姨走进楼里,孟宴臣心稍稍放下,他掏出钱包,从里面取出一张银行卡给阿瑾:“去买衣服。”
阿瑾接走:“可以刷多少?房?车?游艇?”
“你试试。”孟宴臣语速悠悠:“别在家闷着了,让华姨陪你出去走走。”
“你不怕我给你惹麻烦?没准那老头又找我。”
孟宴臣闲散道:“那让他也来试试吧。”
阿瑾飞速在孟宴臣脸颊落了一个吻,声音很大:“果然有权势的男人最帅。”
孟宴臣嫌弃般的擦去脸上的口水:“别亲我,下车。”
“那你早点回来。”
“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是你的人啦,你就是我太阳,没有太阳的向日葵就不会转动了,只会保持低头的姿势,会死掉的。”
“咱俩到底谁包谁?现在看着像你包我,总在对我提要求。”孟宴臣不客气道:“下车。”
阿瑾顺从的下车,孟宴臣离去不留犹豫,透过后视镜能看见阿瑾一直在看着他的车,他没止住笑意,逗她玩还挺有意思的。
孟宴臣九点五十五到会议室,人都到齐了。会议开到一半,孟宴臣的手机震个不停,他疑惑的拿起看,是消费提醒,阿瑾的卡是孟宴臣的主卡,他没时间给阿瑾办一张小三卡之类的卡,华姨手中的卡有上限,这张卡没有,她又能花多少呢?孟宴臣的钱是花不完的。他在手机上简单操作取消银行卡的短信通知。
临下班前,助理在他身边等着他吩咐:“这几天如果有人说在肖亦骁的酒吧见过我,你去安排他个项目,让他少说话。”
“明白了。”
“你下班吧。”
孟宴臣加了会儿班,把文件全看完。乘电梯去停车场,左肩被拍了下他往左看,无人。
正回头要看另一边,红玫瑰挡在他眼前,香气扑面而来。玫瑰花没有被装饰物点缀,只是13支简简单单的花。
孟宴臣推开挡在眼前的红玫瑰才看清面前的人,阿瑾穿一件米色长款风衣,腰带捆着,头戴深色棒球帽还戴了一个白色口罩,她把花塞进孟宴臣的手中。
“拿好,一只手操作不便。”
她左手掏着兜,做了一个往天上抛的动作,粉色的玫瑰花瓣短暂的营造出花瓣雨效果,又极其快速的落在地上。
“你干什么?”
“送你花呀,来接你下班。”阿瑾左右谨慎的看:“放心,没人看见我。”
“你这样会给保洁增加工作量。”孟宴臣公司的保洁大部分是残疾人,聘用残疾人可以有效的提高公司的声誉,促进良好的企业形象,还可以为残疾人提供可持续的收入来源,为政府节省社会保障支出。
“你不高兴吗?”
孟宴臣把花还给她,拿出车钥匙打开锁,车灯亮了:“你去车里等我。”
阿瑾走去车边,孟宴臣在垃圾桶边上找到扫把和簸箕,去扫地上的粉色花瓣。扫着扫着他笑了,阿瑾是把孟宴臣当成女人了吗?只有女人收到鲜花才会开心,他怎么会。
孟宴臣坐上车,阿瑾有意没意的晃着红玫瑰玩。孟宴臣把她帽子和口罩摘了扔在后座,她化了妆,头发也卷成波浪。
阿瑾很少化妆,妆容艳丽把她五官的优点都放大,有种异国风情,但孟宴臣不喜欢,他本就不喜欢浓妆艳抹,况且阿瑾不化妆也很漂亮,脸上的小雀斑并不是她的缺点,反而在她这样过于精致冷洌的脸上频增俏皮。
她表情很落寞,像是做了错事。孟宴臣差点忘了,他现在是孟老板,不是从前那个她想用头撞就可以撞的孟宴臣,他出了钱,一个亿。
燕城才有几个亿万富翁?离开孟宴臣以后,阿瑾可以用这些钱自由一辈子。
“你怎么这个样子?”
“你不是让我照镜子吗?”
“以后别画了,不好看。”孟宴臣开车离开停车场。
“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有没有可能是你左手画的不好。”
“可能吧。”阿瑾丧气道:“对不起,让你不高兴了。”
“没不高兴,也不高兴,没什么情绪。”孟宴臣停车等红灯。
“孟宴臣,你看我。”
孟宴臣转头一眼,脑袋嗡嗡的响,阿瑾敞开风衣外套,里面什么都没穿。他急忙替她合紧衣服包住身体,勒紧风衣腰带,左右前后的看周围,全都是车,如果其他车里的人打开窗户瞧是一定能看见的。
不,孟宴臣又看路边的监控摄像头,保不齐摄像头给阿瑾这幅样子拍了下来:“你疯了?”
“那你这样高不高兴?”
“不高兴。”孟宴臣不放心的把她风衣打了一个死结,又问:“你怎么来的。”
“出租车。”
“你穿成这样坐出租车?”
“我又不会给别人看。”
孟宴臣脑中缺氧,一时半会都没说上话,心脏跳的快极了:“疯子。”
“那你现在有情绪了吧?好的坏的都可以,我本来希望你有好的情绪,没想到只能让你有坏的。”
“耍我玩?”
“没有啊,只是人怎么可以没情绪呢?那不就是行尸走肉吗?”
“你真是疯了。”红灯变绿灯,孟宴臣缓缓启动车子,开出一百米,他觉得还得再强调一遍:“以后出门穿衣服。”
阿瑾没答。
“听见没有!”
“我穿了,这不是吗?你的钱,9680。”
“我说穿全套,穿全了!”孟宴臣难以抑制内心情绪,声音较以往都大了。
阿瑾和孟宴臣到家后,只闻饭香不见华姨:“华姨呢?”
“我让她回家了。”
“为什么?”孟宴臣拖鞋,接着道:“你赶紧回屋穿衣服。”
“孟、老、板。”
阿瑾没骨头的倒在孟宴臣身上,孟宴臣踉跄两步贴在墙上:“又要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