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集团召开10月份总结会,对各区域公司的销售进行汇报。集团下的锦添地产公司晒出十月份‘成绩单’。
“9月份锦添地产销售19.4亿,10月份销售46.8亿,其中10月份单月销售额环比增长141%,同行增长667%,为此重新回到全国房企销售排行榜30强。”
孟宴臣上次会议推出一万套现房大优惠,该促销活动将在全国260个城市同步启动,产品涵盖住宅,商铺和车位等不同物业类型,要实现“开门红”。在销售过程中,采取渠道推荐成交获1%的佣金,老业主推荐成交20000元物业费等促销政策,带动楼盘销售。事实证明,效果不错。
因为消防问题,国坤集团受到影响,尤其是房地产,听完汇报孟宴臣心情好了些,他在国坤论年龄不算大,手下的部门经理比孟宴臣还要大5岁,论资历那些股东们又各压他半截,他迫切的需要做出成绩来服众。
孟怀瑾说的对,燕城明灏是小打小闹,入主国坤孟宴臣才清楚的知道身上的担子有多重,他的眼界不能仅放在投资那一亩三分地,他还要考虑其他的问题,更多的发展方向。
会议开完,一如既往的掌声,他早已习惯。回到办公室,他给自己沏壶茶,助理敲门进来抱着一袋黄玫瑰:“孟总,前台说你早上在拾武路及时把一位大姨送去医院,她家孩子表达感谢送了一束花来。”
孟宴臣什么时候助人为乐了?今早上一路顺遂,根本没见过什么大姨。
助理把花递给孟宴臣,黄玫瑰放在牛皮纸袋里,花头很大开放度特别高,仅有13支就把牛皮纸袋撑满,颜色很亮,孟宴臣撑开内部铺着玻璃纸放着花泥,黄玫瑰插在上面,里面还有一张合着的小卡片。
孟宴臣让助理出去他才打开卡片,是一个红艳艳的口红印,他把卡片直接扔进垃圾桶,不用想都知道是阿瑾。
她现在一定等着孟宴臣给她打电话,孟宴臣偏不,他提着纸袋走去休息间,把纸袋放在马桶上熏厕所。
孟宴臣从休息间出来,给前台打电话:“送花的家属呢?”
“孟总,外卖小哥把花送到就离开了,您是有事问他吗?需要我把他找回来吗?”
“不需要,谢谢。”
阿瑾甚至都不是亲自来送的,她半点道歉的诚意都没有,没准连买花的钱用的都是孟宴臣的。
孟宴臣有点后悔当初的决定,他从前奉行一套理论‘投资者付出的是价钱,得到的是价值’,但孟宴臣现在不单单付出价钱还有他的时间他的精力,而他半点价值都没看见,他该等待金子发光吗?可他半点希望没看到。
他犯了个大错误,就是相信阿瑾,他先入为主以为阿瑾能把他伺候的很好,因为她就是做这个的,他相信这个趋势,以为她是笔好投资。阿瑾的过去,就像投资中过去的高回报,只能证明这个投资越来越贵,把这个当作投资标的只会更糟。阿瑾不就是在孟宴臣这从300万涨到了1个亿,事实证明孟宴臣失算了,感情和投资一样,本质并无二异,只是人比数字狡猾罢了,要孟宴臣多留心。
肖亦骁憋了两天实在憋不住才来找孟宴臣,他知道肖亦骁想问什么,他不是好蒙骗的人,从那天孟宴臣失手打人时,他就知道肖亦骁知道了。
“宴臣!你怎么堕落了啊?”肖亦骁和孟宴臣面对面问:“我就说你这个阿瑾怎么那么怪,有你还和别的男的那么亲密,原来是个——”
他不说了,毕竟是在集团。
“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
“我是来抚慰同志的。”肖亦骁走去孟宴臣身边坐在他的皮椅扶手上:“你对她用感情了没?沁沁可是说——”
“别听她乱说。”孟宴臣如实道:“就是因为她碰见了才不知道怎么解释这样说的,如果碰不见就没有今天的事了。”
“哦。”肖亦骁了然点头:“那阿瑾人呢?”
孟宴臣晚了两秒回答就被肖亦骁洞察到内心的想法,没办法他们从小交情:“所以,你还是跟阿瑾在一起。”
“我们只是…”‘包养’这个词当阿瑾面说可以,让他在别人面前说始终说不出口,家教如此,根深蒂固。
“你们只是什么?”
“我们只是…各取所需。”
“哎呦。”肖亦骁拍了一下孟宴臣的大腿:“文化人说话就是不一般哈。”
“赶快走,吵死了。”孟宴臣烦躁的推开他。
“花了多少钱呀?”
“小钱。”孟宴臣言语之间丝毫不虚:“别跟沁沁说。”
“这事我能跟她说吗?这多破坏你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啊。”肖亦骁不假思索:“不过我就说你这闷久了得出事,现在都玩这么开了?不像你啊。之前对我酒吧那个不挺克制的吗,车刹的那叫一个干脆,怎么?在阿瑾这条沟里翻船了?”
“不是,只是。”孟宴臣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感情:“没意思。”
“我提醒你,玩归玩闹归闹你可别动真感情,我也不是瞧不起谁。”肖亦骁推心置腹道:“话糙理不糙,老话讲婊子无情戏子无义,阿瑾不像个省油的灯,我看你俩看的跟明镜似的,她挺会带动人的,你别被她骗了,骗点钱倒无所谓,反正你也不差钱,但是别被骗感情了。”
孟宴臣没好气的推走肖亦骁挡在自己眼前的那张脸:“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跟她有什么,我只是太无聊了。”
“你最好是!”肖亦骁往孟宴臣的休息间走:“借你卫生间用一下。”
不小会儿,肖亦骁提着花从休息间出来问:“哎宴臣这花儿谁的?”
“你拿走吧。”孟宴臣看都懒得看那袋花。
“我想想。”肖亦骁迟疑:“公司的人肯定不会送你黄玫瑰,朋友都是男的也不会,婶儿……这不是婶儿喜欢的类型……沁儿送的你不会放在马桶上——”
肖亦骁打着响指道:“阿瑾送的,对不对!”
他叫孟宴臣没回话,更加确认,把黄玫瑰放在孟宴臣面前的办公桌上:“你知道黄玫瑰什么意思吗?”
孟宴臣对花语了解的真不多,付闻樱喜欢高雅的花,他也没理由送许沁花,所以他对花研究很少,他倒是知道红玫瑰什么意思,就是‘我爱你’,阿瑾上次送过,不过她那种人送的花怎么可能真包含什么含义呢?只有敷衍。
“是为爱道歉。”肖亦骁侃侃而谈:“一般分手才送这个呢,你俩闹别扭了?她给你道歉呢,你这么好脾气,她怎么惹到你的?”
孟宴臣把花拿到地下:“没事。”
“你可不像没事的样子。”肖亦骁安慰似的拍他的肩膀:“是不是要下班了?我今晚回家,你回不回婶儿家?”
孟宴臣的确很久没回孟家了,他最近也不会回自己家,于是便跟肖亦骁一起回家。
付闻樱和孟怀瑾自退休后,集团的事明面上不过问,但孟宴臣回家后他们还是会询问最近集团的状况,国坤是他们二人拉扯长大的孩子,有时孟宴臣觉得国坤才是他们二人的骄傲门面,以至于孟家的所有都要为国坤服务。
晚饭过后,付闻樱拿出三张女生照片给孟宴臣选择:“喜欢哪个?这三个学历家世差不多,你看哪个有眼缘。”
孟宴臣收下照片,往日里他是跟许沁一起收下照片的,然后俩人回房间你一句我一句,不情愿的阴霾就散了。现在孟宴臣拿着照片又能跟谁说呢?他不喜欢这三个人,这三个人在他眼里跟大街上的甲乙丙丁一个样,他不想相亲,不想谈恋爱,不想结婚。
他就想这么平淡的下去,日子一天复一天,最好也没什么波澜,直到老死。
“喜欢哪个?”
“都行。”
“你什么态度?!”付闻樱声调高了。
孟怀瑾低声急唤,他比付闻樱多了分宽容:“闻樱,宴臣不喜欢就不要给他找了,他也不大,过几年再找也可以。”
“这事你别管。”付闻樱回道:“你不记得那件事了吗?30岁了,要有个女朋友管管他,不然早晚得出事。”
孟宴臣进局子那件事成为一根隐藏在手中的细刺,即使是意外、所有人都知道是误会,表面归于平静,但这根细刺一直没被挑出来,或许尝试挑出来,但由于付闻樱年纪大眼睛花,给孟宴臣挑刺时伴随疼痛却总挑不出来。然后这根刺钻进肉里,时不时会鼓起来,一按就会有点疼,疼了孟宴臣就找刺,他也是近视眼也找不见,就一直这样了,不去碰它便也不痛,碰到就会痛。
“那你定吧,妈。”
“孟宴臣。”付闻樱单手掐着腰道:“你就是这么跟妈妈说话的吗?我是为你好,你什么态度?喜欢就说喜欢,不喜欢再挑,什么叫‘都行,你定吧’,难到是给我找女朋友吗?”
孟宴臣沉默,他不想再说下去,没什么好说的,说来说去,他们依旧油盐不进,当初因为许沁进了一点,但许沁离开孟家,许久没人灌输新思想,他们又变回从前。
习惯、思想、哪里是一朝一夕就能更改的呢?
孟宴臣随便抽了张照片交给付闻樱:“她吧。”
“这个是云响传媒的云小姐。”付闻樱满意笑着,对孟怀瑾说:“前天新闻还说了,他们家投资的一部电影票房五十多个亿。”
“我知道,他家的女儿叫云晚。前几年她爸带她去打高尔夫球,那时候在读大学,现在应该……”
付闻樱接道:“二十三岁,刚毕业。”
“妈!”孟宴臣觉得不可思议:“她才23。”
“23怎么了?你也不大啊。”
“对宴臣,男人30岁还很年轻呢。”
“我们能有共同语言吗?她才刚毕业。”
“你这孩子傻不傻。”付闻樱宠溺拍了他一下:“怎么会没有话聊,人家青春洋溢的。”
可孟宴臣没活力,他迈步上楼,回房间的床上坐着,手机在裤兜震两下,他拿出手机是助理提醒孟宴臣明天的行程。
他简单回复,手指无意刷着微信消息看有没有错过的,接过刷到了阿瑾,二人的对话停留在那个雨夜。
她的头像是一只黑猫,孟宴臣点开放大看,这只黑猫完全不把孟宴臣放在眼里。点着头像进入到她个人页面,孟宴臣才发现阿瑾发朋友圈了。
他点开阿瑾的朋友圈,全是猫,猫的各种样子,吃饭睡觉快跑挠猫爬架都有。
就在刚刚,阿瑾还发了猫吃罐头的照片,她发什么朋友圈?算上她自己统共三个人,孟宴臣不看朋友圈,华姨这几天也忙估计也不看朋友圈,那她发什么朋友圈?
她过的跟个公主似的,心情好极了。花着孟宴臣的钱,住着孟宴臣的房子,睡着孟宴臣的人,还不需要顾虑谁的眼色,孟宴臣把手机扔在一边,愤慨难当。
就这样愤慨一整晚,孟宴臣还是要去上班。谁家的老板是孟宴臣这幅模样,他觉得他还不如那些工薪阶层,虽然赚了数不清的钱,可罪也没少受,班也没少加,最后钱还给阿瑾花了,半分没享受到。
上午九点多钟,助理敲门进来,他抱着透明带水的花瓶里面插着粉色剑兰花:“孟总,前台说大姨在医院醒了,亲自选的花,送给你表示感谢。”
助理把花瓶放在孟宴臣的办公桌上,粉色剑兰娇艳欲滴,给人一种神秘和诱人的感觉,它们的花瓣像外绽放,芬芳香气心旷神怡:“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助理走后,孟宴臣转着透明玻璃瓶,今天连卡片她都不想敷衍了。孟宴臣转身在电脑上搜索:剑兰花花语。
页面上显示:健康长寿。
孟宴臣提着花瓶去休息室的卫生间,阿瑾是怕孟宴臣英年早逝吗?她就住不了他的家了?还是不能花他的钱了?
或许孟宴臣应该这样想,她送的花本就没什么花语,只是随便送送。
进到休息室孟宴臣才知道昨天的黄玫瑰去哪了,他以为保洁扔了,原来是装进花瓶放在他的休息间了,孟宴臣连同那瓶黄玫瑰一起放在马桶上熏厕所。
孟宴臣今晚直接宿在办公室,他倒想看看阿瑾还能编什么理由继续送花。
第三天,又是九点多钟,助理抱着比胳膊粗的透明玻璃瓶进来,瓶子里的花枝高高低低,高出助理半个头:“孟总,大姨又送花了,她说她家开花店的,为了表达对你的感谢以后每天都会送瓶花。”
“知道了,你出去吧。”
孟宴臣不认识这种花,花朵整体呈蘑菇状,花色繁多,花瓣细小,像层层叠叠的小波浪。他用手机拍照识图:松虫草。
孟宴臣顺手搜了花语:寡妇的悲哀。
阿瑾倒还委屈上了?她有什么资格委屈。孟宴臣再次把花送进卫生间,公司的保洁大姨是养花好手,孟宴臣这么对待那两瓶花,他们却开的越□□亮。
孟宴臣又宿在公司,第四天助理九点多钟又来了,和昨天一样的话术,孟宴臣不得不佩服阿瑾,这个理由编的无可挑剔。
大岩桐不似前几天的花清新淡雅,连装它的花盆都是红陶花盆,颜色艳俗到丑的地步,叶子非常大,花瓣非常红。它的花语和花一样的急不可耐等待开放:欲望。
孟宴臣自嘲般的冷哧,原来是阿瑾小姐想要孟宴臣这具身体了,直言不讳的人就是丑陋。
孟宴臣让这盆花跟前三个兄弟一样去排队罚站,孟宴臣今天下班没在公司加班,因为付闻樱替孟宴臣约云晚吃饭,西餐相亲敷衍,孟宴臣的老三样。
乘电梯下到停车场,有几个员工跟他同路,孟宴臣走到车边,员工纷纷跟他再见。孟宴臣准备开车门,眼尖的从车镜看见车尾鬼鬼祟祟藏着一个人。
他快步走去车尾,拿下她的棒球帽。阿瑾还蹲在地上仰头看他,从眼睛里孟宴臣就知道她又想了。
她穿着黑金香风编织外套搭配一条紧身黑裤,十分低调,不再是头几次遇见孟宴臣时那副装扮:“你在这干什么。”
孟宴臣趁四周无人把人推进车后座,他也坐进去,阿瑾把口罩摘了,讨好道:“我接你下班。”
“用不着。”孟宴臣跟她隔了一个人的空位坐着:“不是让你在家当花瓶吗?”
“不。”阿瑾扑在孟宴臣身上:“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吃药。”
孟宴臣推走她:“吃不吃药跟我也没关系了,我现在对你没兴趣。”
“你人还怪好嘞。”阿瑾悄悄怼着孟宴臣的手背:“那我以后不骗你,行了吧?”
“你来公司干什么?被人发现了怎么办?”孟宴臣质问。
“不会发现的,算今天我都来了四天了,不也没人告诉你有人在你车附近鬼鬼祟祟吗?”
“你来了四天?”孟宴臣微挑眉,冷呵一声:“是你的花来了四天吧?”
“真的。”阿瑾摸上孟宴臣的手,身体耍赖的靠上去:“我就在你车边等你下班,第一天你和肖亦骁走的,后面两天,你下班都没出来,我等到十点呢。”
“编的吧。”孟宴臣半信半疑:“来了不给我打电话。”
“你也不会接呀。”阿瑾喃喃:“所以每天送花感动你嘛,你今天是想回家吗?”
孟宴臣板正她的身体,让人靠着另一边车窗:“你想多了,我是去相亲,而且咱俩没有家。”
“好恶毒的话。”阿瑾道:“不过没关系我知道你还在生气。”
“你有什么可值得我生气的?”孟宴臣被阿瑾的没脸没皮激怒。
阿瑾快速抱住孟宴臣的半个身子:“你就是觉得我吃药不保险万一宫外孕对身体不好,是不是?”
“不是,我只是不想惹麻烦。”
“好吧,那就当你不想惹麻烦吧。”阿瑾在他脸上啄了下:“哎呀我错了,赶紧回去吧,你不能就让我在家干等着吧。”
孟宴臣掰开她抱着自己的手,顺带抛下句:“那你想干嘛。”
“做ai。”
“可以。”孟宴臣道:“但没必要,我们之间不是你支配我。”
“那你支配我。”阿瑾晃着他胳膊:“快走吧。”
“下车!”
“不,做一次。”
“下车。”孟宴臣重复。
“不,做一次。”
“你下不下。”
“你不跟我做一次,我就出去裸奔。”
“跟我有什么关系?”孟宴臣整理被阿瑾捏皱的衣摆:“下车,还有别往公司送花了,收起你的小伎俩。”
“好,我让你看看什么是真疯子。”阿瑾把外套脱了,接着是里面的露肩紧身针织衣,然后是nei衣,再是马丁靴,再是袜子……
孟宴臣隐约觉得她能做出来这种事,地下停车场的监控摄像头质量都好极了。直到阿瑾□□,她又问了一遍:“做不做。”
孟宴臣不答,因为他知道阿瑾是真疯子,她什么都不在乎。
“那我走了。”阿瑾没有半分迟疑推开车门,孟宴臣拽回车门,宽阔的肩膀盖在她的身上:“你疯了?想疯去个没人的地。”
“我早告诉过你,什么都不在乎的人才最自由。”
阿瑾捧着孟宴臣的脸,热烈细碎的吻落下,狭小的空间内热急了,孟宴臣缩回身体,把阿瑾的衣服扔在她的身上:“穿上。”
“不穿。”
“你穿上!这是停车场!”
“就不穿。”她傲气偏头:“除非你亲我一下。”
“爱穿不穿。”
“那就不穿。”阿瑾更加放肆,长腿上下交叉伸直搭在中央扶手,前视镜是面很大的玻璃,孟宴臣被阿瑾逼的走投无路。
他把自己的大衣外套脱下盖住阿瑾的身体,阿瑾仰着脸等他亲,孟宴臣嘴唇印在她的嘴角,阿瑾反而抓住他的领带不让人走:“这是公司的停车场,疯了吗?”
“那你回去。”
“有你这个疯子,不回去行吗?”孟宴臣离开她,提防看四周。
“你们公司员工一下班走的可快了,你是不是克扣他们工资啊?而且好多人都没有车,没人看见啦。你车膜颜色很深。”阿瑾穿上孟宴臣的外套系好扣子,外套到她的膝盖。
孟宴臣推门下车,坐在驾驶位,车疾驰的驶出停车场:“以后别来找我。”
“我今天本来是想等到你赶紧坐进车里走的,是你把我推进来说那么多话……”阿瑾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孟宴臣正恶狠狠的透过后视镜看她。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天天都送你花,你不知道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祝我身体健康很怕我死你没钱花?”
“我给你道歉,但你不理我,我就希望你不要气坏身体,你还不理我,我就像个可怜的寡妇一样,我不是都跟你说了我是向日葵吗?没有你就会死掉。”
“那大岩桐呢?”
“孟宴臣,一个女人对你没有欲望你觉得是件什么好事吗?”阿瑾抱着孟宴臣的车座椅背,头有意无意的搭在他肩上。
“我在开车。”
“哦。”阿瑾规矩坐在后排:“那你想怎么办嘛?你要是愿意带t你就戴,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去戴,你都把我包了,你不能这一年不碰我吧?”
孟宴臣又从后视镜看她,她没有化妆,眼睫轻佻,说这几句话时带着气恼,很是俏皮灵动,孟宴臣想到刚才她□□的样子,悄无声息的勾魂摄魄。
人就这样,一旦有了肌肤之亲,无形的亲密感始终绕着二人,那真不是理智能控制的了的。
“第一天怎么不出来?你又不是不认识肖亦骁。”
“啊?”阿瑾点着头说:“他一定知道我是爱丽丝,我出来干嘛,让你难堪呀。”
孟宴臣心里想,阿瑾是个合格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