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昭脸色立马由阴转晴，“什么时候出发？”

    秦苑夕：“……”

    若是想去，一开始说就是了，这是不好意思说，等着她开口呢。

    秦苑夕发现夜昭和以前不一样，在知道她真实身份后，他像是变了一个人，对她越发的好，几乎是什么都顺着她。

    她怀疑问：“如果你不知道我真实身份，你还会喜欢我吗？”

    夜昭眼神闪躲，秦苑夕追问：“你到底喜欢的是谁？”

    今天不弄明白，她不会就此作罢。

    若是喜欢这个皮囊，那她和夜昭没有什么好说的。

    若是喜欢的是作为秦苑夕的她，那之前那些暧昧又是什么意思？

    随便一个人身边就会忍不住动手动脚吗？

    夜昭叹气说：“一定要回答吗？”

    “一定要回答，”秦苑夕严肃说，“我想知道你喜欢的究竟是谁。”

    “你如今还是不觉得我会喜欢你？”

    秦苑夕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执着说：“现在是我问你，你好好回答我。”

    夜昭纵容看着她，轻声说：“一直都是你，无论是知道你身份之前还是之后，你见过我对其他人好？”

    那倒是没见过。

    秦苑夕小声说：“那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偷偷和别人见面，有没有偷偷对别人好，我刚到这里的时候，你可没给我好脸色。”

    夜昭无奈：“那时候我不知道你底细，也不认识你，若是对你好，你会相信？”

    秦苑夕摇头，肯定不会相信，到处都说夜昭性格差劲，他若是对她好，秦苑夕一定会觉得他心怀鬼胎。

    夜昭突然俯身，秦苑夕下意识往床里挪，“你、你做什么？”

    “一直都是你在问我，现在轮到我问你了。”

    秦苑夕眨了眨眼说：“你问。”

    夜昭：“我在你心里，是什么？”

    秦苑夕支支吾吾说：“还能是什么，我在你心里是什么，你在我心里就是什么。”

    这回答真是无懈可击。

    秦苑夕为自己的机智感到自豪，夜昭笑了一声，认真说：“你在我心里是唯一的，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秦苑夕愣住，她从没想过夜昭会如此直白说出这种话。

    她羞得脸都红了，偏偏夜昭和个没事人一样，好像说的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见秦苑夕躲，他就问：“你也一样吗？”

    秦苑夕胡乱点头，根本不敢去看他。

    这人怎么能变化得那么快，快得像是换了一个人，她想着，抬头脱口而出：“你还是夜昭吗？”

    夜昭眼底的笑意减了几分，意味不明问：“你觉得呢？”

    察觉到危险开始弥漫，秦苑夕连忙说：“我们快点出发吧。”

    说着就要下床，在她脚即将触碰到地面时，夜昭一只手将人抱起，将人放回床上，“太子妃，答案呢？”

    “……能不说吗？”秦苑夕求饶看着他，“我是开玩笑的。”

    “你怀疑我不是本人。”夜昭眼神像是在黑暗中伺机行动的猛兽。

    秦苑夕打颤说：“没有没有，我真的只是开玩笑的，你怎么会是别人呢。”

    只是任由她怎么说好话，夜昭都没有轻易放过她，“是不是本人，你试试就知道了。”

    秦苑夕来不及说什么，夜昭已经吻住了她的唇。

    秦苑夕瞪着眼，手抓紧夜昭的衣裳，将衣裳抓得皱成一团。

    她眼里渐渐起了雾气，呼吸急促，绯红爬上了脸颊，显得越发诱人。

    夜昭到底没有将人欺负恨了，他看着我见犹怜的人，拇指拭去她眼尾的泪珠，轻声说：“这次就放过你，等你身体好了……”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全，秦苑夕却是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她吸了吸鼻子，连忙说：“不会好的。”

    夜昭好笑，为了逃避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不客气掐了一下她脸，这才满意收手。

    他看得出秦苑夕有些害怕，他不急于一时，他会慢慢来，直到她能接受的那一天。

    不过他不会说出来安慰她，因为秦苑夕会耍小聪明，说不定会整日装病。

    出发去青州，去的人除了秦苑夕和夜昭，还有林青玉和俞长泽。

    林青玉不放心秦苑夕出远门，去边疆之后回来眼睛就坏了，他怎么可能放心让她去她以前的地方，万一又出什么意外，他得懊悔死。

    俞长泽则是说要保护秦苑夕，这话让夜昭和林青玉都皱眉，奇怪看着这个没名没分的人。

    在路上左右也闲得没事，秦苑夕问俞长泽：“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俞长泽顶着一个好奇，两个警告的眼神，许久才说：“想问问你之前给我的点心是什么点心。”

    “啊？”

    秦苑夕愣住，她无论如何也没想过他找她那么久会是因为点心。

    她回想那日发生的事，只是过去多年，她摇头说：“我不记得了。”

    俞长泽意料之中说：“不着急。”

    夜昭幽幽问：“不知道之前，是不是要一直跟着？”

    林青玉嫌弃说：“你离我妹远点。”

    俞长泽说：“那不是你妹。”

    林青玉气道：“我说是就是。”

    两人说着说着就开始拌嘴，虽然每次都是林青玉被说得哑口无言，他还是不厌其烦和他斗嘴。

    秦苑夕把帘子放下，安生坐在马车里，张嘴等着投喂。

    自从夜昭对她好之后，秦苑夕也不客气，能不自己动手就不自己动手。

    夜昭把糕点放进她嘴里，看着她鼓着脸颊，吃得很香。

    在味道第三个时，他忍不住将人压在身下，味道果然很好，怪不得她喜欢。

    外面的两人听到动静，林青玉愣了一下，继而红着脸，抿唇假装没听见。

    俞长泽看了他一眼，什么还没说，林青玉就欲盖弥彰说：“你别想了，我妹不会喜欢你的。”

    俞长泽无所谓耸肩，倒是问他：“那你呢？”

    “你、你……”林青玉震惊说，“那是我妹妹，你说什么混账话呢！”

    俞长泽说：“那不是。”

    林青玉抬脚去踹他，“滚一边去，不要教坏我妹。”

    马被踹了一脚，立马往前跑。

    俞长泽在马跑起来之前，伸手抢了林青玉手里的扇子。

    那扇子还是原来的扇子，林青玉一愣，人已经跑远了。

    他连忙跟上去，一边骂人，只是来来回回骂的都是那两句话，不痛不痒的。

    “你就是故意的！”

    到青州的时候，雪大了起来，到处都是雪白一片，马儿有些疲累，磨磨蹭蹭的不愿意跑。

    越是靠近，秦苑夕越是不安，她说：“我们休息一天，明天再去。”

    夜昭看出她的不安，没有说什么，就在客栈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