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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黄鱼鲞

    第三十四章黄鱼鲞
    奋斗不息,追梦不止的魏老板在位面餐厅找到了新的商机。
    “我只要禾虫和龙虱,不用加工成虫粉,我要活虫。”魏国伟在跟吴基地长谈一笔交易,他打算用鸡换虫。
    这两种虫子吴启岳那里最多,甚至因为其对灾变后环境良好的适应性,被有意培养为主食昆虫,当然别的虫子也很多,“不再要点别的虫吗?”基地长试图推销,他们位面灾变前广为流传的段子是,广东人什么都吃,广东人还吃福建人呢。
    魏国伟笑着给本省人正名,“我们粤菜虽然用料奇异广博,但我们对食材的取舍也最严苛,我们甚至都不是最能吃虫的省份,别的虫受众小,我只要这两种虫。”
    所谓风土物人,排名有先后,一方水土造就了一地的饮食文化,禾虫在粤省淡咸水交替的稻田里最常见,名字有虫,其实是一种沙蚕,炒着吃、蒸蛋吃、油炸、做酱,味道堪称一绝。
    南方最不缺的就是水,龙虱喜阴,是本地常见昆虫,因为好管理,也有人大量养殖。龙虱营养价值和药用价值极高,高温潮湿的环境下,人很容易疲劳,食龙虱最能缓解疲劳,除了做中药材,很受一些养生人士青睐。
    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魏国伟懂得取舍,主攻这两种受欢迎虫食,对缺乏资金的自己来说是最好的起步生意。
    而且这生意利大,跟张伟博士的蘑菇一样,系统定价考虑供给一方的低成本,定的交易价格很低廉,魏国伟位面的货币汇率跟袁圆位面相差无几,卖虫超赚。
    能屈能伸,永不放弃的魏老板谈好生意,踌躇满志跟吴基地长碰杯,“虫头再来!”
    东宫日常,小太子念经。
    孟博远暗自得意,上次痘疮事件,虽然最后没有抓到首恶,却让宰相倒戈,偏向了太子一方。往前数几百年,能够三朝不倒,最后还官拜宰相的,也就眼前这胖老头能做到。原本这滑不溜秋的老东西还想两头糊弄和稀泥,当他的万年不倒翁,也怪郑国公急于求成,触了老滑头的逆鳞,把人得罪得彻底,没有提刀砍上门已经够给他脸面的。
    除太子太傅孟博远之外,宰相肖叔年加封太子太师,计相祖冲懿加封太子太保,后者也是昱琉的外祖父。东宫三师在朝野的影响力非同凡响,有三个老东西辅佐一二,太子今后的路会走得更加平顺。
    今日景和帝难得开朝堂议事,下朝后肖叔年没急着出宫,跟祖冲懿一起去了太子的东宫。太子太师吗,久不露面不好,时不时得去应个卯。
    肖叔年目光向后斜了斜,哼,祖冲懿你这个死板的老匹夫又在心里骂老夫。
    可见太子殿下气运非常人可比,不但化险为夷,还能因祸得福。
    “三司使能愁什么?被兵部那帮小人给坑了呗。”肖叔年替祖冲懿作答。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东宫三个老头凑一块光是腹诽就能合演一出精彩的宫心计。
    当谁都是郑家,生孩子跟下小猪仔似的,一窝窝地生,损失个把孙子也不当回事。他肖家三代单传,只得启之一个宝贝蛋,如珠如宝地疼,含在嘴里都怕化了,没想到差点折在他认为最安全的皇宫里,太子要染疫,启之岂能幸免?姓郑的那老东西分明想一箭双雕,不但要断皇族的后,顺便还要断了他肖家的后。
    孟博远语气平平反驳道:“殿下还不到四岁,学不了六艺,读不了经史子集,不从三字经念起,打好基础,你说从哪学起?有趣未必就好,要不肖相还是把启之送进宫来接着陪读吧。”
    基地长举杯自嘲,“苦不尽,虫常在。”
    三人看了摇头好笑。肖叔年斜睨孟博远,挖苦道:“太傅自诩学富五车,教授的课业还没我府上的西席有趣。”
    祖冲懿瞥了眼背手悠闲自在走在宫道上的胖老头,心中暗骂,狐狸精和泥鳅精合体生下了这么个玩意,长这么胖绝对是心眼子太多撑的。
    一提起这个,肖叔年立即闭嘴,心里把郑全章那狗东西的祖宗十八代通通骂了个遍。上书房事件,虽然因为没有证据不了了之,事情明摆着,跟郑国公绝对脱不了关系。
    见祖冲懿愁眉不展,孟博远开口相问,“计相可有烦心事?”
    皇帝不知道的是,辅佐他儿子的老东西们多了去了。
    真是气死他也。
    三师要议事,孟博远停了昱琉的课,小殿下恭敬地退出书房,出了门立显原形,从轻快得要飞起来的脚步能看出,这孩子有多不爱学三字经。
    计相坐镇三司使,手握财政大权,通管盐铁、度支、户部,这几年帝国风不调,雨不顺,三司使日子着实不好过。
    老袁分析得很对,景和帝为李氏江山计,对唯一的儿子不会放任不管。昱琉独领一宫之后,三师人选很快确定下来。
    尤其今年,痘疮疫情刚平缓,北方四郡春旱初现端倪,天灾就是外族扰民的信号,兵部趁机扩充军备,铁一项的开支暴增。本来就不甚丰厚的国库,快要被支空了。
    “增加的不是一点半点,有人趁机牟利是一定的,对方使诈,送过来的账册足有三车,偏偏皇上不等复核就准了他们的奏请。”
    祖冲懿对总是帮倒忙的皇上有个大逆不道的“祝愿”,祝他早日升仙。
    对此孟博远也无计可施,论道他行,算账不行。两人目光对上肖叔年,胖宰相摊摊手,光棍道,“我就一玩心眼的,不会算账。”
    “唉。”祖冲懿长叹一声。他叹的不只是兵器开支,由兵器可见一斑,大显文武两派关系早已势同水火,早年天下太平,文官势大,近些年随着西夏、西辽的壮大,武官重又抬头,以郑国公为首的早年靠军功获封的勋贵们野心不断壮大,甚至起了取而代之的反心。
    皇上要靠武将守护他的大显江山,对武将们多有纵容,连毒杀太子未遂一事都能轻拿轻放,简直让人无语至极。
    好在大同、凉州等地的将领出身寒门,只效忠皇帝一人,有他们支持,武将和文官暂时打了个平手。
    和平只是暂时的,外力稍稍一推,就有可能起变化。外敌这两年兵强马壮,有中兴之势,一旦战事重燃……想到此处,连向来乐观的肖相都收起笑容。
    无计可施之时,只能从最基本的事情做起,尽人事,听天命。太傅继续讲经,计相回去算账,宰相找人玩心眼。
    临走时找主人告辞,发现小殿下不见踪影,找了一圈在后花园的凉亭里发现太子殿下撅着屁股,趴在石桌上不知在写些什么。
    祖冲懿老怀大慰,幸亏太子像他,是个聪敏好学的。
    走进一看,肖相先乐,“殿下,你写的甚么?”太子在上书房自创数字,宰相从孙儿嘴里听说过,没想到殿下现已大有所成,可以写上满满一页纸。
    昱琉也难,作为被鸡的娃,白天在自己位面学文,晚上在位面餐厅学理,课间休息也不得闲,还得完成作业,“这是我写的数字。”1和2已经过明路了,剩下几个也不必藏着掖着,昱琉指着数字一一念了出来。
    另两人对数字不敏[gǎn],看着只觉得有趣,作为计相成天跟数字打交道,被阿拉伯数字吸引,一把抓起昱琉的作业,越看越心喜,有个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
    祖冲懿疑惑,“殿下,这种数字真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
    昱琉长睫毛忽闪,工具龙宫再次出现,“是我在龙宫里学的。”
    昱琉梦见东海龙宫的事三位长者都知道,只当是小儿胡说,但手里这篇数字已经写得有模有样,不想信又不得不信。
    太过匪夷所思,凉亭里三位老者俱是一脸震惊,太子真能通神?除了皇上,没人信宫里那神棍,难道他们错了,这世上真有神念?真有神仙?
    “龙宫还教了你什么?”太傅追问。
    教他的多了,昱琉印象最深刻的是,“教我做冰粉,冰冰凉,好吃。”
    太傅、肖相、祖相:“……”神仙也没有不食人间烟火吗。
    这事太怪异,容他们回去好好想想。
    昱琉还没显摆完,扬了扬手里让刘公公用炭条做的铅笔,“外祖,这个叫铅笔,不是毛笔,有了它,还有数字,你做官就容易多了。”祖冲懿作为计相平时很忙,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来东宫,昱琉要抓紧机会,把他学来的知识传授给外祖。
    这是钱老先生听昱琉提到他的外祖父是计相,有好多间屋子的账册,提出的小建议,现代数字管理技术在古代最应该惠及的不就是会计学吗。
    钱老先生还教了句顺口溜,昱琉好不容易记住,不懂意思,只会鹦鹉学舌:“有借必有贷,借贷必相等。”
    “有借必有贷,借贷必相等……”祖冲懿低声重复了好几遍,每念一遍,眼睛明亮一分,极少喜形于色,古板的士大夫,统领三司使的计相祖冲懿抓起昱琉的作业,连敬称都忘了,“借外祖一用。”不等说完,迅速下了凉亭,小跑着出了东宫。
    跟数字打了一辈子交道,祖冲懿有种直觉,一旦他把这句话研究明白,别说兵部的那点贪墨,大显一年的收支他都能捋顺。
    这根本就不是三岁小儿能说出的话,孟博远和肖叔年面面相觑。可接下来无论他们怎么问,昱琉都坚定地用龙宫来答对。
    铁打龙宫,流水的技术,这是袁圆在位面餐厅给昱琉定下的对答策略。
    大显局势不明朗,必须尽早做准备。昱琉虽然身份尊贵,但年龄在那,没法发挥出影响力,找同盟者势在必行。
    借昱琉显示的异常,伸出橄榄枝,接不接就看他们了。
    能够力挽狂澜挽救大显局势的会是眼前这个还没石桌高的小儿吗?太傅和宰相已然石化。
    周末又到,程墉必来报道,这次不是一个人,带了一位身材娇小,气质优雅的老太太上岛。
    外婆一直念叨海鲜面,与其去驻地吃,不如来未眠岛让袁圆做,小姑娘厨艺那么高,做出的面条外婆肯定喜欢。
    俞淑梅更喜欢袁圆这个人,看人先看眼睛,小姑娘眼神清正,不失狡黠,有飞扬的神采,但也能定得住,是个自信、沉稳又有灵气的好姑娘。早年间,她跟袁圆去世的母亲有过几次接触,留有深刻的印象,小姑娘身上有其母亲的影子,长相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暗暗对外孙使了个眼色,眼光不错哦。
    心里高兴,老太太要好好消费一把,“孩子,除了海鲜面,外婆今天还想吃鱼鲞。”
    “鱼鲞有,我前段时间刚晒的,外婆你想吃哪种鱼鲞,鳗鱼鲞怎么样?”
    “鳗鱼鲞啊,不太想吃,有野生黄鱼鲞吗?你阿公上回在你这吃完,回家把自己买的那条清蒸了,说还是你的鱼好吃,把我馋坏了。”
    袁圆冲程墉使眼色,到底该不该有?
    刚拔完铁公鸡,又拔铁公鸡夫人的,可着一家拔毛,不太好吧……
    程墉微微摇头。
    摇头是有还是没有?
    “这个……可以有。”还是想拔毛。
    “那就来两条,阿墉一条,我一条。”散财老童子的夫人豪爽道。
    “这个真没有。”仇叔前两天让她江湖救急,她把剩的鱼都卖给得月楼了。
    一条也行,“‘帐子大棉床,冬瓜白鲞汤’一半跟冬瓜做汤,一半鱼鲞烤肉。”俞淑梅懂吃会吃。
    坐在吧台旁,边看袁圆做菜边闲聊,为了给外孙增加印象分,俞淑梅让她家阿墉现场演唱一首叫《晒鱼鲞》的歌谣,“我家阿墉唱歌可好听了。”
    见袁圆偷笑,程墉有种被家长拿去显摆的窘迫,显摆你让我背诗也行啊,唱儿歌多掉价。
    老太太冲外孙瞪眼睛,瞧你那傻样,没我助攻,你就等着吃护肝丸吧。老袁这个叛徒已经把他家钢铁直女的喝酒招亲想法,第一时间透露给程墉。
    迫于老太太的淫威,程墉不得不唱,“鱼儿鲜鲜,鱼儿肥肥,鱼儿好像姑娘的脚背背……”
    袁圆笑得肠子打结,程墉的低音炮配上这儿歌,不要太销魂,886已经笑出鸭子叫,富贵这人来疯,扬起脖颈学狼叫给程墉伴奏,一时间,夜未央里热闹非凡。
    人超级开心,做饭就超级好吃。
    不剖而成的白鲞也被称为郎君鲞,最新鲜的极品野生大黄鱼,经海水洗涤,吹过海风后,造就出极品美味,肉白,味鲜,咸淡适口,肉质酥松,跟冬瓜一起烩汤,鲜得人灵魂出窍。
    鱼鲞烤肉是甬菜的精髓,咸食与肉搭配出意想不到的极品鲜度,鱼鲞和肉香相互融合,融合出一种人生难得几回尝的鲜妙滋味。
    俞淑梅吃得上头,又开始晒外孙,让她家阿墉讲讲县志里有关鱼鲞的典故。
    幸亏鱼鲞知识储备丰厚,程墉这顿饭吃得跟进京赶考似的。文都展示了一通,下回他家俞淑梅女士不会让他亲自下海抓鱼吧?
    袁圆倒生出几分意外,没想到程墉还真为了她专门去了解美食典故。
    饭后不急着走,喝茶时,程墉见袁圆放在吧台上的《未眠岛租赁意向书》,他从三山岛王镇长那听说过政府对空巢岛屿的整合计划,袁家有财力,对未眠岛有感情,想要租赁不难理解,“你想留下来做岛主?”程墉开口问道。
    “有这个想法,不过政府规划都没做完,这事还早着呢,因为有人竞争,想先签个意向,占个位置。”袁圆解释。
    竟然还有人跟地头蛇竞争?程墉有点意外,“我的消息广一些,回头帮你打听一下这人的背景。”
    俞淑梅听后若有所思。
    回程的游艇上,俞外婆说出自己的想法,“袁家的想法不错,普陀每年客流近千万,未眠岛离普陀不远,作为普陀后花园,仅分担一部分客流就不愁没钱赚,前期投资大一些,后期回报很丰厚,他们肯定要找人合作,我得安排你外公做个可行性分析去。”老太太早年跟先生一起打江山,投资眼光和魄力都不缺。
    吃顿鱼鲞竟吃出了合作意向?“我出不了面,部队不让经商。”程墉有纪律。
    “少自作多情,我上,这是我们女孩们的生意。”老女孩在家闲得都要长蘑菇了,看出来老袁想在这件事上锻炼下女儿,她就厚脸皮给袁家小囡当个顾问好了,即投资了生意,还投资了感情。
    外公上岛花千万,外婆上岛掏数亿,他们可真是个散财家族,程墉喟然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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