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林晚晴被亲的喘不过气来,睡梦中用手推开宴秋却被固定住,无法动弹。
    “呜……”林晚晴被亲出泪花,双眼朦胧地看着她。
    “秋秋姐回来了。”
    宴秋:“回来了,今天让你久等了。”
    宴秋在沙发上抱着她,远远看去还以为深更半夜两人在做些更亲密的事情。
    宴秋见人醒了,收敛得松开,“怎么不去卧室睡?”
    林晚晴还没清醒,双手用力抱住宴秋的腰,像只黏人的小猫咪,在她怀里蹭来蹭去。
    “晚上我想在沙发上睡。”
    林晚晴把餐桌上还热着的菜拿来,“想来姐姐在外应酬胃口不佳,我做了几道清淡的小菜。”
    宴秋把一个珍珠丸子放入口中,浓稠的肉香混合着马蹄清香在唇舌间化开。
    兰笑笑突然发现了了不得的东西,“被你对……朋友咬的?”
    兰笑笑把手里的公益海报往包里一塞,“这年头真的会有人被KFC吗?”
    宴秋眉目中闪过一抹不悦,刚刚被哄好的情绪在内心里翻腾。
    林晚晴顿时感觉气压低下来。
    兰笑笑:“谨防感情中被Pua,真爱无价,切莫被算计,愿所有Y大学子享受美好校园生活。”
    “甜甜忘了我晚上会腿脚冰凉,每晚只能浅眠一两个小时,有甜甜在我才没被冻得睡不着。”
    冬日容易嘴唇干裂,林晚晴抿了一口热水,把干燥的嘴唇浸润。
    林晚晴摸着被咬破的嘴唇,她贪恋宴秋身上的气息也知道协议结婚下不可能有真感情。
    林晚晴不敢看她:“我会在管家醒来之前离开,想来秋秋姐也不希望和我挤在一张小床上。”
    “你唇角破了。”
    宴秋:“不可以。”
    林晚晴垂眸睫毛翕动:“管家去休息了……”
    林晚晴把头埋进充斥苦橙花香的被窝里,“秋秋姐身体不好,只想在我身上取取暖,是我太自私了。”
    林晚晴脑中划过什么,没有被抓到,她在宴秋床上睡得很熟
    宴秋把少女搂在腿上,下巴抵在她肩膀上。
    林晚晴抗议失败,整只猫都耷拉下来。
    宴秋语气出奇温和,掩盖住内心的暴躁。
    林晚晴是只被拎起后脖颈的小猫,浑身叫嚣着恐惧。
    宴秋的话如海妖低语,把轮船上无辜的公主引诱入深海。
    用小镜子看,红肿的很明显。
    林晚晴心想也是,临近期末考试非常忙碌。
    进了教室,林晚晴找位子坐好,从包里拿出纸和笔。
    “我每日会帮姐姐揉捏捏腿脚,只是晚上不睡在一张床上。”
    宴秋放下筷子:“管家会发现,家里两个做饭阿姨也会发现。”
    林晚晴脸顿时发红,眼睛慌乱无章的望着黑板,脊背不自觉的挺直。
    她被宴秋的话给绕了进去,她没有想过自己有搬出去这一选项。
    宴秋循循善诱:“甜甜每天学业很忙,晚上需要好好休息,不然白天哪能听进去课?”
    宴秋把手放在林晚晴手背上,顺着手腕一寸一寸向上揉捏。
    “有没有一种可能,被CPU的人,不知道自己被CPU了。”
    是昨天晚上宴秋把她抱在腿上,又亲又啃。
    林晚晴一象牙塔里的单纯学生,哪经历过宴秋的话术算计。
    公主被诱骗跌入万丈深渊,纤细的腰被用力搂住,
    “不早了,去卧室替我暖暖床,乖,”在她耳边诱哄,“好不好?”
    “甜甜是我的妻子,怎么能睡在沙发上,别人莫不会说我欺负了你?”
    宴秋笑容愈加缓和,“甜甜有心了。”
    她迷迷糊糊的把自己剥干净了,躺进宴秋的被窝里,用体温让冰凉的被子染上温暖。
    兰笑笑觉得也是,然后一起去上专业课,路过公告栏看到最近要举办一场面向新锐设计师的服装设计比赛。
    宴秋筷子停顿一下,“所以?”
    这协议里的正常练习内容。
    林晚晴手摸一摸唇角,疼的嘶了一口气。
    告诉她要多多适应两个人亲密接触,以防在别人面前露馅。
    林晚晴口干舌燥,“嘴巴起皮,撕了一下。”
    兰笑笑不明所以:“我还以为我们家小白菜被哪只野猪给拱了。”
    林晚晴:“。”
    一堂课结束,一向到点就走的老师拖了几分钟单独把林晚晴叫到办公室里。
    “最近有个面临新锐设计师的服装比赛,你听过吧?”老师把参赛报名表放到林晚晴面前。
    林晚晴:“比赛?”
    她这几日不是蒙香水,就是被宴秋叫走,学校里的活动她不清楚。
    Y大是国内著名学府,每年会诞生数百名优秀的设计师,但在激烈竞争的行业环境,内能出人头地的少之又少。
    为提高名气,参加各类比赛非常重要。
    每一项荣誉都在为日后的报价和知名度背书。
    “你大三也该考虑实习了,”老师把报名表推到她面前,递来一支笔,“你那么有灵气,籍籍无名可惜了。”
    林晚晴望着密密麻麻的报名表,脑海中浮现出优雅如黑色大猫咪的宴秋。
    她的每一件衣服都由业内顶级的设计师制作,林晚晴有一瞬的妄念,想让宴秋穿上她制作的衣服。
    像小时候打扮芭比娃娃。
    林晚晴在报名表上签字,“麻烦老师了。”
    俞菲走进办公室:“老板今日精神真好,就像是……”
    宴秋放下文件:“什么。”
    俞菲嘴比脑子快,“就像刚吸足了精气的狐狸精。”
    宴秋:“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俞菲日常感叹至今没有被辞退,老板真是个好人啊。
    “我去要来了林晚晴这学期的作业。”俞菲把纸袋放在宴秋的办公桌上,“一件真丝衬衫,和苏式刺绣的小手帕。”
    白色的v领衬衫上打着漂亮的软褶,人台小姐的体型和宴秋差不多,一针一线做的都很精致,领口有刺绣暗纹。
    上面染上了林晚晴调香时的栀子花香。
    宴秋把绣着兔子抱月的小手帕放在鼻尖,娇嫩的手帕拿在手里柔顺滑溜。
    月白色的手帕缠绕在手指间,像是与她十指相绕。
    宴秋:“辛苦你了,本月会加奖金。”
    俞菲笑容满面,“老板您看这件衬衫和您的体型相差无几,说不定林小姐就是按照您的体型做的呢。”
    宴秋:“制作衬衫的时间是今年十月,那时候我还没和林晚晴见面。”
    俞菲:“抛开事实不谈,林小姐很爱你。”
    好一个抛开事实不谈。
    宴秋偏偏对此非常受用,“说的也是。”
    宴秋作为董事长,不需要每天都来公司,只需要替公司做好战略决策和见大客户和供应商。
    她有很多空余时间。
    点开林晚晴的课程表,宴秋让俞菲去准备叫车顺路接林晚晴下课,下午去政府开会。
    在冬日肃杀的天气中,今日罕见的有一丝半点的阳光,学校旁边的腊梅绽放。
    宴秋手里绕着林晚晴的兔子小手帕,她头上戴的黑色小软帽也是林晚晴亲手制作。
    手指抚摸细密的绣线,是林晚晴一针一线缝上去的精致小兔子。
    黑色商务车停在大门口旁拐角,这里刚好能看到校门里出入的每一个学生。
    俞菲惊呼:“就是她!那个总是缠着林小姐表白的大一小妹妹。”
    宴秋嘴角的笑容立刻放下,手指轻敲手杖。
    那小妹妹长相着实不错,软萌可爱,俏生生的。
    俞菲观察老板的表情,正义凛然说:“觊觎有妇之妇,真当是面目可憎,不堪入目。”
    宴秋:“……”
    倒不至于。
    但也差不多。
    林晚晴拿着报名表从校门里出来,远远便看到黑色商务车停在街角,她立刻小跑过去。
    “学姐!”那小妹妹突然大喊,“学姐,我给你写了情书,学姐喜欢吗?”
    大庭广众下,学妹鼓起勇气,扯着嗓子一喊,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林晚晴身上。
    当众社死。
    林晚晴僵硬回头,“我没有谈恋爱的打算,不要再给我送了。”
    那小妹妹:“姐姐又没对象,不和我试试怎么知道合不合适?”
    林晚晴看到宴秋的车停在那,知道她肯定也在看着这一幕。
    林晚晴心一横:“我不喜欢你这种类型。”
    那小妹妹脸上莫大的伤心。
    “学姐喜欢什么样的人,我可以改!”
    她自从开学时,远远见着林晚晴上台发言,便不可抑制的爱上了。
    在军训时,她快中暑晕倒,是林晚晴递给她一瓶矿泉水。
    如此主动,难道不是喜欢她吗?
    车上。
    俞菲吃瓜:“修罗场耶,情敌勇气可嘉。”
    宴秋干咳,让秘书冷静一点。
    她用力抓住手帕。
    她那么大的人,还犯不着和个刚成年的小姑娘计较。
    众目睽睽之下,林晚晴清纯的小脸上异常坚定,“我喜欢年龄比我大!”
    那小妹妹目光震颤。
    “我……我可以变成熟。”
    林晚晴眼一闭,抛开事实不谈:“我还喜欢腿瘸的,每天娇弱无助坐在轮椅上,我可以把她推到任何地方,任我摆布。”
    那小妹妹惊恐,她总不能把自己腿给打折。
    车上宴秋:“……”
    林晚晴被这妹妹弄得神烦,一把拉开黑色商务车的门,她指着宴秋说,
    “我老婆来接我了,你小小年纪不要知三当三。”
    宴秋被当众激情表白,略有惊讶地挑眉看着她家兔子小姐。
    只见校门口的妹妹不可置信当街哭了出来,一脸心如死灰,差点厥过去,让人好不可怜。
    林晚晴直接上了车,车里安静极了。
    她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小脸从白皙到滚红,只用了一瞬间。
    俞菲竖起大拇指:
    刚刚她也一闭心一横,张口就来,现在在宴秋面前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
    宴秋:“喜欢腿瘸的?”
    林晚晴:“……”
    宴秋:“喜欢娇弱无助的?”
    林晚晴:“……”大佬求你别说了。
    宴秋:“喜欢任你摆布?”
    林晚晴怂成一只狗子,不敢说话。
    林晚晴被拽起后颈皮,柔弱无助但会哭唧唧地看着她。
    宴秋不明情绪地笑了两声,“很好。”
    林晚晴更害怕了。
    俞菲:“知道城东那块烂尾楼吗,上一个拿老板腿开玩笑的人就砌在里面。”
    林晚晴瑟瑟发抖。
    宴秋看了秘书一眼,让她认真开车。
    林晚晴被吓得小声啜泣,从包里拿出报名表,“过几日有个设计师比赛,我估计会比较……忙。”
    林晚晴小心观察宴秋的表情说话。
    宽敞的商务车里林晚晴每一次呼吸都极尽小心,她一心只关心宴秋的表情,没在意到她手掌上抚摸着自己几个月前做的刺绣手帕。
    画面暧.昧又变态。
    宴秋:“这比赛我知道,荟雁集团有投资。”
    哦,是宴秋角投资举办的。
    宴秋伸手替兔子小姐擦去眼角的泪水,放双唇里含住。
    有点咸,还想再舔一下。
    宴秋似笑非笑:“第一名可以直接拿到本集团的offer,并得到两百万奖金。”
    俞菲补充一句,“更重要的是可以和旗下品牌推出设计师联名款,帮助新人设计师在圈内打响名声。”
    林晚晴从前对这个比赛只知大概,经过秘书的科普心下了然。
    俞菲:“不过林小姐是集团的老板娘,肯定是内定的第一名。”
    宴秋似笑非笑:“比赛公平公正,若被发现评委和参赛者有黑幕者,会解除一切合作协约,永不合作。”
    基本上被整个圈内拉黑了。
    林晚晴更耷拉下来了。
    到了吃饭的地点,宴秋拍拍她的肩膀:“我如此优秀的妻子,一定不会给我丢脸。”
    她笑容和蔼可亲,林晚晴却有种立刻把她吞了吃了的恐怖感。
    老师的期望和老板娘的身份,林晚晴承担着双倍压力。
    宴秋临时接了个很急的电话,她让林晚晴先慢慢吃,不用等她。
    林晚晴愁眉苦脸,“如果我没得第一……”
    俞菲乐了,“老板那么看重林小姐,您怎么可能不是第一名。”
    林晚晴:“……”
    你们看得起我。
    俞菲:“不能贿赂评委,林小姐可以直接贿赂老板啊,您枕边风吹一吹,别说是第一了,整个集团都能给您。”
    林晚晴:“不好吧。”
    宴秋把电话挂掉,轮椅停在包间门口,隐隐约约能听到里面秘书和林晚晴的对话。
    她把娇软的帕子放在鼻尖磨蹭,上面的每一针每一线都是林晚晴的心血。
    她倒要看看兔子小姐怎么贿赂她。
    昨晚纤瘦的少女蜷缩在她的被窝里,把冰凉的床榻温暖。
    只要拿出练习亲密的借口,无论怎么折腾,林晚晴都会咬牙忍着。
    宴秋用牙咬住手帕,双眸中尽是冲动和隐忍。
    俞菲:“您可以这样……那样……再这样……老板就能神魂颠倒,给您内定第一名。”
    林晚晴义正言辞:“我作为老板娘,更不能以不正当的手段获得第一,被人发现为有损学校的名誉,会对集团的形象产生负面影响。”
    门后宴秋:“。”
    啧,兔子小姐太正直了。
    直到离开之前,林晚晴都坚定的不去找宴秋做潜.规.则。
    临走之前,俞菲有点遗憾:“老板肯定很希望林小姐主动一点。”
    林晚晴:“……我想晏总更希望有个正直磊落的妻子。”
    俞菲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老板孤独萧瑟的背影,唉声叹气开车把林晚晴送回学校里。
    下车前,林晚晴:“你总是怂恿我开后门,我对贵公司的职场环境很存疑。”
    俞菲尴尬:“啊哈哈。”
    告别林晚晴后,俞菲开车和宴秋一起去政府开会。
    宴秋双唇亲吻林晚晴的手帕温柔缱绻,宛如在亲吻林晚晴的手掌心。
    画面既变态又刺.激。
    宴秋:“她想好了?我可以给她内定冠军。”
    俞菲:“夫人没想好。”
    宴秋:“。”
    俞菲努力高情商:“不仅如此,夫人还质疑我司的职场环境,让我赞叹夫人的品格比水晶透明,比钻石高贵,是我辈楷模。”
    宴秋:“……啧,闭嘴。”
    咬手帕。
    林晚晴回到学校,听说那大一小妹妹看到她校门口的一番发言,直接给哭抑郁了。
    连着很长一段时间连人影都见不着。
    白天需要准备比赛,晚上要去工作室调制香水。
    林晚晴忙的连饭都没时间吃。
    兰笑笑看好友在食堂吃饭都能睡过去,“醒一醒,手机响了。”
    林晚晴一个打盹头,差点跌进汤里,“啊,我看一下,谢谢。”
    林晚晴把桌面上不停震动的手机拿起,来电显示是“父亲”
    林晚晴紧蹙眉头,站在食堂外面点开了接听键。
    林辉在办公室里焦躁的走来走去,“晚晴,你最近怎么样?周末没事回家住一段时间。”
    林晚晴声音很轻:“不了,最近很忙。”
    林辉嘴唇动了动,他身上带着中年颓废男人天然的暮气,嘴里叼着根往下落灰的香烟。
    “爸知道让你嫁给宴秋对你不公平,可咱们家没有别的路了”林辉知道大女儿一向懂事,“你应该体谅一下父母。”
    “有事您说。”林晚晴在食堂外面见到不远处站着个眼熟的老师。
    那老师嘀嘀咕咕,通过口型林晚晴辨认:奇怪,林晚晴以前的苏绣手帕作业弄哪去了?难不成被偷了?
    另外一个老师口型说:我去查监控了,刚看到门把手动监控就黑了。
    林晚晴:“……?”
    好熟悉的操作。
    父亲在耳边喋喋不休,林晚晴静静听着,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林辉:“你好好去求求晏总,让她再给咱家工厂多投点钱,只要整顿人员恢复生产一定能盈利。”
    林晚晴气笑了:“凭什么晏总会听我的话。”
    林辉猛抽了一口烟,她不想卖女儿,可没有办法。
    “你撒个娇她不就听了嘛,她们那种有身份的人,最喜欢小鸟依人乖巧的类型,求你帮帮爸爸这个忙吧。”
    “晚晴你那么懂事,不能见死不救,你妹妹还要上学呢,别人都在背后说闲话。”
    亲情总不能和钱比吧。
    比起小女儿的懂事撒娇,大女儿总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像个木头似的。
    这样的人注定没本事,比起留在自家企业,还不如做个人情嫁出去。
    手心手背都是肉,可终究不能相其并论。
    林晚晴默然,父亲在整个家里从来都说一不二,所有人都怕他。。
    她总是要仰仗着母亲和父亲的眼色生活,过往的权威在一句句的恳求中支离破碎,变成细碎的泡沫消失。
    林晚晴心脏密密扎扎的疼,最终无奈叹气。
    “听说你们工厂恶意招聘残疾人骗取国家补贴后裁员,母亲的远房亲戚在厂里当领导,把一个工人的肋骨打折,”
    林晚晴一条条细数,
    “不止如此,晏总投资的八千万里母亲从中非法划到私人账户上,已经违法了。”
    没救了。
    林晚晴也是做生意的人,整个林家的工厂从上到下充斥着腐烂和陈旧。
    林辉愣在原地,痛苦的把香烟砸在地上,“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只要宴秋肯给钱,这些通通都能解决!”
    “你背后这样讲你妈,你个不孝的白眼狼,你妈白疼你了。”
    林晚晴捏了捏鼻梁,刚刚父亲还在放下身段求她一指出问题,现在发病一样倏然暴躁,她把电话挂了。
    没救了,等死吧。
    林辉听着嘟嘟嘟忙音的电话,把手机用力往墙上一砸。
    中年男人痛苦的捂着脸,他怎么会不知道妻子干的那些好事,在一起相处二十多年了,利益早就捆在一起了。
    外头工人在拉横幅抗议要求道歉赔偿,十几家记者用力敲工厂大门,作为董事长的林辉用力把窗子关上。
    小女儿林珍熙在门口说,“爸,学校要准备东西南极研学,我朋友都参加了,什么时候交费?”
    林辉痛苦大吼,“滚。”
    不懂事,林晚晴太不懂事了,明明求一求宴秋就能办到,她凭什么不帮!
    林晚晴这几天几乎不眠不休都在工作,一通电话让她没有胃口继续回食堂吃饭。
    “老师,请问我的刺绣作业被偷了?”林晚晴上前去询问那两个毫无头绪的老师。
    “啊,是的……”保管老师很歉意,“同学,导师要拍照汇总打印图册做案例,结果找不着了,监控也没有。”
    一个手帕的价值难以估算,加上只是学生作品不算值钱,就算报警了也没人查。
    如同林晚晴之前的手套作业一样。
    丢了便丢了,大不了重新做一个。
    林晚晴联系导师重新做一条,她站在校门口,等待约好的宴秋来接她。
    在冷风里,林晚晴头脑一阵眩晕,胃里翻涌难受,意识如泡沫般逐渐溃散……
    她脚下不稳,失重感迎来即将倒在地——
    “小心!”
    不是冰凉坚硬的地面,林晚晴醒来发现宴秋用力接住她,手臂用力伏在她肩膀上。
    “秋秋姐?!”
    宴秋把一块奶糖摔到她双唇间,“想什么那么出神呢,低血糖都没发现。”
    宴秋本人也有低血糖,她时常在口袋里放糖果。
    林晚晴晕晕乎乎:“我……在想作业怎么总被偷,手套和手帕都不见了,这小偷太过分。”
    宴秋默默把被咬坏沾湿的手帕塞进兜里藏严实一点。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丢的不止手帕和手套。
    宴秋贴身穿着林晚晴制作的v领丝绸衬衫,心虚没有接这个话题。
    “确实过分,抓到一定要严惩不贷。”
    她贼喊捉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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