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车里,林晚晴吓成一只鹌鹑。
宴秋把她搂在肩上,给林晚晴喂了点热水。
低血糖很难受,双唇泛白虚弱,脑子里晕晕沉沉对周围的一切都反应迟钝。
车开到宅子里的停车库,奶糖在林晚晴口里化开,低血糖的难受逐渐消减。
“谢谢秋秋姐……”
林晚晴苍白着脸,如西子捧心班从车上下来,风一吹,身上淡淡的香味吹拂在宴秋身上。
“顺手罢了。”宴秋把外套披在她身上,“休息一会儿,去洗澡歇歇。”
空空荡荡的宅子里半点人气没有,只有林晚晴踏足时才多了几分热闹。
林晚晴柔弱无力地靠在沙发上,宴秋用手帕轻轻擦拭掉她双唇上的口红,她很漂亮,平日里只涂一支口红便能达到别人化妆许久的效果。
林晚晴浑身烧红,没敢在此地久留,拿起阿姨准备好的衣服钻进了浴室里。
“时间不早了你回家去。”
好一只风中瑟瑟颤动的茉莉花。
宴秋手本要靠在她肩膀上,被林晚晴一抖,突然按在她的月匈上——
双唇被略有粗糙的手帕划过,柔软的唇被来回蹭,口红卸掉了,可双唇的颜色却更红了。
“真的?”
宴秋操控能以退到安全距离外,她望着手掌心,好似能感知到刚刚如棉花糖的柔软和女性身体特有的甜味。
林晚晴:“不……经常?”
“没事,在学校浴室里,大家经常这样……”
林晚晴:“……”
宴秋最终挥挥手,“你去洗澡,今日我有工作处理,晚上早点睡。”
宴秋一言不发的把文件放在轮椅上,去书房办公。
林晚晴惊恐看着她,哭得更凶了。
宴秋更是头疼。
苍白的脸变红只用了一瞬间。
那手帕在掌心里被来回揉搓,上面的兔子抱月刺绣不知被亲吻了多少遍。
俞菲:“老板流鼻血了?我叫家庭医生来看看。”
刚刚少女月匈实在柔软,用手掌触碰尚且如此,若用脸颊呢。
林晚晴挤出一抹笑容,摇头说没事。
俞菲走向老板,“林小姐怎么哭得像个被强盗抢抢的民女似的。”
“你在校门口说的是真的?”宴秋静静看着她。
在蒸腾的热气里,她思维更加恍惚,从浴室里走出来时,差点忘了裹上浴巾。
不要当着她面说啊。
她穿的内.衣很薄,手掌心能顿时感觉到形状。
宴秋眼神下移,“学校浴室里,你们也互相摸摸?”
林晚晴颤巍巍地抖了一下。
宴秋察觉到不对后立刻把手收回,脸上鲜少有过尴尬,“我不是故意,抱歉。”
林晚晴:“!”
她那张嘴啊,不被辞退足以见宴秋是个心胸宽广的人。
林晚晴嗫嚅吓成了小鹌鹑:“我……”
止都止不住。
花洒淋在脸上,林晚晴勉强稳定下心神。
她不管怎么回答都是错,“姐姐的腿很好看,我不讨厌。”
林晚晴赶忙用手擦去泪水,她不想哭,但一遇到宴秋她眼泪簌簌落下。
突然被掠食者盯上,林晚晴无助的泪水哗啦一下从眼角淌下来,喉咙里发出呜呜咽咽的气声。
穿上衣服看少女的线条不突出,不算丰.满,可手指触碰上的瞬间极为软弹。
宴秋的轮椅很靠近她,两人的鼻尖几乎要靠在一起。
宴秋默默从口袋里拿出被牙齿咬破的娇软帕子,放在鼻尖蹭了蹭。
恰逢遇到俞菲从地下车库里上来,“咦,怎么哭了?”
“……”
把双唇上的口红卸掉,宴秋用指腹按在她唇上,从唇腹到嘴角……
小荷才露尖尖角。
林晚晴不忍把视线转移到墙角的月白瓷盆种的含苞待放粉白色山茶花上。
山茶花含羞收拢花瓣,门口便是宴秋的书房。
里面亮着灯,林晚晴浑身被热气蒸腾成粉红色,不敢去打扰。
她换上睡衣躺进了宴秋冰凉的被窝里,呼吸间全是宴秋身上的苦橙花香味。
“秋秋姐……”林晚晴把头埋到枕头里,浑身上下都被宴秋的气息包裹着,枕头上还有一丝明显不属于她的长而卷曲的发丝。
枕头,床单被子全是宴秋用过的,躺在里面仿佛被用力抱紧。
林晚晴手放在熊上,她从来都没有摸过自己的身体。
刚刚奇异不突兀的感受让她不讨厌。
如果是宴秋摸摸,她完全可以。
“你把头埋在我被子里摸熊干什么。”
宴秋推开门看到这一幕。
林晚晴惊慌地坐起来,这才发现她刚刚埋的枕头不是自己的,而是宴秋的那一侧。
林晚晴赶紧挪回去,“我……我在给姐姐暖床。”
宴秋眉眼中有一抹疲惫和满足,也不知是工作还是干了别的。
“感谢甜甜把枕头也给捂暖和了,先睡吧。”
林晚晴呐呐,“秋秋姐晚安。”
宴秋从卧室出去,“晚安。”
林晚晴蜷缩在自己那一侧的床上,腿脚移动间突然碰到了被子里的东西。
“那是什么?”林晚晴伸手去勾。
是宴秋丝绸小吊带睡衣,大概是整理房间的阿姨没注意埋在被子里。
林晚晴勾起那抹睡衣,又短又轻薄,可以直接捏成团,握在手掌心。
触手冰凉的丝绸在她手里烧的滚烫,林晚晴赶紧把睡衣抚平,放在床头柜上。
光看睡衣的剪裁便能知道大小,林晚晴对比自己,实在有点可怜巴巴。
直到半夜睡着,林晚晴对此都不能释怀。
安然入睡的林晚晴,丝毫不知床对面的挂钟上有个小小的摄像头。
宴秋在书房里认真看着屏幕里拿着她的睡衣又量又闻的少女。
她一只手抓着手帕解开了腰带。
宴秋眉眼微红,见林晚晴辗转反侧睡不着,自己给自己读童话书,努力把自己哄睡着。
手怕皱巴巴脏兮兮,宴秋把监控关掉,解开衣服进入浴缸,顺手把它洗净。
次日上班。
俞菲:“老板我也是个有原则的人,在入职本公司之前,我从没干过偷鸡摸狗的事情。”
宴秋挑眉:“偷作业很难吗。”
俞菲低着头解释林晚晴更多的作业是雕塑和油画,“老板那些作业我一个人扛不动,您也不想付工伤费吧。”
宴秋对秘书的业务能力很不满意。
宴秋在口袋里揉着帕子,“香水工作室准备如何?”
俞菲:“已经准备好了,订购了国外一批最先进的器材,随时可以用。”
宴秋看着实拍图,“林晚晴不接受,不想来总部工作。”
俞菲忙活了将近一个月,自然不能让努力白费。
“不如让人把这些设备,搬到林小姐正在使用的工作室里?”
俞菲笑容愈加美丽,“若林小姐不要,她也搬不动啊。”
宴秋勉强满意,“你去办吧”
这几日俞菲来回在Y大奔波,惊叹林晚晴能在中午休息时抽空给老板炒两个家常菜,让她把饭盒带到公司。
宴秋吃完后会亲自把饭盒洗干净,晚上下班早会开车到她工作室里。
俞菲把车停好,“林小姐为您洗手做汤羹,对您实在是情根深重。”
宴秋很受用,嘴角是浅浅的笑。
俞菲:“林小姐在学校里虽追求者众多,可从来没接受过任何一个人。”
宴秋从车上下来远远见到工作室的灯光还亮着。
宴秋淡淡说:“自从那日过后……林晚晴没有理我。”
每天都以学业繁重,忙到午夜后才入睡,悄悄爬上床躺在她身边,不像从前那样会从后面抱住她。
白天上课也无一个信息,她主动发信息,过了很久才会回。
只有时不时中午一个便当才证明两人是亲密的关系。
宴秋眉目间是淡淡的忧愁,她的轮椅悄无声息地靠在了工作室的门口。
宴秋头疼欲裂,把那日不小心碰到林晚晴熊的事情模糊告诉秘书。
秘书刚听时还连连点头,直到听到手帕被牙齿扯坏,目光逐渐惊恐。
这是老板吗,这是明明是个变态啊。
俞菲嘴唇动了动,“伴侣间讲究有来有回,不如……您让林小姐占点便宜?”
说完秘书觉得马上要被开除了。
工作室里。
兰笑笑趴在桌子上哈欠连天,“晴晴,我背不下去了。”
她面前是三摞砖头书。
学校图书馆没有空位,寝室里没有学习的氛围,林晚晴和舍友在工作室里复习。
新来的实习生这个点已经回去了,工作室里混杂着各类香味让人昏昏欲睡。
林晚晴揉揉发红的眼睛,“想想你的奖学金。”
兰笑笑撇撇嘴说金钱也没那么重要。
林晚晴:“你开学时可不是这样说的。”
两人的注意力都在书本上,谁能注意到紧闭的大门被开了一条缝。兰笑笑越学越悲愤交加,心想这奖学金不要也罢,奋而站起来,大步走到林晚晴身边,用力抱住香香软软的舍友。
林晚晴突然被抱住浑身僵硬。
“快,快松开。”
“真奇怪,暖气开那么足,你怎么还穿着长袖,我都热死了。”
兰笑笑把袖子卷到胳膊肘上面,身上热的直冒汗,反光林晚晴规规矩矩得把扣子扣到最上面。
半点皮肤都不露出来。
林晚晴表情不自然,“别碰。”
兰笑笑看了一眼四周,“奇怪,我脖子后面怎么凉凉的?”
兰笑笑摸摸林晚晴的后背肩膀和腰,直女的动作比恋人还亲密。
“隔壁开了个洗浴中心,那边搓澡师傅手艺很好,咱一起去搓背?”
“你若不乐意,我亲自替你搓也好,我家东北的,绝对把你搓的像只蒸熟的虾。”
洗浴中心里全是白条条的身体,林晚晴无端想起了那日被宴秋触碰的奇怪感觉。
“算了,你一个人去。”
每日躺到全是宴秋气味的被子里,感受到同床上有另外一具温暖的躯体,林晚晴都会情不自禁的紧张。
身体产生一股股热流,让她茫然无措。
兰笑笑没有继续学习的心思,被林晚晴赶出去吃晚饭。
她站在无人的走道上,夜晚整个创业园都很安静,只有风刮来呼呼的声音和园区外车流声。
一个人都没有
兰笑笑摸摸发凉的身体,她刚刚在摸摸舍友时,那种被盯上的感觉尤为明显。
把舍友赶走,林晚晴很快把最近的知识点复习了一遍,转身去看实习生调制的车载香氛。
背后门咯吱一声开了。
林晚晴感受到一抹凉气立刻回头。
“甜甜的人际关系真好。”宴秋的轮椅划过地毯,悄无声息。
林晚晴惊讶地后退了半步,后背靠在墙上退无可退。
“秋秋姐……”
宴秋眼神落在她身上,“中午十二点二十七分给你发的消息,你没有回。”
林晚晴脸上露出一抹尴尬,“我下午在上课,没有用手机……”
她穿着奶油白色的毛衣,把身体线条尽数勾勒出,每一丝曲线都贴合在身上。
微微鼓起的,柔软的。
宴秋:“你没有回我消息,在生那日的气,”
那日确实是宴秋不小心碰到,林晚晴的反应出乎她意料。
兔子小姐格外敏.感,未经人事。
“俞菲送来的机器好用吗。”
明明宴秋每一句话都很温柔,眼神也无斥责,可林晚晴汗毛直树,她后背贴在墙上,惊恐的像个被抓住耳朵的小白兔。
林晚晴:“很先进,比一些大学的实验室的设备更好。”
宴秋:“那就好。”
林晚晴局促不安地坐在软沙发,“我没有生气,姐姐与我是世间最亲密的人,我不应该生姐姐的气,更何况协议上……”
宴秋打断:“我劝你忘记协议。”
林晚晴委屈地吸吸鼻子。
宴秋拿起她的手,“你分明在生气,不然怎么会不理我?”
林晚晴张可还未反驳,被抓住的手顿时触碰到宴秋的熊……
林晚晴:“!!!!”
她那日被宴秋碰都能算作在吃宴秋豆腐,更何况这次!
宴秋垂眸一笑,“那日是我唐突甜甜了,向甜甜道歉。”
林晚晴想把手抽回,可被宴秋按着手指无力曲张,更是触碰到比棉花糖更柔软的部位……
林晚晴惊恐万状,忘了流眼泪。
好热,好软……
比她大多。
她亵.渎了漂亮的美人。
林晚晴脑袋晕乎乎,无法正常思考现在遇到了什么。
宴秋把她手松开,“别气了。”
林晚晴下意识捂脸,“我真没生气……”
突然意识到刚刚碰宴秋的手正捂在脸上,林晚晴表情更尴尬。
洗不清了。
她何德何能,怎么敢碰宴秋的身体。
宴秋整理被摸乱的衣服,“刚刚和你在一起的是,朋友?”
林晚晴点头:“是舍友。”
她又补充了一句,“我们很少一起洗澡,浴室有隔间,没有坦诚相见过,更没有互相碰过。”
兰笑笑买了两杯奶茶上楼,忽然看到一个陌生女子站在工作室门外。
俞菲靠在墙边摸鱼,抬头看她:“同学好。”
兰笑笑:“你是……”
俞菲沉吟片刻,“平平无奇的打工人罢了。”
兰笑笑往工作室里面看,看到林晚晴和一个陌生人坐在一起,两个人肢体纠缠,好像在干什么不正当的事。
俞菲拦住她,“我知道你很想进去,但你先别进。”
怕你看到什么会被灭口的东西。
兰笑笑突然猜到身份,“她是林晚晴的……朋友?”
那个大七岁的朋友。
俞菲沉吟片刻,“算是?”
兰笑笑看到宴秋的侧脸,她长得很漂亮,即使坐在轮椅上依旧不掩风华无双。
黑色的正装配着钻石耳钉和手里的红宝石乌木手杖,鼻梁上架着金丝边眼镜,儒雅温和,又像中世纪的贵族般,高不可攀。
只有看向林晚晴时,微微仰着头,眉眼中尽是温柔。
“谁在外面?”
宴秋揉了揉林晚晴的手,用手帕擦去兔子小姐惊慌无助的泪。
兰笑笑悄悄探出一个脑袋,“您好,我是林晚晴以前的舍友。”
宴秋报以温和客气的笑容,“甜甜麻烦你照顾了。”
兰笑笑直女脸红:“哪有的事,是晚晴一直在照顾我。”
宴秋笑了一下。
兰笑笑从门口进入,里面的气氛因为她的到来,变得有些古怪。
林晚晴擦去眼角的泪水,手指微微颤动,像饱受欺负似的坐在沙发边边上。
宴秋则靠在轮椅上面带笑意,很是轻松惬意。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没人能插.进去。
兰笑笑从未见过气场如此强的人,口不择言:“林晚晴经常向我提起您,您是林晚晴的阿姨?”
宴秋笑容僵硬:“什么?”
林晚晴默默捂住脸。
俞菲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无知的学生。
兰笑笑被看的毛骨悚然,眼里流露着清澈的愚蠢,在作死的边缘不断试探。
“听说您比林晚晴大七岁,不是长辈吗?”
俞菲:没救了,抬出去吧。
兰笑笑如小动物般的求生欲,让她想立刻逃出去,为宴秋冷淡的目光打量着浑身发冷。
她把手上奶茶放桌上,求救般地看林晚晴。
林晚晴挪开视线,假装没看到她。
宴秋:“你们还没吃饭吧,我在附近订了餐厅,一起来?”
兰笑笑想拒绝可身体下意识如小鸡啄米点头。
感情比她的理智更想白嫖。
宴秋的轮椅在前面,两个清澈又愚蠢的大学生跟在后面。
兰笑笑用眼神疯狂提问:我刚刚说错话了吗?
林晚晴:没说错话,去挑个好看的骨灰盒吧。
俞菲叹气,用力拍了一下兰笑笑的肩膀,后者差点摔在地上。
兰笑笑生无可恋补救:七岁也不是很大哈?她腿残疾了吗?
林晚晴:“。”
这人真行,精准踩在宴秋每一个雷点上。
到了吃饭的酒店,是附近并预约才能来的私人餐馆,在平台上已经约到了三个月之后了。
宴秋作为会员,随时来都会被接待。
幽静的包厢里,宴秋浅笑道:“免贵姓宴,是林晚晴的爱人。”
兰笑笑瞳孔地震,疯狂对林晚晴眨眼。
你结婚了??!
宴秋从包里拿出黑底烫金名片推到兰笑笑面前。
兰笑笑看名片上的头衔,差点震惊的撅过去。
俞菲怜爱拍拍她的后背,“喘气儿,别把自己憋死了。”
兰笑笑喝了两口冰水才勉强冷静下来,她只在国内外经济形势课上听过这个家族的名字。
说好一起当社畜,结果林晚晴悄悄嫁入豪门。
这该死的背叛感。
宴秋把菜单给她,“我作为长辈,不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吃什么,随便点。”
她在“长辈”两个字上着重发音。
兰笑笑把菜单给林晚晴,她没吃过那么金贵的菜。
一般人见到大佬肯定诚惶诚恐,削尖脑袋都要攀谈上,宴秋的态度很温和,没有倨傲。
憋了许久,她问:“所以……结婚证真能加学分?”
餐桌上一片死寂,半晌后,宴秋:“能。”
兰笑笑如梦似幻:“真好啊。”
林晚晴生怕她来一句离婚证也能加学分,那她被扔进黄浦江一点都不冤。
好在兰笑笑及时止住了话头。
一顿饭吃的还算愉快,为了做实情真意切结婚的名头,宴秋把鱼刺挑干净,放在林晚晴勺子里,一整顿饭对她关怀备至。
林晚晴被她靠在身上,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在宴秋的胸口。
她视线如被灼伤,立刻转移。
像极了个刚结婚羞答答的小媳妇。
一顿饭吃的各怀心思,只有兰笑笑一心在干饭。
兰笑笑被送到学校门口,手里拎着打包剩下的饭,浑身上下洋溢着吃饱喝足的快乐。
兰笑笑挥手告别:“祝早生贵子!在校大学生怀孕有补贴!”
林晚晴笑的比哭还难看,想把舍友的嘴捂住让她别瞎说。
轿车里,宴秋用力把她抱住,坐实了欺负刚进门小媳妇的罪名。
宴秋:“你的舍友有点意思。”
林晚晴:“她脑子不太好,您别和她一般计较。”
宴秋:“是啊,和俞菲一样,都不太聪明。”
开车的秘书无故被中伤,心想老板您让我偷东西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
宴秋牙齿摩挲在林晚晴的耳垂上,“老爷子时常向我打听你的近况,你这几日都没陪我,我只能同老爷子说谎。”
宴秋很委屈。
林晚晴抓住她的衣服想把她扯远一点,可担心伤的腿,那动作和撒娇没什么区别。
“最近在忙着比赛,到学期末了,快考试也很忙。”
林晚晴试图试图和宴秋讲道理。
宴秋完全不想听道理,“今天天冷,腿受寒了,晚上替我揉揉。”
宴秋把她的手放在疼痛难忍的腿上,想要多汲取汲取妻子的温度。
在动作间,口袋里的手帕掉在车上。
林晚晴弯腰捡起那已经被牙齿撕成破布条子,几乎看不到原来的样子,依稀有个小刺绣。
上面皱巴巴,似乎被清洗过很多遍。
“这是什么,抹布吗?”
林晚晴拿着破布条子觉得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宴秋心虚地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东西,不忍让林晚晴仔细看。
“那是我的东西,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