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好姐姐,我们试一试好不好嘛?”
宴秋当然不可能和林晚晴在发烧期间胡闹。
林晚晴躺在床上不停纠缠她双腿交叠在宴秋的身上,手毫无章法的,要把宴秋身上的浴巾扯下来。
“林晚晴,别动。”
宴秋一手按着她,另一只手艰难换上睡衣。
床上的兔子小姐委屈的眼角泪光闪烁。
“分明悄悄姐就是想的,为什么不同我试试?”
兔子小姐看她的眼神直勾勾的带着些无措的彷徨
明明是喜欢,为什么不同意?
宴秋把灯关了,只留下墙角的一盏小夜灯,发出暖暖的光芒。
宴秋把手被盖在眼睛上,她呼吸急促,另外一只手没入被子里。
“林晚晴!”
“秋秋姐好香啊,用的是我的沐浴露。”
生病的人身体脆弱,宴秋不敢用力,可兔子小姐得寸进尺,毫无章法的在她身上乱摸乱动。
林晚晴一只手抓着她的睡衣,像是小动物裹在妈妈的怀里。
“昨天晚上我发烧,多亏秋秋姐照顾我。”
黏在她月匈口的少女撒娇,就在宴秋以为她要来硬的时候,被子里传来了轻缓的呼吸声。
次日清晨,
怀中的姑娘一下就软下来了。
直到最后扶着墙下床,用自来水把手冲洗干净。
生病中的林晚晴自然不肯,身体已经非常疲惫,精神却异常亢奋。
俞菲敲响卧室的门,狗狗祟祟探出一个脑袋,“老板夫人起了吗?”
少女体温滚烫灼热,身子骨带着病弱的柔软和无力。
她像个睡着了的小动物,团在温暖的窝里,陷入了黑甜的梦乡。
“不早了,赶紧睡吧。”
俞菲摇头不知,“大约一晚上都在照顾夫人吧。”
随着压抑的呼声,夜越来越深。
刚睡醒的宴秋眼里带着惺忪,蓬松的长发落在腰间大敞开的领口在阳光下白得耀眼。
林晚晴帮她梳头穿衣,心虚:“我生病了,应该很乖吧。”
宴秋:“呵。”
她脸上是一贯的苍白,扶着床边坐在轮椅上,不留给林晚晴一个眼神。
林晚晴烧退了,早早醒来。
无助的颤唞,死死盖住眼睛的手背也在颤动着。
宴秋身上被撩的一股一股火起,结果看身边的小姑娘睡着了。
林晚晴心虚的笑了一下,看能主慢悠悠醒来,立刻关切地把人给扶着坐起来。
宴秋疲惫的眼睛里暗光闪烁,有一瞬间想不顾一切,让这不知死活的丫头尝到后果。
她仗着宴秋腿动不了,按住她的肩膀,手在被子里面胡乱摸索。
双唇蹭蹭宴秋的肩膀,呼吸她身上特有的女子的香味。
睡得很安稳,脸上红扑扑的。
她亲了一下兔子小姐滚烫的脸颊。
宴秋睡得很沉,没眼瞎是淡淡的乌青色。
不顾她人死活的坏家伙。
她咬着牙,不敢发出大的声音让林晚晴惊醒。
她把林晚晴睡觉姿势放好,望着她起伏的呼吸,无奈苦笑。
宴秋身上一阵一阵的热意难以入眠,起床喝了一口冰水,眉眼中难掩疲惫。
宴秋强行拉开林晚晴按在她腿内侧的手——
但宴秋不能这样做,她强忍着身体的一股股冲动,轻轻把林晚晴推开。
她看床边睡得安稳的宴秋,推推她,“起床了,你今天要去公司。”
最是适合被亵.玩。
林晚晴又摇了摇宴秋,“她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怎么那么累?”
宴秋:“……”
宴秋:“呵。”
“……”
丝绸衬衫覆盖在皮肤上,俞菲惊讶地指着老板的脖子,“您昨天晚上……”
林晚晴随着秘书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脖子上有个明显的咬痕。
“大概是被虫子咬了……哈哈”俞菲打圆场说。
林晚晴:“虫子的牙口还挺整齐哈。”
林晚晴谴责的看了一眼宴秋,弯腰给她打上领结,整理好外套,抱怨:
“昨夜秋秋姐出去开会,也不知招惹上了哪个肆无忌惮的小妖精。”
家花不如野花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像宴秋这般的人物,勾勾手指就有无数男男女女想要贴上去。
林晚晴坐在餐桌前,食不知味把一口奶黄包送入口中,“外面的小妖精知情知趣,想来比我这个病秧子要有意思多了。”
俞菲也谴责的看着老板。
俞菲:有林小姐那么好的人,老板您怎么不知足啊。
宴秋一阵头疼:“不是外面的人。俞菲你昨日和我一起回来,我做了什么事你不知道?”
宴秋这辈子没想过有自认清白的一天。
自证了还没人相信。
俞菲嘀咕:“我只是个秘书,我什么都不知道。”
“……”
林晚晴把最后一口奶黄包送入口中嚼吧,嚼吧吞下去,像兔子啃骑摩西草似的,两个脸颊鼓起来。
宴秋脖子上的咬痕很深,肩膀上有一块被手按住的掐痕。
看出昨晚的激烈。
“是林晚晴,不是别人。”
林晚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不是吧,不是吧,我只是一个病人,我总不会趁着发烧吃您豆腐。”
俞菲点头,“确实。”
宴秋微微张着嘴,“……”
俞菲推着老板的轮椅上车,“您在外面有别人怎么能推脱到夫人身上,老板您快说说是谁吧,夫人脾气好,大约不会把那小三灌进水泥桶里。”
“……没有别人。”
宴秋辩解之语苍白,活像个电视剧里洗不清罪名的俏寡妇。
直到宾利黑色轿车离开宅子,宴秋最后一眼十分坚定的看着林晚晴,“你忘了昨天晚上说了什么?”
林晚晴还真忘了,只记得小时候居住过的阁楼格外冰冷。
不满十岁的她发烧,最后晕倒在阁楼里,这个好心的阿姨把她送到医院。
听说那个好心的阿姨最后被夫人给辞退了。
“抱歉,我都忘了。”
宴秋气不打一处来,在车窗里指着脖子,“你说你体温高,想和我试试,我不让,你就咬我。”
林晚晴确认那个牙印是自己的,
看坏人似的看宴秋,“……上班快迟到了,秋秋姐,先去忙吧。”
那眼神分明在说:咦惹,欺负一个烧到四十度的人真过分。
她扪心自问最近那么饿着宴秋么!这人怎么还编出那么离谱的谎话?
车里的宴秋拉开领子往脖子上抹药膏。
车里的低气压压得秘书和司机连呼吸声都放轻了。
林晚晴退烧了,身体却没有恢复,她躺在沙发上病奄奄的喝药。
管家把一个精致包装的盒子推到她面前,
“刚刚有快递了,说夫人收。”
林晚晴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起来,把长发撩到耳后,随意用一根蕾丝带子扎成低马尾。
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排装内整齐罐装完成的香水。
是邮件里那位不差钱的金主爸爸定制的。
混合了栀子花鸡蛋花椰子香橙的香味层次分明,透明液体在精致的香水瓶里不断晃悠。
林晚晴重新包装其中一瓶放在一个木质盒子里。
她打开邮件,问金主的地址。
这位金主只提供了最简单的香味说明,一切都由林晚晴看着准备,连香水瓶的设计她都没有多过问。
若不是两人没有加私人联系方式,林晚晴还以为对方在追她。
这位客人前前后后在这瓶香水上花了将近七百多万,很难想象她平时过着何等奢靡的生活。
林晚晴做好了对方会挑剔的心理准备,结果对方肯定给我发来一串地址。
但她怎么看这串地址有点眼熟……?
“老板的邮箱暂时由你打理,拿不准的问题来问我。”
俞菲把老板工作用的邮箱给同事打理。
最近负责这一块的同事去出差,能长期留在老板身边的人都是心腹,区区回邮件完全能胜任。
朱钏钏打开邮箱,熟练用英文法文回邮件,随着叮咚一声,一个陌生邮件伴随着附件图片发来。
点开图片,里面是个包装相当漂亮的香水礼盒。
对方问:香水已经制作完成,麻烦您告知地址,我把样品发给您。
朱钏钏点开过往的邮件,“香水样品?不是由总公司负责啊。”
怎么直接联系到老板的信箱里?
两人的邮件过往很简单,无非是提要求交稿,最让人侧目的是价值不菲的定金,按照邮件上写明在样品满意后汇给百分之六十的全款。
大概是老板想要开拓国内市场吧。
朱钏钏直接把总公司的地址发过去。
俞菲路过她的工位,“那个香水……”
朱钏钏把邮件点开,“有问题吗?”
俞菲看着对方已经接收邮件的提示,平淡的嘴角慢慢往上扬,笑容逐渐放肆。
朱钏钏人都看傻了。
俞菲试图收敛吃小孩的笑容。
“好好干,升职加薪指日可待。”
朱钏钏莫名其妙。
宴秋在办公室里签字,看到俞菲猫猫祟祟探出一个脑袋。
“你最近很闲?”
“忙老板的事不算闲,只是……”
俞菲把邮件里需要宴秋过目的全部打印下来,双手推在老板的桌子上。
秘书的目光落在老板桌面上的栀子花和椰子,纯天然的水果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味,很能舒缓神经。
宴秋去下单定制香水完全是临时起意,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您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俞菲悄咪咪提醒老板。
“什么?”
俞菲:“唔……您再想一想?”
宴秋眉目间闪过一抹不悦,“我忘记了事情,作为秘书你应当提醒我,让我忘记是你的失职。”
她下午约了双腿康复训练的医生,看俞菲没有立刻说明,想来问题不大,她没有继续追问。
俞菲在工作上很靠谱,宴秋很信任她。
老板的心腹(大患)把人推到公司顶层的康复训练室,看老板独自换上瑜伽裤和运动紧身衣。
若忽略双腿的不便,老板的体态一等一的好。
俞菲看着老板搀扶在横杆上一步一步艰难行走,汗水把紧身衣给浸透。
“老板您再想想看忘记了什么。”
“?”
宴秋隐隐意识到了什么事,“上个月的那批货出问题了?”
“国外市场的政策变了?”
“还是公司投资建设的港口出现意外?”
俞菲沉吟片刻,“比这些更重要一点。”
“从分公司调来的秘书把您定制的香水收货地址发错了。”俞菲毫不犹豫把同事给卖了,“把发货地写在您现在所在的这栋楼。”
宴秋做完了一组训练,她擦去马甲线上的汗水,强装镇定,头疼恍惚。
“……那确实要更重要一点。”
林晚晴拎着香水的包装盒站在荟雁集团的大门前。
前台漂亮的小姐姐一看老板娘来了,赶紧殷殷切切的把人迎接上去。
“宴总人在顶层,夫人先在会客厅坐坐?”
林晚晴看到那行地址后,若不知道给她钱定香水的人是谁,就是个傻子了。
她笑容完美,“不用,我找你们老板有事。”
你们老板……
咀嚼着老板娘的用词,前台小姐姐闻到了一抹八卦的香味。
把人送到公司顶层,前台小姐姐好心提醒,“老板在康复训练室时不喜欢别人进去。”
林晚晴:“我来见我的甲方,不算别人。”
前台小姐姐梦游似的回去:什么甲方?
敲响康复训练室的门,工作人员打开了一条缝,“请问您找谁?”
“我带了香水样品来找甲方修改意见,麻烦通报一声。”
工作人员上下打量了一下林晚晴,“抱歉,现在是宴总的私人时间,请您预约后再来。”
还没等工作人员话讲完,宴秋的轮椅出现在了门后。
林晚晴紧紧握着纸袋子,她前前后后收了甲方数百万,其中一大部分被用作了品牌的香水开发。
也就是说宴秋在通过明里暗里的方式给她钱。
林晚晴心里若说不感激是假的,可……
她更希望自己的劳动能受到市场的认可,而非以一种怜悯的姿态把资源倾斜给她。
“既然宴总不希望我打扰,那我便走了,告辞。”
“等等!”
宴秋的声音突然在门后出现,工作人员赶紧让到一边,“有位小姐来找您……”
她明知故问,“甜甜怎么突然来了?”
万一她没看到那封邮件,宴秋可以找机会到后台把她给删了。
林晚晴掐断了她最后一丝试探,“甲方花了不少钱,应当享受最好的服务,我给甲方亲自送来了,您有任何意见可以直接向我提出。”
“……什么甲方。”
林晚晴笑而不语。
宴秋撑起一抹笑意,牵着她的手进入安静的康复训练室中,
她给林晚晴下订单的理由不过是希望她能够过得轻松一些。
起初给林晚晴的工作室投资,她不乐意接受,给林晚晴银行卡她不愿意花钱。
两人之间太生疏了。
宴秋希望林晚晴多花她的钱,她能给林晚晴很多很多的爱,也能给她很多很多的钱。
这份爱需要落到实处,她想让林晚晴用她很多很多的钱,最好能用金钱的笼子把她困在身边。
宴秋浮在横杆上,尽量自然站起来,作为双腿不便的人,在林晚晴面前始终有自卑心作祟。
林晚晴把包装盒打开,“请甲方老板过目。”
宴秋把玩着精致的香水瓶,隔着盖子能闻到淡淡的栀子花香味,诱人食欲,里面加了些偏清爽的橘子和椰子,好似新鲜的果汁在身旁炸裂开,身体变得轻盈,满满一口纯天然的椰子汁,流淌在干涩的喉咙里。
人被抛入半空,往下坠落,滑落入鲜花编织的网兜里,
比起宴秋原先定的调调,现在的产品更像是某种有致幻效果的酒精。
宴秋把香水喷在手腕内侧,脸红道:“甲方说她很满意。”
她心虚不敢直面林晚晴的眸子,她强撑着双腿的疼痛一步一步进行着计划上的康复训练。
需要让腿部肌肉不萎缩,她付出了很多来维持漂亮的身材。
“甲方说,剩下的尾款加奖金会今日打到乙方账户上。”
林晚晴笑眯眯地看她,“乙方觉得这瓶香水值不了那么多钱,并且愿意给甲方免费提供未来数十年的香水使用。”
宴秋喉咙动了一下,眼神闪避看着林晚晴。
“好。”
林晚晴上前一步抓住宴秋握着扶杆的手,“秋秋姐总是和我算钱,我觉得好生疏。”
宴秋愣住了,“可……”
可她想给兔子小姐很多很多的钱,和很多很多的爱。
整个康复训练室里,只有两个人空调呼呼吹着,玻璃幕墙外能看到整片城市的光景。
是个绝佳地理的好位置。
距离湛蓝的天空,触手可及。
林晚晴一只手撑着宴秋的手臂,另外一只手把人拥抱进怀里,“乙方认为可以把未结的尾款,当成我陪伴妻子复健练习的费用支出。”
陪伴复健。宴秋满脑子都是这个词。
宴秋晃了一下神,她强撑着疼痛的双腿堪堪站立,最后身体软,倒在林晚晴怀里。
身上的瑜伽裤和运动紧身上衣全都被汗水浸透。
“唔——”
她呼吸急促,用力按在林晚晴肩膀上,“我以为你会不喜欢。”
宴秋紧盯着林晚晴的唇,她双唇的样子很漂亮,中间有个突出的唇珠是很适合亲吻的形状。
皮肤很白,双唇过于殷红,想尝尝是不是味道和冰糖葫芦一样甜蜜?
疼痛被忽略,宴秋俯身上去咬住它。
“老板!医生说您的康复训练时间到了,小心拉伤肌肉。”俞菲突然推门进来。
眼见着自家老板被按在玻璃幕墙上动弹不得,孤独的轮椅无助地在地面上滑动。
林晚晴按住宴秋的手臂,一手挠过她的腰,防止宴秋站立不稳。
两人突然停止,看着门口的俞菲
这就是她的不对了。
俞菲赶紧捂住眼睛,“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弯腰退出去。
两人呼吸纠缠在一块,被突然打断没有了刚刚的氛围。
宴秋沙哑:“俞菲的胆子越来越大,不适合留在我身边。”
“是么,我觉得俞菲的专业能力很强,公司没她不行。”
林晚晴难得强势一回,腾地一下——公主抱起宴秋走进洗浴间。
“秋秋姐还有别的东西瞒着我?”
“甜甜问的是哪件事?”
林晚晴:“……”
热水中宴秋的理智思维被融化,她鼻梁上架着的金边眼镜上起了一层雾气。
两人的粉钻戒指被随意放在大理石台面上,在热气的蒸腾下,粉钻表面凝结成了一层水雾。
颇有种雾里看花若隐若现的美感。
宴秋坐在凳子上,莲蓬头中的热水从上而下,冲刷在长发上。
林晚晴慢条斯理的替她清洗长发,两人少有的在除了家以外的地方坦诚相见。
“既然宴总不想说就算了,若一直追问下去,倒显得是我不识趣了。”
林晚晴心情不悦时会称呼宴秋为“宴总”
“我派了专业的市场运营的人才到你的工作室,连同这机器给你换了一遍。”
林晚晴替宴秋的长发上打上泡沫,揉一揉黑色长毛猫猫的脑袋。
“继续说。”
宴秋少有的感受到被审问的紧迫感。
她目光时不时撇向林晚晴又直又长的腿,望着一个水珠从腿.内侧慢慢流过膝盖,路过小腿,滴在脚背上。
宴秋看出神了。
“还有……我把名下的三栋别墅和一个庄园移到甜甜名下,年底公司分红也会打到你账上。”
林晚晴的动作停了一下,“你就那么信任我?”
“嗯,不止这些,你记得曾经欺负过你的阿姨吗,被你母亲指使着不给你饭吃,把你的补品和饭菜带回家给她儿子,把你的衣服偷偷拿出去给亲戚家的孩子当人情,帮着你妹妹一同欺负你,吞掉你父亲给你的学费的那个老女人。”
因为那个蠢东西,林晚晴经常挨饿,肠胃问题不比她好。
林晚晴替她梳理头发的手停住了,“我记得。”
宴秋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好像在说一件不足为奇的小事。
“在那个蠢女人的纵容下,她宝贝儿子不学无术,被社会上的人撺掇了干了点违法的事情,在县城金店里偷了三条金项链被地头蛇打了个半残,放走后逃到大城市,俞菲找人把他带到赌场,腰子被割了。”
宴秋抬头看她,水流挂在宴秋纤长的睫毛上。
“你会找人举报我吗?”
林晚晴摇头,“……不至于。”
宴秋平淡继续说着,“那个当保姆的女人求到我这里,我让她看着那蠢儿子在疗养院里被人打残,眼睛被抓瞎,她当时哭的天都塌下来了。”
自家的孩子晓得心疼,别人家的孩子便可以肆意欺负。
宴秋看她都觉得晦气。
宴秋望着林晚晴,水雾在两人面前弥散开,她抓住她的手腕,亲在手背上,
“甜甜,我想好好疼疼你,能给我个机会吗?”
不用曲折的方式把钱给你,不用暗地里替你谋划,希望你能正大光明的接受我的好意。
林晚晴笑了一下,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我也想照顾秋秋姐,你是我柔弱不能自理的妻子啊。”
林晚晴抱着宴秋把她放在沙发上,替人擦拭身体,拿过柔软的毛巾。
毛巾好眼熟,林晚晴低头看了一眼,惊了。
“你怎么用我上个月扔掉的毛巾?!”
毛巾下面,盖着林晚晴这几天找不着的贴身衣裤。
林晚晴:“……”
不要同情女人,会变得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