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
    “貌美的小寡妇”宴秋再次重复了一遍香水的名字。
    这是什么鬼名字。
    俞菲猜测道:“夫人在暗示您吗?”
    宴秋把玩着香水瓶,想象出走在大街上,看到时尚的男男女女喷上这个味道的香水。
    那个画面她压根脑补不出来。
    太罪恶了。
    宴秋按住发疼的太阳穴,“素魄内部没有对新品的审核吗?”
    俞菲点头,“有哦。”
    “怎么会允许这个东西流入市场,简直是……简直是有伤风化。”
    怎么会有人瞬间汪地哭出声。
    房间里的人都吓到了。
    私人医生迎着宴秋去集团最顶层的康复训练室
    “请您再考虑一下,手术具有不可逆性,万一出现风险……现在停止还来得及。”
    越来越快到年节宴会的日子。
    冰凉的羽毛项链贴在少女的皮肤上。
    俞菲颠颠跑过去,出神:“没,我在想林小姐说不定真要成小寡妇了。”
    宴秋回头看迟迟不进来的俞菲“当门神上瘾了?滚进来。”
    “哇哦,夫人比舞台上出演天鹅湖的芭蕾演员的身材还优美轻盈,我敢肯定从来没有见过夫人那么漂亮的小姐。”
    宴秋被吓到,拿出贴身小手帕拭去她的泪水。
    俞菲坦白:“大概审核不知道‘小寡妇’是夫人,死去的爱人是您。”
    她不止一次和老板提过这个问题,老板的回答都是一定要尝试。
    哭的猝不及防。
    “……”
    宴秋:“……”
    纤细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腰侧,无名指上带着粉钻戒指,动作暧.昧轻盈。
    林晚晴急促呼吸,下眼睑红了一片,“秋秋,你别闹。”
    宴秋目光坚定,抬手让她不要继续说了,她撑起手杖稳稳站立起来。
    医生无奈叹气,拿着病历本低声说什么。
    林晚晴的眼眶瞬间红了,她目光下移落在宴秋的双腿上。
    “宴总,您预约了一点半的复健和治疗”,请问您现在有时间吗。”
    俞菲站在门口,眉目间闪过一抹忧愁。
    她是坐在赌桌上的赌徒,为了一丝希望倾注所有希望翻盘。
    宴秋对着她的目光淡然,“有时间。”
    俞菲啧了一声,“把策划车祸的畜生扔江水里太便宜他了。”
    眼泪哗——下来。
    “总不能一辈子坐在轮椅上,这一点都不像个合格的妻子,难道不是吗。”
    林晚晴脸红,不自在地在落地镜前来回转动身体。
    她拉着林晚晴月匈前的细带,高挑颀长的少女不得不弯下尊贵的头颅,屈起膝盖,仍由宴秋的动作。
    办公室的门口传来敲门声,私人医生在秘书办的人的带领下,站在门口。
    “甜甜太素净了,”宴秋意有所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穿成这样去奔丧……”
    啊,可怜的小寡妇啊。
    林晚晴换上量身定制的礼服,长长的裙摆轻纱层层叠叠,露出恰到好处的小腿线条,脚上闪烁着镶嵌了白水晶的高跟鞋,足足十厘米的高度让整个人的身体曲线进一步被勾勒。
    兔子小姐小声讨饶,“那么多人看着呢,秋秋!”
    俞菲心想你肯定想不到刚刚办公室里在聊什么。
    医生担心撞破办公室里严肃认真关乎集团生死存亡的讨论,看俞菲的眼神透露着对公司高层的敬畏。
    宴秋捏了一把她腰上的软肉,“很好看,就这条吧。”
    医生踉跄一下:“……不至于不至于。”
    “腰会不会太紧了,有点勒着疼。”
    就在裁缝和礼仪老师围着林晚晴商业互吹时,一只手搭在了林晚晴盈盈一握的腰肢上。
    “乖啊,不哭了。”
    裁缝笑意满满,“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合格的淑女应该习惯随时都提着一口气。”
    林晚晴哭得情难自已,直到解开礼服裙子送走裁缝和礼仪老师还在哭。
    一个人那会有那么多泪水。
    把宴秋的手帕都打湿了。
    哭的好不可怜。
    林晚晴看她表情古怪,“你笑什么。”
    兔子小姐抽抽涕涕,哭得我见犹怜,小爪子试图把泪水擦干净,却搞得满脸都是。
    又变成一只脏兔子了。
    “更像是……哭丧了。”
    林晚晴:?
    宴秋幽幽给她递纸巾,林晚晴把她手里的纸巾扔在地上,把鼻涕眼泪全部擦在宴秋整洁熨烫的衣衫上。
    宴秋:“……”
    哭吧,哭吧。
    宴会当日,林晚晴已经顾不得紧张了。
    少女双眸红肿楚楚可怜,轻薄的淡妆这盖不住她憔悴动人的神情,好似西子捧心,绝美的病美人。
    俞菲开车把老板和林晚晴送到酒店门口,频频往后看。
    “不是吧,老板真的活不久了?”
    宴秋:“俞菲,闭嘴。”
    俞菲毫无上流社会的优雅,大大咧咧地耸肩,“不然夫人哭什么。”
    林晚晴幽怨的视线落在俞菲身上,“她真的活不久了?”
    “不出意外,再活个五六十年应当是有的。”
    林晚晴显然是不相信。
    宴秋对这两个人忍无可忍,拉着林晚晴从帕拉梅拉上下来。
    宴会举办在富丽堂皇的白露宫,参考国外的原型,在原有的基础上砸钱布置的更为奢靡。
    因为大面积采用金色雕琢,俗称叫太阳宫殿。
    充斥着资本主义的高调和奢靡。
    少女被牵着手走在红地毯上,宴秋从轮椅上站起来,一只手撑着手杖,不知道的以为她和身体健全的人没有区别。
    “宴总啊!宴总来了,腿好了?”
    “医学奇迹,我的院长爷爷之前说再也再不起来,老东西果然不靠谱。”
    “等等,林晚晴怎么一副被……强买强卖的样子。”
    “第一次亲眼见到林晚晴,好漂亮的一朵小白花,好无辜,好想……”
    她还没说完,同伴的一只手赶紧捂住她的嘴,“不许想。”
    “QAQ我就想想不行吗,她哭的好可爱。”
    正如同宴秋所说的,林晚晴不需要去学什么礼仪,只要跟在她身边,没有人会笑话。
    林晚晴不知道的是,在年节宴会过后,她哭的下眼睑发红的模样,引领了美妆界的潮流。
    随着舞曲开始,一位优雅的淑女伸出带着蕾丝手套的手,放在林晚晴面前。
    “漂亮的小姐,我有幸请您跳一曲吗,这会是我的荣幸。”
    上流社会的小姐目光单纯,看林晚晴的目光是怜爱如在看迷茫不知所措的小兔子。
    林晚晴羞赧,手指抓住礼服上的薄纱,“抱歉,我不会跳舞。”
    上流社会的小姐更怜爱了。
    林晚晴:?
    她在这个人眼里看到了某种……特么的母性的光辉。
    林晚晴全身起一层鸡皮疙瘩。
    “感谢您的耐心和偏爱,您的父兄在找您。”宴秋的声音从斜后方传来。
    单纯的贵族少女立刻回过头,苦恼,“抱歉,我可爱的小兔子,我现在要离开一会。”
    林晚晴:“……!”
    她不是兔子啊。
    怎么一个个都要喊她兔子!
    宴秋冷漠地看着刚刚的小丫头提着裙摆离开,林晚晴被气得脸颊绯红。
    更加可爱了。
    宴秋若有所思地捏了一下林晚晴的小脸,“小兔子,来跳舞吗。”
    “我不是……算了,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她不愿意让身体有严重疾病的宴秋失望。
    随着悠扬的舞曲,林晚晴垫着脚跟随宴秋的步伐跳舞。
    在大庭广众之下,少女的腰肢被捏了一下,又捏了一下。
    罪恶的手掌顺着兔子小姐的月匈口,游离到小腹部,然后后腰位置……
    “唔……”
    林晚晴目光控诉。“别,求您了,别在这里……”
    身体的酥|麻和无力让她差点跌倒在宴秋身上,身体无助地颤动着。
    她强忍着泪水不哭,可那只手却从裙摆中的一条缝钻进去——
    林晚晴眼眸一震,她呆愣愣地绝对没想到这条裙子——居然有一条缝。
    宴秋与她耳鬓厮磨,“甜甜挑选的裁缝偷工减料,居然在布料上落下那么大一条口子,简直是不像话。”
    林晚晴手指用力按在宴秋的小臂上,想用眼神和动作阻止她往裙摆里面继续摸索。
    她那点动作在宴秋的面前简直和调.情差不多。
    “为什么不呢?别人又看不到。”
    宴秋很不讲道理的,把林晚晴的腰搂得更紧一点,随着舞步,林晚晴不得不跟上她的动作。
    在外人看来,两个人浓情蜜意。
    林晚晴伏在宴秋的肩膀上小声哭泣,没人知道她经历着什么。
    宴秋把手上的东西擦在林晚晴的裙摆上,“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倒是……”
    她意犹未尽地抱着林晚晴停下来,若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腿脚有问题,压根不会有人把宴秋往残疾方面靠。
    她的腿现在比正常人还要灵活。
    跳舞的动作堪称标准,可以当任何人的舞蹈老师。
    “宴会厅的温度很高吗?我让人打低一点”补贴心地在林晚晴耳边说,“我们家甜甜的脸都热红了。”
    林晚晴:“……!”
    随着两个人耳鬓丝磨,宴秋闻到她身上有强烈的花果香味,随机一怔,“不是小寡妇香?”
    林晚晴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双眼懵懂地看着宴秋。
    黑色大猫猫没忍住在林晚晴头上rua了一把。
    被骗去说父亲和兄长,叫她的上流社会小姐,无辜的提着裙摆,压根没有人叫她!
    她被宴秋给骗了!
    没有成功和懵懂的兔子跳舞,小姑娘圆润的脸瞬间垮了吧唧。
    在宴会上少不了喝酒,林晚晴抿了一口香槟,感受着气泡在喉咙中炸裂开。
    “夫人久仰大名,早就想见夫人一面,一直碍于工作繁忙,没有来拜访,请夫人不要介意。”
    宴会来的都是眼熟的商业伙伴,林晚晴跟着宴秋见过,其中一些更多人士,林晚晴压根都没有见过只在财经杂志上偶然瞥见的不得了的大人物。
    现在这些大人物站在她面前,给她敬酒。
    林晚晴把杯子里的最后一点香槟仰头喝掉,双眼迷离,和对方攀谈起来。
    “明年我们公司打算开展香水和快时尚领域的业务,不知道夫人有没有空来合作?利润一切好说好说。”
    “林夫人长得真漂亮,宴总真是好福气啊,恭喜宴总的双腿快要痊愈,我就说吉人自有天相。”
    宴秋坐在旁边的柔软沙发上,点了一根烟。
    纤细的烟燃烧在手指间,宴秋皱着眉抽了一口。
    青白色的烟雾飘散在半空,让宴秋的眼眸看的不真切。
    她手上还残留着林晚晴身体上的软弹触感。
    兔子小姐昨日用的是蓝莓冰淇淋味的沐浴露。
    宴秋把手指放在鼻息间轻嗅了嗅。
    好香好香。
    让人食欲大增。
    “老板,您再不上前,夫人快要被那群老狐狸吃抹干净了。”
    俞菲担忧地在后面提醒老板。
    宴秋顺着酒水往胃里咽了一片止疼药,她看上去双腿和正常人无异,实际上每个脚步都如同踩在刀刃上,如同用尾巴换取双腿的小美人鱼。
    宴秋看了一眼林晚晴的方向,发现那群人打的火热,没一会儿时间,林晚晴手里全都是名片。
    风生水起,长袖善舞。
    这才是兔子小姐应该有的样子。
    宴秋无奈皱眉,“林晚晴不是我的私有物品,她和外人联系业务有何不可。”
    她不希望把林晚晴培养成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尽管她想这样做。
    宴秋把烟按灭在水晶烟灰缸里,脸上挂着淡淡的无奈的笑意。
    俞菲:“说不定这群人中就有个会迎娶小寡妇。”
    “……”
    宴秋沉着手杖站起来,笑意不达眼底,把林晚晴拉到身边。
    “抱歉,我家夫人喝醉了,不给各位添麻烦了。”
    宴秋夺过林晚晴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把酒杯倒扣表示里面没有酒了。
    “告辞。”
    来攀谈的大佬本就没有欺负林晚晴的意思,哪有那胆子,看到宴秋帮她喝酒,赶紧笑着说不用不用。
    林晚晴喝了几杯香槟,迷迷瞪瞪的看着她,“我没喝醉啊,没喝醉呀。”
    几个大佬看到宴秋来了,赶紧打哈哈离开。
    “夫人别忘记合作哈!”
    挥手和林晚晴告别的那位总裁,看到宴秋阴沉沉的眼神,吓的一个激灵。
    他什么时候得罪宴秋了?
    宴秋收回目光,“喝口水缓一缓。”
    她给林晚晴递来一杯温水,“我知道你没喝醉,带气泡的酒后劲足,你少喝一点。”
    林晚晴砸吧了一下温水,“这水怎么没味呀?”
    “……”
    变成一只酒腌兔子。
    宴秋提溜着兔子小姐去酒店上方的客房。
    她坐在房间里头疼的抽了一根烟。
    林晚晴立刻上前叼住烟头,“让我也抽一口,很甜吗秋秋怎么一直在抽烟?”
    “……不甜,苦的,别吸。”
    醉酒的兔子双眼水光灵灵地看着她,好像不抽一口烟就不罢休。
    宴秋头疼地把烟灭在桌子上,“我让人去拿解酒药了,你安生一点。”
    靠在床上的林晚晴拒绝吃醒酒药,在宴秋弯腰把药片放到她唇边时,一个挥手把药片打落在地上。
    宴秋没想到林晚晴的这番动作,手尴尬地放在半空中。
    “甜甜”
    宴秋无奈手落在了林晚晴的头上,揉揉兔头。
    她感受到林晚晴现在心情明显不好,发生什么事儿了?
    宴会上有哪个不长眼的冲撞了她?
    难不成是品牌出问题吗?不对啊,马上要发新品,现在网上的呼声很高。
    还能是什么事?
    宴秋眼神变幻莫测,最后化作一声叹息,轻轻的吻落在林晚晴的脸颊上。
    亲亲小兔子,别生气啊。
    林晚晴手指用力抓住宴秋的手腕,直到把她的手给抓红,也不松手。
    “你是不是要死了。”
    带着呜咽的声音在客房里响起。
    宴秋表情僵硬了瞬间,“你希望我死?”
    “你是不是要偷偷去死,不告诉我。”
    “?”
    宴秋叹气,“喝迷糊了,说什么蠢话。”
    她重新拿出一片药,塞到林晚晴嘴里,仰着头逼迫她喝下一口温水,把药片咽下去。
    在床上抽抽涕涕的少女衣衫零落,她身上的礼服裙子被揉成一团。
    纱裙上带着宴会场所中的玫瑰花瓣,宴秋弯腰把裙摆上的玫瑰花一片一片摘下来。
    听床上少女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
    林晚晴不想离开宴秋,宴秋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会对她好的人
    林晚晴很缺爱,别人说越缺爱的人越会遇到爱情骗子在感情中受尽折磨,但林晚晴则不是,她不会轻易把一颗真心交出去,即使在宴秋一遍又一遍的重申“我爱你”时,林晚晴仍然认为那是出于协议的假装。
    一遍一遍的骗自己,宴秋其实并不爱她。
    隐藏在人格深处的自卑和退缩,让林晚晴变得很懦弱。
    即便如此罔顾事实,林晚晴仍然无法假装不知宴秋对她的付出。
    强有力的事实宣告她,宴秋就是喜欢她,她也喜欢宴秋。
    一纸协约被烧得一干二净,变成黑灰从四十几层的办公室往城市的天际线吹散。
    “宝宝别哭了,妆都哭花了,一点都不好看。”
    宴秋笨手笨脚的,替她擦掉脸上的泪水。
    “都怪我,我今日不该在跳舞时唐突你……我不是故意要轻薄的,我只是……”我只是想趁着能站起来的时候,多和你亲近。
    林晚晴手环绕在宴秋的腰上,把人扑在床上。
    随着两人的动作,蓬松的裙摆,如半空中轻颤着的白玫瑰花。
    花香与花香间,拥了个满怀。
    “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要去做手术?”
    想要继续哄林晚晴的宴秋,眼神顿了顿,缓缓飘到别处。
    “你说话!宴秋!”
    被直呼证明的宴秋手指触碰在林晚晴的蝴蝶骨上。
    一下又一下轻轻抚摸,动作一如既往的缱绻缠绵。
    “是。”她的嗓音干涩道连自己都惊了,“你知道,没有人愿意一辈子都坐在轮椅上。”
    “如果手术失败,你这辈子都要在轮椅上过活,老了之后我可不会给你请护工。”
    宴秋苦笑,“本人略有资产,能照顾好自己。”
    林晚晴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一个气闷,“我们家甜甜在担心我,我很开心。”
    宴秋对着林晚晴哭红肿的眼睛温柔一笑,吻在她的眼睫上。
    “我询问过医生,自然不会打无准备的仗。”
    宴秋虚虚实实的和林晚晴接受的手术的细节,喝醉了的林晚晴完全没有理智可言。
    她不得章法地啃咬宴秋的脖子,直到上面牙印中带着点血。
    宴秋疼的嘶了一口气,“轻点,你把我弄疼了……”
    她脆弱又无助,没法阻止爱人以身涉险,林晚晴埋在她月匈口,
    “你是不是为了我才想站起来……”
    林晚晴的声音太小了,但宴秋看她的嘴唇动静,明白她说的话。
    当然了。
    如果这辈子都没有和林晚晴在一起,如果和她结婚后没有获得她的真心,如果林晚晴怪她憎恨她……
    宴秋当然不会有站起来的想法。
    她配不上林晚晴,她的兔子小姐光明磊落,长在泥泞中奋力开出漂亮的花。
    不像宴秋,人生活在阴霾尘埃中,在黑夜中扭曲偏执。
    她很自卑,自卑与连站着和林晚晴完成一场几个小时的婚礼都做不到。
    自卑于不得不借助一根棍子,才能还算体面的站着。
    “当然不是。”
    宴秋嘴角弯出一抹笑容,“只是刚好遇到手术,碰巧医生可以做而已。”
    林晚晴一愣,心头泛起某种是失望,又或者是别人的感情。
    “我不会为了爱……”宴秋话没说完,突然被林晚晴用力吻着。
    她不知从哪摸出来一条链子绑住宴秋的手腕。
    把可怜的无法挪动双腿的病人固定在床上。
    上百万的高定裙子被毫无感情地撕破,里面大片充斥伤疤的皮肤,在空气中寒颤。
    “就当酒壮怂人胆,我早就想欺负你了,就像你欺负我一样。”
    林晚晴坐在她身上,哭着咬住宴秋的脖子。
    酒香味带着香水中的花香味,如同囚犯般的姿势让宴秋险些失态。
    “放开我!”
    她抗议无效,就如同林晚晴被她折腾的抗议无效……
    “秋秋那么漂亮,我好喜欢。”
    林晚晴握住宴秋的手,把她手腕上的链子加固。
    “我知道秋腿疼,我们不用腿好不好。”
    宴秋鼻梁上的金边眼镜不知被扔到哪里,她好看的脸上不见任何清冷高傲,满满都是狼狈。
    一抹薄红从她的脊背攀岩而上,她呼出热气想要挣扎,最后无奈纵容她。
    算了,既然林晚晴喜欢,由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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