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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长安固然禁锢了她,却也让她

    第一百五十五章长安固然禁锢了她,却也让她拥有了杨世醒
    闻言,阮问颖目光犹疑,分外心虚。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方讨巧笑道:“是吗?我怎么不记得我那时有过回答?明明是同你说起了别的话,你可别仗着时日久就唬我,我记性好着呢。”
    “你虽然没有明确回答,但也默认了。”杨世醒气定神闲,“要不然凭你这不肯服输的性子,会如此乖顺地移话不谈?早同我争执起来了。”
    阮问颖哑口无言。
    她强词夺理地同他撒娇:“你说过,不会再和我生退亲的气,怎么又旧事重提了?”
    “我没和你生气。”他把她往怀里抱了抱,“只是和你随口说说话,想瞧瞧你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她咬唇轻骂:“你讨厌。”娇嫩的面庞染起一抹绯色,露出一点羞恼的笑影。
    杨世醒把吻印在她颊侧的云霞上:“这么久了,你能不能换个词?成天不是讨厌来就是混账去,你说不腻,我都听腻了。”
    阮问颖偏不如他的意:“你混账。”
    “不过这件事真的很有趣。”他抵着她的唇昵语,“当时我们两个都觉得我们间不会出现问题,就算出现了也能自行解决,对感情充满自信,还由此推及到了你堂姐和徐元光的身上。”
    “父皇请我过去做什么?”杨世醒的脸色有些不好,显是不满被人中途打断。
    阮问颖几乎立时软了腰肢,脸庞红云更甚,似绽开的牡丹花,一颗芳心怦然而动。
    半晌才软糯道:“是很有意思,说明我们英明神武的六殿下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若非……嗯……”
    他伸手拂过她的细腰,掌心炙热而有力,激起一连串细小的酥|麻。
    山黎的声音却在此时自阁外响起:“殿下,陛下有请。”
    她急忙想从杨世醒的腿上下来,但被对方按住了,没能动弹。
    她含着羞涩的笑容,低低唤了一声“世醒哥哥”,不再言语,乖巧柔顺地等待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杨世醒低声道:“那我们就来做些有意思的事情。”
    她把不自觉逸出的低吟压下,竭力维持着平稳道:“若非有晗姐姐和小徐公子他们在,你是不是就……不会来找我,同我和好了……?”
    杨世醒充耳不闻,如雨点般的轻吻在她的脸颊上挪动,最终落于她的唇瓣,浸润一片柔软。
    侍立在外头的山黎虽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能听见他的声音,心中自有几分猜想,口吻越发小心翼翼:“乃常日惯例,陛下请殿下前去紫宸殿议事。”
    阮问颖也知道他是在故意逗弄自己,心里感到不满生气,偏偏又对他沉不下脸来,只能抿着唇小声嘀咕:“你就是个讨人厌的混账……”
    听她这么一说,阮问颖也想起来了,杨世醒在进完下半晌的学之后的确需要前往紫宸殿协理陛下国事,这是持续了好几年的老规矩,照理本不该忘,他们居然都没有记起,还要陛下差人过来。
    “没想到真的事到临头,还是得依靠他们来传话,推我们一把,而他们两个也同样需要我们相助,竟没有一方实现当日的话。你说,这是不是很有意思?”
    话是这么说,但他面上却含着笑,很显然并非如此作想。
    经过累月的相处,杨世醒亲热的技巧越发纯熟,阮问颖被他吻得心旌摇曳,浑身上下盈满了奇异之感,沉浸在他的包裹里不愿脱身,几乎分不出心思来听他的话,更遑论思索。
    让她霎时从云端回到地面,仿若被一阵罡风吹散情絮,险些没吓得抖上一抖。
    “我不猜。”她的声音越发娇软,明眸映水,容满云霞,“没意思……”
    “你猜?”
    他便用了一种无奈的口吻,道:“好,我认输,随你怎么喊。真是拿你没办法。”
    一想到可能会使跟前人被盖上“沉湎美色”的名头,而她自己就是那误人的罪魁祸首,阮问颖再坐不住,硬是扭动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也不管对方被她磨蹭到的隐忍脸色。
    “国家大事不可怠慢,你赶紧过去。”她对他道,“我们……我们来日方长。”
    杨世醒充满忍耐地看着她,深吸了一口气:“……行,以国事为重。”
    “不过你也别想等来日。”他起身拉过她的手腕,把她搂进怀里最后印下一吻,“你今天的晚膳在我这里用,不许擅自出宫,等我回来。”
    “这不好吧?”阮问颖微含羞涩,“我们都已经定亲了,在你这里留待下晚,别人会怎么想?”
    “别人的想法关你我何事?”他毫不在意,“总之你不许走,等会儿我会给山黎下令,让她看住你,你若走了,我就罚她。”
    她连忙道:“不,别叫山黎,你、你换个人来,换淡松。”她是真的在山黎跟前丢不起这个脸了。
    杨世醒终于露出了一丝笑脸:“行,听你的。”
    阮问颖也回过味来,发觉自己在刚才算是变相地答应了这个要求,登时面色一红,半嗔半恼地卷睫垂眸,嘟囔:“随便你,只要往后我成了红颜祸水时,你别把我推出去自证清白就行……”
    “放心。”他微笑,“我会自认是昏头昏脑的混账,不会让你当红颜祸水的。”
    “说得好听,谁知道旁人会不会觉得你变成混账都是因为遇到了我这个红颜祸水,多少稗官野史里这么写着呢,我可不想成为又一个典型。”
    “你再同我拉扯下去,让我误了时辰,才是真的红颜祸水。”
    “……你快去吧!”
    四月下旬,镇国公与安平长公主再度离府,启程前往青州。
    阮问颖分外不舍:“才在家里待了不到几个月,怎么又要离开了?如今边关太平,没有大的战事,爹娘不能留在长安,只派遣手下将领前去驻守吗?”
    镇国公用宽厚的手掌摸了摸她的头:“边关太平,乃是因我与你娘常年镇守之故,然则夷狄蛮野,不知进退,纵使我们把它打退了十年,只要有一点松懈,他们就会卷土重来,不可轻忽。”
    安平长公主附和道:“你爹说得没错,如果没有我和你爹,光是每年秋冬时节的进犯就能让边民不得安生,我们必须去。”
    阮问颖岂会不知这些道理?可她还是感到难过,道理再有,分别的不舍也是实实在在的:“女儿能不能和你们一起去?”
    “不行。”安平长公主一口回绝,“你明年就要嫁人了,怎么能在这时候跟我们跑去边关?”
    她不甘辩驳:“嫁人后我就更不可能跟你们去了——”
    “爹,”她看向镇国公,“你不是答应过我,要带我去看大漠风光的吗?”
    安平长公主向丈夫一瞪眼:“你怎么能应下这种事?”
    镇国公略有惊愕地蹙眉:“爹爹什么时候许下过这样的承诺?”
    阮问颖有些心虚地吐出一个数:“约莫在女儿九、十岁的时候……”
    只不过当时她的父亲虽然答应了,但在后来又回绝了,说边关生活不适合她,而她也傻乎乎地相信了,直到后来听闻真定大长公主之语,才明白其中蕴藏的深意。
    镇国公显然也想起了这事,不禁失笑。
    不过他的脸色也多了几分动容,转头看向妻子,商量:“不如你留下来,我独自去边关?颖丫头明年三月就要嫁人,我们纵是赶在年底前回来,准备她的亲事也很匆忙,你留下来会好一点。”
    安平长公主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道:“不可。本来我们此行就有些晚了,望儿又要留下来照顾妻子,我若是再不走,你身边就只有期儿一人,我安不下心。”
    阮问颖适时流露出失落的模样:“那娘就安心留下女儿一个人待嫁吗?这可是女儿的终身大事,若没有爹爹娘亲在身边,该是多大的遗憾……”
    这话一出,安平长公主明显动摇起来。
    阮子望见状,在一旁道:“爹娘放心,儿子会照顾好妹妹的,绝不叫她受丁点委屈。”
    他原本也是准备随大军前去的,但前日里赵筠如被查出怀有身孕,不可跋涉劳顿,夫妻俩就一道留了下来。
    听了次子这话,安平长公主的动摇之色更加深了。
    她道:“你在家里安安分分的,少给你妹妹和媳妇惹乱,娘就安心了,如何还能奢求更多?”
    阮子望:“……娘,儿是您的亲儿吗?”
    安平长公主冷笑:“就因为你是我的亲儿子,我才知道你有多少斤两。”
    最终,安平长公主还是和镇国公一道去往了边关。
    临行前夜,陛下于宫里亲自设宴款待。翌日,阮问颖随阮子望一块西出长安,十里相送双亲和兄长,直到最后一个柳道长亭处才依依不舍地停下。
    望着大批人马远去的滚滚尘影,阮子望难得地显出了几分惆怅。
    “小时候爹娘离开,我们年岁小,只在府里相送,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长大之后我又随他们一块离开,走时望着漫漫柳道,扬着猎猎旌旗,只觉得豪情万丈,一去千里卫家国。”
    “直到现在当了送别的人,才发觉这是一件多么令人难受的事。小妹,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每每望着我们离开,身旁还没有个兄弟姐妹相伴,这——这也太孤独了。”
    是啊,孤独。阮问颖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她就是孤独,双亲的陪伴不是可以被轻易代替的,哪怕有杨世醒,有阮淑晗,她也仍然感到孤独。
    旁人羡慕她能够不受严苛管教,随意出入宫廷,受到帝后照拂,但他们哪里知晓,她情愿用这些荣宠换取和父母一起在边关的生活呢?
    在得知被留在长安的真相后,她曾经怨怼过真定大长公主,若不是对方想在她身上实现野心,或许她早已见识过大漠风光,仰望着蓝天白云,做了那自由翱翔的苍鹰。
    但转念一想,她的这份怨怼又没了。长安固然禁锢了她,却也让她拥有了杨世醒,单只这一项就足够平息她全部的不甘。
    而且边关寒苦,不及长安千百之一的繁华,也许她已经习惯了当一朵娇柔之花,难以盛开在坚实冷硬的土壤呢?这些都是说不定的。
    可她还是好想去一回,去见见那宽广无垠的土地,远眺那蜿蜒万里的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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