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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才两日你就忍不了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才两日你就忍不了了?
    翌日,阮问颖被召去了清宁宫。
    在前往清宁宫的途中,她的心里颇有些忐忑不安,想着,莫非是太后觉得她留宿含凉殿的举止太过张狂,意欲敲打她一二?
    出乎意料的,太后没有对她说什么警醒之语,只是随意地聊些家常,闲叙一二便罢,还留她用了一顿午膳,让她带了一盅汤回去给杨世醒喝。
    “你觉得这汤里会有什么门道?”她盯着放在桌案上的食盒询问。
    “谁知道。”案边人满不在乎,“不喝就是,管它什么门道都没用。”
    “那怎么成呢?”她不赞同,“好歹也要弄清楚太后的打算,这样才能有备无患。不喝倒是可以,我在她那里的午膳也没用几口。”
    杨世醒听了,立时道:“你不早说。”扬声吩咐人传膳,同时让山黎把汤带下去,找吴想旬查明其中成分。
    膳食很快端上布齐,山黎也在没多久后回来禀报,道汤中并无异样,只是普通的滋补汤水,服用无甚禁忌。
    杨世醒在听后没有什么神情波动,如常屏退了山黎,倒是阮问颖有些不自在,讪讪说了声“看来是我们多想了”,借着低头夹菜的举动以作掩饰。
    杨世醒看穿她的心思,微微一笑,给她夹了一片鸡汁脆藕,故意道:“看来咱们的两位祖母心有灵犀,都想着在子孙后代的事上帮忙一把。你在她那边也喝了同样的汤么?”
    阮问颖险些没被呛到:“没——自然没有。”
    就这样过了半晌,她才又开口:“你觉得太后今日这番举止……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她追问,“祖母还能说是不放心你,想要用我和你的孩子取而代之。太后这么做又能得到什么?总不能捏着鼻子认下我和你的孩子吧?她对阮家可是深恶痛绝。”
    “有是有,不过现在言时过早。”他微微一笑,“暂且让她们去争夺螳螂和黄雀的角儿,我们只做那小儿的弹弓,坐下观之,谋定而后动。”
    但杨世醒已是接着她的话说了下去,神情镇定自若,仿佛她说的只是寻常闲话:“就怕她们不甘于此。或者,她们正是为了能安心颐养天年,才这么做。”
    “这些话很骇人听闻吗?”他道,神情似无辜,又似逗趣。
    闻言,阮问颖心中登时一松,也回了他一个亲近的笑容。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摊了摊手,“我既没有知晓未来的神通,太后也还没有蠢到把全部计划泄露出来的地步,只能这么走一步看一步。”
    杨世醒慢悠悠道:“正因为我还没有继承大统,他们才要抓紧时机,赶在这之前有所动作,不然就迟了。”
    他道:“试探你们阮家在这方面的打算,或者说是大长公主在这方面的打算。”
    这是她第一次说出如此直白露骨的话,心中犹有敬畏,迟疑这番言论是否不宜。
    “你以后少说这些骇人听闻的话。”她红着脸瞪向他道,“别我没被太后吓着,反被你惊了一跳。”
    她轻抿着唇:“我就是不明白,她们——她们都已经年过古稀,再争这些还有什么用?安安心心地颐养天年不好吗?”
    杨世醒也不说话,陪在她的旁边,含着无声的微笑凝睇,时不时给她夹一点菜。
    他道:“试探。”
    “所以我说她在试探。”杨世醒道,“她想要借此试探清楚你们家在这方面的打算,然后再行谋划。”
    闻言,阮问颖不由得有些气馁,闷闷地拿玉箸戳着碗里的云丝:“又是子嗣……你还没有继承大统呢,他们就把算盘打到了你的孩子身上……何必呢?”
    她不解:“试探什么?我们在——在子嗣方面的打算吗?”
    她表示怀疑:“你没有一点猜想或是准备吗?”这么束手无策的回答可不像他。
    阮问颖不理会他了,默默低头用膳。
    纪姑姑虽然在太后的吩咐下给她盛了一碗,她在盛情难之下勉强服用了一口,但仅仅稍稍沾了沾唇,严格来说并不算有。
    “谋划什么?”她追问。
    果然,万事不萦于心而又处变不惊,时刻怀有对策,才是他平常的模样。
    杨世醒接着道:“下回她若再召你去,你可以带上山黎。你的侍女虽然忠心,终究不是宫侍,行走时多有不便,一个不小心惹上什么麻烦就不好了。不如带我的人过去,也好让我放心。”
    阮问颖想了想,觉得也是,点头应了下来:“好。”
    他又道:“太后既然主动试探,就说明她坐不住了。接下来的这几日,你都留宿在我这,给她添点火。”
    阮问颖这回没点头。
    她微微敛眸,目光下移至面前的青釉碗碟,露出几分羞赧矜持的神色,道:“这……有些不太好吧?”
    “不好什么?”杨世醒含着笑,“你已经在我这里留宿了两回,在旁人眼里想必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还怕再多留几回?”
    “你便是从今往后都恪守礼制,不与我见一次面,在旁人心里也还是我的人,说不定还会觉得你是在装模作样、故作清高。你为难什么?”
    “话是这么说。”她嘟起唇,“但哪有人在成亲前这么明目张胆地留宿的,更遑论你是皇子……传出去不免让人耻笑,觉得荒唐。”
    “那你就是见识少了。”他给她斟了杯酒,也给自己斟了杯,晶莹的酒液如线而下,散发出醇厚的香味。
    “这宫里的荒唐事可不少。我的身世暂且不提,前几年杨士福不还闹大了一名宫女的肚子,让陛下发了好大一通火么?”
    她道:“他怎能同你相提并论?”
    他笑着举起酒盏:“是啊,所以他们荒唐不堪,而我和你不同,乃是心心相印,情之所至,合乎礼义。”
    笑意昭朗,犹如琉璃酒盏边缘反衬出来的耀光,明明是在说着这等不能为外人道的事,口吻却通畅明达得仿佛在论诗作词,令人心旌摇曳。
    阮问颖看着,终是舒容莞尔,眉眼间化开一片缱绻情意,素手举盏,同他相敬:“好吧,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若再不应,岂非无心之人?我听你的便是。”
    “不过我有言在先。”她道,“我在你这里留宿可以,但你不能像昨夜那样对我,你要尊重我的意愿。”
    杨世醒似有不解:“可你明明——”
    阮问颖打断他的话:“我没有!是你非要闹,我才、我才勉强应了的——”
    “你若不闹,我早安安静静地睡了,哪里会和你折腾到那么晚,险些误了晨起……”她红着脸嘀咕。
    又重整旗鼓:“总之你就是要答应我,不然我就不留下来。”
    未免他到时反悔,还特意加了一句:“你要向我允诺。”
    杨世醒安静了一会儿,道:“好,我答应你。”和她举杯一碰,一饮而尽。
    见他这般反应,阮问颖就知道他是认真答应了她的话,不像平时说一套做一套,当下心生欢喜,也和他一样将杯中美酒饮下,当做盟誓。
    果然,对方在美酒入喉之后发出一声叹息,似乎为应允这个诺深感扼腕:“颖颖,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为何总是避我如水火,不肯与我亲近?”
    她不为所动:“我对你还不够亲近吗?为了你连女儿家的闺誉都不要了,天底下有谁能比我对你真心?再说,我只是让你在晚上的时候不要闹我,又没在白日里拦着你。”
    他眉峰一挑:“你说真的?”
    她乐得陪他玩下去,掩唇而笑:“自然是真。只要你不怕在同我嬉闹的中途被请求觐见的官员打断就行,到时我可不会替你遮掩半点。”
    “那还是算了吧。你愿意不要你的闺誉,我可不愿意赔上我的名声。”
    “瞧瞧,果然露出真面目了,说什么与我心心相印,却连一点名声也不肯为我败,我看你才是不喜欢我。”
    “我的名声若是败了,往后可怎么继续当得陛下器重的六皇子,继续护着你?我是在为你着想。”
    “哼,狡辩……”
    接下来的几日,阮问颖都留宿在含凉殿。
    杨世醒遵守诺言,没有在晚上和她胡闹,甚至在她留宿到第三晚时不准备和她同寝,意欲回到他的寝殿。
    阮问颖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受不了人在眼前却不能碰的折磨,同他玩笑了两句:“怎么,才两日你就忍不了了?亏你还是读书人,连动心忍性这一点都办不到。”
    他扯出一个嗤笑:“我若真的动心忍性,可不会坚持守你的诺。”
    察觉出他的意有所指,她适时收敛了一点,以免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那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她不觉得他会讨厌她、腻烦了和她共寝。
    杨世醒的回答验证了她的猜想:“演了这么几日的戏,总该有点波澜和转折,不然如何让他人有机可趁?”
    她一愣:“你要引太后出手?”
    他轻轻颔首。
    她立即隐了笑,担忧地蹙起眉:“会有危险吗?”
    “不会。”他道,“你忘了?在她心里,我是信王的骨血,她纵使再看不惯我,为了信王也不会对我下死手,更何况她也奈何不了我。”
    一直以来,阮问颖都很喜欢他对什么事都胸有成竹的自信,然而此时此刻,她却觉得他这种性格有点讨人厌了,令人担忧的讨厌。
    “既如此,你又何必要和我分开呢?”她道,“千万别说是什么为了保护我,我在这深宫禁苑里人生地不熟的,只有两个丫头,你不在我身边,才会让我陷入危险。”
    杨世醒道:“不怕,我会派人护着你,明暗皆有,你不必担心。”
    见他不知道是真没听懂还是假没听懂,她越发着急,干脆把话说开:“我的意思是,我担心你,不想和你分开。”
    他道:“可我若不和你分开,就无法引出太后动手了。”
    闻言,阮问颖心中一跳,生出一股不怎么好的预感。
    有什么事是需要他和她分开,才能引动太后出手的?还是在……子嗣方面。
    她抿唇不语。
    半晌,才道:“那你要当心点,别中了陷阱。”
    “你放心。”杨世醒抚上她的脸颊,神情于镇定中带着宠溺,“我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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