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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没有人能逼我做不愿意的事情

    第二百四十章没有人能逼我做不愿意的事情
    皇后道:“醒儿年已十七,本该出宫开府,陛下疼爱醒儿,不愿过早与之分离,乃人之常情。”
    “可醒儿明年就要成亲,总不能让他和妻子一块在宫里住着,是以臣妾便过来向陛下讨个封赏。”
    她话音柔婉,和平时的口吻无二,徐徐缓缓,让人如沐春风。
    可今天,温暖和煦的春风却变成了冰冷刺骨的寒风,让陛下立时沉了脸色。
    “你——”他紧紧盯着皇后,胸膛起伏了两下,克制着吐出一个字。
    又在半途止住,转而道,“颖丫头,你先下去。”
    这是他今天宣阮问颖入宫以来第一次唤她的小名,让阮问颖险些没反应过来,愣了片刻才行礼告退。
    临走时,她听见陛下又说了一声:“都下去。”心中一顿,生起一个猜想,脚下不曾停留,敛衽垂首,维持着恭谨的步伐离开。
    紫宸殿分南北两殿、东西三殿,位居中央的大殿只在朝臣议事时开,阮问颖被召往的是东仪殿,从侧有殿道通往里外,她在告退后沿着殿道慢慢行走,一边走,一边注意着身后的动静。
    她霎时绽开一个欢喜的笑颜,快步走过去,扑进他的怀里,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唤他:“世醒哥哥!”
    杨世醒接过看了一眼,笑了笑,将字条收起:“你不识得我的笔迹?”
    阮问颖想询问他更多,但被他微微捏了捏手,道了一声:“我们回去说。”就明白地不再开口,乖顺地点点头,从他怀里退出,随着他一道离开。
    “你怎么在这儿等着我?”她抬起头道,“我还以为你会从后面追上来。”难道她想错了,他方才并不在殿内?
    “是吗?”杨世醒含笑看着她,“可我观你在殿中的举止,很是不卑不亢,陛下说了一大通话,你只简单回了几句,每句都回在要紧处上,颇有大将之风。”
    杨世醒抱住她,力道比往常要大,传递给她一股安稳的暖意。
    阮问颖羞恼地瞪他一眼:“我为你担惊受怕,被陛下斥责,你不感动也就算了,居然还在这里笑话我?真是没有良心。”
    然而,她却在前方不远的拐角处见到了心中所想的身影。
    毫无缘由地被传召入宫,她本已惴惴不安,又得了章巾一席话,意识到杨世醒也在陛下处,还给她写了张“莫应口”的纸条,她几乎感到惶恐,怀疑是否是他的身世出了什么问题。
    待得入殿面圣,发觉殿里只有她和陛下,不见杨世醒的人影,她更是把心提到了喉咙口,生出种种不好的猜测。
    接着,不等她冷静下来,她又被陛下欲给他纳妾的言语砸了个头晕目眩,浑身发冷发麻,要不是有那张纸条,她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坚持到最后。
    行至殿道中途,高总管躬身迎上,向他二人一番见礼,亲自送他们回了含凉殿。
    “我当时真是被你吓了一跳!忽然被陛下宣召入宫,又被你的人塞了这么一张纸条,写着什么‘莫应口’,心里简直慌得要命,起了许多胡思乱想。”
    杨世醒的回答证实了她没有错:“东仪殿的书房有条暗道,我是从那出来的,陛下不会乐意让皇后看见我也在殿里。”
    “当然识得。”她道,“虽然你刻意用了不常写的字体,我也还是一眼看了出来,再加上又是你殿中的内侍给我的,除了你还能是谁?”
    阮问颖端起茶盏,好好地压了一回惊。
    “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她抱怨道,“就因为我不同意给你纳妾,在陛下眼里我就成了一个不贤德不大度不明理之人,若非皇后忽然到来,说不定这会儿我和你的亲事都被取消了。”
    杨世醒立在雕花窗格旁,单手负背,朝她露出一抹浅笑。
    她回想起进殿前被塞纸条时的茫然,寻机看到上面所写之言后的不安,以及进殿后陛下对她的冷语斥责和不近人情,越想越是生气。
    直到觉得自己的心情舒缓了,才长出一口气,把藏在袖中的字条取出,递给跟前人:“这是你让人给我的?”
    曲泉阁。
    “不会。”杨世醒用袖口轻轻擦拭着她鬓发处渗出的细密汗水,“这是陛下设的一个局,只要你坚持不改口,就不会有事发生。”
    “什么?”阮问颖一愣,“什么局?”
    听完他解释的原委,她感到十分不可思议:“你说陛下不是真的想要给你纳妾,只是为了试探我对你的感情?这、这太荒谬了。”
    “是很荒谬,可事实就是这样。”杨世醒眉宇间显出几分无奈,“而且他和我说的时候人选还只有一个,结果在面对你时又加了一个,真是——荒唐。”
    他摇摇头,似乎也觉得此举实在儿戏:“他还让我坐在屏风后面,亲耳听着你们之间的对话,见证你在这桩事上的态度。”
    阮问颖微微一惊:“你一直都坐在屏风后面?”虽然她从陛下最后的那声话里猜到了他在殿中,但没想到他居然就在屏风后,那他岂不是把她和陛下间的一切对话都听进去了?
    回想起她在面对陛下时的行止,她忍不住俏脸生晕:“我对陛下回的话,你都听见了?”
    杨世醒颔首,察觉出她的局促,微笑着夸奖她道:“你回答得很好,陛下原本设想在你身上的反应全部没有实现。”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辩解:“那是因为你给了我那张字条。要不是有它,我可能在陛下问我第一句话时就呆了……”
    “对了,”她询问道,“你既然坐在屏风后面,那是如何命人给我传递消息的?还写了那么一张字条给我。”
    杨世醒道:“从宣旨到你入宫有段时间,陛下不可能会干等着,我在帮他处理奏折期间,有许多机会可以把消息传出去。”
    阮问颖一时间叹服于他的冷静。
    他虽然没有具体说陛下是如何逼迫他纳妾,又是如何在逼迫不成后同他打赌的,但想来情境不会温馨到哪里去。
    面对同样的状况,她在殿中时几欲晕倒,他却还能有心思帮忙处理奏折,并于眨眼间想出传递消息之法,如此临危不惧的镇定心性,当真非常人所能及。
    与此同时,她也注意到了其中一点,低声隐秘询问:“你……在紫宸殿中安插了人手?”
    杨世醒漫不经心道:“算是吧。殿里有能为我所用之人。”
    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他能用这么随意的态度,说出这么惊人的话了,让阮问颖都不知该从何处开口,片刻方道:“你……千万当心,别被陛下发现。”
    在天子宫殿安排人手,哪怕陛下再喜欢、再器重他,得知此事后也未必能善了。
    杨世醒笑了笑:“我会的。不过可能陛下已经发现了,毕竟在许多时候,我们以为能瞒过他的事,其实他都知道。”
    阮问颖有些不安:“是吗?你发现什么了吗?”
    “没有。”他道,“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不必放在心上。”
    “真的?你别瞒着我。我今天已经受了前十五年都没有受到过的惊吓,不想日后再有此番体验。”
    “真的没有。从前我一直觉得陛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但现在……”他微微垂眸,“或许是我把他想得太过完美了,我怎么也没料到他会因这种事为难你——他在我心中本不该如此。”
    阮问颖何尝不是?在她心里,陛下的形象总是英明神武的,有大气概、大胸襟,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因为纳妾的事斥责她,变成和她祖母一般的人物。
    她凝眉叹出一口气:“陛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看出了我曾经对你的虚与委蛇?可他现在应该清楚我对你是真心的呀。”
    “还是说,他觉得我的这份真心不足以和你一起面对风雨,想要磨砺一下我?”虽然她并不觉得这种磨砺有什么可取之处。
    杨世醒瞧她一眼,似乎被她提醒她从前对他虚情假意一事有些不豫:“也许是不想让我重蹈覆辙吧。”
    “听他的口吻,当年他和皇后身上也发生过类似的事,他试图和我一样争取,但皇后没有坚持。”
    她疑惑:“陛下不是在迎娶皇后前就已经有了侧室吗?”
    “娶之前有,娶之后未必还想有。”他道,“也许成亲之后他就不想再纳妾了,毕竟他对皇后一往情深。”
    若说从前的阮问颖还会为陛下对皇后的这份真情感动,那么现在,经历了紫宸殿问询的她就只觉得可笑了。
    她讥讽道:“成亲之前尚能算是情有可原,成亲之后……陛下若当真对皇后一往情深,又怎会因为她的不坚持而松口?”
    “就如我方才在殿上时,假使我迫于陛下威压,无奈答应了给你纳妾,难道你就真的会纳吗?”
    杨世醒道:“不会。没有人能逼我做不愿意的事情。”
    她缓缓露出一抹哂笑:“是啊,陛下贵为天子,谁能逼迫他?说什么悠悠众口、皇后不争,不过是他自己不想坚持而已。”
    “他能为皇后空置膝下三年,难道就不能为皇后散尽后宫?皇嗣、后宫,这些问题只要有心,都不难解决。”
    最令她无法接受的,是陛下想把当年遇过的事让杨世醒也遇一回,逼他纳妾还不够,还要和他打下那样一个赌。
    陛下难道不清楚她身为臣女、尤其是一个还没有真正和杨世醒成亲的臣女,在面对这种事时的无力吗?
    面对天子逼迫、君王之威,面对忠孝两道、家族名誉,她除了含泪应首还能怎么做?梗着脖子反抗吗?
    她在有杨世醒的暗中提醒之下,仍然被陛下逼得差点喘不过气来,假使她没有收到那张字条,全不知情地进殿面圣,她能够怎么做?
    而当她迫于无奈答应此事,坐在屏风后的杨世醒会如何作想?陛下想让他见证的是否就是此幕?让他重复自己当年的经历,感受自己当年的痛苦?
    如果皇后当年是因为此等情况,才无奈同意了纳妾,陛下却因此对其心怀怨怼,那……阮问颖真是替皇后感到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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