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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第 62 章

    第六十二章第62章
    ◎燕安谨派来的◎
    江采霜记挂着上了战场的燕安谨,听闻此事,紧绷的心弦自是一松。
    虽说只是打赢了一小场胜仗,往后还有更多硬仗要打。不过他刚至军营,便立刻反应过来部署防备,足以证明那些关于他在战场上的传言非虚。
    江采霜期盼着,他能早日平了叛乱,安然归来。
    不过眼下,她还是得把注意力放在案子上,须得尽快查明杜春的死因才是。
    衙役找来了去年重阳节前后,和杜春一起为府衙修造花圃的工匠。
    江采霜和小虎子银风,分别询问了他们当时的情况,想要找出更多线索。
    只可惜,事情已过去一年之久,十几个人都记不清细节了。
    江采霜正觉遗憾,吩咐这些人离开,一个高壮汉子犹犹豫豫地留了下来。
    “你还有事?”
    “你看到他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
    他本该去坊市上采买树种,路途中经过青城山,为何临时改道上山去了?
    到时候只需使些手段把她骗到手,隐姓埋名,当个妾室带在身边。对于她的家人而言,就只当她离家出走,从此消失不见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
    旁边的长凳上堆放着大大小小的包袱,大都是喜庆的红色,应该是在为成亲做准备。
    壮汉紧张地搓了搓粗糙的手掌,“我记起一件小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杜春失踪前一天夜里回来得很晚,其他人都睡了,他才回来。”陈四说完,生怕他们怀疑自己似的,赶紧为自己开脱,“屋里有人打鼾打得震天响,夜里我被吵醒了,正好看见杜春回屋。我跟他经常一起干活,所以对他的样子挺熟悉的。不过他的事跟我可没关系,我同他没吵过架。”
    若她真是跟家人闹矛盾,所以才从家里跑出来,这不是正中了自己的下怀?
    这些谜团,一时半会儿还解不开。
    傅成兰面露不悦,“好了,你对我师妹这么好奇做什么?”
    这一笑几乎晃花了邹真的眼,让他心旌荡漾,恨不得现在就把她骗回去。
    江采霜下意识后仰身子,没有答话。
    江采霜低头思考了一会儿,忽而扬起小脸,对邹真笑了一下。
    “你想起什么,尽管说就是。”
    他去了什么地方?又为何事而慌张?
    为什么杜春第二日就不见踪影了?
    “嗯,东西已经买完了,我待会儿就回去。”傅成兰抿了口茶,别开脸不去看她。
    江采霜询问道:“你确定你看见的是杜春?”
    此人的称呼让她极其不舒服,念着他是傅师姐的未婚夫,江采霜把这股不开心压在心里,并未当面表现出来。
    邹真露骨的眼神黏在江采霜身上,满脑子想的都是,自己将她带回京城的快活日子。
    要不是他睡眠浅,正好被鼾声吵醒,估计也不会发现杜春那么晚才回来。
    他是主动上山,还是被人胁迫强行带走的?
    陈四挠头思考了一会儿,“他看起来慌里慌张的,踩了好几个人。”
    江采霜这才发现,原来邹真也在。
    傅成兰脸颊紧绷,捏着茶盏的手不自觉用力,仿佛在极力隐忍什么。
    只不过他们这些工匠白天出苦力,晚上睡得死沉死沉的,被踩着了都没太大的反应。
    陈四骂了一声,眯着眼睛往那边看了眼,隐约觉得应该是杜春。
    邹真捉住傅成兰放在桌面上的手,嬉皮笑脸地为自己开脱:“正是因为小霜儿是你的师妹,所以我才对她多加关心啊。师妹年纪还这么小,身边只有两个年轻护卫,我这不是怕她被人哄骗吗?”
    她意外地在街角遇到了师姐傅成兰。
    那时候打地铺的陈四被如雷的鼾声吵醒,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从他身边走过,还不小心踩了一下他的脚。
    她在师姐身边坐下,“师姐,你出来采买东西?”
    “哟,小霜儿,咱们这都能遇上,还真是缘分不浅啊。”邹真端着茶碗走了过来,热切地同她说话。
    陈四不敢肯定,“屋里暗,啥也看不清,我也说不准。不过看着像他。”
    这日,江采霜走出客栈,正想再去一趟杜春的家,看看能否有新的收获。
    据陈四所说,杜春失踪前一夜回来得很晚,并且看上去十分慌张。
    反倒是邹真坐在江采霜对面,身子探过大半个桌面,“小霜儿,你最近在忙什么呢?怎么不住在你自己家里,反而住在客栈?是不是跟家里人闹矛盾了?”
    “师姐!”江采霜眼眸倏然亮起,朝她跑了过去。
    他心里嘀咕,这人大半夜不来睡觉跑哪去了。随即也没太放在心上,翻了个身就继续睡了。
    他们工匠睡的都是大通铺,床上横七竖八地睡几个人,床下还有好几个人打地铺。
    傅成兰坐在茶棚下,神色冷淡地“嗯”了一声。
    在邹真看来,江采霜年岁这么轻,实力肯定不怎么样。身边那两个年轻护卫,长得像两个小白脸似的,瞧着也没什么大本事。
    江采霜让人给了他赏钱,随后就让陈四退下了。
    “这位师兄,你真的要同我师姐成亲?”江采霜抿出一抹浅笑,盈盈道。
    她脑海中回想起了某只表里不一,阴险狡诈的狐狸。
    江采霜模仿着燕安谨的神态,娇俏的小脸挂着明丽的笑意,果然让对面□□熏心的邹真放下了防备。
    倒是坐在她身边的傅成兰,诧异地望向她。
    怎么感觉小师妹跟以前不一样了?
    “是啊,难道小霜儿不想让我们成亲?”邹真咽了咽口水,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江采霜避而不答,“你们何时成亲?可有通知我师姐的亲友?”
    “婚礼筹备得差不多,提前到这个月成亲也未尝不可。到时候,小师妹可一定要来。”
    江采霜继续问道:“我师姐的家人也会去吧?”
    听见这句,傅成兰的呼吸变得急促,明显心绪不稳。
    邹真眼神略有些躲闪,语气不自然,“这个,当然会去的,毕竟是成亲这么大的事。”
    江采霜将他一瞬间的神色波动看在眼中,心中不禁有了计较。
    上次见面的时候,她便觉得师姐的表现很不对劲。
    同门这么多年,师姐从未对她如此冷淡过,还生怕邹真与她接触似的。
    江采霜思来想去,觉得问题就出在这个邹真身上。
    两次与师姐见面,邹真都形影不离。虽说两人即将成亲,可师姐面上看不出半点期盼欢喜,这个邹真行事更是轻浮放荡。
    连她只见过两次,都觉得邹真不是好人,师姐与他接触更多,自然更明白他品行低劣,并非良人。
    方才一番言语试探,提及师姐家人的时候,师姐和邹真的表现都不太对劲。
    难道……师姐的家人有危险?
    江采霜笑意嫣然地看向傅成兰,“师姐,这么长时间不见了,我想同你单独说几句话。”
    傅成兰眸光微动,却是看向了邹真。
    邹真笑意僵硬,“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非要私底下说?”
    江采霜驳斥回去:“我们师姐妹之间要说的话,自然不方便你一个男人听。”
    大庭广众之下,邹真心想自己若是再拒绝,就显得尤为可疑了。
    他警告似的看向傅成兰,示意她不要说不该说的。
    傅成兰接收到他的视线,藏在袖中的手不自觉握紧。
    “那边树下安静,你们就去那儿说吧。”邹真神色阴冷,“别耽搁太久,待会儿还要回去布置。”
    傅成兰顺从地应下,“知道了。”
    两人背对着邹真,朝不远处的树下走去。
    江采霜和傅成兰之间,保持着若有似无的距离,看上去好似当真不亲近一般。
    可实际上,早在离开茶棚没两步,确认邹真听不见她们说话后,江采霜便压低声音说了句:“师姐,你是不是被他威胁了?”
    傅成兰心神一颤,下意识想看向身边的江采霜。
    可想到身后还有邹真在盯着,她硬生生遏制住这股冲动,若无其事地往前走着。
    傅成兰来不及问她是如何发现的,加快语速轻声回道:“是,我的修为被他用毒封住,他以我家人的性命相威胁,逼迫我跟他成亲。此人是以女子作为炉/鼎的邪修,在京中有个师父,身边还有四五个帮手,实力不在我之下。”
    两人来到一棵枝繁叶茂的樟树下,相对而立。
    邹真眼也不眨地盯着她们,见江采霜神态轻松,傅成兰则是冷淡排斥,似乎不愿与她多说的样子,他心中的担忧放下了不少。
    而实际上,江采霜看似神色轻快,但却是在忧心师姐的处境,“他的帮手在什么地方?”
    “除了一个随身的仆从以外,其他人都在昆山,暗中包围了我家的小院。婆婆和阿松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傅成兰姐弟俩是昆山人,从小被亲生父母丢弃,被一个好心的婆婆收养,这才得以长大。
    婆婆自己丧夫丧子,靠捡田地里剩下的稻穗,帮别人家做工,偶尔去街上乞讨,含辛茹苦地把他们姐弟俩养大。
    “他要何时与你成亲?”江采霜匆忙地往茶棚下瞥了一眼,果然看到邹真始终盯着她们的方向。
    “最快是这个月下旬。他特地赶来青州,好像是为了找什么东西,前些日子他让手下人看着我,偷偷去了什么地方。不过并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那日,邹真回来的时候气急败坏,明显没有得偿所愿。
    江采霜思忖片刻,“师姐,你能不能让他带你回昆山成亲?”
    “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担心暗处还有他的人,如果贸然对邹真动手,怕他的手下会通风报信,伤害你的家人。所以我想把他们都引到昆山,到时候将其一网打尽。”
    她们人手有限,无法同时顾住青州和昆山那边。不管对哪一方动手,都担心会影响另一方的安危。
    不如趁着成亲,将邹真和负责监视师姐家人的邪修聚在一起,齐齐控制住。
    这样就不怕他们恼羞成怒之下,伤害师姐或是师姐的家人了。
    “你可有把握?”傅成兰不由得担心,“这人心思邪佞阴狠,对你也起了歹毒的心思,万万不可为了我冒险。”
    江采霜语气坚定,“师姐放心,我不会让我自己陷入危险境地的。我一定安然无恙地救你出来。”
    傅成兰眼底浮现出点点欣慰。
    短短大半年的时间没见,霜儿的变化实在太大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正直却横冲直撞的呆道士,而是变得伶俐稳重,可以让人信赖依靠。
    从前她不理解,为何师父只教霜儿捉妖布阵的本事,偏偏不教她人情世故,把这么灵秀的小姑娘,教得一板一眼,实诚又好骗。
    这次见面,傅成兰才隐约明白,原来师父早就算到,霜儿还会有另一番机缘,会让她通晓世事,七窍玲珑。
    兴许,在这大半年间,霜儿遇到了她的另一位“师父”。
    两人谈话的时间太久,邹真有些坐不住,朝着这边走来。
    “他身边的仆从是个黑袍老者,擅使暗器和毒粉,千万小心……”傅成兰余光瞥见了他的靠近,话锋陡然一转:“若你找我,只是为了说这些无聊的旧事,我可不想和你再浪费时间。”
    江采霜愣了一瞬,很快便反应过来,“师姐,我们从前关系那么好,难道你不想让我参加你的婚事吗?”
    傅成兰冷冽眉眼,嗤笑道:“不过是与你逢场作戏罢了,你还当了真。我的婚事,不劳你记挂。”
    “等等,兰儿,你这说的什么话。”邹真连忙插话进来,“好歹是同门一场,既然有缘遇到,总得请师妹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不然显得多没礼数,是不是?”
    邹真生怕她们两个实际上关系亲近,傅成兰将自身处境告知她,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看来,她们女人家还在这争风吃醋,为了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闹别扭呢。
    既然如此,邹真也就彻底放心了。
    他好一番劝说,再三保证自己只是想请江采霜过来观礼,对她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傅成兰这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但又提出,要回昆山办婚事。
    “我成亲这么大的事,总不能不让我家里人知道。”
    邹真看着眼前这两个各有千秋的美人,满脑子都是自己享齐人之福的画面,自然满口答应,“行,你想在哪办,就在哪办。”
    傅成兰如清水芙蓉,这位小师妹则是如亭亭嫩柳,两人各有各的好。
    一个端庄大气,适合当正妻。另一个娇俏灵巧,当解闷的妾室正好。
    等成亲那日,他还得辛苦自己,做两次新郎……
    邹真红光满面地挽着傅成兰离开,心里盘算着如何给那小丫头下药,让她乖乖落入自己掌心。
    在他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傅成兰和江采霜悄悄对视了眼,心照不宣。
    二人一离开,江采霜立刻问银风和小虎子,“你们能不能多找几个帮手来?我师姐有危险。”
    她将师姐的境况,简单地同他们解释了一番。
    “好,我们尽快召集人手救人。”
    悬镜司在多地都有自己的势力,遇到急事,找几个帮手还是不成问题的。
    当天下午,就有几个人悄悄出现在邹真和傅成兰下榻的客栈附近,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随时回来报告。
    过了几日,传回消息。
    “邹真身边有一个黑袍仆从,来无影去无踪,时常使毒。昨日邹真悄悄出门,让那个黑袍仆从给傅成兰下了药,将她迷昏了过去。”
    听闻此事,江采霜不禁心头火起。
    这人胆敢给师姐下药,真是该死。等到了二人成亲那日,定要捉住他,把他大卸八块。
    “邹真去了什么地方?”
    银风看着她,禀报道:“拂尘观。”
    “拂尘观?”江采霜不免诧异,“他去拂尘观做什么?”
    “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把观内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应该是一无所获。”
    江采霜想起师姐曾说过的,邹真此次前来青州,就是为了找东西。
    重九那日,她回拂尘观的时候,曾见到门扇上有剑痕,难不成就是邹真留下来的?
    他到底要找什么?
    之前在南柯镇,师父特意命兔妖惊葵给她传信,让她务必在半月之内前往拂尘观……
    难道师父算到了会有人闯入观内,所以才让她尽快回去,把重要的东西带走?
    可她找到的,只是师父留下的传音,还有一幅画。
    邹真在寻找的东西,是这两件东西中的一个吗?
    这些谜团,恐怕要等抓住邹真,好生讯问一番,才能解开。
    距离师姐和邹真的婚期,还有一段时日。
    江采霜一边命人盯紧邹真的动作,一边还在查杜春失踪案。
    这天她去杜春家,还没等走进巷子,就见好几个闲汉大娘站在河边,絮絮叨叨地聊起了杜家的事。
    “杜春没了,他媳妇不就成了寡妇?依我看啊,往后她就别出家门了,安生生地在家看孩子,省得招惹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
    “他家娘子可有手段着呢,不用出门,也有勾住男人的法子。”
    “哪个男人?她勾了谁家男人?”
    “谁知道呢,我今天还看着有人来给杜家送东西。你们回去都管好自己家男人,别老在寡妇门前晃悠。”
    从董月娘那事起,江采霜便已经领略到了流言的杀伤力。
    根本不需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三五个人聚在一起,捕风捉影地说一些不确定的事,再加上自己的臆测,便传出了饱含恶意的谣言。
    江采霜让银风和小虎子留在外面,自己走进巷子,敲开杜家的门。
    杜家娘子只将门打开了一条缝,见只有江采霜一个人站在门口,才将人请进去。
    临关门前,她快速往河边树下的方向看了一眼,生怕被那些人看到什么,又生出误会。
    杜家娘子披麻戴孝,院子里布置的灵堂还没拆,不过棺椁倒是已经入土安葬。
    刘婆婆正在照看孩子,屋檐下的箩筐里放着一些布料和针线,方才杜家娘子应该在给孩子缝衣裳。
    堂屋供着香案,上面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吃食,甚至还有珍贵的金银玉器。
    杜家娘子出言解释道:“这些东西都是大伯让人送来的。我们穷人家供不起这么富贵的东西,可他说官人走得冤,得用这些法器镇一镇,让他在地下过得安生。”
    江采霜点点头,“原来如此。”
    “这位姑娘,我官人是被人害死的吗?”
    “据我目前的推测,应该是的。”
    “可他平日里从不与人起争执,也没跟谁闹过红脸,到底是谁要害他?”
    这个问题,江采霜也答不上来。
    “我这次来,是想问一问苏恩阳。”
    “问大伯的事?他与我官人是多年兄弟,平时对我们家多有帮衬。若不是他经常帮我官人找活干,我们家的日子恐怕会更难过。”提起苏恩阳,杜家娘子满口感激,“去年官人失踪,我刚得知消息,不小心受到惊吓动了胎气,差点就一尸两命。”
    “幸好大伯命人找来了医术精湛的大夫,保住了我和荣儿的性命。不然……我恐怕要去地下陪官人了。”
    进到堂屋,江采霜问出上次没来得及问的问题,“这些新打的家具,也是苏恩阳送来的?”
    “是。”杜家娘子点头,“刘婆婆勤劳能干,她也是大伯雇来帮我照顾孩子的。不然我一个人实在照料不过来。”
    说到此处,想起外面那些不堪入耳的传言,杜家娘子难以启齿地解释道:“青天日月可鉴,我跟大伯……我们当真没有私情,全是看在官人的面子上,他才对我们家多有照拂。我娘家家里支了个卖鱼羹的摊子,从早忙到晚,我娘帮兄嫂照顾家里都忙不过来,也帮不上我什么。我一个人实在没办法,所以才接受了大伯的好意。”
    杜家娘子一人照顾三个孩子,可想而知过得有多么艰难。
    除了接受苏恩阳的救济,她别无他法。
    可谁知,这样却引来了街坊四邻的闲话,那些背后指指点点,戳脊梁骨的流言,几乎要将她打得抬不起头。
    “你们家除了苏恩阳,还认识别的富贵人家吗?”
    杜家娘子想也不想地摇头,“不认得了。”
    江采霜见她还有繁重的家务事要忙,便没再过多打扰。
    离开之际,她有心想帮杜家娘子解决流言的困扰,可流言无形,又怕解释不清反倒越描越黑,她也不知该如何下手。
    江采霜无奈地叹了口气,同小虎子和银风离开了。
    回到客栈,江采霜刚倒了杯水喝,窗棂响起笃笃的声音。
    她回身一看,看到木头所制的千机鸟停在窗边,正在撞窗户缝。
    先前她放去京城的机关鸟,应当没这么快回来。
    那么眼前这只……只能是燕安谨派来的。
    江采霜眼睛一亮,匆忙放下茶盏,快步走向楹窗,连杯中茶水倾倒了都没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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