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海姆完成晋升。
    但是，也达到他身体的极限。
    基因战士这条体系，看重两点。
    天赋，勤奋。
    每一个能晋升到高等级的基因战士，这两点缺一不可。
    至于‘半神’，甚至‘伪近神者’，都太过遥远。
    能够将基因战士的晋升，尽可能完善，提升晋升几率，这已经是对这个体系，起到巨大帮助。
    比尔松了口气。
    一直守在外面，直到威尔海姆离开晋升室。
    威尔海姆明显激动，晋升A级，让他获得更强的力量，仿佛重生，终于可以跻身世界强者一列。
    西格蒙德教授微笑道：
    “约翰，恭喜你。”
    姜然讪笑道：
    “我们还需要进一步完善，这次还是有许多准备不足的地方。”
    西格蒙德教授轻声道：
    “谨慎是好事，但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成功需要时间，需要积累，这才是刚开始，不要着急，老师相信你。”
    姜然点头道：
    “谢谢老师。”
    项目告一段落，姜然和团队，总结经验，提供各自的想法。
    实验室内，许多基因战士，在得知威尔海姆晋升成功，受到很大鼓舞。
    同时，‘战神实验室’。
    罗拉教授，收到亚贝罗实验室共享的资料。
    对于一位b级基因战士的晋升，罗拉教授十分关注。
    因此，威尔海姆的几次检测，罗拉都盯着，想要看看，姜然说的研究，到底有没有效果。
    初次检测，罗拉对姜然选择的研究目标，心中表示失望，在她看来，威尔海姆不是一个很好的研究对象。
    初始数据并不好。
    按照‘战神实验室’的经验，威尔海姆的身体达到极限，再继续晋升，无异于豪赌。
    难听说法，那就是自杀。
    不到10%的成功可能性，实际情况，甚至可能更差。
    如果这样一个目标，想要晋升，罗拉教授的理性会劝说，而不是让对方送死。
    知道威尔海姆是姜然的朋友，罗拉教授，隐晦提醒过。
    但之后几次检测，威尔海姆的晋升成功可能性，不断提升，直到超过50%。
    罗拉不敢相信这份数据。
    在b级晋升A级的过程中，成功几率，达到50%以上，就已经是非常高，早已超出她认知。
    罗拉不理解，作为专业的基因战士研究实验室。
    他们无数年的研究，怎么还比不上一个魔药研究室。
    罗拉好奇，整个基因战士体系的高层，都好奇，他们恨不得冲到姜然面前，跪着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乔伊斯c级晋升b级，成功率也只比威尔海姆高一些。
    如果是这样，那如今，乔伊斯的晋升成功率，是否也已经提升？
    只是，乔伊斯并未晋升，也未继续检测。
    罗拉好奇。
    姜然则是考虑到，乔伊斯的天赋，以及身份。
    让一位王子冒险，鬼知道他那疯批亲爹能干出什么事来。
    之后几天，罗拉发来请求，拜访实验室。
    这还是两座实验室合作以来，罗拉第一次主动，这也证明，战神实验室着急了。
    “欢迎你，罗拉教授。”
    这次拜访，战神实验室，总共来了3人。
    其中两人，姜然都认识。
    一位是罗拉，另一位则是在‘联盟’会议中见过，跟在洛奇身边。
    剩下一位仅有b级，看样子，更像是研究人员。
    罗拉为姜然做了介绍。
    “约翰先生，祝贺你，你们的研究取得了很大成果，你们似乎还没有公布，我们到访，不会干扰吧？”
    姜然面含微笑道：
    “当然不会，能得到罗拉教授的参观，是我们实验室的荣幸，作为一个刚成立一年的团队，如果没有‘战神实验室’的帮助，我们也很难平稳的发展。”
    “我们也是误打误撞，是幸运女神的光顾，算不上成就，距离真正可靠，能经得起考验，我们还需要继续努力。”
    罗拉微笑道：
    “约翰先生的团队，一年的研究，可要比我们研究几十年还要强。”
    “威尔海姆先生晋升安排怎么样？”
    “有什么需要我们能帮助的吗？”
    姜然激动道：
    “当然，罗拉教授，愿意帮助那就太好了。”
    “威尔海姆先生晋升成功了，一直以来，我们对A级基因战士的研究，仍存在大量空白，能得到‘战神实验室’这样的专业的实验室帮助，这对我们的研究，至关重要。”
    即使听说了威尔海姆晋升成功，可罗拉亲耳听到时，仍是有些不敢置信。
    姜然的态度，也让罗拉三人感到诧异。
    热情，直白。
    满含诚意。
    罗拉询问道：
    “不知道是否冒昧，我们可以见见威尔海姆先生吗？”
    姜然想了想，点头道：
    “请跟我来。”
    见姜然迟疑，罗拉心中还在猜测，难道威尔海姆的情况不好？
    威尔海姆晋升成功，并不意味着一切没事。
    能否承受的住，也是一种考验。
    带着这种好奇心，罗拉三人，跟在姜然身边，来到一间大型训练场地。
    姜然带着三人来到上层，可以将下方一切，看的一清二楚。
    大训练室内，数十人，全部是基因战士。
    从d级到A级都有。
    威尔海姆作为教官，对众人进行训练。
    罗拉三人，看着下方，聚精会神。
    威尔海姆的状态很好，晋升A级没多久，就投入工作。
    训练室内，威尔海姆似乎也觉察到，抬起头，看了一眼。
    原本送来咖啡，递给三人，说道：
    “请坐，不着急。”
    姜然并未保密，他有这份自信。
    也想要借此告诉洛奇，或许在未来，基因战士之中，亚贝罗实验室，必然有一席之地。
    如果这样研究成功，基因战士晋升‘半神’，将存在更强可能性。
    罗拉三人之前还很克制，可看着看着，眼睛就直勾勾盯着下方。
    众人看了许久。
    这些人用一种古老的训练方法，需要极强的意志力，少将进行科技辅助，更多的则是很原始。
    三人聚精会神看了有一刻钟，姜然轻咳一声，提醒几人，说道：
    “罗拉教授，对于我们的训练方法，有什么指导吗？”
    姜然说的很谦逊，可在罗拉耳中，却听出别样的感觉。
    罗拉谨慎说道：
    “不敢，我对约翰先生的研究，并不是很了解，指导就谈不上。”
    “不知道约翰先生，能不能告知，威尔海姆先生的训练方式，是什么情况？”
    姜然微笑道：
    “罗拉教授对这个感兴趣吗？”
    “说起来，我们目前也是在探索阶段，才刚刚开始，没有什么经验可谈。”
    “罗拉教授，听过‘剑士’体系吗？”
    姜然的话让房间中几人，脸色瞬间认真，看向姜然。
    罗拉认真点头道：
    “当然，我们都了解过，中古世纪的‘剑士体系’，这条体系，也是我们‘基因战士’体系的前身。”
    “但这条体系，对人的要求太高，在人类文明当中，也仅有少数一些人适合。”
    “约翰先生的意思，是想将两条体系，融合到一起？”
    姜然坦言道：
    “没有错，就是这样。”
    “我知道，这类的项目，并不是第一次出现。”
    “只是我们有所不同，我们不懂‘剑士’，但是我们了解魔药，‘剑士体系’需要魔药支撑。”
    “就像‘基因战士’需要基因药剂。”
    “我觉得，这两者并没有冲突，相互融合才是对的。”
    “或许能找到其中的平衡点，帮助一些人，在晋升当中，提升成功几率。”
    罗拉脑海中正在进行头脑风暴。
    关于这类的研究，她确实了解，在很久以前，就有人做过。
    之后的几个世纪，陆续有人重新提起。
    但是结果都一样，如同流星，转瞬即逝。
    不过这次，似乎不大一样，威尔海姆的晋升成功率提升，同时他晋升成功，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罗拉不敢置信，克制激动心情，询问道：
    “约翰先生，你的意思说，威尔海姆的晋升，也是这场研究的成果？”
    姜然谦逊道：
    “我们也不太清楚，正在研究。”
    “我个人认为，威尔海姆先生能晋升成功，或许是他个人的幸运，我们提供的帮助，并不是很大。”
    罗拉深吸口气，平静下来，说道：
    “约翰先生谦虚了。”
    “你们的研究，将要颠覆‘基因战士’这条体系。”
    姜然微笑道：
    “没有那么严重，而且，我们还毫无结果，未来是成功还是失败，没人说得准。”
    姜然越是这么说，罗拉越觉得恐怖。
    她知道，如果不能在这个项目上达成合作，那么未来，‘战神实验室’，将会沦为基因战士体系的末尾。
    一想到姜然最初的合作请求，罗拉有些后悔，没在那次就抓住机会。
    不过，现在也很好。
    姜然的态度，并不是在炫耀。
    而是在证明，亚贝罗实验室，有足够的能力获得支持。
    如果这次还没抓住机会，罗拉也不会原谅自己。
    “约翰先生，有没有兴趣接下来进一步合作？”
    姜然微笑道：
    “好啊，不过，合作还需要认真商讨，能够得到战神实验室的帮助，相信未来对我们大家有很大帮助。”
    罗拉松口气，听到姜然这么说，知道事情还能聊。
    随后，姜然亲自送罗拉他们离开。
    至于如何合作，这还需要认真处理。
    是与‘战神实验室’合作，还是与洛奇合作，两个目标，两个不同的结果。
    姜然深知，想要将这个项目研究出的成果，不能仅仅靠他们几人。
    而是需要更多的研究目标，一旦成功，就如罗拉说的，这将颠覆当前的晋升体系。
    更多的基因战士，将不会在晋升过程中死亡。
    基因战士的晋升也不再如现在这般致命。
    b级晋升A级超低的成功率，每一位A级基因战士，都是神明眷顾的幸运儿。
    安排好这件事，姜然就能松口气。
    这个世界的三种晋升体系，如今每一种，都得到不同程度的变化。
    ‘近神侍者’体系，越来越多的人，晋升‘半神’，这似乎就是一种信号。
    ‘义体改造’体系，斯普纳的晋升，必将给这条体系，增添自信心。
    ————
    几天之后，姜然正清闲。
    许多事情得到处理。
    大家各自忙各自的。
    帝国和约顿联邦的战争，打破僵局，加快入侵。
    理查德三世最开心，怎么推进一米，据他的成功，或许就近一步。
    ‘联盟’和‘真理会’，处于平静期。
    除了暗地里的试探，并未继续出现之前那种的大型战斗。
    姜然站在一处广场，喂着鸽子，和普通人无异。
    不久后，嘉比尔走出来，站在姜然面前，轻声道：
    “这不会给你增添麻烦吧？”
    姜然微笑道：
    “怎么会，耶鲁主教，想要见我，不管是不是由你通知，我总不会视而不见，‘晨曦教会’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嘉比尔看着姜然，心中担忧。
    “跟我来吧，耶鲁主教在等你。”
    姜然将手里的鸽粮撒出去，引起大量鸽子的骚动。
    随后，姜然在熟悉的小花园，见到了耶鲁主教。
    这位主教大人，姜然接触过几次，感观平常，算不上亲近，而言不算疏远。
    姜然礼貌打招呼。
    “你好，尊敬的主教大人。”
    耶鲁主教，再次见到姜然，心中不由唏嘘，许久不见，当初的约翰，如今晋升‘半神’，是需要他仰望的高度。
    耶鲁主教给予尊敬，起身道：
    “你好，约翰神父。”
    “欢迎你，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两人坐下，嘉比尔离开。
    耶鲁主教寒暄说道：
    “我记得上次见到约翰先生，还是因为蒙德里，他最近很好，和他的母亲，在教堂我们见过几次。”
    “那个孩子能够存活，应该感谢约翰神父。”
    姜然谦逊道：
    “都是神的指引，我只是在按照神的指示，做着我力所能及的事情。”
    姜然心里苦自己知道。
    如果不是安格列斯安排的倒霉任务，他才懒得拼命，差点命都没了。
    姜然看着耶鲁主教，许久未见，他很好奇，如今主动寻找他，到底有什么事情。
    耶鲁主教语气虔诚，说道：
    “赞美真神，愿我们在神的指引中，走出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