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掌心在身上揉捏,相同也惹得姜如雪动情,轻轻喘气低头满脸都是羞意。
“囡囡,我可以吗?”谢衍行压着声音问。
姜如雪羞愧地瞧着男人的双眸,眼中带着坚定,“好,但是夫君可要记得小力些,肚中有宝宝,我不想要宝宝受到伤害。”
她要告诉他,她从来都不会反感他的亲密。
她们之间太久未有亲密了,上次男人对她的折腾即便轻柔也依旧颠覆了她对他的认知。
与此同时,她也要让他警醒上次时她担忧会伤到肚中宝宝的举动。
听着这话,得到姜如雪的首肯,谢衍行口中吐出一口浊气,唇瓣贴过女人粉嫩的红唇,“好,我轻些。”
白纱被窗棂外露的风吹得沙沙飘起,姜如雪接受男人密密的亲扰。
姜如雪见着谢衍行胸膛起起伏伏,粗重的呼吸声朝她袭来。
她软着身子,干脆抱住男人腰身。
谢衍行将她的话听进心间,稍稍拉着她紧抱他腰间的手。
为了避免伤到她的肚儿,谢衍行干脆将人抱起在腿上坐着,轻嗅着女人身上的馨香。
男人高挺的鼻梁戳过她的肌肤,姜如雪止不住的瑟缩,等到男人微偏着头,口中的尖牙缓缓咬.着她的瘦美的锁骨。
喷洒在她身上的热气让姜如雪无力动弹,她习惯动了动他稳在她身后的手掌。
柔软的小手紧贴着带着丝丝汗意的手臂上,谢衍行似是发现什么,猛然间将贴在女人唇瓣挪移到锁骨下方,挟住她那盛开。
顿时间,女人突顿住了身子,谢衍行知他是磨到了她了,仍旧着动作。
因着上下的局势的不同,谢衍行并没有瞧见姜如雪满是水濛濛的眼眸中带着被男人亲后的难耐的急切,
她的声音娇娇,如同盛开后的花蕊被细细磋磨,“夫君别折磨我。”
谢衍行听着姜如雪因他而呼出气,心中极度满足。
待到夜深,帐外的烛火烧得完全,谢衍行与她缠绵举动这才停了下来。
姜如雪半边美靥被极上等的软枕埋在其中,她抽抽噎噎地哭泣,泪眼汪汪捏过男人被她抓出几条红痕的手臂,“我都说了,轻一些。”
谢衍行忍着心中还未消下的欲,“囡囡感受不到,今夜我真的用了极小的力。”只是她太过娇气,一点举动也会让她觉得如同承受风雨。
待到两人的呼吸快要平息下来,谢衍行这才抱着她裸露在锦被中的身子。
姜如雪的美靥藏在他颈下,谢衍行忆起两人相缠他穆然停下让姜如雪上下不得迫她应答她日后在军营陪他的言语,长指拨开已被香汗浸湿在额前的发丝,轻轻吻去。
“囡囡可是答应我了,日后只待在我身边的。”
他试图引她忆起她刚才的应答,让她下意识认为床上答应的事儿照样算数。
姜如雪却是摇摇头。
这些日子来谢衍行的种种变化她看在眼里,他怜她,爱她,生生忍了许久不提那段往事。
她能感觉到,这段时间的男人总在有意无意之间再次将她往只与他一人相处的陷阱里引,她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她能感觉到,男人许是开始想要朝她靠近的心。
但她不太愿。
明明刚刚在床上谢衍行说要她日日陪在他身边时她是拒绝的,直到他的退步,说让她在她休沐前陪他,她这才应答的。
姜如雪瞧着眼前隽美的男人,长睫颤动,“明明夫君说的是休沐前。”
谢衍行明了他是骗不了眼前这个小狐狸的,好笑地用食指刮过她的鼻梁道:“囡囡记得就好。”
翌日一早的清晨中,姜如雪从营中的拔步床上起来就见明月正好端了一盆清水入内室,走到屏风后处。
姜如雪带着身上稍许的酸意坐起,圆溜溜的大眼睛试图在透过眼前完全遮挡住拔步床屏风朝男人望去。
直到明月开口,她方才回神。
“少夫人,起来洗漱了。”
姜如雪看着眼前本该在府中等她的明月,狐疑的开口,“明月,你怎么在这儿?”
“刚刚姑爷差人去府中,让奴婢来营中伺候少夫人。”见着他们两人和好,明月自然高兴,满脸带笑。
紧接着明月将在外打的一盆温水放置于一小个木桌上,拿起架上新放的面巾,微微沾湿递到姜如雪面前。
姜如雪接过稍擦了擦昨夜被他吻得红肿的粉唇,又是将湿面巾放在明月手中。
清理净了唇,明月又拿起供贵人清晨洗牙的工具上前,姜如雪自个细心地清理的同时也不忘盯着眼前屏风。
直至污水吐入盆中,又一面巾擦过她的面颊,姜如雪这才停下注视屏风的目光。
在收拾好一切的时候,她踏着轻快的步伐往外走去,见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
军营早晨忙碌,谢衍行又刚在外头练武回来。
春日的阳光照耀在男人身上,他那一颗又一颗晶莹剔透的汗珠顺着肌理分明的脖颈下滴。
金生在此时刻递上一杯水,谢衍行接过仰起头喝下,脖颈上的汗珠随着男人的动作滑过象征着男性特征的喉结,因着要将水喝入,男人显着型的喉结上下滚动一番,如那在热烫中打造出的兵器般,无时无刻都在彰显男人的强硕。
姜如雪扫过这一副彰显着欲的男人,远山黛眉微动,灼热想起昨夜一幕,绝美的面靥红了又红。
许是感受到女人一直盯凝的目光,谢衍行朝她看去,一时之间,两人四目相对,在外人看去,两人情意绵绵。
谢衍行率先打破了这一刻的安宁,置下茶杯,“囡囡醒了。”
他现在在人前也不唤她“夫人”,询着他两人独处时的名称换。
姜如雪对此没有太大的感觉,启唇笑道:“夫君早啊。”
说罢,谢衍行拿过银生为他端去在溪中打起的冷水,扑面清洗着脸上的汗。
等到他洗净了脸,谢衍行朝银生吩咐着,“准备一些粥食过来。”
清晨早饭,应当清淡。
姜如雪再次见着男人对她的细心暗觉得欢愉,果然嘉蕊说的没错,男人嘛确实是有着劣根性儿的。
这不,昨夜两人经过几次翻天覆地,她们彼此之间若隐若现的磁场开始好似回到了当初。
她往前走去,想要将男人脸上还未擦净的水擦去,却未见旁有着帕,干脆一手抓紧着男人的衣裳,踮起脚跟,用自己温热的长指为他拂去小小水团。
但水团被她拂过戳破时,姜如雪心细如发感受到了一股凉意,缩着手儿,“呀,这水怎么这么冷?”
日子虽是过了冬季,但到底刚是初春,天气也是有着点凉意。
即便初春的日子里头有着阳光,却也击不破风中仍带着的半丝寒意,刚出了一身汗就用冷水泼脸,他也不怕感冒。
谢衍行意识到姜如雪被他脸上的水珠激得退缩,他垂着眸,温声道:“我粗皮厚肉的,不会这么容易感冒的。”
“那你也不能这样薄待自己的身子。”姜如雪扫过男人刚出了一身大汗的身子心疼道。
“营中热水难寻。”军营本是粗糙之人操练之地,又哪里会让人待的舒适?
温水是自火烧热过凉而变,姜如雪想起刚才明月递过湿面巾上的温热,心头不由一软。
哪知谢衍行却是瞧见她的目光,似是想起来什么,大掌扣住她的手臂,将她轻轻往外一带,“我刚出了一身大汗,别熏着你。”
往常他同士兵们对练时,汗沙泥土,他是能清晰闻到士兵身上汗味的,他担忧身上的汗味会熏着姜如雪,下意识躲闪着。
哪知姜如雪却是不知好歹,靠得他愈发地近了,还饶有其事贴近他身前嗅嗅,柔声道:“哪里有汗味,明明夫君身上散发的都是同我身上一般香香的沉香味儿。”
这话她说的不假,许是他自小就爱用沉香薰衣,日积月累的早早就将沉香味儿浸入身子,如今即便出了一身大汗,她凑前去闻,竟是一丝汗味都无。
而现今静听着眸下女人话语的谢衍行,将其说他身上无汗味一话撇去,只觉得耳中萦绕着女人刚刚得他心意的言语。
她说,他身上散发的是同她一样的沉香味儿。
他不由弯起唇角。
同她一样的香味。
明明在他们未成婚前,姜如雪的身上带着是茉莉花香,如今和他待久之后,沾染上了他身上的香。
意识到这事的谢衍行心情很好,用着刚才洗净汗水已干了的手摸过女人半边脸颊。
他低头要去亲吻,却被一阵声吵扰。
男人的薄唇擦过姜如雪的额头,略显糟心地往外看去,原是金生将早饭端了进来。
银生瞧着两人不乐意的神情,动作加紧着将粥和几碟小菜往案桌上放。
“公子、少夫人,早饭准备好了。”
在谢衍行如刀割的目光下,银生往外退得极快。
等到营中再次安静,谢衍行将人抱在大腿上,端起桌上煮得烂软的白粥,拿起碗中的汤勺勺过白粥,往姜如雪口中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