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请自重

    眼珠滴溜溜转了几转,苏桃暗自想着,红昭不正经算是没跑了。

    正经人谁会夜半相邀,且还穿着衣衫不整,香肩半露?若非他是男儿身,这般明目张胆的勾…勾搭人,早就被拉出去沉塘喂鱼了……

    红昭愣了一下,随即放声大笑。

    他这一笑,苏桃顿时有点懵了:“你笑什么?”

    “爷笑你天真…”红昭缓缓道,“你不会真以为,我说的报答,仅仅是下一局棋这么简单吧?”

    红昭手臂一伸,长手一揽,单手便将苏桃紧紧禁锢在怀中。

    他微微俯身,凑近她的耳畔,轻声道:“我所说的报答,便是让你变得如我这般委实不正经的人…”

    那张面容妖冶无双,近在眼前,散发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魅力,精致的眉眼、惑人的唇瓣,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魔力,令人心神荡漾。

    不知为何,苏桃心底突然涌起一丝想要亲吻他的冲动。

    她的唇瓣微微开启,可就在此时,师父的教导在脑海中一闪而过:越迷人的东西越危险。

    “国师,”苏桃刚要开口。

    男人却以一个深深的吻,堵住了她即将脱口而出的“请自重”。这个吻来得太过突然,让苏桃猝不及防,她出于本能想要躲避,可两人之间力量悬殊,她的挣扎显得那般无力。

    察觉到她那几乎无关痛痒的挣扎,红昭大手一伸,扣住她的脑袋,再次加深这个吻。

    这一次,与之前的温柔缱绻不同,他吻的霸道而炙热,几乎夺走了苏桃的所有呼吸。

    唇齿相交间,苏桃的大脑一片空白。情难自禁之处,她不由自主地勾住红昭的脖子,开始试探着回应。

    直到红昭不安分的手掌游移到她的腰间,她的脚下忽然悬空,身旁的棋子噼里啪啦地散落一地,这才让她瞬间回笼了理智……

    “国师,且慢,”苏桃用力推拒着身前的伟岸胸膛。

    红昭微微俯身,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拂过她微微泛红的唇瓣,仿佛她的唇瓣是世间最娇嫩的花朵,稍一用力便会受伤。而后,那修长的手指仿若带着无尽的眷恋与柔情,顺着她柔滑的脸颊缓缓滑落,最终落于她的肩头,红昭慢悠悠吐出一句:“爷不想等你下辈子的报答。”

    只听嘶拉一声响,她轻薄的衣衫瞬间被扯开,纤瘦细嫩的肩膀,就这般毫无遮蔽地展露在红昭眼前。

    红昭脸上缓缓浮现出一抹得逞的笑容,那笑容肆意而张狂。

    苏桃又羞又恼,脸颊瞬间涨得通红,那抹羞色恰似燃烧的烈焰,从脸颊一路炽热地蔓延至耳根……

    她刚刚站起身来,红昭却趁着这个时机,顺着方才撕裂的口子,再次猛地用力一扯。

    苏桃只觉脊背陡然一凉,尚未来得及开口,红昭却抢先一步问:“你肩胛骨的那道疤,怎么来的?”

    红昭心里十分清楚,苏桃的这道疤,是为救墨辰留下的,而他此时明知故问,其目的,就是想听苏桃亲自给他一个正面的回答。

    羞恼不已的人儿似乎陷入沉思,眉宇间笼上了一层淡淡的烦忧。

    她扪心自问,从不愿亏欠旁人,所以才会替墨辰挡了灾。

    可如今细细想来,若早知墨辰是个无心的墙头草,她又何必去偿还这种人的提携之恩?

    苏桃不自觉间竟红了眼眶,语气却愈发沉着冷静。

    “些许小伤,不劳国师挂心。”

    刹那间,气氛变得压抑起来。

    红昭敏锐地察觉到苏桃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悲伤。

    她在为了另一个男人而悲伤。红昭不禁暗自思忖,她这是何意?

    她将自己的满腔热忱给了墨辰,在自己面前却处处谨小慎微,甚至根本就不信任自己。

    苏桃后背那道寸余长的疤,落在红昭的眼中显得分外刺眼。

    那不仅是一道疤,更是苏桃袒护过墨辰的证据,犹如一根带毒的刺,深深地扎在他的心里。

    一股无名的火在他心中汹涌升腾,瞬间将他的理智吞噬。

    红昭猛地一把揽住她,苏桃来不及回身,只感觉后背传来一种类似于舔舐般湿漉漉的痒意,紧接着,便是咬裂皮肉般的剧痛。

    苏桃忍不住痛呼一声,细密的汗珠瞬间爬满了额头和后背,她从未如此狼狈过,想要躲避却不敢,此时,她就像一条脱水的鱼,那般无力,甚至痛到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苏桃,”她大抵是出现了幻觉,眼睁睁看着红昭唇角染着自己的血,却又似乎满目忧色,轻贴了贴她的额头,耐心解释:“这法子能除掉你背上的疤,我是为你好。”

    用更深的痛来掩盖从前的痕迹,还美其名曰为她好?这在苏桃看来,简直是可笑至极。

    苏桃的确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唇角微微弯起,笑容牵强又苦涩,透着无尽的自嘲与无奈。

    场景忽换,她被安置在雕花床,也不知红昭在她后背洒了什么药,没过多久,她伤口便被一抹冰凉覆盖,一时间竟感觉不到疼了。

    苏桃试探着动了动肩膀,下一秒,红昭便按住她的背脊。

    “你别乱动,”

    他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

    卧房里燃着香,苏桃一开始并未留意到这股若有若无的香。

    静下心来,她才嗅出这股香气温润清雅,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通达无碍,非比寻常。

    若在以往,她定会询问红昭这香唤什么名字。

    但今时不同往日,她心中气恼,便是连一个字都不愿与红昭说了。

    苏桃气呼呼地转过脸,却不料与那条小红蛇打了个照面。

    “啊,有蛇,”她惊得顾不得红昭的劝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按着她背脊的手却又重了几分。

    “你竟这般怕蛇?”红昭使了个眼色,小红蛇便不情不愿地爬下床,消失在两人的视线之中。

    苏桃摇了摇头,权当是回应。

    其实她并不怕蛇,只是没想到红昭的床会有蛇,蛇本就是养不熟的冷血动物,红昭怎会纵容它待在床榻?且这条蛇还是有毒的啊!

    经她这么一折腾,刚刚才止住血的伤口又裂开了,血水顺着苏桃的后背流淌开来。

    红昭有些无奈,他顺手扯下床幔,将苏桃牢牢地束缚在雕花床。

    ……

    天晓得苏桃这一整晚是如何熬过来的,好不容易熬到天空泛起鱼肚白,可红昭却并没有放她走的意思。

    红昭知道她不好过,却悠悠然坐在不远处,只等苏桃开口求他。

    天色渐渐亮了,那丫头别说求,竟执拗到连一句话都不肯多说。

    “国师,”红昭眸子一亮,她总算舍得开口说话了。

    只是她开口并不为求饶:“你的床幔恐怕该换新的了。”

    苏桃用力一挣,挣开床幔的束缚,床幔一片片碎落了满床满地。

    她一时忘了自己衣不蔽体,径直走到红昭身边:“待来日我有了钱,赔国师一模一样的床幔。”

    “这床幔的价值不可估量,恐怕把你卖了也赔不起,”红昭伸手勾住她的纤纤细腰,低声蛊惑:“爷不要你的钱,要你夜夜长相伴……”

    夜夜相伴?怕是不行,她肩膀有伤,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呢。

    苏桃疼得眉头直皱,下意识地往自己伤口摸去,这片肌肤触感光滑平整,倒不像昨晚才受过伤的人。

    “伤都好了,你装什么疼?”

    苏桃不信,见了血的伤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好全?

    她侧着头,耸起肩,拼命往后背瞄去,全然不知此刻,她修长的颈部线条在她的动作下更显优美,高耸浑圆的白玉团儿仿佛呼之欲出……

    她也终于看清,后背的伤竟奇迹般的恢复如初,半点伤痕都不见。

    她心中讶异,不自觉咦了一声,与此同时,锁骨下方骤然一疼。

    红昭这家伙,竟在她锁骨下一寸的嫩肉处留了一排牙印。

    还佯装无事,不轻不重拍了拍她的后腰,笑道:“去换身正经衣衫,我还要带你出去见人的。”

    北狄。

    素来被称为马背上的国家,其教场占地广袤,足有两百亩之多。

    东方尚未破晓,士兵们便开始操练起来。由于士兵的种类不同,操练的方式也各有差异。

    体力训练,是为了增强士兵们的身体素质,让他们在战场上有更持久的耐力;负重能力的训练,则是为了让士兵们适应战争中的各种装备携带和物资运输;队列阵法的操练,关乎着战场上的排兵布阵,是团队协作的关键;武器操练,能使士兵们熟练掌握各种兵器,发挥出最大的杀伤力;马上作战更是北狄士兵的必备技能,毕竟北狄以马背上的战斗而闻名。

    士兵正在教场挥汗如雨地训练,忽然听到训练官粗嘎的声音:“兄弟们先停一停,大司马来了。”

    众士兵皆是一愣,大司马鲜少来教场走动,今日前来的目地是什么?

    虽然心中满是疑惑,士兵们还是迅速让出一条极为宽阔的道路,单膝跪地,齐声道:“大司马。”

    “自家兄弟,无需多礼,”

    翟加泽步伐略显沉重地穿过长队,站在训练官的身前道:“让兄弟们散了,我借场地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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