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苏儿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没想到夫君还挺懂事,还知道带美男子回来,看来今日不仅有口福,还有眼福了。
倒是边上的贺兰蕴,怎么都不自在,垂首站起来,“嫂……嫂嫂,有外男在,我还是……”
“是什么是?坐下。”
“哦。”
贺兰蕴只得乖巧坐好。
“哟,贺兰妹妹也在呢?”凌怀风过来,把两坛子美酒放桌上,跟贺兰蕴打招呼。
贺兰蕴脸红红地起身给凌怀风福礼,“凌四公子好。”
凌四公子,姓凌。
容苏儿有点印象了。
据说多年前,长安城纨绔众多,其中以兵部尚书家的四公子凌怀风,和文太傅家的大公子文若为首。
两人因无辜卷入一桩命案,受冤了好长一段时日,幸得贺兰庭查明案子,解救了这两人。
如果来的其中一位是凌四公子,那另一位就是文大公子了。
“铁锤,让人再拿三副碗筷上来。”容苏儿吩咐道。
铁锤立马下去办了。
凌怀风和文若依次坐下。
文若折扇一展,打趣道:“大哥,没想你这娶了妻,院里的伙食都变好了。”
贺兰庭也正郁闷呢,假笑着问容苏儿:“娘子倒是很体贴为夫啊,专门布这么一大桌子菜。”
容苏儿牙根有点痒。
谁体谅你了?呜呜她的银子。
但表面上,容苏儿还是得顺从贺兰庭,“夫君忙着查案子辛苦了,多吃点奥。”
嘶……
凌怀风和文若起了两手的鸡皮疙瘩。
等下人们拿来碗筷,大家忍不住开动了。
左右竹雨轩没外人,也不讲究什么男女大防了,并且贺兰庭他们三人说话也没避着容苏儿和贺兰蕴。
容苏儿听了一耳朵,大抵是说城西的连环命案现已告破。
凶手是赌坊的人,叫赵广,催债时一不留神把人给打死了。
那死者的家人能忍?自是要找赌坊讨说法的,但未果,于是四处嚷嚷说赌坊不仅出老千,还草菅人命,以至于赌坊的生意一落千丈。
赵广怀恨在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下毒把那家人全给药死了。
昨晚贺兰庭便是在大理寺连夜审问此案,今日马不停蹄地去城西把赌坊查封掉。
容苏儿想,端了赌坊这颗毒瘤也好,城西的水也能干净些。
夜里,容苏儿梳洗完换上寝衣,三千青丝垂落,慵懒地窝在软塌上翻看医书。
贺兰庭一进屋子就见烛光下,容苏儿露在衣裳外的肌肤若凝脂般细腻,绝色的容颜比平日更欲几分。
于是容苏儿并不知晓,刚沐浴完的贺兰庭转身出去又冲了会儿凉水。
等再次回到房里,贺兰庭冷静多了,开口问:“你今日晚膳为何会叫万福楼的饭菜?可是昨晚大厨房克扣了伙食?”
容苏儿头也没抬地回他:“不啊,我只是嫌去前院用晚膳太麻烦了。”
这般随意的回答,贺兰庭没能瞧出端倪,再道:“我方才听闻你的丫鬟铁锤,昨日在布庄动手打了宁三姑娘?”
要是真打了,以太妃的脾性绝不会草草了事,定会借此为难容苏儿,她……
“夫君莫不是心疼宁三姑娘了?”
容苏儿合上医书,一脸好奇地望向贺兰庭,无视贺兰庭黑下来的俊脸,不怕死地接着道:“哎呀,宁三姑娘对夫君可谓是一往情深呢!”
“容苏儿!”
“好了逗你玩儿的。”容苏儿失笑,“这件事我会解决的,改明儿准备些礼物,去安国公府看看她。”
看看她的熊猫眼消没消。
念及此,容苏儿笑得贼兮兮的,却听贺兰庭道:“你即有决断就好,不过明日不行,明日是你回门的日子。”
是哦,贺兰庭不提这茬容苏儿差点忘了。
她离开软塌来到床边坐下,问正在打地铺的贺兰庭:“夫君是打算明日陪同我一道回门吗?”
贺兰庭放下铺了一半的被褥,似笑非笑地迎上容苏儿的目光,“娘子说的哪里话?你我既是一对恩爱夫妻,为夫哪有不陪同的道理?”
嚯,还搁这跟她演上了。
不过贺兰庭陪同她回去也好,至少能让爹娘放心,以为她现在过得很幸福。
一夜无梦。
有关回门礼,铁锤早早地备好了。
容苏儿跟贺兰庭一块坐进马车。
马车内宽敞舒适,铺着厚厚的软垫,最里侧有一方小榻可供休憩。
但容苏儿还是觉得车厢太小了,跟贺兰庭面对面坐,大眼瞪小眼,怪不自在的。
她索性掀起侧帘,看看外面的风景。
“听说了吗?前日,景南王世子妃把安国公府的三姑娘给打了!”
“哎哟,听说了听说了,那宁三姑娘的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
“好像是为了争抢景南王世子来着。”
容苏儿慌忙放下车帘。
这八卦传得也太离谱了些,还争抢贺兰庭,她会干出抢男人那种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