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封圣之言

    轰!

    龙场悟道的名言一出。

    等同于当场掀了桌子。

    许尚直接把道家的【有我】、【忘我】、【无我】三个境界。

    简化成了两个。

    并用常有欲和常无欲进行概括。

    尔后从夜气醒转之一瞬,无所觉,无所知,解释为壁立千仞,无欲则刚。

    并用格物致知,知行合一,解释吾心光明,方是【有我】之境的最高理解。

    综上。

    这便联系了北冥子最初提到的,大道归止,有无相生,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吾心光明到了极致。

    那就是无我之境。

    亦为道家的归止状态。

    顿时。

    所有人都齐齐的怔住了。

    不仅是黄石公和应曜。

    就连北冥子也瞬间刷新了对于许尚的认知。

    北冥子原以为自己对于许尚是可以预知,且了解的。

    结果许尚来了这么一出。

    北冥子发现许尚的渊博和境界,要远超古今固有的评断。

    “许公对于【有我】和【无我】之境的解读,确实是前所未有的。”

    北冥子由衷的拱手见礼,道:“吾心光明,亦复何言!”

    “单这八字,便让入世有我,隐隐压过了出世无我。”

    “不得不说,言及经世之言,许公绝对是前者不出,后者未至的至高之论。”

    ……

    北冥子立马对许尚展开了极为明显的推崇备至。

    纵观当下百年。

    北冥子恐怕从未对任何一人,给予至高的评价。

    另外。

    北冥子的确认为入世和出世并无高下之分。

    但有一个现实也是他之前非常认可的。

    那就是入世红尘,再想持续性的保持心境巅峰,基本上是难于上青天。

    出世以后,没有那么多的烦扰。

    我们就可以更加的淡然处之。

    对于维持心境是有极大好处的。

    最佳的例子便是北冥子与应曜。

    两者年轻的时候,处于同一层次。

    结果临到暮年。

    北冥子依旧处于巅峰。

    而应曜却滑坡的非常厉害。

    这就是深受凡尘俗世所扰的完美佐证。

    但……

    许尚搬出了王阳明的悟道之言。

    只要吾心光明,于【有我】之境,甚至能够更上一层楼。

    这绝对是打破固有界限的理论。

    与此同时。

    尉缭子默默的竖起了大拇指。

    看尉缭子这表情,他好似在说,以后墙都不扶,就扶老许你了,简直了太绝了!

    “许公,你这吾心光明,必然属于开创之言了,或可成为诸夏儿子后辈悟道之典范!”

    尉缭子话说到一半,莫名又开始仰天长叹的道:“曾几何时,我还因为输给你,实在有些心中郁结难消……现在看来,能够与你同时代,实乃我之幸甚!”

    尉缭子说着说着,突然有种肉麻的感觉了。

    许尚表示有些难顶。

    他赶忙解释:“不至于此,不至于此……我的悟道之言,严格说来乃是梦中有半圣所传,我也是借了先贤之意,古今之念。”

    “另外对于道德经的常无欲和常有欲的解读,肯定还是北冥大师更加权威,也更加全面。”

    “我用来融合之,只是想让儒道两家的思想,有所挂钩,确有牵强之嫌。”

    ……

    许尚稍微自谦了一下。

    没办法。

    虽然他以前也借了许多青史大家的着作与思想。

    但更多的还是他自己有所悟。

    唯独王阳明的龙场悟道之言。

    其不愧为半圣之称。

    儒家心学,从某种角度而言,已然涉及到了道之真意。

    这也是许尚强行让儒道挂钩的原因之所在。

    “许公。”

    尉缭子颇为感慨:“你我相识已经良久了,对于你的境界水平,我还是相当清楚的。什么梦中半圣所传,这就是你该有的悟道之言,必将传于万世,名震千秋!”

    尉缭子看不得许尚的自谦模样。

    儒家的扭扭捏捏那一套。

    他着实看不惯。

    毕竟都牛逼成这样了,甚至连北冥大师都被一度折服,什么水平,不言自明。

    “……”

    许尚闻言,只得失笑。

    尉缭子风风火火起来,立马就有了兵家直来直去的那种风范。

    什么谦虚礼节。

    该怎样就是怎样。

    旁侧。

    北冥子见状,也是极为认同的点了点头。

    我们的北冥大师现在觉得,纵观九州,论及出世无我之境,他当属首魁。

    再言入世成圣之境。

    则非当许尚莫属。

    至于孰高孰低。

    北冥子只想说,显然想要达成许尚的成就,难度更高。

    单就一条。

    不受凡尘琐事困扰,反而能够利用世事巩固自身心境,妥妥的反其道而行之。

    这是极其反人性的。

    同时也困难到不可想象。

    比如北冥子就有些不理解,许尚究竟怎么悟出的吾心光明,难道是因为经历了齐楚两地的诸事,方才有所感悟?

    北冥子有些被许尚的详细经历,勾起了好奇心。

    但他不知道的是……

    许尚刚刚所言,句句属实。

    其是真的相当于受到了梦中半圣所传,方才能够有此前所未见之感悟。

    作为一个穿越者,许尚唯有借助青史上下五千年的思想传承,方才能够与北冥子平起平坐。

    由此可见。

    古人之智慧。

    尤其在文学思想层面。

    往往是一骑绝尘的。

    后人想要推陈出新,很难很难。

    故,王阳明只能被称作半圣。

    不过有一点必须的强调一下。

    王阳明的这个半圣,水平着实是有点高的。

    对面。

    黄石公:“(??? д ???)!!!”

    应曜:“(=°Д°=)”

    黄石公和应曜仍旧处于满脸震惊状。

    两人真的太过于震撼了。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黄石公和应曜其实是跟许尚走的是同一路线,包括尉缭子也是。

    四人属于寻求入世成圣的范例。

    奈何。

    故国灭亡。

    使得应曜率先心境滑坡。

    最近许尚又在楚地大动干戈,连续几手三板斧下去。

    黄石公的心境其实也受到影响了。

    毕竟他曾说过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大丈夫说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这八个字就代表了黄石公的心气。

    结果许尚反手就把屈、景、昭三家给彻头彻尾的瓦解了,而且还没有造成非常恶劣的影响。

    这就让黄石公很尴尬了。

    其落入了与尉缭子一样的败局之中。

    只不过尉缭子能够通过一场血屠稷下,彻底走出来。

    反观黄石公显然就很困难了,他没有这样的机会,也不可能跟许尚谋求合作的。

    所以。

    黄石公可以理解,许尚一胜再胜,未来很有可能达到封圣之姿。

    但他万万想不到。

    许尚居然可以入世封圣。

    正常情况下。

    一个人的积累足够了,就得从入世转为出世,再把毕生所学凝聚为一片传世着作。

    比如孔子完善的礼、乐。

    曾子所撰写的大学。

    老子的道德经。

    这些都是最好的例子。

    唯独许尚属于妥妥的不走寻常路,一念至此,出口便是悟道之言!

    让人叹为观止。

    无以言表。

    “许公,我现在只有一个想法。”

    黄石公深吸一口气:“你一定是夺取了我和尉缭的运势,再携自身的渊博才识,方能有今朝的悟道之言。”

    夺取运势,看似有些胡言乱语。

    实则黄石公所言,还真有点道理。

    比如。

    后世你打游戏。

    越打手越热,最后直接打出自信来了!

    这个时候。

    你就是极致的巅峰状态,堪称无敌。

    神挡杀神。

    佛挡杀佛。

    同时。

    这也可以说,是你夺取了那一个个败者的心气,化作自己的垫脚石,进而一飞冲天。

    这在习武层面,也是通理。

    有些擂台比武。

    你是不能败的。

    一旦败了,恍若心生魔障,你整个人的状态就都会不一样了。

    倘若能够化失败为动力。

    那这就是一种名叫【韧性】的天赋,寻常人根本做不到。

    大多数都是一败毁所有。

    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然后。

    我们再回过头来,看待黄石公之言。

    就会发现,黄石公所指的便是许尚在魏地,破解了东郡陨石案。

    后又在齐地,舌辩群儒,镇压儒家八派。

    现今则是身在楚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这般东巡蓄势,夺人气运!

    妥妥的霸道如斯!

    令人难明!

    “这方面我倒是跟黄石公有着不同的看法。”

    应曜认真的道:“许公,我曾经以为是秦国在依靠你做幕后推手,治政改革。现在看来,你也在背靠大秦之国运,反馈自身之开悟,这确实是一手明智之举。”

    应曜终于展现出了自己该有的水平。

    他的这个论调,比之黄石公要更加说得通一些。

    原因在于……

    就拿法家大才韩非举例,任由韩非再怎么天赋绝伦,才学通天,其也很难做到入世开悟,原地封圣。

    只因韩非背靠弱小的韩国,注定此生都要颠沛流离,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而秦国就不一样了!

    奋六世之余烈!

    东出一统,气吞万里如虎!

    试问。

    背靠这等国运鼎盛的国家,谁都能够心生豪气,吾心光明!

    相比之下。

    应曜和黄石公,两人余生都不可能光明的起来了。

    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故国的灭亡,必将成为两人余生的枷锁,直至将两人困顿至死。

    另外。

    从青史的轨迹来看。

    盛唐之时。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故,唐诗多有豪迈之风。

    富宋之际。

    各种求和赔款,宋太宗一手驴车漂移,玩的贼溜,却没什么卵用……因为靠驴车是收不回燕云十六州的。

    所以宋词就开始变得有些内敛了起来。

    直至明清……

    诗词皆不见,开始流行小说了。

    这说明什么呢?

    不言而喻!

    华夏的国运,从盛唐开始,便在一路下行。

    尽管期间我们也曾一度屹立于世界之巅。

    但近现代的工业变革。

    一开始没能赶上,吃了大亏。

    好在后续又搭上了末班车。

    遂,我们就再度开始了国运升腾的起飞之势。

    文化方面的外显便是……黑神话……

    文娱横行国际的未来。

    才刚刚开始。

    ……

    言归正传。

    黄石公和应曜从两个角度,分别述说了许尚能够今朝发表开悟之言的缘由。

    两人讲的都有道理。

    奈何。

    却都没讲到点子上。

    不过这也怪不得黄石公和应曜。

    两人就算做梦也万万想不到,许尚竟然会是个穿越者。

    他靠的并不是大秦之国运,也更加没有夺取尉缭子和黄石公的运势。

    他真正依仗的,乃是华夏上下五千年的深厚底蕴,以及我主沉浮!

    “呵呵。”

    许尚笑了笑:“诸公,有理无理,开悟与否,你我今朝能相会于此,便说明我等五人,都曾携气运加身,不负如水光阴,亦不负践行之道。”

    许尚并不会因为黄石公和应曜境界下滑了,就落井下石什么的。

    没有必要。

    站在他的角度。

    先秦诸公,都是好样的。

    即便在立场方面有所偏差,却终究还是速途同归。

    随即。

    尉缭子、北冥子、黄石公和应曜共同举杯,同庆许尚拥有了足以传世的封圣名篇。

    ……

    南方阁。

    “吾心光明,亦复何言!”

    嬴政感觉这八个字有点熟悉,好像夫子曾在稷下学宫之时,有专门提及过一次。

    但那个时候。

    夫子之言,远没有这次的完备。

    儒道结合。

    自成一家。

    这真的让嬴政感到一阵目眩神迷。

    “那什么淮阳一老,竟然说夫子背靠我大秦的如龙国运,才能得此开悟,那他怎么不说夫子对我大秦做的诸多贡献?”

    嬴政轻哼一声:“明明我大秦与夫子乃是相辅相成的,可应曜却只言其一,不表其二,难掩自身见不得人高明的狭隘之色。”

    嬴政的表态非常鲜明。

    他自然是非常高兴有人会说大秦的国运,蒸蒸日上。

    可如果有人借着大秦国运,明里暗里否定夫子的封圣之才。

    那他肯定是不能答应的。

    一码归一码。

    如果严格较真的话。

    嬴政甚至可以给应曜定一个小人的挑拨之嫌。

    尽特么不说人话。

    “……”

    华阳太后见状不由得掩唇轻笑。

    对于号称淮阳一老的应曜。

    华阳太后肯定也是早有耳闻,毕竟都是她家乡里的隐仕大才,想不关注也不可能。

    然而。

    正所谓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闻名。

    有时候盛名之下无虚士这句话。

    显然并不怎么适用。

    现在华阳太后隔墙一“观”,使得她对于应曜其实是有些“祛魅”的。

    用俗话说便是感到有点失望。

    哪怕应曜刚刚之言,其实没什么太大的毛病。

    但既然嬴政的反应那么大。

    华阳太后自然也会对其大加失望。

    包括扶苏亦是如此。

    扶苏现在越来越发现,九州的在野隐仕,夫子绝对属于独一档的存在。

    于是。

    扶苏直起身体,郑重的道:“当今天下之才,应是夫子独居八斗,北冥大师和荀子前辈再分上一斗,最后剩下一斗,举世共匀之。”

    扶苏此言一出,等于夫子座下第一脑残粉的称号,算是坐实了。

    可他却真心这么觉得的。

    不带有任何夸张色彩。

    扶苏这孩子也说不来什么夸张的违心之言。

    霎时间。

    武成侯王翦忍不住笑着道:“长公子,你把尉缭子放在了何处啊?”

    扶苏义正词严的道:“王老将军,尉缭子本是我大秦三公,不可算作在野之仕。”

    “哈哈哈。”

    王翦打了个哈哈:“长公子所言极是有理。”

    国尉屠雎也附和出声:“有理有理,夫子的封圣之言一出,当占八斗的天下之才。”

    屠雎言及此处。

    他本能的想到了身在齐地之时,他曾经历过一次差点没能缓过来的绝望。

    即:当他得知,自己不过只是尉缭子的一颗棋子。

    加速大秦走向毁灭,崩塌成为废墟的棋子。

    那一刻。

    屠雎的心态真心是血崩的。

    他当时想了很多,比如之前各种跟夫子唱反调,为了维护军武勋贵派系的利益,并巩固军功爵位制度作为大秦第一国策方针。

    屠雎没少抵制过夫子的决策。

    然而。

    夫子也没让皇帝陛下把他怎么样。

    现在看来。

    屠雎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波及的池鱼。

    前期夫子与尉缭子好一阵对弈。

    却没想到。

    受伤最深的却是自己。

    屠雎表示有些无奈,有些崩溃,也有些……庆幸……

    庆幸最初夫子没怎么把他当回事。

    不然他现在哪还能全须全尾的坐在这里,估计早就跟王贲一起肩并肩,撅着屁股入江湖,啃吃啃吃的干些上不得台面的脏活累活。

    想到这里。

    屠雎又不免唏嘘。

    堂堂大秦通武侯,沦落到那等境地,似乎比他还惨一些。

    事实也的确如此。

    王贲先在高端局中被尉缭子和许尚左右蹂躏,尤其被尉缭子欺骗的相当凄惨。

    后面对阵项羽。

    一计霸王冲击。

    差点没给王贲打的翻白眼。

    这么一比的话。

    显然王贲才是被殃及最惨的池鱼,每次都是对上当世最顶尖的人物,时运简直是背到家了。

    屠雎似乎还算要好一些的了。

    这时。

    嬴政缓声再度开口:“夫子的坐而论道,核心是守虚合道,感觉现在只是开了个头,接下来应该就是正篇了。”

    话音落罢。

    众人纷纷收起了胡思乱想的心思。

    他们全部开始聚焦心神,认真听取许尚接下来对于守虚合道的开解发言。

    另一边。

    北方阁。

    王绾和冯去疾等人,还在深究黄石公的一些发言。

    这时。

    渭阳君率先不屑的道:“我对这个黄石公,着实有些失望。区区在野的顽固老朽,居然说夫子夺取了尉缭子和他的气运……他能有什么气运?事到如今,还不忘给自己的脸上贴金,什么玩意儿嘛!”

    渭阳君还真是挺毒舌的。

    黄石公此番的看法,固然有些心存偏见,不过理论层面确实是成立的。

    但渭阳君可不管那么多。

    他也属于夫子的脑残粉类型。

    而昌文君、王绾和冯去疾则是相对冷静一些。

    昌文君:“别的不说,夫子的这句……天地之间,万物皆道。大梦之人,开眼即是……这十六个字,我是真喜欢。”

    昌文君大概能够看出来。

    天地之间,万物皆道。

    这句话暗含了老子的【本源道】和【规律道】。

    大梦之人,开眼即是。

    则涵盖了如何利用【夜气】,进入【无我】之境,并应用于现实之中。

    比如。

    后世总会有早自习什么的。

    一日之计在于晨。

    清晨的记忆力最好。

    这些要点统合起来,便从科学层面证明了,通过【夜气】让自己靠拢向【无我】之境,或可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不一定对所有人都有用。

    却对大多数人还是相当有益的。

    旁侧。

    王绾想了想,转而道:“夫子对于【常有欲】和【常无欲】的解读,似乎有些一带而过了,这点倒是有些可惜。”

    王绾算是费尽心思,总算从许尚的开悟之言中,找出了一点瑕疵。

    但实际上……

    这根本不算是瑕疵。

    因为北冥子、尉缭子、黄石公和应曜在开解道德经一事上,都是非常有功底的。

    多余的解释。

    只会显得很累赘。

    无非就是常无欲,以观其妙,实乃保持无欲无我之境,去静观大道作用于万事万物的奥妙。

    常有欲,以观其徼,则是保持有欲有我之境,去看待万事万物都必须遵从自然而然的规律,否则便难以长久,物极必反,直至走向毁灭……这便是:【徼】。

    本质上。

    许尚和北冥子对于这两句话的解读,看似有些差别,实际都拥有着共同的内核。

    也正应了那句话。

    万变不离其宗。

    “没什么可不可惜的。”

    冯去疾始终保持着自我公正的道:“夫子的【吾心光明说】,搭配格物致知,知行合一,注定能够指出一条入世封圣的新路,此乃必当千古传颂的文脉功绩。”

    冯去疾指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点。

    那就是论及百家名篇。

    或许夫子的吾心光明说,仍旧比不上各家开派祖师的传世经典。

    但不可否认的是……

    夫子引导出了一条文脉践行的新路。

    这才是造福后世华夏的无上价值。

    昌文君、渭阳君闻言连连点头,深感如此。

    王绾则陷入了沉默,他现在真心觉得,夫子最厉害的地方,就是能够经得起各种推敲。

    你不推敲还好。

    越推敲越牛逼。

    简直不讲道理。

    再观我们的陇西侯李信,他身为纯粹的武将,对于这些文事开解,不怎么感兴趣。

    不过他也听出来了黄石公和应曜有些犯呛,回头他得考虑考虑,看看他是否也能扮作一回鬼火阴兵啥的,非得把黄石公和应曜吓破胆不可。

    李信表示必须替夫子把场子给找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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