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凡跟着桑延回了他的酒店，集训的同学本来是两人一个标间，但他们正好多了一个人。

    那个多出来的正好是桑延，他站在酒店大厅跟导师大眼瞪小眼，一个说“我是老师我不想跟你住”，另一个轻哼一声说“我也。”

    然后桑延就当着导师的面跟前台要了间大床房。

    桑延在行李箱里翻出他当做睡衣的T恤递给温以凡，又揉了揉她被雪水弄得湿哒哒的头发，“先去洗个热水澡，把衣服换下来。”

    温以凡点点头，脸颊染着绯红，拿着他的衣服进了浴室。在水蒸气的包围下，她逐渐复活，但胸口的压抑没有减退半分。

    洗完澡后，温以凡把头发擦的半干，套上桑延宽大的T恤，像条宽松的连衣短裙。

    房间的暖气很足，这样穿也不会冷，桑延拿了房间配套的吹风机，拉温以凡坐在床边给她吹头发。

    耳边轰轰的风鸣让她觉得有些困，温以凡向后靠在他怀里，感受着来自于桑延的体温。发丝飞舞，男生修长的手指穿插其中，他的气息很轻，但温以凡还是听得到。

    她偏过头，眼眶湿漉漉的。

    “怎么了？”

    睫羽微颤，她揪着衣角，眼神可怜又眷恋，“想亲你……”

    温以凡的手撑在他的腿上，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勾住他的脖颈，往下压，粉唇迎上，微微吮吸他的下唇，气息交融。

    其实她性格里本来就有一点偏执，对于自己在乎的事情。

    比如桑延，又比如当年那件事。

    ……***

    “等等……”桑延按住她的肩，在理智彻底丧失前止住动作，“温霜降，你怎么了？”

    男生的声音温柔至极，惹得她愈发委屈，温以凡扯住他的衣襟，额头抵在他肩上，偷偷红了眼眶。

    “就是想抱着你。”

    想抱你，亲你，永远跟你在一起。

    不想回忆那些人，那些事儿。

    桑延轻笑一声，柔声说道：“会犯错误的。”

    温以凡一怔，轻咬着唇，抬头望他，“这是错误吗？”

    “嗯？”

    四目相对，无言却声有言，温以凡红着眼眶，张了张嘴。她想把三年前的事情告诉桑延，可喉间几度哽咽，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又重复了一遍，“这个……是错误吗？

    “不是。”桑延轻轻碰了碰她的唇，继续说道，“我只是怕你会后悔，我也不能这么自私吧。”

    “可我想让你自私一点。”

    因为我也很自私，我自私且怯懦，卑劣的隐瞒真相，却又不知满足地渴求你的谅解和爱意。

    “温霜降。”

    她埋在桑延的怀里，闷闷地回应，“嗯……”

    “你不会后悔吗？”

    “你会么？”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