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像个侵略者,孟宴臣的完美周末被她侵略走,俩人也不知道饿,睡醒了本来是想吃饭,华姨不在家,只能二人自己动手,冰箱门一开看见茄子黄瓜阿瑾就开始说鬼话,说着说着到桌上,到地上,到沙发上,到衣帽间,到浴缸。
周一,孟宴臣从床上醒来,他起床,阿瑾翻个身继续睡觉,孟宴臣进到卫生间洗漱,卫生间里乱七八糟看不过眼,他弯腰准备收拾,又作罢。越想越像受气小媳妇,刷牙的动作不觉快了。
阿瑾打着哈欠靠在门边道:“去上班?”
“不然呢。”
“今天要应酬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
“给你选西装呀。”阿雅走去衣帽间,手里拿着衣架出来:“单排扣,配这条领带,这块表?大衣我去给你找,今天有点冷。”
“就它吧。”
阿瑾把衣服挂在一边儿,等孟宴臣洗漱好她略带柔弱道:“吃什么饭呀。”
孟宴臣微抬下颌看她,不屑一笑:“你做?”
“我又酸又疼,不想做饭。”阿瑾扑回床上躺着,黑猫从卧室外猫步走进来,跳到床上闻阿瑾的脸。
俩人做的时候,那只黑猫有时会突然出现在孟宴臣身边,孟宴臣感觉很不好,像被监视。
听阿瑾这意思,她的服务项目只能做到给孟宴臣选衣服这一步了,其他什么的孟宴臣是得不到了:“你活该。”
“吼!翻脸不认人。”
“华姨是不是今天来。”孟宴臣问。
“她中午来。”阿瑾把猫抱在怀里:“放心吧,我会趁她来之前,把一些你害羞的场面收拾的非常干净。”
“疯子。”孟宴臣穿戴整齐打算出门,阿瑾又叫住他:“亲一下再走。”
“不行。”孟宴臣知道阿瑾,这两天以多少句‘亲一下’为开头的,都会引发不可收拾的局面,他必须去上班。
其实很多人都想错了,老板才是时间最不自由的那一个,每个人都等他拍板。
“我说行就行。”阿瑾起身,在孟宴臣手背上亲一下,这让孟宴臣没想到,他以为她会亲脸。
“这几天它表现最好,早安吻赏给它了。”阿瑾缩回被窝:“去上班吧孟老板。”
“到底谁包谁。”孟宴臣问出了这个另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越看越像阿瑾包孟宴臣,孟宴臣还要倒贴。
“自己钱都花出去了还来问我。”
“我觉得这钱花的亏。”
“那也不可能还你了。”
孟宴臣开车,肚子响起来。路过面包店,他进去买吃的。去到办公室,他咬口面包,吃的心里越发酸楚,怎么花了钱卖了力连口早饭都没混上?
他以前感情上再落魄也吃四个菜,他望了一眼手中的面包,不想吃了。
阿瑾微信来了,给孟宴臣发的语音消息,他点开听:孟总,吃早饭了吗?
孟宴臣没理,阿瑾属于嘴上巨人行动矮子,反正说甜言蜜语又不会出力气,她随便说。可真到出力气的时候,她不干了。这种人另人寒心,表面功夫做的极好。
没一会儿,阿瑾又来一条,孟宴臣点开听:“我吃了哦,你的j**y 特别好吃。”
孟宴臣止不住咳嗽起来,胃里那点面包渣快被他咳出来,咳着咳着他笑了。面对体验性不错的对象的勾引,很刺激很有趣很受用。
“我在上班。”
阿瑾再一条都没回复过孟宴臣,而且这个对象还很懂事,孟宴臣怎么可能心情不好呢?
孟宴臣工作结束的早,他想早点回家,付闻樱电话打来了。孟宴臣才记起云晚那件事,有些奇怪,付闻樱的电话打的晚了。
“妈。”
“你在忙吗?”
“嗯,看合同。”
“那我快些说,你上次和云晚聊的很好,她爸爸这周三中午约我们去吃饭,别忘了。”
“我跟她不合适。”
“不合适你和她看电影?她说你们在饭桌上聊的很好,三观很合。”
“我跟她不合适。”
“那也要有礼貌,已经和她爸爸约好了,你不会想让我和你爸爸难堪吧?”
“好。”
孟宴臣挂了电话,又拿出手机,好友请求那里有通知,他开始没注意因为每天加他微信的并不少,很多孟宴臣都不认识,不知道从哪要的他微信号,在几个人里他发现了云晚。
这两天和阿瑾混在一起,饭都没吃更不要提看手机了,他添加云晚的微信号,那边很快来了消息:我以为你故意不理的呢,周三一起吃饭。
“我知道,但是我们不合适。”
“试试呗,不试怎么知道呢?”
“对不起,我很忙,没时间。谢谢你在我妈妈面前替我遮掩,但没必要,她早晚会知道我们不合适。”
“我觉得我们很合适呀。”
“那跟我没关系,我要工作了,再见。”
心情本来不错,因为相亲又变的很乱,他把明天要看的文件提前看完,才离开公司。输密码进家门,饭香传来,阿瑾还是懂事的,孟宴臣以为她不会做晚饭,以为他今晚要回家吃空气。
“你回来啦?华姨做了好多菜给我们吃,我在等你呢,她都做完很久了你还没回来,又不让我发微信问你,我都饿死了。”阿瑾对孟宴臣招手。
孟宴臣心情更坏了:“有吃的在面前摆着,你说饿死不是碰瓷吗?”
“快坐下吃饭。”
孟宴臣脱了外套,洗好手坐下:“华姨走了?”
“嗯,走好久了。”阿瑾把一盘番茄炒蛋往他面前推:“吃这个。”
“你下毒了?”
“你疯了?我怎么舍得你死。”
孟宴臣拿起筷子吃一口,刚入口他就抽纸包住嘴巴把菜吐出来:“还说没下毒?怎么这么苦。”
“是苦的?”她好像早已知道这盘菜很难吃的样子,略微叹息道:“我以为是咸的。”
“你做完菜不尝尝?”孟宴臣重新审视这盘西红柿炒鸡蛋,卖相还可以,不然他不会吃,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我都知道它难吃为什么要尝它,我又不傻。”
“那你就给我吃?”孟宴臣憋着股气道:“我是傻子?”
“那还不是为了把菜做的更好吃,让你帮我出出主意…你说它为什么苦呢?”
“你不去问华姨?”孟宴臣喝了一口水,中和口中的苦,番茄炒蛋不是难菜,做的咸、甜、淡都能接受,苦是怎么做的?
“华姨回家了,我一个人在家等你,等的时间太久才炒菜的,哎!可怜西红柿了,西红柿可好吃了。”
“你不可怜我?”阿瑾对西红柿都关怀,却独忘了受无妄之灾的孟宴臣,他把剩下的半杯水喝进肚。
“谁让你回来这么晚。”阿瑾夹着其他的菜,嘴中语气多是埋怨:“等你很久了。”
“我工作。”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阿瑾用筷子在碗中戳,孟宴臣看她那副受了委屈的样子,喉间一哽,觉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阿瑾在这城市里除了孟宴臣之外,谁都跟她没关系。
“你这菜怎么做的,我帮你想想为什么苦。”
“炒鸡蛋,炒西红柿,把那些调料都放一遍,像华姨那样。”
“什么调料。”
“十三香,姜粉,蒜粉,盐,鸡精。”她如数家珍:“华姨告诉我生抽要少放,不然颜色不好看,你看我这盘菜颜色好不好看?”
“为什么放姜粉?你放多少姜粉?你是不是姜粉放多了,糖放少了。”
“可能是,当时火有点大,汤汁快烧干了,我直接往里倒的,可能没控制好轻重。”
“你不是会做饭吗?”阿瑾刚来住时买了许多菜。
“我做的那些用烤箱就可以,炒菜太难了,要一边看锅,一边放调料,忙不过来。”阿瑾给孟宴臣夹一块排骨:“下次我就知道啦,可能今天做饭有些伤心的情绪,所以菜不好吃。”
孟宴臣分不清阿瑾故意这样说还是无意这样说,不管怎样说,他为阿瑾这种无形的示弱撒娇动容:“我5点左右下班,六点不回来的话,你就自己吃饭吧,不用等我。”
“好。”
孟宴臣夹菜去吃,饭快吃好,孟宴臣才发现他和阿瑾谁都没用公筷。无所谓了,还强调什么呢,俩人都是这种关系了。
晚饭后,孟宴臣在书房处理一份邮件,阿瑾端着果盘进来:“你不教我写字了?”
孟宴臣想起上回,就在这张桌子上,字是一个没学,墨水却撒了阿瑾和孟宴臣一身,当时顾不上什么,等结束后洗了很长时间才洗掉。
“你学吗?”
阿瑾叉一块香梨送到孟宴臣嘴边:“你好像很怕我?你累了?”
孟宴臣推开她的好意:“到底是谁累?”
“不行,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要跑题了。”阿瑾摇着脑袋:“你不教我写字了?”
“真想学?”
“嗯,我想写字好看。”孟宴臣把电脑关了,阿瑾殷勤的拿出笔墨纸砚。
孟宴臣站在她身后,握住她拿毛笔的右手说:“先写长横。”
“不,先写孟宴臣。”
“你是不是在钓我?”
“不。”阿瑾笑的灿烂纯真:“先学老师的名字。”
心中一凛,难以言喻,很模糊的感觉。
写到十点,孟宴臣下课了。他换好睡衣准备就寝,阿瑾穿着绸面的正红色吊带睡裙来了,红色衬她更白,面料薄软勾勒完美身段,巍然高耸:“我那屋有老鼠。”
“你不是有只猫吗?”孟宴臣上床躺着。
“说错了,有只蟑螂。”
“你不是说不骗我吗?”
阿瑾一溜烟钻进孟宴臣的被窝,抱着他的身体不撒手:“情趣不算撒谎,我睡觉了晚安。”
孟宴臣想挣开她,他什么时候又多了一项陪床的工作:“去自己屋睡。”
阿瑾坐起来用遥控把屋内的灯都关了,重新躺回去:“我睡着了听不见任何人说话。”
孟宴臣推她,她腿搭在他身上,孟宴臣再推,不知绸缎和她哪个更滑,孟宴臣不推她了,他怕今夜不能善了,明早还要开会。
阿瑾见孟宴臣投降,又在他脸上亲一下:“忘了晚安吻。”
孟宴臣也无可奈何,他被阿瑾磨的没脾气:“出去走走吧,不闷吗?如果你想工作也可以去。”
“我不想工作,我喜欢这样。”
“随便。”孟宴臣闭眼睡觉。
孟宴臣下班又多项工作,阿瑾的书法老师,字才写两天,孟宴臣就觉得阿瑾修身养性多了,口中的鬼话也少了。
周三早上,孟宴臣对在厨房熬粥的阿瑾道:“今晚别等我,我不回来。”
“你去哪?”阿瑾这两天在家学做菜,昨天早上和晚上孟宴臣吃的都是番茄炒蛋,今天早上依旧是。
“相亲,晚上回我妈家。”
阿瑾关了火,重新给孟宴臣搭配,孟宴臣他自己穿的很随意,因为敷衍相亲,领带他都没打,只是一身普通的休闲西装,里面衬的针织衫。
“你穿这套藏蓝色的西装,这套很显身材,而且正装显得你很诚恳,比黑色好,我觉得藏青色要深邃迷人一些……领带搭配这条绿色条纹也不会让你显得太正式……皮鞋嘛……”阿瑾在鞋柜中找出一双放在玄关地下:“穿这双侧面针孔雕花的,犀牛皮鞋颜色好,棕色比黑色更容易让人靠近——女孩子最在意细节了。”
阿瑾牵孟宴臣的手腕,孟宴臣不想张扬,带的这款运动机械表才几万块,很便宜:“你这块表……换一块吧,手表是地位啊……不过听你的名字应该也知道你的地位,但是我觉得这块和你的衣服不搭,换成——”
孟宴臣哑着声线道:“我是跟相亲对象的父母吃饭,饭吃好了没准就要结婚了。”
阿瑾头不抬的解孟宴臣的表带:“你喜欢她吗?”
“不喜欢。”
“那你是不会跟她结婚的。”
“为什么?”
“因为你只跟喜欢的人结婚呀,不然你为什么到现在都不结婚。”
“你很懂。”
“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人呀。”阿瑾用手指在孟宴臣心窝处点着:“你都不想骗它。”
“那我为什么会想跟你上床?”
“因为你闷太久了,不喜欢的事天天都要做。”
“那我如果一辈子都找不到喜欢的人呢,我又不可能一辈子躲着不结婚。”
“那你就跟工作结婚,你把婚姻当工作。”
“不觉得对我很残忍吗?”
“那怎么办呢孟宴臣。”阿瑾脸贴着他的心脏:“人生没有十全十美的,真正的完美也带着一些瑕疵,你要接受你不是活在童话里,总要失去一些才能得到一些。”
“我不想。”
“当你什么都不在乎,人生才真正开始,你教养太好了,所以你才很痛苦,你心不狠。”
“对我这么善良的人,公平吗。”
“本来就没有公平的事,你一出生就在那样好的家庭,对其他小孩公平吗?”
“我该为谁活。”
“你该为你自己活,可人生在世,不能只考虑自己,父母生养你不容易,也要考虑他们。如果没有他们,人生的前20年不会顺遂,小时候他们是你的救世主,怎么能长大了就不报恩呢。”
孟宴臣压在心底的石头松了两块,释怀许多,他一直很拉扯,阿瑾张开双臂抱他:“那我抱抱你吧,我知道你很难过很不开心,但你爸妈也不会为你找坏女孩的,你可以试着接触看看,我觉得是不是因为‘相亲’心里下意识就想拒绝?爱情没有一见钟情,日久生情才是常态,改变不了试着接受吧。”
“我知道。”
阿瑾把他的手表握在手中:“那去换衣服吧。”
晚上,两家六个人在一桌吃饭,孟宴臣试着跟云晚接触,但做不到。他能看透太多人的想法,他也知道云晚一直在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可这样太没意思,他知道她要说什么,他也知道她对他说的那些并不热衷,知道故事的结局,整个故事就变得索然无味。
两家人有意让二人接触,午饭过后,付闻樱借口和云家父母谈事情,赶着两个年轻人离开。
“我们去逛街吧?”云晚建议。
“好。”孟宴臣再次尝试接触,云晚说了很多和孟宴臣工作相关的事,孟宴臣想让她做自己,毕竟如果和她发展关系,不可能让她一辈子戴面具吧:“说说你喜欢的吧。”
“我?”云晚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孟宴臣自知不对,可瞬间的情绪涌来,他觉得她没有阿瑾漂亮,没几个人有阿瑾漂亮,阿瑾的漂亮不是明媚,而是有活力的堕落,明知道她很多秘密很危险,依旧愿意沉溺,因为危险又迷人。
“我喜欢看画展,弹钢琴,高尔夫,还有滑雪。”云晚道:“你喜欢滑雪吗?我们可以一起去瑞士滑雪。”
云晚太有素养了,孟宴臣身边的人都很有素养,如果问阿瑾最喜欢什么,她一定会说zuo爱。
“我不喜欢滑雪。”孟宴臣想他本质也是想堕落的,只是教养封住了他。
“哦,我听伯母说你喜欢看画展,我喜欢莫奈,我最喜欢那副《撑阳伞的女人》,你喜欢什么?”
孟宴臣能通过这次对话预料到他们人生后四十年,每天过的很上流,看画弹琴聊事业。
“齐白石。”
云晚不自然笑两声,转头进到一家珠宝店:“下周朋友结婚,我缺一条项链,你帮我选一条好吗?”
孟宴臣跟云晚走进店里,店员看见云晚毕恭毕敬的叫着:“云小姐您来了,这边请。”
店员摆上很多条项链,每一条都很闪很亮,孟宴臣看着都差不多,云晚挑了很久,每条都在脖子上试戴让孟宴臣帮她选择。
“这条好看吗?”
“好看。”
“这条呢。”
“好看。”
“那这条呢。”
“好看。”
“这条呢?”
导购在一旁道:“这是为1940年代构思的Cluster 锦簇镶嵌设计草图重新注入生命,生动的展现了花朵绽放时的优雅姿态。”
不规则的花瓣拼接,最上面的花瓣有一颗很美的马眼形钻石,云晚拿起项链端详。
“这条好看吗?”孟宴臣反问。
“先生,这条是我们的经典款,很受欢迎,款式非常有设计感,寓意也很好,悠然潜入花间,唤醒欢愉记忆。”导购在一旁继续介绍。
“你觉得这个好看?”云晚在自己脖子上比量一下:“显得我脖子短。”
“这条吧。”云晚自己拿了注意,导购包着项链,孟宴臣注意到她在看自己,可是孟宴臣不能为云晚买单,当然不是因为钱,而且他不想跟云晚发展下去,所以不会送她项链。
云晚结账后离开珠宝店:“接下来去哪?”
“我要回公司,有工作。”
“那我……”
“你有司机吧?”孟宴臣看眼手表:“你回家吗?”
“我不想回家,你在公司都做什么呀?我想去你公司参观。”
“不方便,那是工作的地方,不能参观。”
“那我回家吧。”
“那让你司机来接你吧。”孟宴臣礼貌一笑:“我回去上班了,再见。”
孟宴臣去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取车,走到车前他又回刚才的珠宝店,店员认出他,上前服务道:“您好。”
“刚才的那条项链。”
“这边请。”导购领孟宴臣往店内走,拿出刚才的项链道:“这个系列我们有不同的颜色,您看看。”
阿瑾皮肤偏冷色调,戴铂金满钻会好看,上次他剪了阿瑾的腰带,赔她一条项链应该的。
孟宴臣没回孟家,如往常一样,六点前到家,阿瑾趴在书桌上写字,见他回来很吃惊:“你怎么回来了?”
书房到处是宣纸,这几天阿瑾就学着写‘孟宴臣’,这三个字可不好写,她又没从基本开始学,写了百余张进步也不明显。
家里暖和,她穿着那条吊带睡裙,胳膊上沾了墨水,她嫌头发妨碍她写字,这次又用毛笔当发簪,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慵懒又性感还有些犯傻的场面,反正她是招魂幡,很吸引孟宴臣,尤其是阿瑾的背景板全是孟宴臣的名字,骨子中男人的劣根性的占有油然而生。
阿瑾放下毛笔,绕着孟宴臣问:“怎么了?你吃饭了吗?”
“她跟我说喜欢莫奈,我说我喜欢齐白石。”
“你故意的吧?你把天聊死了。”
“那是你怎么办?”
“打你,不过我是千金小姐,我会说我最讨厌吃虾。”
“可她教养好,不像你没教养,她只是笑笑换下一个话题。”
“可你那副爱答不理的样子真的很欠揍。”阿瑾又摸摸孟宴臣的脸,点着脚尖亲了一下:“这不是阿瑾的想法,你不要生我的气,你还是我的上帝,在我这里你最好,没有缺点。”
阿瑾扫到孟宴臣手上的袋子:“珠宝?”
“你最喜欢做的事是什么?”
“明知故问。”阿瑾拿过孟宴臣手里的袋子看:“做ai喽,我能打开吗?”
“给你的。”
“很贵吧。”
“不是说表现好点,九万六千八吗。”
阿瑾向孟宴臣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