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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楚秦,你原来在这里”凫呅走向楚秦锤了锤楚秦□□的胸膛。

    “怎么?你来找我喝酒。”

    “皓天今夜要来,你可注意点。”

    凫呅见楚秦并不在意一直看向一处,转身背向楚秦,沿着眼神的方向只看到一片飘扬的襦裙衣衫,还有几只散落在竹竿上的小鸟。

    “喂,你在看什么?”凫呅揉着自己的眼睛再确认一下也听不见身后的反应。

    转身想要问楚秦,发现原地只剩下空酒坛。

    顺着廊子拐角楚秦已经走远,凫呅抬脚跟上去时不小心踢碎了地上的酒坛,发出清脆的响声。

    四处晾晒的衣物随风起舞,惊动了躺在草地的婵媛,机警的朝廊子望去什么东西都没有。

    “无妨,不要怕”好奇心促使着婵媛随手拿起竹竿快步向前走去,停下一看是碎掉的空酒坛,空气里有淡淡的酒香和男人的荷尔蒙。

    婵媛看着碎片扔掉手中的竹竿,找来笤帚把碎片扫进框内,心想着要不是那个男人出手搭救,被婆婆收留早已身首异处。

    午时厨房送来香气弥漫的食物,大家凑近坐在一起吃食,林月茹突然着急忙慌的从门外跑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皓天今晚要来质宫饮酒。”

    林月茹的话让大家面面相觑。

    说到皓天大家喧闹非凡,人声此起彼伏,但都是窃窃私语,难以听清交谈的内容。

    婵媛不免发声问道“皓天是谁?”

    旁边的人听到了,解释道“他是将军府的大二儿子,很多姐妹到了他的手里,都是伤痕累累。”

    卫林:“你可不要吓着婵媛。”

    婵媛想起血流成河的宅院,血肉模糊的尸体,野狼叼走的断臂尸块,一阵冷汗。

    “那他为什么这样做?这不是质宫吗?”

    “他不受质宫束缚,他是将军府的人”

    “将军府?那为什么不去衙门状告将军府。”

    那人摇了摇头“要是能够状告就好了。”

    那人不再说也没继续问,大家瞬间低头吃着手中的饭,原本热闹的午餐变得鸦雀无声。

    临近黑夜,四处点着灯火,仔细瞧一屋子的大家都面容惆怅,婵媛能感受到里面的低气压。

    婆婆在查人的时候发现里面一名叫斐然的舞女突然消失了,还有半个时辰就要登台献舞,此时缺少一人也来不及找人顶替。

    林月茹拉着婵媛说“那日我看你也能跳舞,你就帮帮大家。”

    婵媛有点勉为其难,大家帮助了很多,此时站出来,既可以进到里面见到世子,也许能够听到很多有用的消息,但是生怕连累了大家。

    婆婆拉着婵媛的手劝说下找来舞衣换上,硬着头皮进入到了前院,心里默默念着一定要活到赤阳候府的事情查清。

    婆婆指挥着大家,压低声音“好,抓紧,大家带着婵媛来几遍。”

    指引下跟在卫林的后边走进大堂,抬头看到七张摆放好的桌子,每个桌子后面都坐着穿着服装各异的男子,居中位置应该就是大家说的皓天了,怀里躺着一名娇嗔妖娆的女子,女子身着紫色霞衣,身段极佳。

    临近的位置上正是那日救了自己一名的男子,沉默不语低头独自饮酒,那日巷道漆黑身着玄色长衣,今日一身常服在一群男子面前并不突出。

    皓天举杯开口“赶紧给大家伙看看,能上大殿跳给各位功臣的舞蹈是什么样子。”

    男子抬头对上了她的眼睛,乐师起奏婵媛有些紧张不稳定的颤抖。

    紫衣女人眼光“嗖嗖”地扫过每一个人,最后停在了婵媛的身上,饶有兴趣的反复欣赏,不怀好意的看向了身边的皓天。

    皓天用手指挑了一下女子的下颚“你的小心思,我一眼就能看穿。”

    紫月轻轻拨掉手指转头装作很是在意“讨厌,在座的谁能欺骗将军你的眼睛。”

    “还是紫月会说话,哈哈哈!来,喝。”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楚秦身形举止显得和这一群人格格不入,既没有开怀大笑也没有美人相拥。

    酒杯觥筹交错,伴随着鼓点乐师的演绎下,众人翩翩起舞,婵媛流畅度和吃力,相形见绌。

    皓天皱起眉头砸碎酒杯,大家吓得跪在地上,大吼道“这就是你们要献的祝舞?不到几日众将士班师回朝,你们不想活了?”

    起身一把从中拉出婵媛,那样巨大的力量,就想要把她活剥,扔在地上撞出响声。

    她几乎用尽了平生最大的力气,忍住眼泪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稍有差池可能自己今夜就要和家人团聚了。

    紫月指玩弄着头发,起身用力扯扯了旁边的皓天“让惹你生气的舞女抱着酒坛,大家玩投壶,投掷累计成功五次就放过她,好让将军你消消气。”

    皓天青筋爆出,慢慢松开攥紧的拳头,呼吸急迫的坐下“拿箭来,把箭头一定要包好,我可不想她们见血。”

    虎贲子弟贠锐端着酒杯朝着中间敬酒说到“还是月娘会玩。”

    不一会准备好的箭摆放在前,皓天起身拿起射箭拉了个满弓,说“这次我没能上阵杀敌,真真便宜了她们。”

    说着就对着婵媛的脚边射出一箭,传出“砰”一声重重的砸在地板上。

    巨大的声音抨击了她的心脏,竭尽全力的控制自己颤抖的身体。

    月娘拍手叫好“将军,我就知道在座的只有你有如此好身手。”

    婵媛只好照做抱着酒坛跪在地上任由羞辱,三两个男子拿起矢卖力投掷只有零散的一两只投进酒坛,大部分投在了婵媛的身上,重重地砸在身上,好生疼痛,紧闭的口齿发出沉闷的声音。

    皓天“楚秦你好像会拉弓射箭,不知道这投掷是不是也和射箭一样准。”

    楚秦毫不在意的喝着手中的小酒,就像他不在这间屋子里一般。

    皓天对上月娘的眼睛,月娘察觉到笑眯眯的说“世子怎会轻易出手。”

    虽然她见过他的身手,不自觉的闭紧了双眼。

    楚秦猛然起身手拿的五支矢力度恰好“哐当”入瓮,声音干脆,投中了婵媛怀中抱着的酒坛。

    “好身手,月娘我第一次见世子的本领呢!”

    皓天拉起婵媛“全中,她就归世子了。”

    楚秦只是坐着喝闷酒并不在意皓天的话。

    月娘“世子这是怎么了?难道还惦记那个人吗?”

    楚秦的眼神犀利的对着月娘,一把拉住她“佳人美酒最般配。”

    皓天看着酒坛的全中的五只,楚秦这是撒气呢。

    楚秦用力甩了甩袖子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拉她走了出去。

    上官“喝了这么多闷酒发泄发泄也很正常,月娘你刚才是有点不对。”

    皓天表情意味深长的笑着“哈哈哈!堂堂世子被一个女人困住手脚那就是他的弱点。喝!”

    沈叶吃着肉傻乎乎的说“楚秦也许是喝多了。”

    皓天抬手拿起一根筷子敲在沈叶的头上,风趣道“赤阳候家满府灭门,给他定下的未婚妻都没了,喝酒也解决不了问题。做个顺水人情让他开开荤。”

    沈叶摸着脑袋说“这样好吗?但是听说赤阳候家是挺惨的,周围的狼虎豹喂饱了不少,全柘海的儿子额木叱是真的厉害,整个南阳全境都没能应付。”

    “喝酒,喝酒。”刘焕话题一转“南阳可是个好地方,十八年前楚秦可是在赤阳候府待过。”

    凫呅坐着吃菜喝酒,听着大家这样说楚秦和南阳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婵媛步步紧跟着楚秦,路上他的手紧紧箍着她,她莫名其妙的感到害怕,救她时连碰都不碰她,现在她死命挣脱,来到别苑才停下来。

    楚秦终于松开手,有些惘然地看着她,嘴里喃喃道“怎么是你?你怎么进来的?”

    她眼泪含在眼眶里,一触就要流出来,还以为他要杀了自己。

    婵媛结结巴巴的说“我,我。”

    楚秦垂眸看着她,问她“你住哪,怎么会和乐坊的混在一块。”

    婵媛想都没想,斜眼看一旁回答道“因为没地方才混进来的。”

    乐坊的婆婆还有姐妹对自己很好,要不是中途出事也不会出现在大堂里。

    他眼神深邃,直勾勾的看着她,猛然转身说“你叫什么名字?”

    “婵媛。”

    突然推开房门,一把拉她进去,匆匆关门吹灭烛火,捂住把她的嘴巴翻滚在地,数只箭叮叮当当射在屋子各个角落,吓的婵媛瞪大了双眼,一动也不敢动。

    这不是质子府吗?是哪些人知道她还活着?来杀她?

    这可怎么办才好,婆婆怎么样,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楚秦比了个噤声的动作,他轻轻翻到床前抽出剑,门外又是一通乱射,一声巨响,楚秦踢翻桌台,瞬间把婵媛拉入怀中。

    剧烈的动作婵媛头撞在了他的胸口,宽广坚硬,把她的头撞的生疼。

    一阵寂静过后,门被打开了,漆黑的房间里瞬时涌入了四五个黑衣人,楚秦干净利索的打杀在地,婵媛趁机撞晕一个黑衣人,躲在一旁,身后冷冷的冰刀搭在了婵媛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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